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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钰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个媚眼如丝,如玉纤指的妇人。
竟然是她?
沈七娘!
“丁字19号,三百二十万!”徐铁看向面前的丝线。
丁字号,也是天级贵宾啊!
五行楼的格局基本是一致的,甲、第乙章丙、丁、戊、己、傅邶章第辛章壬、癸,十天干是天字号房;子、丑、寅、玫诋章辰、第巳章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是地字号房。
天字房每一天干都是五间的套房;地字房每一地地支都是四间的套房。
所以,每栋楼的天字房都是十套五十间,地字房则是十二套四十八间。
五行楼一共有天字房五十套二百五十间,地字房六十套二百四十间。
这次有资格住进五行楼的客人,报名加临时参加的一起,总共四百人不到,其他,另外还有二百多外围的客人,周围也有些稍次一些的住房供他们居住。
“四百万!”张任怒了,连续猛按银钮。
徐铁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不用这么气急败坏吧?
“乙字10号,四百万一次!”徐铁看看四周。
那个妩媚的声音没有继续出现。
“乙字10号,四百万两次。”徐铁举起手上小小的玉锤。
覃钰心想:“她突然发音,是故意抬价?还是想让我知道,她是在几号房间?”
按说寿chūn车队被劫,沈七娘作为袁术坐下宠将,纵然恨覃钰入骨,故意捣乱也是理所当然。不过如果真想捣乱,也不会只出一声,肯定会尽量把价格往虚了抬,然后再突然收声放水。
难道她希望和我达成什么默契么?
覃钰摇摇头,对方未必知道这房间里是他,先不用想那么多。
“乙字10号,四百万三次,成交!恭喜乙字10号贵客!”徐铁玉锤下落,砸在金锣上,发出当的清脆响声。
一锤定音!
10号丝线一震晃荡,徐铁身后的童子把那两只比chéng rén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黑sè匣子直接固定在飞丝的铜轴吸盘上,一按机关,吸盘弹shè而出,黑sè匣子一前一后,飘飘荡荡地就向着10号房间的二楼飞去。
吸盘到得瓮房洞开的门内,忽然停住。
接着,黑匣子先后脱离吸盘,全都掉落在房内另一根丁字飞线上悬挂的翠竹篮里。
铜轴一转,吸盘返回唱卖厅。翠竹小蓝停在瓮房之内,一动不动。
“小师弟,按一下左边那个机关按钮。”
“哦,好。”张任哎了一声,程序他本来都知道,但是,刚刚得到心爱玩具的狂喜感和花费太多金钱的心疼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有些分神。
他面前的几案和窗台连接固定在一起,几案上有两个方形的按钮,右边红sè,是唱卖钮,报价前按一下,唱卖师就可以知道是谁家在出价。左边白sè的按钮,则是一个收取物品的机关,这种安排也是考虑到有些客人为安全计,可能不喜欢直接让拍卖物品直接冲进自己的房间去。
另外,在几案的左侧,放置着高级的毛笔和左伯纸,还有一只jīng巧的小铁盒,另有用场。
伸手一按,翠竹蓝载着两只弩箭匣子,缓缓向张任移过去。
到了窗台上,翠竹蓝停下。张任伸手,取出里面的两只黑匣子。
再一按机关钮。
翠竹篮缓缓退回丁字飞线的交叉顶部,停住不动。
这机关做的有点儿意思!覃钰暗暗思衬,不过开一次成功的唱卖会,成本之高,真是难以想象!难怪天下没有第二个货卖世家,这不仅是人力物力财力武力的问题,单是机关术的家族底蕴,别的世家大族,就根本无法跟货卖世家相媲美。
张任取下两只匣子,回头看看覃钰,面露惭sè。
“师兄,对不起!”
“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再跟那妖妇玩儿!”覃钰毫不介意,大家都没有拍卖经验,换了自己,眼见有人居然敢跟自己抢夺心爱之物,不定比师弟更冲动暴虐呢!
四百万钱,不过一百多金而已,咱们玩得起。
东汉的钱依旧沿用汉武帝时的“五铢钱”,为铜质,径25厘米,重五铢(约35克),在丰收的年份,质地比较好的钱,大约两文钱能买一斤米,和现在两三块钱一斤的米价也相差不多。
不过现在是汉末乱世,物价飞涨,即使在荆襄这种鱼米之乡,十文钱能买一斤米已经很不错了。这样就可以做个简单的古今价格换算,大约五文钱值得现代一块钱,5:1的牌价。
四百万钱,也就七八十万人民币,一辆中等宝马或保时捷而已。
覃钰摇头,不知不觉,自己居然也到达了视宝马如无物的境界了。
张任见师兄不怪,很是高兴地嗯了一声,急忙按动一只黑匣子的开关。黑匣子吐出两支箭,张任抽了一根出来,上下摩挲玩弄。
覃钰扫描一下那根两指长的弩箭,只见铁质箭头呈圆锥枪头状,箭杆以优质箭竹磨制,上面有七八个小孔,凹凸方圆,孔孔俱不相同,显得十分高档jīng美。
“这就是能破武林高手耳功的神音鸣镝箭?看上去也平平无奇。”覃钰心中略加评点,便不在意。
弩箭这种玩意儿,还是让师弟这种专家去琢磨吧。
“小师弟你下去休息吧,接下来我来玩一会儿。”
张任点头答应,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有了好玩具,缺乏继续唱卖的心思了。
二人换位。
又过片刻,终于到了覃钰关注的宝货。
“下面这一件,出自敦煌东郭世家,名为陆地逍遥靴,内镶三sè火影玉,能助人疾行。大家应该都看过图样,这双靴子是寄卖报名过晚,不然,至少能挤进二等珍品榜,甚至一等榜单之中。此物唱卖,底价:一百万钱。每阶不得低于十万……”
徐铁顿了顿,大概又看了看货主的要求,才接着说完要求。
“……物主特别要求,最好能换取一门暗境就能使用的上乘秘术,攻击、防拥邬章身法、步法均可。下面,请诸位报价。”
覃钰微微一怔,居然优先换取秘笈?
早知道就不那么急着把《yīn阳真气盾》和《颠倒四象步》给徐铁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者林立,甚至还有化境级别的宗师盯着,却不能传音给他,不然只能是让他为难。若被家族认定他徇私舞弊,徐铁这一生就算完了。
他迟疑的这时候,场内居然也是一片寂静,无人报价。
物主的要求打乱了大家的准备,参与竞拍的贵宾多数都知道,这回就算有钱,也未必能得到这款宝货了,大都得重新思量,再做准备。
徐铁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微笑,并不催促。
————
三更来了,祝大家周末愉快!
一百零第一章鬼藤庇护
覃钰思索片刻,伸手在几案上抄起一支狼毫细笔,取过一张左伯纸,写下几个小字。
鬼藤庇护。
想了想,又在其后加了一句:须昆仑山鬼藤木。
虽然他也记得《yīn阳真气盾》和《颠倒四象步》的全部内容,但迎敌讲究机变,交易却须诚信,这时就不能偷jiān耍滑,使小聪明了。
这门《鬼藤庇护》是他鉴赏《yīn阳真气盾》之后获得的三大防御术之一,不像是百花秘笈有意的提供,倒貌似被刺激到了某个G点,嗨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也有类似的产品,就全都顺手喷shè出来一般。
覃钰有时忍不住想,撩拨这个“百花图书馆”,是不是也需要一些特殊的技巧才行?
自己每晚都会背诵《玉剑心经》,这厮一点儿反应没有。看了那本《yīn阳真气盾》的小册子,它怎么就激动了?
难道是因为那册子是黄皮的?镶金线的?
真是很奇怪的一种作风!
不过覃钰因此已经学会了《破箭三式》这门独树一帜的剑法秘术,可称所获甚丰。
其他两门,因为所需要的器媒过于稀罕,覃钰还没有学习的机会。但是他也通读了《鬼藤庇护》和《五行防御术》的内容,知道若有合适的器媒引导,这两门防御术也都是很了不起的武道法门,暗境层次就可以修习。
所谓器媒,就是最适合的武器。《破箭三式》需要珍级宝剑,覃钰恰好身怀天师法剑,恰又灵感天生,自然顺利学会。
但是鬼藤木和五行轮却很难找到。
覃钰对这双靴子势在必得,第一轮就投入了重宝秘笈。
“好,想必大家也都准备好了。”徐铁满意地看到大家慎重的态度,开始引导,“现在,大家可以将自己拥有的秘术典籍名字写在纸上,飞线传递给我。我会择优选取,转给货主。货主若没有中意的秘笈,则随即唱卖,价高者为胜。”
覃钰将纸片折叠起来,放入左手前的那个圆形的小铁盒之中,封好圆盖。略略抬头看看自己的头顶,半臂高的地方,悬着和唱卖厅同样的圆形吸盘。
右手按动机关钮,吸盘底部裂开一个口子,恰恰可以套入一个小盒。
左手伸手向上,浑圆的铁盒被吸盘一口吞下。
再按一下钮。
含着铁盒的吸盘匀速飞往唱卖柜。
与此同时,覃钰注意到,周围一共有十来个吸盘,正在飞往唱卖厅的途中。
覃钰垂下头,现在他是人事已尽,惟听天命了。
覃钰相信自己的心法秘术足够上等,价值足够配得上对方的宝货。
但对方是否拥有鬼藤木呢?或者,是否能弄到鬼藤木?
这些他都不知道。
徐铁不会徇私,但是,在相似的条件下,他却可以有意无意地选择有利于覃钰的方案,这是规则允许的。
那就足够了。
寂静的几乎有些恐怖的十分钟之后,覃钰感觉到身前微微一道轻微的震响。
他的吸盘回来了。
覃钰心头一跳,按动机关钮,铁盒被吐出来。
他伸手摘下铁盒,打开圆盖,取出纸片。
在他的纸片下面,多了三个字。
请加价!
覃钰皱眉,一门高级防御术,居然还不够?看来是有人拿出了和自己相似的秘术心法,也许还不止一人,以致货主犹豫不决,因此二度竞价,想要获得最佳收益了。
他想了想,又取过一张小纸片,挥笔写下:合浦明铛级南珠,一粒。
再度送出铜轴吸盘,覃钰摇摇头。
这一粒珠子,就是百金上下,要不是为了碾压对手,他真是觉得有些不值当。
手一撒,五十万人民币没了。
再看向唱卖大厅,发现唱卖柜台后,徐铁和两个童子全部消失。应该是退到后面全封闭的唱卖室里,和货主一起,迅速评鉴各方的出价去了。
被现场静默的气氛压抑住,覃钰忽然感觉到一丝紧张。
这一次,不知结果会如何?
又过了五分钟,10号房的吸盘回来了,覃钰看到,其他十余间房的飞线同时在抖动。
徐铁从唱卖室里出来,面带微笑。
大局已定?获胜者是谁?
众人都有些发呆。
覃钰取下圆盒,里面的两张纸片已经不见了。
这是什么意思?
覃钰茫然了,徐铁虽然跟他说过唱卖细则,但是,当时却不曾提到这样的竞价最后如何处理。
这种秘密竞价,还反复两次,估计也是很少见的吧?
覃钰胡思乱想中,忽然听到门口有人笃笃地敲着门。
“谁啊?”
“我是徐老爷派来送东西的。”门外一个稚嫩的声音。
张任立即收起自己的黑匣子,看向覃钰。
覃钰点点头。
张任过去开了门,只见门外一个眉目清秀的灰衣童子,赫然很面熟。
“你不是徐大师身边的那个……”张任是远视眼,目光锐利。
“正是小的。”那童子赔笑道,忍不住看了张任一眼,估计也是心中惊诧,那么远你都看清楚了?“这是公子竞到的那双宝货,徐老爷怕公子心急,特意派遣小的提前给公子送来。”
他手上一只牛皮袋,封得严严实实,递给张任。
张任接过。那童子就急急忙忙走了。
关上门,张任回头把牛皮袋捏了捏,说道:“是双靴子,应该没错。”
覃钰点点头。
此刻,站在柜台后面的徐铁正笑眯眯地说道:“应买主要求,这一场唱卖不予公开结果。同时,卖主已经离开,敬请诸位体谅。”
唱卖会原则,尊重所有买主和卖主的私人要求,只要不违反唱卖规定,一概准许。
隐瞒买卖双方的姓名,正是最经常遇到的一种可允许情况。
在场的各地贵宾虽然感到几分遗憾,对此结论却均无异议。
张任打开牛皮袋,取出那双陆地逍遥靴。
果然,和图片中显示的一样华丽,而且,上翘的细长靴尖儿,更带有一种飘逸之感。
“是一双新靴,毛皮的味道还没鞣制十分干净。”作为资深猎人,张任年纪虽小,这方面却是老行家。
“估计是为了唱卖会赶做出来的。”覃钰接过靴子,上下翻看。
似乎就是一双正经牛皮靴,靴上花纹虽然多,他却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什么三sè火影玉,有了那个东西,靴子就不是普通靴子,变成飞靴了?”覃钰喃喃自语两声,便把靴子放回牛皮袋里,继续去看唱卖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