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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坐在院中的长椅上，看着院子里玩耍的孩子 。诚在她身边坐下，递给她一杯加冰的柠檬水。小曼 戴着猪鼻子的口罩，斜着眼儿看着他：“你就不怕我 生气吗？”诚笑了笑：“你不是那样的人。我认识的 小曼是一个大度的丫头。哎，说真的你现在真的像麦 兜一样。”小曼迟疑了一下：“那天我说的话，你别 往心里去。”“哪句？”“……”诚不置可否的笑了 笑，将一张电影票递给小曼，“这个当赔罪够不够？ ”“恩哼！少是少点，姑且收下吧！”
“我去买爆米花！”小曼兴冲冲的跑向零食柜台 。诚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文玉。见到诚，文玉的 表情僵了下，随即便又恢复常态：“你好。”诚点点 头，“你一个人？他没有陪你来吗？”“你怎么在这 里？”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插了进来。大步流星走过 来的男人一把拉住文玉：“难道你和他还有联系？” 罔顾文玉委屈的表情，那男人伸出食指指向诚：“我 不管你和她以前是什么关系，不过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别误会。”诚挥开男人的手，“我今天是和女 朋友来的。”拉过在一旁看呆了的小曼，他搂着小曼 的肩膀道：“小曼，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大学同学， 文玉。”小曼对文玉僵硬的点点头，而文玉看向小曼 的眼神则是难以置信。“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 进去了。”说罢便拉着小曼走进了放映厅。
小曼完全没有注意到电影在演什么，脑海里全是 那句：“我今天是和女友来的。”小曼觉得自己的脸 很热很热，整个人都要冒烟了。
“小曼，电影怎么样？喜欢吗？”看着小曼一幅 愣愣的样子，诚摸了摸小曼的头：“猪头啊你！我的 电影票都浪费了！”小曼试探的问道：“今天我这个 挡箭牌做的还不错吧！”诚收起了脸上的笑，很认真 的看着小曼：“你觉得我是在拿你当挡箭牌吗？难道 在你的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么？”小曼瞠大了眼睛： “你，你……”诚盯着小曼：“我是很认真的。小曼 做我的女朋友。”“可是我的脸……”诚摸了摸小曼 的头：“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很喜欢和你在一块 的感觉，很开心，很轻松。这不是同情，或是别的什 么。小曼，我很喜欢你。而且……”诚笑了起来，露 出了洁白的牙齿：“我觉得我的英俊对于我们两个足 够了。”
☆、第十二章 画皮之尾声 （1923字）
“当当当当……，各位观众朋友们，现在就是见证奇 迹的时刻。请不要走开。”凤羽满脸黑线的看着自娱 自乐的淑娴，自从看了刘某人的表演，这句话就成了 淑娴的口头禅。而自己则是哪个可怜又倒霉的观众。 “这位观众，请你和我一起来见证这奇迹的时刻。” 淑娴将一套看上去像是护理产品的东西塞给了凤羽： “去吧！完成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吧。”
死狐狸，死狐狸！凤羽不断地腹诽着，还不是要 自己跑腿。淑娴让她化妆成推销化妆品的小妹，把人 皮做成的油交给洛小蛮。“为什么你自己不去？”“ 因为你长得比较善良嘛！”
“先生！看看我们公司的化妆品吧！新推出的， 效果很好哦！”凤羽拦住了刚下班的诚。“谢谢，不 过我不需要！”诚很有礼貌的拒绝了。“你看看，这 种化妆瓶的保湿效果特别好。而且对于皮肤干裂的情 况效果特别好呢！”诚停下了脚步，“是吗？”“对 的对的，您可以买给女朋友啊。”凤羽把化妆品递到 诚的手里，然后拍拍胸脯说：“我天天在这里推销， 要是有什么问题你找我好了。”诚看完使用说明，发 现推销的姑娘却不见了。诚摇了摇头：“算了，还是 明天把钱给她吧！”
没想到却出了大问题，小曼抹完就出现了严重的 过敏反应。“真是该死！”诚一脸自责，“不该随便 听信那女人的话的，我们赶快上医院吧！”小曼起着 红红痘痘的脸却满是幸福的笑。“傻了吧你！我们快 走吧！”
一周后，小曼拆掉了脸上的纱布突然尖叫了一声 ，吓得诚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怎么了？”小曼指 着镜子的手不停的抖，诚看到了小曼的脸也惊讶的张 大了嘴，小曼脸部粗黑的皮肤全部褪去，脸变得光洁 照人。“你掐掐我，我是不是在做梦？”诚轻轻掐了 掐小曼的脸：“傻丫头，不是做梦呢！也许是你心太 好了，老天爷把漂亮的皮肤还你了。”诚将小曼搂进 怀里：“看来我的眼光不错呢！找到了一只漂亮的小 猪！”
看着镜中相拥的人，凤羽终于止住了喷嚏，用能 杀死狐的眼睛看着淑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要让我 去了。我挨骂，你受赞美！哼！”淑娴掩口笑道：“ 被恩人的老公骂可是不好受呢！”凤羽撇撇嘴，“你 和那丫头有什么孽缘？”“啧啧，说话真难听！”淑 娴轻轻地笑了笑：“很俗套的故事，我在躲避雷电天 罚的时候躲在了当时京城名媛的床下。当时那丫头可 是名媛中的名媛，但是情路坎坷。临死前希望来世能 得一真心人，代价是以美貌才华作交换。我受她恩惠 ，为她保留了前世的美丽，在她找到真心人的时候交 与她。”“她和谁做的交换？”“你知道陆判官吗？ ”淑娴摆摆手，“从他那拿走人皮是要还的。”凤羽 奇道：“找谁的还？”淑娴嘻嘻笑道：“当然是个美 人啦！”
文玉没有想到会在婚纱店看到诚的婚纱照，照片 上的两个人笑得幸福而甜蜜，那女孩手上戴的就是当 初诚要送给自己的钻戒。看着女孩幸福的笑脸。文玉 突然觉得很刺眼，在她的想象里，诚应该永远记着自 己而不是如此幸福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想到这里， 文玉高傲的抬起头：“我要订这里最贵的婚照套餐！ ”变故就出现在照婚纱照的当天，文玉换好礼服，正 要去摄影棚。忽然冲进来一个女人，打开了瓶子，将 里面的液体全都泼到了文玉的脸上。“该死的狐狸精 ！”那女人疯狂的笑道“硫酸的滋味不错吧！我看你 用什么来勾引他！”火辣辣的液体侵蚀着文玉的脸， 文玉痛苦的尖叫着昏了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残酷的现实等着她。她的脸被 硫酸毁容了，当她看向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时候 。男人躲闪着避开了文玉的眼神，“都是你！！！如 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这样！”男人有些歉疚的看着她： “我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这是给你的补偿。” 看着文玉难以置信的眼神和如恶鬼一般的脸，他又补 了一句：“200万不少了！我觉得既然已然是这种结果 了。我也没脸和你在一起，再见！”看着男人逃也似 地走了，文玉哭了起来，忽然又无法抑制的笑了起来 。
“小猪，今天取完婚纱照。晚上去家里吃饭吧！ 我妈说都要是我的媳妇了，就去家里吃。顺便……” 诚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今晚我们把最重要的事办了 吧！”看着开心的去取婚纱照的两个人，站在角落里 的文玉泪流满面。记得他们看蜗居的时候，海藻的那 一幕不就和自己一样吗？她比海藻惨多了，最起码宋 思明是爱海藻的。而自己却亲手推开了属于自己的幸 福。诚和小曼走过她身边的时候，看也没看站在角落 里的那个带着墨镜和口罩的女人。文玉悲哀的看着诚 的背影，如果当时她没有推开诚挽留她的手、如果当 时她戴上那枚戒指。如果……
淑娴小心翼翼的折好人皮，凤羽叹道：“现在后 悔有什么用？”而淑娴则是喜滋滋的盘算道：“真是 一举两得的事，有那女人前世的债主来讨债，那么自 己就不用受天谴，又可以把人皮还回去。”
“……”这两只妖的想法永远不统一。
☆、第十三章 五先生（1） （2026字）
粉艳明，秋水盈。
柳样纤柔花样轻，
笑前双靥生。
——《长相思》
凤羽这一晚睡的很不安稳，女子的哭喊声、京城 外的枪炮声交相出现在梦境中。二更天的时候她忽然 惊醒了过来，愣愣的看着淑娴对着铜镜梳妆。“醒了 ？”淑娴头也不回的对镜绾发。“啊……是，是。” 不理会凤羽的失神，淑娴依旧对镜梳妆——敷粉，描 眉，点唇。一丝不苟，梳妆完毕，便在青衫襦裙上加 了一件同色的披帛。“你要出远门？”淑娴将人皮折 好放入衣袖中，“去趟地府，你也要去吗？”凤羽默 不作声，淑娴叹了口气，“人各有命，凤羽你已经做 的足够了。你不欠她什么了。”凤羽点点头，便问道 ：“你怎么穿成这样，又不是拍戏？”淑娴笑了笑： “见故交总是正式一些的好，况且穿短裙和黑丝袜去 那里是很冷的。”
地府，对于世人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人 们在这里接受审判，回顾往生。同时也在这里重生。 对于人来说，喝下孟婆汤善恶情爱全部遗忘。可是对 于凤羽和淑娴来说，这里更像是一个回忆的地方不管 她们是否愿意保留这些回忆。
地府的天色，永远是灰蒙蒙的。淑娴手中的白纸 灯笼成为地府的一抹亮色。进入酆都后，凤羽便感觉 到全身发冷。不是因为身边弥漫的雾气，而是从心底 散发出来的冷意。淑娴将灯笼递给了凤羽，“拿着吧 ，过一会就好了。”说也奇怪，凤羽刚接过灯笼。暖 意便从手蔓延至全身。“这是……”“三昧真火啊。 ”看着凤羽惊讶的眼神，淑娴得意洋洋的笑道：“当 年我可是妖界第一美女，这就是当时一个道士送给我 的。”道士……狐妖……凤羽笑了起来：“你可是真 能吹牛，见了你这个妖孽，他们不收了你就不错了。 还会给你送东西？他脑袋被门挤过了吧！”淑娴只是 笑盈盈的看着她，凤羽只当她是吹牛。两人，不两妖 说说笑笑便来到了忘川河，河边熙熙攘攘的都是等待 过河的鬼魂。
不过奇怪的是摆渡船却分成了两艘，一艘船宽敞 舒适还有软面的座椅，而另一艘船却是又窄又小没有 坐的地方上去只能站着。凤羽疑惑的问道：“难道这 里也学人间的那种贵宾制度吗？”淑娴笑道：“也是 也不是，你看下去就知道了。”这时，一个衣着普通 的鬼魂很自觉的向那艘比较简陋的船走去，却被摆渡 者挡住了：“你去那艘船。”那鬼魂愣了一下：“我 没钱。”“谁管你要钱了。快去！”那鬼魂欣喜若狂 的上了豪华的大船，在人间他从来都是挨挤的，买火 车票都是站票。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时一个大腹便便 的鬼魂挤了过来，手脚并用的往大船上爬却被摆渡者 拦了下来：“渡河费一百亿。”胖子愣了：“他不是 也没交钱吗？”“你他妈给不给，不给的话就给老子 游过去。”胖子气哼哼的掏出一百亿冥币交给了摆渡 人，“这下总行了吧！”正要往船上爬却被摆渡者一 横船桨挡住了去路：“你上的船是那艘。”胖子忍无 可忍的大喊大叫：“你这是奸商，有这么对待消费者 的吗？告诉你老子是消协的！”摆渡者一船桨将胖子 捣落到河里：“少他妈废话，你当这是阳间呢。”淑 娴笑道：“要是这里都不公平的话，那可怎么办呢？ ”鬼魂按照摆渡者的指示上了船，基本上在大船上的 都是衣着朴素的鬼魂。在那个小船上挤满的鬼魂通常 都是衣着光鲜华丽的。似乎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小船 上的鬼魂怨声载道，苦不堪言。淑娴和凤羽走到摆渡 者跟前，这时摆渡者笑道：“原来是淑娴姑娘，这位 姑娘是……”淑娴落落大方的向摆渡者施了礼：“四 爷万福！这是我妹子，我们要去陆判官那里，请四爷 行个方便。带我们过河。”四爷大手一挥：“老规矩 ，妖灵上船是要帮我们做事的。”“这个好说！”淑 娴莲步轻移，登上了大船。凤羽也跟了上去。其实做 事也就是定时的为坐船的鬼魂提供阴间的饭食，有点 像空姐的感觉。看到大船上鬼魂惬意的样子，小船上 的鬼魂再一次吵吵起来：“我们花钱上来怎么连吃的 东西都没有！”四爷不耐烦的大喝一声：“吵个毛啊 ！人间不也是先给贵宾仓供应饭食的吗？你们的马上 就好了。”过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小船上的送餐车出 现了。一看到送餐车大船上的鬼魂都沸腾了，挤过火 车的同志们，多么熟悉啊！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