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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叔。”苏游鞠了半躬,他当然知道这老人故意为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实上他后来与来整也去过几次醉月楼,与这孙叔已是有了几面之缘了。
“你们刚回来罢?难得就想着老朽了;雁北,今天想吃什么。”孙叔点了点头,当苏游为了面子拿出马蹄铁图纸的时候,他已经认同了苏游和来雁北的关系,后来又听说苏游义无返顾地脱离齐王时,便给了苏游更多地关注。
“随便来点就好,我们今天估计要在这呆上半天了,三楼还有空座吗?”来雁北笑着扶住了孙叔的胳膊,苏游和红拂女也相继进了门。
来雁北口中的三楼,也就是苏游心中的四楼,指代的位置都是这醉月楼的楼顶。
“上面已被人包了下来,小娘一定要到上面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孙叔有些为难地摊了摊手。
“我们去二楼就行了。”苏游此时自不愿节外生枝,赶紧插语道。
孙叔点了点头,把三人引到二楼靠圆壁城一边的雅间中,从雅间中可以看见圆壁城的正门此时人流如织,——此时东都马球赛的秋季比赛正进入到如火如荼的时候。
“这离圆壁城有些远了,想要看清人脸都是不易,想要抓到拐子,只怕是痴人说梦啊。”饭菜已如流水一般送了过来,但红拂女恍若未见,她站在窗口俯视着远处的圆壁城门口,叹息着。
“嫂子,试试这个。”苏游笑了笑,随手把一个千里镜放递给了红拂女,这玩意在去年年前他就献给了杨广,此时在军方已经得到了广泛的运用。
“这是?”红拂女接了国力,她并不识得这是什么,毕竟这东西尚未流落民间,来雁北也有些疑惑地看着苏游,虽然她听说过千里镜,却从未想过千里镜就是这玩意。
“这是千里镜,你的眼睛从小孔中往外看,大的一方对着人群。。。。。。”苏游想着这新生事物红拂女也不一定会用,随即拿了过来做了一个示范。
红拂女“哦”了一声,她从这“千里镜”三个字中大略猜出了这东西的用途,拿过以后按着苏游的方法往下看时,却“啊”地一声差点把千里镜都吓得掉到地上来。
好在红拂女眼疾手快,千里镜跌落地面前她弯腰把它抄了起来,随即拍了拍胸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如何?”苏游戏谑地问了一句,来雁北也有些诧异de抢过了千里镜。
“好大。”红拂女喃喃失语,来雁北自然也感同身受。
“这玩意是能看到人脸不假,可拐子的脸上也不写着字啊,如何分辨得出?”来雁北看了一阵,对于新奇之物她有些爱不释手,但过了一阵之后她还是想起了来此的目的,俏脸一红,随即疑惑地问了起来。
“坏人的确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但坏人做坏事的时候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他们都心不在焉,生怕被人逮住一样。”苏游自信地点了点头,架起千里镜往外看去。
其实苏游的观点来自《无间道》,电影的编剧借傻强之口指出了那些心不在焉做事的警察,事实上警察和盗贼在本质上并没多大的区别。
“你能分出来?”红拂女也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苏游点了点头,可惜他扫视了一圈后并无效果,只好把千里镜放到了席上。
“怎么了?”红拂女不解地问道。
“他们也不是十二个时辰都在干坏事的吧。”苏游淡定地说道,随即用手一指席上的菜宥,笑着道,“咱们也先吃点吧,饿着肚子怎么抓他们?”
来雁北自是不会怀疑苏游所言,当先举起了筷子,但他们三人都在为图兰朵担心,又哪能吃下多少?
苏游再次拿起千里镜时,“咦”了一声后便像是中了定身法一般死盯着一个地方看了起来。
“找到了?”来雁北轻轻地问了一声,随即与红拂女一起来到了苏游的身边。
苏游把千里镜再次递给红拂女,笑着道,“你仔细盯着乐坊门口那个穿黑色衣服的小子,他极有可能就是咱们要找的人。”
红拂女接过千里镜,按着苏游的指点很快看到了乐坊门口有一个探头探脑的黑衣青年,青年身材瘦弱,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眼睛倒是挺机灵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看着倒不像好人,但也不确定。”红拂女过了一把偷窥瘾,却摇了摇头,以貌取人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这人形貌猥琐,一眼便知是色中恶鬼,如果他只是一般人,直接进乐坊买春便是了,何必鬼鬼祟祟地盯着过路的女子?”苏游摇了摇头,解释道。
“路上的女子都是成群结队的,他倒是有贼心没贼胆。”红拂女听苏游一分析,也感觉眼前这货的确像是他们要找的人,但捉贼捉赃,仅凭感觉显然无法下去抓他。
“那就只能靠你们下去钓鱼执法了,哦不,是引蛇出洞。”苏游淡然地说道。
“现在就去吗?”来雁北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216姐姐留步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她们对角色扮演这种游戏有着天生的向往。
看了来雁北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苏游却还是摇了摇头。来雁北身形苗条,面貌秀美,想要扮演大户人家的侍女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有适当的道具和专业的化妆师,来雁北分分钟都能够上镜。
可是,道具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专业的化妆师却上哪儿找去?
苏游的眼睛又落到了红拂女身上,红拂女比来雁北略矮一些,脸容也比起来雁北来也更柔和一些,胸部却因李靖的开发而胀鼓鼓地。。。。。。
“横波?”来雁北似乎也看到了苏游的眼睛正在红拂女的胸前逡巡,不由得轻轻地出手掐在了他的腰上,有些幽怨地提醒了一句。
“咳。”苏游并没有因来雁北发现他心中偷偷比较两人的胸而惊慌失措,故作正经地咳了一下之后便对红拂女道,“嫂子扮演侍女,才是本色出演呢。”
苏游说完话后,仍转过身躯,手中千里镜的镜头一刻也不敢离开乐坊门口那个猥琐的家伙。
红拂女听了苏游之言,也点头同意,“雁北美得太过惊世骇俗,那些宵小之辈又怎敢接近?看来这冒险之旅,非我莫属了。”她口中虽然说着“冒险”,却哪有什么冒险之态,分明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嘛。
“姐姐取笑了,哪有那么夸张的?”来雁北对红拂女的夸赞摇头不依,但对于扮演游戏由红拂女主演倒没什么意见。
“那我这就打扮一番去?”红拂女说完这话,也不待苏游点头,便自往雅间中的隔间走了进去,来雁北自是紧跟其后。
苏游回头看见他们焦急的模样消失在眼前,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虽然已能确定下面那猥琐汉子十有七八便是白衣弥勒的小喽啰,却怎么也不相信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能掳走民女。
苏游对寻找图兰朵信誓旦旦,但又不免为她担忧起来,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真的有够折磨人的。
片刻之后,蓦闻身后脚步声轻轻响了起来,苏游回转头时,却一时呆在了当地。
缓缓走来的正是乔装打扮后的红拂女,她身形苗条,相貌优雅,身上一套艳丽的长裙却为她那清秀的容颜添了几丝妩媚和妖艳,她行走间摇弋生姿,目光流转,自是风情无限。
“如何?”红拂女嫣然一笑,她显然也对现在的造型异常满意。
“一切就看嫂子的了。”苏游使劲点了点头,看着红拂女完美无瑕的造型时,他对自己提出的荒唐计划又多了几分信心。
红拂女不再多语,她从来雁北手中接过一个篮子后便打开了房门。
苏游和来雁北满怀期待地看着红拂女翩然下楼,却见一个纨绔子弟看到红拂女时竟死皮赖脸地贴了上来,红拂女并不多言,只一拳便把那登徒子砸晕了过去,直到他的朋友听得动静赶出来时,红拂女早已去得远了。
“喂,醒醒,醒醒,到底是谁干的?”一帮人抱着那个被红拂女打晕的汉子手足无措,来雁北却差点笑岔过气去,她从未想过红拂女竟有如此暴力的一面。
两人并肩站在窗口往下看了一会,便见红拂女出现在了视野之中,而刚才那个在乐坊门口转来转去的猥琐汉子已经快速往她身上贴了过来。
“咱们也准备行动吧。”苏游看着自己所料不差,赶紧拉起了来雁北的手,两人迅速下楼牵马。
红拂女此时也早就知道刚才那个猥琐男悄悄接近了自己,她心中有数,自然是乐得与他们玩捉迷藏。
圆壁城周边自改建以后,这一大片地区就没有了里坊的概念,商铺和商铺之间也有以道路相隔的,也有以树木围墙相隔的,此时红拂女将计就计,自是有意无意地向偏僻处走去。
“姐姐,请留步。”猥琐男看着红拂女走向偏僻处,自是差点笑出了声来,他看着时机成熟,便出声招呼了起来。
“你是在唤我吗?”红拂女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脚下保持速度,回眸间却是千娇百媚。
“正是想请姐姐指条路呢,想问一下姐姐天津桥怎么走。”那猥琐男看到红拂女的容颜,骨头都轻了几辆,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则更多地如同发现了美羊羊的灰太狼一样。
“沿着河道一直往北走,过两个接口你在问人就能找到了。”红拂女随手一指,胡说八道地开口道。
“那多谢姐姐了。在下是为齐王殿下采风的选美官,如今看见姐姐惊为天人,不知姐姐是否有意到齐王府中享受荣华富贵?”猥琐男从红拂女的搭话中判定出了后者并非东都人,随即肆无忌惮地迅速贴紧她。
“你干什么?”红拂女看她贴紧自己,本能地退后几步,却见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往这边驶了过来。
猥琐男这次没有回答红拂女,反是迅速从腰间取出了一根湿毛巾,快速缠到左手掌中后便往红拂女的口中捂了过来。
红拂女此时已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她看着猥琐男欺近,却用手中的篮子隔在了两人之中。
猥琐男早就看上了红拂女的身材,原本想着抓住她以后顺便再把玩一番的,此时左右无人,他以为红拂女吓得忘了交换,自是全身而上。
但他满以为大功告成之时,却听一个声音冷冷地警告道,“不想死的话,就别动。”
猥琐男蓦闻当头棒喝,一下便僵在当地,他很快感觉到了贴在自己胸膛的篮子后面的确有一把锋利的匕首;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怀中的少女,少女还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但她的眼中却有着玩味的微笑,犹如抓到了老鼠的猫。
“我。。。。。。”猥琐男想要迅速倒退拜托眼前少女的刀子,却发现双脚不知何时已经软了下去,按理说他也曾过在刀头上添血,可温柔乡不知何时已是英雄冢,这之中的落差还是让他反应不过来。
“我是齐王的人,你知道怎么做了?”红拂女一手举着匕首再篮子的掩护下顶住了男子的胸膛,一手则扯着男子胸前的衣物,把男子死死地控制了下来;她看到加速奔近的马车后,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男子自然知道现在的局势,面如死灰地点了点头,但他听说红拂女是齐王的人后,心中的恐惧却少了几分。他正想着如何脱身之际,却听马车的车夫已低声怒斥了起来,“大嘴,你干嘛呢?现在是你找食的时候吗?”
红拂女低下头避过马车夫扫过来的目光,一撇眼间果然看见刚才想要偷袭自己的人嘴巴裂的老大,满嘴的黄牙使得红拂女一阵恶心。
“扶我上车。”红拂女装作着了道儿,手上的篮子已经扔在了地上,但抵住大嘴的匕首一点也没离开他,只是由刚才的抵在胸口改在了顶在腰间。
大嘴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当玩笑,他虚扶着红拂女的腰一步步往马车走来,手却是一点都不敢碰到红拂女。
“车中还有人吗?”红拂女强忍着把头靠在大嘴的肩膀上,低声问道。
“没有,我们两人一组。”大嘴摇了摇头,苦着脸用手拉开了车门。
“想活命就老实点。”红拂女再次警告了一声,如果车中还有人的话或许她已经出手了,因为他已经看到老王驾着苏游家的马车装作路过一般走了过来。
红拂女给老王打了个手势,与大嘴一起上了马车,马车并未停留,直接沿着泄城渠往北而去。
“姐姐让我们先别动手?”来雁北有些疑惑问身边的苏游,她原本还以为红拂女把歹徒引到刚才那个僻静的地方是要动手的,而她也相信只要她和红拂女一齐出手,那个车夫一定跑不了多远。
“她可能是想深入虎穴吧?咱们不紧不慢地跟着,反正那小子已经被嫂子制住了。”苏游点了点头,虽然如来雁北所说的当场制住他们严刑拷问是一种办法,但直接跟着他们进贼窝岂非更直接?
上了马车以后,红拂女便假装昏迷了,不过她的匕首却横在了大嘴的脖子上。为了避免他们两人用黑话交流,她已经警告后者不许多语了。
车夫与大嘴说了几句话,发现后者回应聊聊后还以为大嘴忙着在红拂女身上动手动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