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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口中竟不由问道,“苏游追到别院但却没抓到墨儿,一定是元家小儿出了点力。”
张国力面色有些难看地说道,“那时候我与公子已经被他安排到了地下室中,据他说,他为了公子,竟然出动了那十几个弩手,那些弩手原本是用于刺杀苏游的。”
“出动了十几个弩手?然后呢?苏游示弱而退?”张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该夸元尚柳为了掩护自己的儿子的仗义呢?还是该骂他出动了十多个弩手却一无所获的愚蠢呢?
难道他不知怀璧其罪的道理?
那些弩手既然现了身,那还能用来刺杀苏游吗?况且,苏游不会惦记着那些人?
张国力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苏游离开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元三公子就被杀了。。。。。。”
张信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话,出语问道,“被杀了?苏游干的?”
“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但我仔细查了,包括元三公子和他的十多个弩手,他们的致命伤都是利箭。”张国力摇了摇头,虽然他就身在局中,但对他而言,当时现场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迷。
“元三公子和十多个弩手都死光了?”张信再次惊呆了,这个消息甚至比张墨从此将以残疾人的身份度过下半身还令他瞠目结舌。
元尚柳的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元氏的怒火,同时也可能意味着张信的前途一片灰暗。
张国力点了点头,补充道,“如果杀死元三公子和十多个弩手的人真是苏游派出的话,苏游可真是恐怖如斯啊!”
“恐怖如斯!”张信念叨着这四个字,随即坚定地站了起来,沉声道,“随我一起到现场看看。”
张国力自是理所当然地站了起来,并小跑着拉开了门。
张信正要跨出门时,却见一个衙役急速奔来,口中喊道,“报。。。。。。。”
“怎么?”张信收回迈出去的一只脚,有些不悦,又有些期待地问道。
衙役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应道,“宋都尉回来了。。。。。。”
张信摇了摇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回来就回来,有什么奇怪的吗?快开门放他进来。”
衙役也摇了摇头,顿了一下之后才接着说道,“他身边还有一大群人,为首的穿着紫袍,好像是。。。。。。好像是郡守你今天中午才见过的苏御史。”
“苏游来了?这是贼喊捉贼的节奏吗?”张信心中腹诽,却还是对那衙役摆手道,“大开正门,其余人等随本郡一起到门口迎接。”
苏游在元氏别院一番指桑骂槐,真要说他是来给调查此案的宋颢添乱的也未为不可;但宋颢在苏游面前位卑权轻,心中万般不愿,却也只能任凭苏游过足口舌的干瘾了。
到得最后,宋颢再没心绪查案,只得以张信为挡拆,说是回郡衙请示张信再给处理意见;苏游却难得一见得大点其头,并表示会跟他一起到郡衙来。
宋颢明知不妥,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一路陪着小心,小心翼翼地随着苏游到了彭城郡的郡衙。
苏游正与宋颢东拉西扯,却见郡衙中门大开,而张信带着一帮衙役也迎了出来,他便有些夸张地大笑道,“张使君?哈哈,我就知道张使君在这种时候不会睡得着。”
张信看着苏游对自己虚与委蛇,也只好摆手沉声道,“人命关天,卑职身为他们的父母官,此时哪里敢睡?苏御史刚从元氏别院过来吗?真是辛苦了。苏御史,请。。。。。。。”
宋颢此时也跟张信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随即也做出手势让苏游先走。
苏游却不管他们两人的手势,脸上有些为难地说道,“在我进入这个门以前,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张信见苏游并不举步,只好慢慢放下了手,听他说有个问题,他却又半天没继续,只好附和着问道,“不知苏御史想到了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在一个时辰以前,元三公子便问过我,他当时问的是,‘你进我家别院,用的是什么身份?’我当时回答的是‘本案的苦主’。张使君能听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吗?”
因为张国力刚才的坦白,张信自然知道苏游此刻所言何意了,但他却只能假装糊涂,而后满脸惭色地摇了摇头。
苏游见张信可怜兮兮地摇头,心却一下软了下来,当即抬脚迈出了第一步。
张信和宋颢都想不到苏游话到一半却戛然而止,可他终于愿意进这郡衙,还是让两人顿时松了口气。
上面的人真不好侍候啊。
苏游随着张信进入了客厅,王伯当吕笙以及夏子薇兄妹还想跟着入去时,苏游却摆了摆手,身边只留了来雁北和吕忠肃。
张信自然也把无干人等一一喝退了。
宾主落座之后,苏游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后便长叹道,“张郡守啊张郡守,你这彭城郡到处遍布安全隐患啊;本官才进入彭城两天,这一天就被人烧了官船,这第二天就被人刺杀。。。。。。。”
“下官。。。。。。下官。。。。。。”张信听了苏游的诛心之语,赶紧站了起来,想要辩解几句,却哽咽了起来。
280南下扬州
苏游这几句话不可谓不重,若是这些话传到杨广耳中,那张信也别想在这个位置上呆着了。
说起来,又何必苏游多说这几句?
单是元三公子的意外身亡,张信的政治前途就算彻底毁掉了,除非他能尽快抓到凶手,但这事还涉及到自己的儿子张墨刺杀一事,若这事深挖下去,谁能保证牵扯不到张墨的性命?
苏游不知张信为儿子担忧,但对张信目前的处境总算是明了的。
扳倒张信,这不就是杨广交给苏游的任务吗?想不到却因为元尚柳的死亡而使得苏游此行的目的意外达成。
苏游有感于此,遂开口道,“来此之前我还有些苦恼,昨天才跟张郡守申诉过官船被烧,今天又来申诉被人刺杀,看起来我倒像是灾星了。哪知我才刚出门,竟又碰上元氏别院这事?”
“是,是,下官实在是流年不利。。。。。。”张信在苏游的威压下,只能把一切归结到自己的运气上了。
苏游却摇了摇头,言简意赅地说道,“蓟县衙门杀人案和元氏别院杀人纵火案,都要彻查!这两案要是一直悬着,你我都过不好这个年!”
张信立即信誓旦旦地说道,“苏御史请放心。即便过不好这个年,下官也要拼尽全力对这两案进行彻查。”
苏游点头对张心的决心表示满意,而后又有些苦恼地说道,“其实本官今天来此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要向张使君告别的,这彭城郡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告别?这感情好啊。”张信听了苏游之言,有些脸红,但更多的却是不相信;
苏游真的会走?即便他要走,犯得上大半夜地来这与自己告别?
苏游看着张信默然无语,戏谑地问道,“怎么?郡守似乎对本官有些恋恋不舍呢?”
张信听了苏游之语,自然相信了苏游要走的决心,随即虚与委蛇地说道,“苏御史昨日才到彭城,下官本想今日为御史接风洗尘的,看来这接风席,只能改为饯行宴了。”
“那倒不用,我即使悄然而来,也该悄然离开,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苏游说完这话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张信问道,“张郡守答应赔给我的船,什么时候能交给我?没有代步工具,真的是寸步难行啊。”
“这。。。。。。。”听了苏游的威逼之语,张信恨得都想骂娘,虽然他现在能从他家船行中挪用二十艘船来赔给苏游,但这不就暴露了他是船行幕后黑手的内幕了吗?
可是,苏游还继续呆在彭城的话,说不好又会闹出什么大事呢。
左思右想之后,张信还是痛下了决心,点头答应道,“这完全没问题,明天中午之前御史可拍人到码头取船,下官可以保证御史能赶在年前回到东都。”
有了张信的保证,苏游也不去问他船只的来源,随即站起来道,“那本官就放心了,既是这样,告辞了。”
送走瘟神,张信也是内心欢喜,赶紧站起来道,“恭送苏御史。”
“不用整这没用的。”苏游却摆了摆手,又淡淡地说道,“多把心思用到工作上,你能尽快把这两个要案破了,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张信点头停步,心中却骂道,“谁他么的要给你回报啊?把你当根葱,还真以为自己能沾酱?”
张信心中腹诽,宋颢也如丈二和尚一般不知所措,回想苏游今天的所作所言,真如风一般的男子。
可是,他怎么辣么难看透呢?
苏游等人出了郡衙,当即唤来翟让道,“虚先生能联系到被张家船行打死那个苦主的家属吧?你能把他们找来见我吗?”
翟让点了点头,却有些不解地问道,“没有问题,只是明天就小年了。。。。。。”
“要是他们想要讨回公道的话,你让他们把状子写好,限两日之内来见我;若他们不想伸冤了,你就速速回来吧。”苏游显然知道翟让心中所想,随即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
“先生是想替他们伸冤啊,这事他们肯定不会拒绝。”翟让恍然大悟。
苏游笑了笑,“大过年的,我只想干一票大的,没有拿得出手的动作,我也没脸见他们。”
王伯当和吕忠肃等人听苏游说干一票大的,都用奇怪地眼光看向苏游,翟让却没太注意他的语气,点头答应道,“一早我便出城,尽量在两日内把他们带来彭城。”
苏游却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们明天中午就离开这,倒时我们在扬州汇合。”
“扬州?”苏游身边的几人听着苏游不是赶回东都过年,而是继续南下时,都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苏游。
“就是扬州。”苏游点了点头,却不再解释。
王伯当等人自然知道苏游去扬州的目的就是为了刚才说的干一票,所以此时也并没多嘴。
折腾了半宿,众人放松下来之后,睡意便适时地侵袭而来,然后他们便返回了驿站。
第二天中午,张信果然如约地交付了二十多条船,并在彭城郡最大的客栈醉仙居摆下了给苏游饯行的酒宴。
吕忠肃看着眼前的二十多条船时,心中对苏游充满了无限的感激,这些船相比于与他原来的那二十艘,简直就是一在天上一再地下啊。
看着眼前的这些船,吕忠肃开始踌躇满志,但想着继续干货运的时候,他又有些犹豫了。
运河上有张家船行和元氏船行垄断着,要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管怎么说,先跟苏游下扬州干完这一票再说。”吕忠肃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至少他发现到目前为止跟着苏游干亏不了自己,他都不知道跟着苏游这几天,他的口中也多了些匪气。
吕忠肃正在胡思乱想时,却见来雁北扶着摇摇晃晃地苏游从城中走了出来,而他身边是同样摇晃着的夏子腾和吕笙,王伯当和来雁北倒似乎没喝酒。
吕忠肃快步上前扶住吕笙和夏子腾,又有些生气地对儿子道,“让你跟着先生去,是要照顾先生的,你喝这么多干嘛?”
吕笙被父亲一顿数落,迷迷糊糊地辩解道,“出门在外,先生有交代,多劝酒,少吃菜。。。。。。”
“什么乱七八糟的。”吕笙顿时无语,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伯当却似知道他所想似的,轻声道,“这也是先生吩咐的,他们三个把那些大小官吏都灌醉了,这也是他们没送出来的原因。”
吕忠肃此时方能正确地看待苏游的贪杯,随即恍然道,“原来如此,先生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咱们的行踪?”
王伯当笑了笑,“瞒得了一时是一时吧,咱们这么多人,也瞒不了多久。”
吕忠肃点了点头,随即对各船下令道,“出发!”
大运河的开通是利用了天然河流和旧有渠道,就像秦长城一样,更多的工程是在继承了以往地基础上的联通。
运河以洛阳为中心,向东北通到涿郡,往西南则延展到了余杭。
不过,从洛阳到涿郡条名为永济渠的工程只是刚刚提上日程罢了,要动工还得到明年开春。从洛阳往西南的这段,则为通济渠,这段水道则在两年前就已开通了。
通济渠是从洛阳西苑开始,引觳、洛两水达于黄河,然后是疏通茛荡渠故道入了淮河。途经荥阳、雍丘和粱郡各地。
苏游等人从彭城出发,直接顺淮水而下,转入了邗沟。
邗沟是运河四段之一,本是春秋时吴王夫差所开,杨广进行了疏导和扩展,径直地将淮水和和长江贯通,苏游顺邗沟南下地尽头就是江都,不过运河到了江都还没有完结,继续从京口引长江之水直达余杭,入钱塘江才算完结。
洛阳到江都的运河施工足有两千多里,永济渠的长短也是相若,再加上邗沟和江南河。大运河可以说是自古未有的壮观奇迹。
运河四段连接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和钱塘江地五大水系。经由如今地河北、山东、河南、安微、江苏、浙江的六大地区。
在这个时候,实在是南北交通的大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