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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对自己人呢?
李天逸让苏游帮徐世绩,实际上是想让苏游为自己撑腰。
“这个,再说吧。。。。。。。”苏游摇了摇头,他也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与宇文述的力量抗衡。
众人眼见如此,也就只能默默祝福徐世绩了。
才刚到家,苏游正在洗脸时却接到了来护儿传来的书信,却是让他立刻到来府,说是有要事相商。
在苏游的记忆中,来护儿与他从未谈过工作上的事,更遑论是要事了,所以他擦净了脸后,换了身衣服就急匆匆地去了来府。
苏游才刚坐下,来护儿便脸色不善地叹了口气,“这次武举考试出了纰漏,竟然有人公然出售上榜名额,企图把持考试。。。。。。。”
苏游在酒席间听温大有等人抱怨时已经想过这种可能,但这可能真的从来护儿口中说出来时,他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岳父大人可有证据?”
来护儿轻轻一笑,反问苏游道,“我像信口开河的人吗?。。。。。。。”
355污点证人
看着来护儿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苏游当即低声问道,“岳父大人急着叫小婿来此,不知有何吩咐?”
来护儿喝了一口茶水,便把自己的意思明说了,“老夫是想和你商量明日怎么巡视考场,继而揭发宇文述徇私舞弊的事。”
“巡视考场?揭发宇文述?”苏游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
巡视考察这种事,不是你想去,想去就能去的,而且宇文述位极人臣,这个时候跟他鱼死网破,真的好吗?
来护儿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没错,今天早上陛下已经给了我明日巡视考场的旨意,我正茫无头绪时,却接到了两个考生告发宇文述明码标价出售录取名额。。。。。。。”
“这两个考生是什么人,为何会告发宇文述呢?”苏游当即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他们是李浑的人,我不管他们目的何在,只在乎真假罢了。”来护儿摇了摇头,显然已经查探过消息的真假了。
苏游点了点头,李浑和宇文述是天生的敌人,他们联合起来坑来护儿的可能性倒是微乎及微,但他还是感觉有些心惊肉跳的。
“怎么?你是担心其中有诈吗?”来护儿一眼就看出了苏游的担心,当即笑问道。
苏游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我想见见揭露宇文述出售录取名额的人。”
来护儿点了点头,当即拍了拍手。
掌声落下之后,就见来整带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从外面走了进来,进入书房后,那青年便向来护儿施礼道,“小人张大成,拜见来大将军。”
张大成并不认识来护儿和苏游,但他能猜出坐在上位的是来护儿,却无法猜出坐在一边的苏游。
来护儿显然也不打算让他知道苏游的身份,当即向他摆了摆手,“无须多礼,你能详细说说你的事吗?”
张大成点了点头,当即说道,“小人原是得了李柱国的推举,从而得到了参加武举考试的资格,四五天前来到东都,随即结识了四五个同为武举的考生,与他们一番切磋后,我便知此次上榜是无望了,可就此知难而退的话,回去以后又怕没面子。。。。。。。。”
“说重点。”来护儿皱了皱眉,插口说道。
“小人正在烦恼之际,却从那几个新认识的朋友口中得到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是只要花一定的钱,就能通过考试,当时的价格是花一千贯就能通过第一天的考试,再花三千贯就能通过第二天的考试。。。。。。。”张大成当即娓娓道来。
来护儿听到这,眉毛都快拧到一块了,“哼,这样的话岂非有钱的人就能通过考试了!陛下该为他们准备多少的名额才够?”
苏游却知做这买卖的人没这么傻,毕竟有了苏游这个妖孽的到来之后,大隋人民对于经济的眼光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果然,张大成有些愤怒地继续说道,“第一和第二天的考试,有钱就能通过,但第三天的考试就不一样了,因为名额有限,卖主采取了价高则得的方式,用竞标的方法来拍卖这些名额。”
苏游点了点头,“这法子果然不错,可真要把你们这些人聚齐到一起也不容易吧?他们就不怕因此而暴露吗?”
“这。。。。。。其实我们采取的是暗标的方式,他们在古董店中用几块玉器来代替标的物,让有意向的人报上自己的价码,交上定金,当他们统计出这些价码之后,便按出价的高低顺序发放名额,竞标失败的则退还定金。”
用古董店打掩护,做买。官卖。官的交易,或者大行贿赂之事,在后世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了,但现在他们就能玩出这一手,来护儿显然难以理解。
苏游却是一下就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来护儿当即追问道,“你怎么确定卖录取名额的人是宇文述?”
张大成有些难为情地继续交代起来,“说到底还是我的家世比不过其他几人,最后因为竞标失败后,就彻底放弃了明天以及后面的考试;我接到了竞标失败返回的定金后,就去向李柱国辞行了,最后终于还是受不住良心的谴责,把这事向他坦白了。。。。。。。”
“然后他就查出了这交易的幕后是宇文述在指使,并命你来我这举报他?”来护儿神色一凛,冷声道。
显然,李浑这老乌龟是不打算出头了,并不是他不想扳倒宇文述,而是他害怕失败。
李浑显然也知道来护儿会问道这个问题,所以他也早把答案给了张大成,“李柱国听说陛下派您明天巡视考场,更重要的是他与宇文大将军有些恩怨,不便站出来弹劾他。。。。。。”
这答案还算自圆其说,来护儿倒没有过于追究,而是再次回到了宇文述徇私舞弊的话题中,“据你所知,一共有多少人花钱买武举?”
张大成想了想,还是给了个不确定的数字,“据小人揣测,乙榜考生就不下五十人。”
“都是通过宇文家的古董行?”
“多半如此,这也是考生私底下口口相传的结果,他们也与我一样,以为只要花钱就能被录取,一开始谁都没想到最后是用竞标来决定的。”
苏游心中不由感叹起来,宇文述的敛财大计几近完美,可毕竟还是贪婪了些,最后的结果难免会被花了高价却一无所获的人心生不满啊。
来护儿盯着张大成,一字字地问道,“你是不打算参加考试了吧?如果我弹劾宇文述,你能到场做个污点证人吗?”
“当然,当然。”张大成听说来护儿要自己做污点证人,倒像是松了口气。
苏游对此倒并不感觉奇怪,因为他原本就是李浑的棋子,李浑显然已经许了他好处。
“既然这样,那你在寒舍呆两天吧,希望你住得习惯。”来护儿对张大成的态度还是较为满意的,对他说完这话后,又看向下首的来整,问道,“与张大成刚才的聊天,都记录好了吗?”
严格说来,张大成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将是呈堂证供,但如果直接用“供词”来说的话,那来护儿就有私设公堂之嫌了;所以,张大成所言,只是聊天记录。
来整向来护儿点了点头,随即拿着几张纸站了起来,递给张大成后笑道,“你看看这些话记录得对不对?没错的话,就画个押吧。”
张大成倒没想过来整父子还玩这一手,但他原本就问心无愧,只是有些担心地问来护儿道,“来大将军,我做这污点证人是没问题,我不会因此入狱吧。。。。。。。”
来护儿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好了,只要这事能圆满完成,老夫绝不会亏待你。”
张大成当即放下心来,随即被来整带了下去。
等他们离开后,来护儿才对苏游说道,“不好办啊,向来是法不责众,现在这么多考生涉案,而且非富即贵,你我怕是无法改变这次考试的结果了。”
苏游只好出语安慰道,“这不重要,如果因此而把宇文述拉下马来的话。。。。。。。”
来护儿当即一笑,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苏游一愣,什么叫我打算怎么做?合着岳父大人也是像李浑一样,合着到了最后还是要我强行出头吗?
得了,既然娶了你女儿,也只好又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了。
苏游心一横,当即大包大揽地说道,“请岳父大人视下,小婿万死不辞!”
来护儿对苏游的表现异常满意,遂语重心长地说道,“从陛下让我巡视考场后,我便意识到了他对这次武举考试的重视。事实上,他并不是想选拔什么人才,而是想知道官员对武举的态度。想要做好官,最重要的是要明白陛下的心思,这样你才能对症下药。”
“这。。。。。。小婿明白。”苏游想不到来护儿没说武举的事,反倒讲起了怎么做官,却也只能果断地点头。
“领会圣意是第一步,第二步就要让陛下知道你明白了他的意思,简单而言,就是要找一个垫脚石,一个敢于违逆陛下意思的人踩下去!只有这样,陛下才会欣赏你,重用你。”
“岳父大人的意思,这个垫脚石就是宇文述?”苏游对来护儿的说法,深以为然,可一想到杨广给自己算命,一想到自己只有一年不到的时间可活,便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可以这么说吧,这宇文述不仅仅是你的垫脚石,同时也是我的垫脚石,你也许会问为什么是他吧?”来护儿点了点头,看着有些不以为然的苏游笑问道。
苏游也笑着回答,“因为他没什么朋友。”
苏游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有些卖萌的嫌疑,但这句引自《赤壁》中小乔的台词,用在此处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来护儿一愣,显然也想不到苏游会这么回答,但还有比这回答更好的吗?
“你说得不错,上次在榆林时,众臣已是对宇文家同仇敌忾了,这次咱们踩了他,不仅仅能把他打压,而且能收获众臣的好感;最重要的是,宇文述没有意识到陛下举办这次武举的意义。这次他是自作聪明,以为陛下对他圣眷很深,在武举上捞百十万贯钱,陛下只会稍稍斥责他,并不会深究。。。。。。。”
“陛下会因此震怒?”
“多半如此。”
356巡视考场
次日一早。
来护儿的马车在上百护卫的拱卫下缓缓地停在了乙榜武举考场的门口,身着便装的苏游当先走了车来,继而是一身戎装的来护儿和来整。
段文振显然早就知道来护儿会来,所以马车刚停,他和王世充等人就急步赶了过来,对来护儿行了一礼后,便公事公办地说道,“欢迎来大将军和苏御史莅临考场,希望二位不吝赐教,以便我等能尽善尽美地完成为国选材这项艰巨的任务。”
来护儿点了点头,认真回了一礼,摆了摆手,“段尚书和诸位客气了,我奉陛下之命前来巡视,无需诸位陪同,你们自便吧。”
苏游也笑了笑,对诸人回了礼,“我只是来打酱油的,诸位无需在意我的存在。”
“既是如此,我就不跟二位客气了,我正准备到甲榜考场看看,这边的主要负责人是员外郎王世充,有事可以派人到甲榜考场通传我,也可直接找他。告辞了。”段文振也不做作,说完这几句便上马离开了。
王世充则上前一步,又重新与来护儿苏游见礼,朗声道,“考生这会还在热身,请二位随我去休息。”
来护儿在王世充的指引下往考场内龙行虎步地走去,边走边向王世充询问道,“王员外是吧?你先给老夫说说这考试规则吧。”
王世充当即小心地回答起来,“是这样的,乙榜比甲榜少考一科兵法,只有骑射和兵器;骑射昨天一早已经考完,这兵器考试嘛,怕是要连考两天了。”
“乙榜不考兵法了?”来护儿明知故问道。
“昨晚才下来的旨意,大将军还不知道吗?”王世充显然不相信被杨广派来巡视考场的人会不知这消息,但他位卑权轻,也不敢把话说得太过针锋相对。
来护儿点了点头,想着这事既然有了定论,也不是他该纠结的了,只好换了个话题,“考试都有什么标准吗?”
“骑射分为三个基本的骑马动作和全程奔跑流畅,一共四分,然后步弓和骑弓各射三箭,共六分,射中靶心加一彩,最高是十分六彩。”
还别说,王世充的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加之他声音洪亮,如果不是看到他那一张西域脸,鹰钩鼻子以及半头黄毛卷发的话,还真有去鸿胪寺任客卿的潜质。
“那兵器呢?”
“考兵器也是十分,考官会根据熟练成熟以及招式难易程度打分。”说到兵器,王世充的回答就有些扭捏起来了,至于规则为什么是这么定的,制定规则的人都知道是为什么。
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攘攘熙熙,皆为利往。
这十六字真言,可解释一切。
来护儿当即一阵见血地说道,“这么个评法,很考验考官的良心啊。”
王世充老脸一红,只得辩解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像文试,还有试题试卷,时间仓促,也只能做到这样了,我们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