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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火把的数量看,对方的人数躲不过一千人而已;问题是,自己的浮桥才架了一半,现在显然没法冲锋。
更悲催的是,自己根本没有攻城器械,目前能够进城的唯一办法也就只有人海战术了。
可现在。。。。。。
爨国昭还没有发出正式进攻的命令,城头上的投石车已经接二连三地开始抛出泥球,几百架投石车的泥球砸在浮于水面的竹排,不用想都知道结果是什么。
几次搭桥无果后,爨国昭终于在来雁北的流氓打击中气馁了。
爨国昭正因自己搭建了一半的竹排一次又一次被城中抛出的泥球砸散之际,张龙和赵虎带领着得胜而回的一千士卒登上了北门城头。
而在爨国昭的眼中,对面城头上的火把似乎多了一倍。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拥有五万大军的段如珪退走了,同样意味着,只有一万多人的爨国昭根本没有打下临沧城的实力。
爨国昭现在连对方的城墙都接近不了,又谈何拿下临沧城?
也正是因为爨国昭的进攻不够果决,所以伤亡也不是太大,若是来雁北火把亮得晚一些,爨国昭的竹排能够搭建到临沧城的话,那他的士卒肯定有一大半能冲到张龙赵虎等人的弓箭射程之内。。。。。。。
那样的结果,想想都让爨国昭冷汗直流。。。。。。。
看着对方城头上越来越多的火把亮起,爨国昭果断下令道,“鸣金收兵!”
爨国昭的命令传下去之后,士卒们都暗暗送了口气,经过了这小半个时辰的忙碌,他们也算是认清了形势。——临沧城北门虽然不如缅宁关那么雄伟高大,可在没有战船和攻城器械的基础上,想要打开对方的城门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场战斗拖得越久,伤亡也就越大。
来雁北看着对面的敌人已经退去,也顿时松了口气,这毕竟是她第一次指挥战斗。
来雁北并不知道这半个多时辰中,投石车已经砸死了爨国昭的两千多士卒,但她对己方的零伤亡还是比较满意的。
尽管如此,来雁北见到苏游后还是有些郁闷地说道,“可惜没等敌人冲近城墙就破坏了他们的进攻,要不然击杀的敌人一定会更多。”
苏游当即安慰道,“你的目标只是守住城门,现在的结果显然是我最希望看到的,我的兵更宝贵,用爨国昭的十个精锐也不换。”
“只是这样的战斗治标不治本啊,如果多杀他们一些人,他们下次就不敢攻城了,但现在。。。。。。”来雁北摇了摇头,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来雁北能够看待这场战斗更长远的影响,苏游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却开口说道,“说到底你还是对我点亮火把的命令有些不满吧?”
来雁北被苏游说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李密王朝马汉等人在侧,她也不好直接开口承认的。
苏游却摇了摇头说道,“事实上,爨国昭已经没有能力再次攻城了,他们一没粮草,而没攻城器械,想打临沧城不是痴人说梦吗?他们想要再次攻城,起码要花三五天做准备,可三五天后,王伯当都拿下大理了。。。。。。。”
听了苏游的分析,众人皆恍然大悟,李密当即笑道,“明公在气势上震慑了他,难道是想要招降他们?”
“这是双向选择的必然结果。”苏游点了点头,随即分析道,“我们需要爨国昭来对付段如珪,爨国昭却需要在我们的庇护下生存;爨国昭要是不投降,等待的只有灭族的命运。当然,王伯当大概也不希望和他们鱼死网破吧?”
“也是,此时若是爨国昭返回大理,东爨和西爨无论谁赢,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最后的局面,反倒是段氏一家独大了。”李密听了苏游的分析,也得出了南中几方势力的最终走向。
苏游点了点头,有些懊恼地说道,“咱们武器甲具虽然先进,问题是铁甲堡不在河边啊,要不然用火炮也能征服他们。。。。。。。若是长途跋涉的话,攻打他们真是得不偿失,可留得他们久了,又终究是祸害。”
李密听着苏游的烦恼,当即请缨道,“明公既然主意已定,李密愿意出城招降爨国昭。”
苏游当然也能看出李密的决然,他当初归附自己时,必定是迫于无奈;就算已经屈于自己之下,也自信在谋略上能帮助自己,但经过了三次战斗之后,李密对自己智慧的信心已经完全消失了。
苏游就像是天生为战斗而生似的,他的战斗素养真不是杨玄感能比的,李密甚至觉得自己在战术的安排上已经无法帮上苏游的忙了,可自己来苏游这儿是寻求救济的吗?
李密意识到自己的才干无法对苏游查缺补漏时,便重新定位了自己。
出去冒险,出去招降敌人,似乎是个不错的出路。
苏游看着李密目光灼灼的样子,当即点了点头,笑道,“那让爨国昭好好消息一晚,明天你便出城!”
明天不快不慢地降临的时候,已是爨国昭来到临沧的第七天了。
自己派出去的信使快马加鞭往大理打一个来回最多不过六天,按理说,自己的信使昨天就应该回来了;至于儿子爨子恒给自己的第二批粮草,在这一两天内应该到了吧。
想着大理的儿子,爨国昭有一丝不安。
凭着苏游和东爨的关系,自己和段如珪攻打临沧城,王伯当没有不来帮助苏游的道理啊,可这么些天,临沧城硬是凭着自己的能力坚持了下来。
王伯当为什么不来?
爨国昭只想到一种可能,但他相信留在大理的两万士卒能够守住东爨的大军,可要想运出粮食来,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即便如此,信使为何没有回报?
爨国昭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有斥候急报道,“将军,临沧城的水门出来一艘小船,上面只有两个人。。。。。。”
爨国昭显然能够猜出此刻出来的必定是苏游的使者,当即点了点头道,“苏游这时候派人来是什么意思?放他们进来吧。。。。。。”
这个斥候才领命而去,另一个斥候却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
对这个无礼的斥候,爨国昭显然有些面熟,当即沉声问道,“急急如丧家之犬,所为何事?”
“世子从大理传来了消息,信使已经累倒了。”斥候努力站直了身子,边说边掏出了从信使手上接过的信。
爨国昭打击撕开信封,看了没两行字,便抬头对那斥候命令道,“信使现在何处?快带他进来。”
“他。。。。。。”斥候正想为累倒的信使说几句好话,但看着爨国昭阴沉的脸色时,赶紧答应了下来,“小人马上就把他带过来。”
爨国昭挥了挥手,等斥候出去之后,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已经被他手心的汗弄死了的信,不由喃喃道,“看来也只能先回大理了,可这两三千匹马。。。。。。”
爨国昭手中的信,正是他的儿子爨子恒两天前所写,两天前的大理,已经失守在即了。
爨国昭能够接到两天前大理送来的信,也同时意味着,七天以前回大理的信使定是被王伯当派出的斥候捕获了,——王伯当早就试图切断自己和大理的联系。
同样的,自己的信没有送到大理,后续的粮草也就成了空想。
斥候下去之后,到底还是没能把累倒的信使用冷水泼醒,李密却单枪匹马地跟着爨国昭的人走入了他的茅草屋中。
爨国昭的粮草和辎重被苏游的水军击沉和掠夺之后,生活水准一夜回到了石器时代,若不是他们的兵器还算锋利,说不定他现在连碗都使用不上。
李密龙行虎步地走入爨国昭的草屋中,看着后者阴沉着脸用竹子做成的碗喝水时,心中不由一乐,却又不敢把自己的快意表现出来。
爨国昭抬起来头,看向李密,李密也面无惧色地看向他,并点了点头。
爨国昭看着李密时,忽然有种看到苏游的错觉,事实上李密代表的也是苏游。
爨国昭此时虽然对苏游恨之入骨,却也不能把心中的怒火发泄到使者的身上,当即一摆手,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请坐。”
“谢坐。”李密再次对爨国昭点了点头,从容地坐了下来。
爨国昭再次仔细看向李密时,心中竟是无比的难受,自己不但要给大隋的使者苏游面子,还要给苏游的使者面子,自己这是堕落到什么地步了?
爨国昭命人给李密倒了杯水,看着李密喝了一口后,便缓缓问道,“不知足下来此,有何指教?”
李密放下了竹子做的碗,盯着爨国昭说道,“我是代表苏御史对爨将军劝降的。”
“什么?”爨国昭仿佛没听清李密说什么似的,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421西爨投降
“这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你们丫还有没有公德心啊?”
林默在睡梦中感觉有人用手压着自己的肚子,梦呓了一句之后原本想要翻身蒙头再睡的,却发现自己浑身乏力,竟连翻身都翻不了。
他还以为是舍友仍在恶作剧,于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没好气地继续吐槽道,“我说,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啦?”
按照以往的剧本,事情到了这一步,即便他的舍友再无耻也该知趣地离开了。
但林默却感觉自己丝毫动弹不得,耳畔却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小姐,少爷好像醒过来了呢!”
林默听到这惊呼,以为自己仍还在梦中,现实中的宿舍根本不可能出现女生,因为宿舍中的四个光棍没一个有女人缘的。
如果这是梦,这梦中的女子会是谁?
如果这不是梦,那这又是在哪呢?
林默的心慢慢静了下来,随后便听到了更多的声音,有小女孩轻微的啜泣声,有来来往往的细碎脚步声,有轻风吹动树叶的毫无规律的沙沙声。。。。。。。
林默最后还是睁开了眼,随即看见一只小手缓缓伸到自己脸上,这的的确确是一只小孩子的手,细如春葱,晶莹剔透,又像是一块白玉。
小手的主人似乎也看见了林默刚睁开的眼,而后终于止住了啜泣,惊喜地喊道,“弟弟,你真的醒过来了?”
是极低极低的吴侬软语,尽管这语声中夹杂了浓烈无比的兴奋,但声量依然没有平常人说话声大。
重点是,林默什么时候有一个姐姐了?而且这姐姐听起来还只是一个小女孩!
算了,这只是一个梦。
林默以为自己仍在梦境,却还是努力地抬起了头。
眼前果然站着一个小女孩,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她的小脸蛋上依然挂着泪珠,但这丝毫掩盖不了她的绝世容颜。
漂亮的小女孩梨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
等等!
她的衣服,似乎是汉服。
她的发型,明显就是传说中的——随云髻。
“弟弟?”
小女孩再次出声唤了一句,她的声音极低,但林默可以从她诚意十足的眼神中确定她叫的百分之百是自己。
“这。。。。。。。神马情况!”林默想要用手揉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无法动弹的原因。
原来自己的双手正被身子压着,而自己的身子整个趴在一个人的大腿上。。。。。。。
等等!
这是我吗?
我怎么变成五六岁的小孩了!
林默发现自己的小手后,继而发现自己处处都变小了,这一下差点把他吓出汗来;然后他又发现,自己没有出汗的原因是因为全身都湿透了。
林默忽然感觉有些冷。
“这个梦的感觉好真实。”林默一边吐槽,一边挣扎着离开了同样**的大腿。
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好啊!林默暗暗松了口气。
看着林默安然无恙,刚才称呼他为弟弟的小女孩当即拉起了他的手,郑重其事地对他说道,“林默,还不快谢谢这位先生的救命之恩。”
林默抬头望向小女孩所谓的先生,这才发现眼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
这汉子做文士打扮,却是身形魁梧,膀大腰圆,又兼之方面大耳,剑眉星目,一看就像是正派人物;这种第一印象,多半取决于林默看多了抗战片,片中正义之师的首脑,哪个不是这幅道貌?
只是眼前这汉子的胡子看起来有些乱,身上衣服也**的,像是一只落汤鸡。
总之,这是一个魁梧的大汉,这是一个落魄的书生。
林默看了看地上那些自己吐出的污秽,又看了看几丈外的河流,随即自行脑补了自己醒来之前的事情经过。
林默以为这只是一个梦罢了,也就没有深究其中的细节,反倒自然而然地行礼道谢,“多谢先生出手相救,林默感激不尽。”
林默道完谢后,却一下愣住了。
我什么时候对这古代的礼节这么娴熟了?
还有,我刚才貌似说了一口流利的苏州话?
反正,林默此前对全国各地的方言一知半解,苏州话什么的,他最多也就能听懂个七七八八罢了,他根本就没学过苏州话啊!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小哥儿既然没事了,那在下告辞。”那汉子当即还了礼,说完便欲转身离去,看起来还真就像是个活雷锋。
“等等,请先生留个名姓好吗?”
这话就在林默嘴边,但他还未出口,却被另一个人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