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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你又为什么要帮灵落梅的儿子?”漆雕莫若懊恼的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同胞兄长。
“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大哥。”莫桤坚定的目光注视着妹妹眼底的愤恨和仇视,心中不由心痛的叹息。
她只是他骄傲,太执着,渴望得到一份亲情,却又傲然不愿乞讨而来,所以只能一次次的用坚硬的外壳护着自己,最终变成了今天近乎疯狂的仇视。他深深明白大妹心底深处的渴望,因此他就更不能让大妹一而再再而三的错下去。
“我也清楚的知道,我是母亲的女儿,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带走他。”心底已经下定了决心,一次次预定的计划被打破的事实让复仇心切的漆雕莫若急躁不安,今天,她一定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除非你连我一起带走。”莫桤也丝毫没有任何的让步,口气强硬的回道。
“哥,你知道我不想伤你的。“漆雕莫若眼神一黯,放缓了口气。
“所以,就算为了我,不要再执迷下去了好吗?”莫桤眼神近乎哀求地凝睇着胞妹。
漆雕莫若撇开脸,凄哀的眼神最后看了一眼同胞的兄长,轻轻启口道:“哥,对不起了!”她一定要报仇,这么多年的愤,这么多年的恨,她一定要给自己和母亲的痛苦一个交代。
再次抬起头,冰冷凤眸中哀伤已经消失,漆雕莫若怒视着一旁依然沉静而立的莫伦,向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
身后侍卫一声手哨响起,下一刻,近乎百名的禁卫军排列整齐的纷纷从大门涌进漆雕府,个个手握利剑霎时将大厅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妹。”莫桤没想到妹妹竟然会动用这样的阵势,气恼的喊了声,同时慌忙挡在莫伦面前。
“莫桤,让我来吧。”从刚才始终沉默的莫伦冲莫桤轻轻一笑,推开他的遮挡向前走了两步,“大妹,若今天不将我投下皇狱,看来你是不会罢休的了。”这段仇恨延续到今天,是该有个了结了。
“你知道就好。”莫若咬牙恨恨地说道,莫伦从始至终的沉着淡然让她心底升起一把无名火,暗自恼怒。
“将我囚禁皇宗祠,用我引来父亲和爹亲吗?”莫伦轻声揭穿了妹妹的计谋,深邃的黯眸沉静一片。
“呵呵。。。。。。。。”被人看穿却不怒反笑,莫若沉冷地小声在偌大的迎客厅内回荡,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心头一颤。
“大哥,你永远都是这样,看透了一切却不动声色。。。。。。就像那人一样!”最后的一句话莫若说的几近喃语,但与此同时,她眼底的肃杀之气却愈重。
“来人,大国舅漆雕莫伦涉嫌虐杀府中女婢,依罪带入皇宗祠等候审判。”抬手一挥,她冷冷地发下命令。
“是。”一声遵令,瞬间就有七八个侍卫向莫伦靠近。
“谁敢!!”
一声冰冷的怒喝从天而降,所有的人只是看到眼前白光一闪,眨眼间,上一刻还围在莫伦身边的七八个侍卫当下惨死当场,脖颈上都有着一条相同的血痕。
“生莲?”
白色身影舞动着绝妙剑花收剑入鞘,最后在莫伦面前站定,才让人看清了他的面容。一身白衣胜雪赛霜,原本最大的恐惧此刻却穿在了身上,看起来竟如同一种冰冷的讽刺,白得近乎苍凉。
清冷如寒星般的眸子仅是无情的扫了莫伦一眼后便移开了,他看向大厅中因为刚才自己制造的骚动而再次围聚的禁卫军,薄唇轻启只是冰冷的三个字:“滚出去!”
“灵生莲,你好大的胆子。”漆雕莫若一拍椅把怒起,嗤道。
“我再说一遍,滚出去。”锋利的冷剑再次出鞘,视线不移半分,嗜人的寒意却已让那群禁卫军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来人,连同灵生莲给我一起带回皇宗祠。”漆雕莫若怒不可遏对禁卫军下达命令,凤袍中双拳紧握愤恨的瞪视着突然杀出来搅局的生莲。
“找死!”冷冷吐出这两个字,利剑再舞绝妙招式,顷刻间就让再次冲上来的几个侍卫命丧当场。
“灵生莲,你若再敢反抗,本宫今天就以谋逆罪让漆雕府鸡犬不留。”眼看一众侍卫也根本不是生莲的对手,漆雕莫若恨恨的抛下威胁。
而与一群禁军侍卫对恃的生莲却只是冷笑地勾了勾唇角,出手间更是狠绝无情。
“统统住手!!”
一声威严地沉声怒喝传入大厅,众人都不陌生的声音顿时让所有的人一阵心惊,众禁卫军也慌忙停手,忙不迭的跪下。
“臣等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场的所有人连同漆雕莫若都跪下口头行礼,却只有全身散发冰寒之气的生莲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大厅外,一身深蓝色官服的漆雕莫文伴着一个身着杏黄龙袍、面目星朗俊逸的男子走了进来。
“众卿都平身吧。”面容沉冷的当朝皇帝康如柏微微抬抬手,转身来到漆雕莫若让出的主位坐下。
“发生了什么事?”他淡然看着大厅内伤死一片的惨况,对身旁的莫若问道。
“皇上,臣妾兄长涉嫌杀害府中女婢,皇宗祠的黄大人正要将兄长带回去审讯一下。”漆雕莫若微躬身回道,凌厉的凤眸暗暗瞪了眼随侍皇上身侧的莫文。
莫文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对于这个从小就严厉的大姐,他一向也只有畏惧而已。
“是吗?”康如柏挑挑眉,看向站在一旁垂着头不敢吱声的黄大人。
“回。。。。。回皇上,确实如此!”黄大人惶恐地点了点头。
“那好了,朕已经明白了。”康如柏点点头,转而对漆雕莫若道:“皇后,你先回宫吧,这件事交给朕处理就行了。”目光从始至终只有片刻定留在她的身上,康如柏对待身为妻子的漆雕莫若的态度,完全就不像是已成亲多年的夫妻。
愕然呆愣地看着依旧淡漠的皇帝,她蹙着眉半天才回道:“皇上国务繁忙,臣妾怎么好意思因为家中的杂事来烦劳皇上,这件事还是臣妾。。。。。”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康如柏抬手给打断了,“我已经说过了我处理,怎么?难道皇后没有听懂朕的意思吗?还是说,朕的话皇后已经可以不放在眼里了。”低低地语调带着一丝邪佞的霸气,自从病情康复以后的康如柏,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这让漆雕莫若在应对他的时候也不得不多加一分警惕。
“臣妾不敢。”她低下头,暗自咬了咬牙。
“那还不走?”康如柏提高了音量,不悦之意已明显。
“是。”简单的一个字说地咬牙切齿,漆雕莫若怎么也不甘心眼看着要成功地计划又一次功败垂成。
“臣妾告退。”躬下身行礼,她最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莫伦等人,带着一肚子怒火离开了。
“黄大人,程大人,你们也可以先退下了。”康如柏转而对呆立一旁惶惶发抖的两人道,
“是,老臣遵旨。”皇后娘娘都走了,他们难道还不怕死的留下吗?匆匆行了礼,他们也慌忙退了出去。
“程大人,等一下。”刚走到大厅门口,康如柏突然开口唤住了程父。
“老臣在。”程父赶忙回过头又跪下。
“我听说就是你的千金婚嫁冲喜才让朕醒过来的?”含义莫名的,皇上突然问道。
“是的,是老臣的女儿芊芊。”程父猜不透皇上为何会有此一问,只是本能点头。
“那就是了,朕考虑了很久,觉得太后这样的婚嫁实在让朕不能满意,无论怎么说也算是朕的救命恩人,大国舅无官无职,实在委屈了程小姐。因此朕做主,决定将程小姐重新许配给八皇叔的四子,不知程大人一下如何呀?”
皇上这样话一出立刻就让程父慌成了一团。谁不知道,八王爷的四儿子是个傻子,虽然也是堂堂皇族,可让他年轻美貌的宝贝女儿一辈子跟着一个傻子,那怎么能行。
“皇。。。。皇上,小女已经嫁入漆雕府多日,只怕。。。。。”
根本不容他说,康如柏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态度强硬的道:“程大人放心好了,我听说程小姐和大国舅并没有圆房,如今仍是玉洁冰清,而且八皇叔也很满意,嫁入皇族,这也算真正配的上程小姐了。”
“是是,是老臣高攀才是。”谁敢说皇族配不上自己,又不是不要命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程父也只能随着皇上的话茬点头称是。
“那就好,我知道程小姐也已经回到程府,不如就让朕择个吉日,将程小姐嫁入八王府吧。”轻轻一挥手,康如柏不容反驳地强势决定了下来。
“是。。。。。是,老臣谨遵圣旨。”程父无可奈何之能点头。
皇上护着漆雕府的态度已经这么明显了,真让芊芊留在这里以她的个性也许总有一天会惹怒了皇上也说不定,与其丢了性命,还不如干脆嫁给个傻子,虽然不通人事,但到更好对付。心里打亮了算盘,程父头点地就更快了。
“那就退下吧。”
“是,老臣告退。”
随着皇上康如柏的一番强势命令,刚才还刀光剑影的大厅一下子又恢复了平静,漆雕府的护卫有条不紊的抬走了几具命绝生莲利剑下的禁卫军护卫的尸体,也都默默退下了。
“皇上,多谢。”莫伦一拱手致谢道。
康如柏锐利隐晦的视线扫过他以及众人,最后停留在行礼时独独站立的生莲身上。
“你就是什么灵族的灵子?”他一手倚着手把托腮侧坐,打量着这个清冷俊美的男子。
如冰星眸也笔直的迎视对方探寻的目光,生莲不回答,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皇上,生莲刚刚开智,他还不懂世情,请皇上赎罪。”看着康如柏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悦之意,莫伦慌忙开口解释,一早上反复跪起的动作让原本就双腿间的伤处更加严重,加剧的疼痛一阵阵的传来。
“呵。。。。。。”康如柏冷冷一笑,微启口道:“没想到这样的时代也有这么个性的人。”古古怪怪的一句话,让人听不出是褒是贬,就连幽暗中隐透蓝光的眼眸也深邃难解。
“皇。。。。。皇上,大厅混乱,不如请皇上到伦苑一坐。”隐秘私|处传来一股股温热液体延腿留下的粘腻感,腥甜的味道一下子直冲鼻腔,惨白着脸色,莫伦微微躬身道。
“好。”康如柏看了眼身旁的妙人儿,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同时满意地看到妙人儿眼底的慌张为难,“礼部尚书,扶朕到伦苑去吧。”懒懒抬起头,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妙人儿不甘不愿的伸出的手,忍不住暗笑在心。
“哥,你没事吧?”看着三弟陪皇上离开,莫桤刚忙转身扶住莫伦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他从没有看大哥这么虚弱过,惨白的脸色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孱弱的样子仿佛轻轻一推就会晕倒一般。
“没。。。。。没事!!”勉强牵起唇角想给弟弟一个安慰的笑,却不想一阵晕眩同时袭上,他直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失去控制直直地向后倒去,一时不防的莫桤也没有及时扶住。
倏地,一个白影晃过,下一刻,莫桤只是眼睁睁看着当初那个娇小灵动现在却成长的挺拔健硕的生莲将虽不算魁梧却也身高体健的大哥打横抱在怀里香菊苑药庐飞奔而去,独留一袭冷风晃过。
“水叔,大哥怎么样?”药庐内,莫桤一脸担忧的看着水无涯蹙着眉把脉半天却不说话,不由得更是焦急。
“水叔,你倒是说话呀?”
“莫桤。”一旁的韵文拉拉他的袖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莫桤没办法,咬咬牙只能忍住着急,静等着水无涯的诊断结果。
半晌,水无涯才撤开搭在莫伦手腕上的手指,轻轻呼了口气。
“怎么样?”莫桤赶忙走上前询问。
“没事的,只是受伤后流血过多,好好的修养一下就没事了。”水无涯安慰的一笑,眼角却睨到那个自从送莫伦到这里就始终抱臂倚着门,闭目不言语的生莲。
“那就好了。”一直都悬着心的莫桤和韵文直到此时才松了口气。
“生莲,你醒过来后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水无涯走近生莲,关心的询问了一句,探视的手还没伸到他手腕上,就被一把利剑的寒光挡了回去。
“生莲?”这边莫桤也大吃一惊,刚忙走过去,“这是水叔,你忘了吗?”
“不要碰我。”理也不理莫桤的话,生莲只是缓缓睁开眼用寒星般的眸子沉凝着他们,冷冰冰的吐出这句话,
“水叔。”莫桤皱着眉看向水无涯,探视着已经明知的答案。
无奈的叹了口气,水无涯点了点头。虽然不愿承认,不过这是之前就已经猜到的,在落梅留下的书中也写得很清楚,除非有着强烈的执念才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留下原来的记忆,否则,就只能遗忘一切断情弃事,就如同现在的生莲。
“我是谁?”从醒来脑袋里就是空白一片,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一切的行动都仿佛被控制了一般不由自主,这样的不能自主身体让他莫名的急躁。
“灵生莲。”莫桤回答道。
“是什么?”生莲不解的皱了皱眉。
“灵族本代的灵子,任务是辅佐漆雕一族。”
“漆雕一族?”
“准确地说,就是服侍我大哥。”
“是谁?”
“他!”莫桤侧身指了指躺在床上正一脸苍白病容、昏昏沉睡的莫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