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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一刀震八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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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不畏低头看着,伸手轻轻地抚摩着沈娟娟的微红面颊与秀发,也把握住沈娟娟手松开了。 
  这时候自然地不必再握住对方,他把手托住对方的背,似乎听到沈娟娟的呼吸声了。 
  “沈小姐!” 
  “叫我娟娟。” 
  “娟娟,好听的名字,好美的姑娘。” 
  “你开始甜言蜜语了。” 
  “我从不轻易夸赞女人。” 
  “苗小玉呢?” 
  “一位冷傲的女子。” 
  “我发觉她对你也不错呀。” 
  君不畏道:“那种不错是不一样的。” 
  沈娟娟道:“怎么说?” 
  君不畏道:“那是因为我救过她。” 
  沈娟娟道:“他们在海上遇到丁一山,你从丁一山手上救了她,这事好像苗刚提过,但我却发现,苗小玉对你的表情是爱。”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女人……” 
  ※※ ※※ ※※ 
  如果此刻有人来打扰,沈娟娟定把此人当仇人。 
  嗨,还真有人来打扰,前面客厢中就有人在呼叫。 
  这声音很大,使君不畏也醒了。 
  “包老爷子在叫……”君不畏一挺便坐起来了。 
  沈娟娟心中发火,为什么包震天会在此刻一声吼? 
  她见君不畏起身,当然无法再睡。 
  沈娟娟发现君不畏一心只想快穿衣衫,对她似乎不加理会似的,令她多少有些不快。 
  君不畏穿好衣衫,这才笑对沈娟娟道:“一夜风流,此生难忘,咱们彼此要珍惜呀。” 
  沈娟娟道:“不畏,我会的,你可别口是心非。”她贴近君不畏,又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君不畏道:“你不怕我把你的家产赌光?” 
  沈娟娟道:“我怕吗?” 
  君不畏愣了一下,旋即“哈哈”一笑,两人便往客厢那面走去。 
  包震天的声音又吼起来了:“人呢!” 
  君不畏推门而入,急急走近床前,道:“包老爷子,你醒了。” 
  包震天见君不畏与沈娟娟两人前来,脸上一片愉快,忙伸手拉过君不畏,道:“快备车。” 
  君不畏道:“备车?干什么?” 
  包震天道:“马上赶回小风城。” 
  君不畏道:“可是你的伤……” 
  包震天自己披衣裳,急忙道:“伤不要紧,快备车。” 
  沈娟娟道:“包老爷子,大夫说过,你至少要三天时间才可以下床。” 
  包震天道:“来不及了,沈小姐,麻烦备车吧。” 
  沈娟娟看看君不畏,发现君不畏冲着她点头,便不由得对包震天道:“老爷子,何不多休养一日再走?” 
  包震天道:“我的时间就是命,沈小姐,命比银子值钱多了,我得尽快地回小风城。” 
  包震天已咬牙苦撑着要往外走了,沈娟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你们等着,我去命人备车。” 
  她转身便往前院去叫人备马车了,内心中却正自大骂包老头不是东西。 
  君不畏扶着包震天往前走,他经治疗,再休息一夜似乎又好多了,背上一刀未中要害,只不过流了不少血。 
  “君老弟,我请你护我回小风城。” 
  “我也正要回小风城。” 
  “这一劫我算逃过了,多亏得你老弟援手。” 
  “我能不援手吗?” 
  两人绕到前院,前院不见有人,赌了一夜早就有喜有忧地回家睡大觉了。 
  什么叫有喜有忧? 
  赢了当然喜,输了自然忧,只有一个人输了还喜,那就是君不畏。 
  君不畏这一夜风流够快活,那当然是因为他的能耐高。 
  他现在就微微笑,如果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任谁也就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快乐了。 
  大门外走进来沈娟娟,她走到君不畏面前来。 
  “车去雇了,我还派个人中途侍候包老爷子。” 
  包震天却摇摇手,道:“谢了,我有君老弟相陪已经够了。” 
  沈娟娟伸手拉住君不畏,道:“你要走?” 
  君不畏道:“我已答应包老爷子了。” 
  沈娟娟眨动美眸,道:“那我们……” 
  君不畏道:“有缘总会再见面的呀!” 
  沈娟娟道:“看你说得真轻松嘛!如果等你不来,我会找你的。” 
  包震天却急得在嘟哝:“为什么大车还不来?” 
  大车便在这时驶来了,双绺拉车有篷顶,旧垫子车上铺了三张,人躺上面够舒服的。 
  包震天真怕君不畏变卦改变主意,拉住君不畏便往车上登,也回头对沈娟娟道:“容后图报!” 
  简单四个字,沈娟娟心中真不是味道,不过她仍然对君不畏道:“你要回来哟!” 
  君不畏重重地点点头,道:“会的,你保重。” 
  还真像情人分离,有一股难割舍的样子。 
  其实,君不畏心中明白,沈娟娟不是头一回,这对他在心理上就少了一份负担。他坦然地登上车,赶车的长鞭一挥,两匹马拖着篷车便朝南驶去。 
  包震天强忍着背痛,连声催促,快!快!快! 
  赶大车的长鞭抽得叭叭响,累苦了拖大车的两匹马,头一天赶路一百三十里,第二天差不多也是这个数。 
  君不畏这时候才问包震天:“包老爷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如此急着赶回小风城?” 
  包震天道:“十万大军等饷银,君兄弟,你说我急不急?” 
  君不畏道:“为什么不设法追回失银?” 
  包震天道:“如何追?于文成早就不知去向了。” 
  君不畏道:“这位黑心的于文成,他是干什么的?” 
  包震天咬牙道:“姓于的可恶,我想八成他造反了。” 
  君不畏道:“他造谁的反?” 
  包震天一把扣住君不畏,道:“君兄弟,你以为我是何许人呀?” 
  君不畏怔了一下,笑笑道:“老爷子,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包震天道:“于文成本与包某在北王帐前共事,不料于文成他……” 
  君不畏强自镇定地道:“北王韦昌辉韦大将军?” 
  包震天道:“不错。我原打算把你推荐给韦大将军麾下的,真不巧,于文成叛变了。” 
  君不畏道:“再回小风城,十万两银子非小数目。” 
  包震天道:“我相信‘八手遮天’有办法。” 
  君不畏道:“就是那位神秘的石不全?” 
  包震天道:“不错,石不全如果不是身残,他应该是追随在北王身边的红人物了。”他放开手,拍拍君不畏,又道:“你年轻,武功高,我必然在北王面前保举你。” 
  君不畏笑笑,道:“我不是料,赌牌九我才会觉得愉快,而且……” 
  包震天道:“赌能丧志,改了吧。” 
  君不畏道:“谈何容易,我如今到处找财源,为的就是赌几把。” 
  包震天道:“我想你跟着我,赌瘾犯了我供你银子。” 
  君不畏哈哈笑了。 
  他心中可在想:北王、东王、翼王,大家各自心里在弄鬼,如果想把各人的心亮出来,实在不容易,最后总免不了一场火并了。 
  君不畏也有些无奈,权势与金钱,总是驾御在刀兵之上而永无平静之时,他现在不正是跳在这一场斗争的大漩涡中吗? 
  包震天当然不会知道君不畏的真实身份,总以为君不畏是一个难逃骰子控制的赌徒。 
  别以为重伤的包震天坐在狂奔的大车上有问题,车快到小风城的前一天,他已经可以舒展筋骨打哈哈了。 
  只不过他还不知道,小风城的“跨海镖局”就快要出事了。 
  只差一天,是的,“跨海镖局”快出事了…… 
  然而他们也马上出事了。 
  他们坐在马车上会出什么事? 
  呶,就快发生怪事了。 
  一片林子里传出曼妙的小鼓与小锣声,路便在林子的正中央往左转,事情就出在这个转角处。 
  蹄声宛似擂鼓,包震天催着大车要赶快,赶大车的长鞭抽,两匹健马发疯奔跑。 
  突然,前面传来了马蹄声,也传来了锣鼓声。 
  两下里猛古丁遭遇上,谁也无法闪避,就那么“轰”地一声,撞成一堆了。 
  只见马匹交互压,两辆大车也翻在路上。 
  来车上一阵莺燕尖叫声,那五个女人摔得真不轻,那跟在车后的还有一辆更豪华的大车,却及时地收缰刹住了。 
  包震天倒霉,他在车里叫惨了,直“哎呀”! 
  君不畏耸耸双肩,他去扶住包震天。 
  “老爷子,这是车祸。” 
  包震天道:“老弟呀,屋漏偏逢连夜雨呀!” 
  便在这时候,忽听得女子声音叱道:“把那个不长眼睛的赶大车的杀了!” 
  “跄!”这是拔刀声。 
  连着又是几声拔刀声,显然对方要杀人了。 
  君不畏在车内刚坐直身子,他一手还扶着包震天,闻得拔刀声,便把头伸出去看。 
  他看见对面一共两辆篷车,前面一辆歪道边,拉车的马跌在路上起不来。 
  再看后面大车,哇!真豪华,上面赶车的女子也长得白,那篷车的布幔是缎子的,上面绣着大红花,四角金穗垂一尺,上面还挂着响铃当,就不知车内坐的什么人物了。 
  君不畏见三个女子持刀直奔来,他不再犹豫了。 
  就在赶大车的一声叫:“要杀人了!”君不畏已跃在三个女子的正面,伸手拦住。 
  “怎么杀人呀?” 
  三个女的怒视君不畏,其中一人道:“滚开!找死不是?” 
  那女子说完当头一刀劈,君不畏错身甩肩,左手已抓住女子右腕往后一送,正好把另一女子的刀砸飞。 
  三个女子吃一惊,前面篷车中已爬出个白净女子。 
  这女子只一看到君不畏,她全身的骨头又轻三斤,戟指君不畏,道:“别打了,都是自己人呀!” 
  君不畏除了他的小百合花儿之外,想不出还会有谁是他的自己人。 
  他侧过头去看,这一看便也明白了。 
  原来这些人全是胭脂帮的人,那么…… 
  他心念间,便多看那豪华大车一眼,而叫声中只见一个披着绣金边白披风的女子,俏生生地站在君不畏面前。 
  这女子先是一嘟俏嘴,道:“没良心的,你还认得我白荷花吗?” 
  君不畏一笑,道:“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夜你为何点我睡穴,不告而别?” 
  是的,那女子正是十万大山的蝴蝶谷野店的白荷花。只见她上前抓住君不畏,道:“走,去见我们帮主!” 
  君不畏一怔,道:“你们帮主御驾亲征呀!” 
  白荷花道:“全是为了你才出山的。” 
  “为我?” 
  “是呀!” 
  “我怎么?” 
  “你太妙也,来!” 
  白荷花似是遇到了亲哥哥似的,拉着这位浪子君不畏走到那辆豪华大车前。 
  便在他刚刚站定的时候,只见一个女子伸手撩起车帘,哟!那车上真豪华,银器金穗照人面,车中央的厚毯上坐着一位妙龄女人。 
  这女人真美,那双妙目闪着光,两道眉毛柳叶一样尖,只是太过浓了。 
  有人说女人眉浓必淫,这个女人一定淫荡,要不然她也不会为了追踪君不畏,而跋涉千里率众追来了。 
  车上的人正是胭脂帮帮主紫牡丹。 
  只见这紫牡丹的一身紫衣绣金花,她上下看了君不畏一遍,缓缓地点点头。 
  “你姓君?” 
  “我叫君子!” 
  “哈……姓君的人不一定是君子。” 
  “我是君子!” 
  “你狗屁,君子还会捉弄我三名手下呀!” 
  君不畏一笑,道:“那也是出于无奈呀!” 
  正在这时候,包震天已高声呼叫了。 
  “兄弟,回来,咱们把车弄正,上路了。” 
  紫牡丹看看受伤的包震天,道:“他是你什么人?” 
  “路人!” 
  冷冷一哂,她对白荷花道:“去,叫那老小子安静下来,别穷叫!” 
  包震天果然大声叫:“君兄弟,快回来呀!” 
  白荷花俏生生地对包震天道:“老爷子,君相公遇上自己人了,当然要说几句话的,你忍耐了。” 
  说着,她猛抖手中的手帕。 
  她也把手帕往赶车汉子面上舞。 
  于是,传来“咚咚”声,包震天与赶大车的相继倒在地上了。 
  君不畏回头看,不由怒道:“你们干什么?” 
  车上的胭脂帮帮主紫牡丹道:“别担心,我只是叫他两人安静。” 
  君不畏心中有主意了。 
  他笑着道:“帮主南来为了我,我十分感动,只不过我还有要事,等我办完事,你给我地址我找你。” 
  紫牡丹吃吃一笑,道:“总得先试一试,你是否如她三人所言呀!” 
  君不畏道:“如何试?” 
  “上车呀!” 
  君不畏道:“就在这儿?” 
  忽听得十几个女人全笑了。 
  君不畏看看每个女子,她们长得各有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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