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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仍在笑,他好像一点也不害怕。
“你应该骂我姐妹的,你却笑了。”
“我为什么骂你?你们怕我走,才迷倒我的。”
大个子女的道:“原来你是一位有理性的明白人呢!”
年轻人道:“你姐妹真的爱我?”
另一女的低头弯腰,道:“不爱早把你杀了。”
年轻人道:“你们果然是胭脂帮的人了。”
大个子女的道:“如今天下大乱,我们女人也要组帮自保呀!”
年轻人道:“我却孤家寡人也!”
另一女的道:“最好不过,你以后就在这儿,我保证你日子过得好。”
年轻人道:“你们把我拴得牢呀!”
大个子女的道:“如果你有表现,自然会放开你。”
“什么样的表现?”
大个子女的已伸手去抚弄年轻人下身了。
年轻人心中冷笑,暗道:“我是何许人也,容得你如此地对本少爷作践!”
年轻人肚子里暗暗吸了一口气,把脑袋里的一切杂念赶出去,双目微闭,他不开口了。
他像老僧入定了也!
怎知他已老僧入定?
年轻人先是微微地,眼观鼻,鼻观心,心连内神走周身,两手不能分,却也不用力地任那牛筋绳子拴得紧,也不知痛与苦。
渐渐地,他把眼睛闭上了。他的呼吸微微,而不知是何外物在侵扰。
什么外物侵扰?当然是坐在他两边的两女人了。
两个女人的动作够狂的。
大个子女的全身发烫,满面红得跟她面皮上的胭脂差不多。
另一女的在一边,似乎不耐烦了:“姐,我看别费力气了。”
带着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大个子女人道:“怎么说?”
那女人道:“咱们两人用力逗,你看他,闭起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大个子女的转头看,面皮一紧。
她伸手拍拍年轻人的脸:“嗨嗨,你怎么睡了?”
年轻人睁开眼睛一笑,他不回答了。
他心中也笑,因为他如果老僧入定,欲火是不会升起来的。
年轻人是非常人,两个女的倒霉了。
大个子女的似已喘过气来了。
她仔细看年轻人,笑笑道:“你呀,真格的,你叫什么呀?”
年轻人似无奈地道:“你干脆叫我君子。”
“君子?”
“是呀,我还不够君子吗?”
“还有人叫君子的?”
年轻人道:“名字起自父母,怎可胡说?”
大个子女的一笑,道:“你姓君?”
年轻人道:“我叫君子。”
大个子女的指着她自己,道:“我叫秋海棠!”她又指着正忙得不可开交的另一女子道:“她叫雪里红!”
年轻人道:“这一定不是你们的本名。”
秋海棠道:“入胭脂帮以后,本名便忘了。”
年轻人——不,应该叫他君子。
“君子”吃地一笑道:“胭脂帮新近崛起,在豫鄂边区渐渐地有扩大之势。”
秋海棠道:“已经到这里了,十万大山也是我帮的地盘呀!”
年轻人不开口了。
他根本不打算在江湖上混。他只要报了仇,便会去找他的小百合花儿了。
秋海棠已传来微微打鼾声,她真的累坏了,也着实地睡了。
她也流出口水来,这表示她睡得沉。
于是,“君子”动了。
两个女人估计错了,以为他的双手绑紧在床的一头,双足又绑在床的另一头,他就逃不掉了。
如果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与武功,只怕胭脂帮帮主紫牡丹也会吓一跳。
现在,“君子”笑了。
“君子”笑得十分自然,而且他把身子稍扭,头往上边斜偏,看看拴他双手的牛筋绳子以后,他低声地道:“秋海棠!”
“呼噜”之声传来,秋海棠未回答。
“君子”一笑,道:“你两人至少再睡上两天才会醒过来,哼,你们呀!行吗?”
只见他头一抬,口一张,一道电芒闪耀间,那拴在他手上的牛筋应声而断。
好厉害的那道电芒,就是不知道“君子”口中藏的什么兵刃,会那么地锋利。
“君子”一笑而起,匆匆地解去双足上的绳子。
于是他一掌拍在秋海棠的屁股上。
又一掌打在雪里红的胸脯上。
“你两人呀,唉……还嫩得很呢,哈……”
他穿衣下了床,把他的东西带身上。他的东西并不多,几锭银子之外,便只有一把明晃晃的短刀,至于他口中的兵刃,早被收回衣袋中了。他面上露出十分得意之色,正准备往外走,却又回过身来抖开两条棉被。把秋海棠与雪里红两人,分别裹在被子里面,两个被卷堆一起,他这才往睡房外面走。
从窗缝透进来的夕阳有些刺眼,年轻人却露齿一笑,他回头看看睡房,斜照的夕阳却也照在灶台一边的木板上,年轻人笑了。
他这就要赶路了,包些吃的也不错。
他又走到灶台边,只见卤味还真不少,山鸡野兔还有野猪肉,豆子豆丝带拉皮,嗨,一边还放了个大酒壶。
年轻人嫌黄酒淡,高粱酒喝着才过瘾。
只见他先把酒壶嗅了几下,面上又是一个笑。
先吃了几粒卤花生,大壶酒他一口气便喝半斤多,他连大气也不喘,真好酒量。
那壶酒至少三斤多,他提着壶喝,酱肘子他也啃了大半个,卤蛋一吃便是二十个,他把下一顿合在一起吃了。
高粱酒他喝了快一半,突然间他觉得头重脚轻,不由地吃一惊。
他很想把吃的酒呕出来,只可惜太晚了。
他在快要倒下去的刹那间左右看,很想找个地方躺下来,最好能把腹中的迷魂毒解掉。
他太粗心大意了。
人呢,总是在最安全的时候发生意外。
人也总是以为快成功了,而失去警戒之心。
年轻人便以为他很安全了,却不料他栽了。
他不该喝那壶酒的,那正是一壶有迷药的酒。
当年轻人走进茅屋的时候,雪里红便把酒准备妥了,只不过当雪里红发觉年轻人很机灵的时候,在秋海棠对她示意之下,她改变手段了。
她们都是“胭脂帮”的人,胭脂帮的手段最主要的便是色与毒。
年轻人虽曾听说过胭脂帮,却不知她们的手段。
现在年轻人跌跌撞撞地往门边走,他要尽快地逃出这茅屋,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躲起来。
只不过他喝的酒太多了,高梁酒喝了快两斤,高粱酒中也掺了毒,他再好的酒量也不行了。
“轰”!年轻人歪倒在门边,他昏过去了。
年轻人是要去海边打听谁杀了他哥的,也是为他哥报仇,才离开十万大山的“天才小筑”,不料就快要走出山区了,他却上了大当。
就在年轻人刚倒下去的时候,他似乎听到急骤的脚步声,只不过他的眼皮重逾千钧,很难再看见什么,他只有趴伏在地上瘫软了。
不旋踵间,茅屋门外传来一声尖呼,那声音听起来十分悦耳,就好像归林的野鸟叫。
“雪里红、秋海棠,还未黑就关门睡觉呀,你两人太懒了吧!”
紧接着便是拍门声。
这声音一开始不急,三两下以后传来“咚咚”擂门声,外面的人发急了。
“雪里红、秋海棠,开门啦!”
刚倒下的年轻人,心中很明白,他也听得很清楚,但他就是动弹不得。
年轻人武功有多高?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的内功实在了得,虽然不能动,神志似乎一时间仍然十分地清醒,这就不简单了。
门外的人发火了,已经开骂了:“两个浪蹄子,你们不但不来迎接,还故意装睡不起来,看我饶得你们!”
便在她的怒叱中,那门发出“砰咚”响,紧接着“轰”地一声被推开了。
只见一团翠绿影子平飞而入,这人好快的身法,一把尖刀握在这人的手上。
叫了半天不开门,屋内必出事情了。
这人的身材苗条,动作利落,三个箭步五丈远,一个动作尚未完,她已进入睡房中了。
这人走入睡房看,她“咦”了一声,因为她发现床上有两卷棉被,被子里卷了人,她忙走上前,拉开被子看。
这一看她也红了脸。
她看到的是秋海棠,秋海棠一丝不挂地睡着了。
于是,她再拉开另一卷棉被看,哟,同秋海棠的一模样,光溜溜的一个雪里红。
虽然秋海棠与雪里红两人沉睡如死,却是一点伤也没有,两人的面上还带笑。
只不过当她再把灯点上——因为外面渐渐的黑了,她借灯光往桌上看,这才真的吃一惊。
她伸出指头数桌上:“一、二、三, 三双筷子三个杯子,这……明明就是三个人呀,那另外的人会是准?”
她“呼”地一声站起来了。她不但站起来,而且尖刀也抓在手上。
她举着灯四下照,睡房之中没别人。
她再用力去拍打光赤溜溜的秋海棠,并大叫:“起来!起来!”
“嗯!”
这时候她绝对推不醒床上两人,只因为秋海棠与雪里红两人早已似虚脱般萎缩了。
就在她无计可施的时候,隐隐约约地传来鼾鼻,女的听得一瞪眼。
只见她的动作快,抓刀便往睡房外面扑去。
外面灰蒙蒙的,深山之中黑得快,但这女人却以一双锐利的跟睛看过去。
她终于看到了,原来门后面地上躺了一个人,一个大男人。
那人当然是年轻人。
年轻人自称叫“君子”,他歪伏在一堆干柴边,是以那女子进门未曾注意到。
女子只注意睡房了。
现在那女子已站在年轻人的身前,举灯低头看,便自言自语道:“好呀,原来是你这……”
她把灯照得仔细,不由“噫”了一声:“真漂亮啊,这小子呀……”
她也够大方,伸手把刀收起来,摸摸年轻人的面颊,吃吃笑着去推年轻人。
“喂,起来!起来!”
年轻人已昏迷,比大床上的两女还沉。
这女子再低头看,一股子酒味冲鼻,令她皱眉头。
她把手上的灯放在桌子上,随之取来一大碗凉水,“哗”地一声,浇在年轻人的头顶上。
年轻人好像从火山中被拉出来似的,他“啊”了一声直摇头。
人醒了,那女子忙着又把尖刀取在她手上。
尖刀抵住年轻人的脖子上,她冷冷地道:“起来!起来!”
年轻人双手揉揉眼睛,他抬头一看,不由得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惨也!”
女的听不懂年轻人说的什么意思,她举灯照着年轻人的面,不由吃吃一笑,道:“好嘛,年轻轻的不学好,把我的两个大妹子奸了,你这是打算要走了。”
年轻人开口了,他口干舌燥地道:“姑娘,你误会在下了。”
那女子哈哈道:“我怎么误会你?”
年轻人道:“我没有强奸两人,反倒是我被她两人强暴呀!”
女的伸手摸摸面颊,道:“走!”
“去哪里?”
“里面呀!”她又把门关紧了。
“你是……”
“我叫白荷花。”
“你不是紫牡丹。”
“紫牡丹是我们帮主。”
“胭脂帮的帮主?”
“不错!”
“你的身份是……”
“胭脂帮使者白荷花。”
她表明身份,当然为了显示她的地位比秋海棠与雪里红两人高。
年轻人心中想:“如果此刻动手,你便再高身份也难在我手下走过一招。”
只不过他看看天色之后,下了个愉快的决定。
他的决定就是今夜不走了。
年轻人淡淡一笑,道:“姑娘,你不会突然之间对我动刀吧?”
“你如果违背我的话,那就不一定了。”白荷花吃吃笑了。
她伸手去拉年轻人:“走呀,你怎么不站起来?”
年轻人站起来了。
他站起来猛摇头,而且口中直叫:“这酒我再也不喝了,娘的!”
白荷花笑道:“你这口气呀,真像个浪荡子。”
“我本来就是浪子。”
他话甫落,手指一伸便把白荷花点了睡穴。
他出十万大山是为他大哥报仇的,如今遇上这种事也算一场孽缘。
江湖上有许多人会碰上这种事,何足为怪?
外面二更天了吧!
他也似乎饿了,于是他弄来一些吃的。
当然,他再也不去喝那壶高粱酒了,他喝了一大碗肉汤。
他也包了许多卤味,足够吃上三天的。
年轻人已经走出茅屋了,他忽然又回到睡房中。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自言自语地道:“不能叫她们将来再找我,可是我怎么办?我又不想杀了她们。”
他又站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