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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镖银”二字出口,莫文中四个人齐吃一惊,四人好像忘了伤痛,一个个往君不畏逼过来。
君不畏双手连摇,道:“各位,你们千万放心,我自是守口如瓶,不会张扬。”
李克发道:“你说镖银,什么镖银?”
君不畏道:“镖银就是镖银,打什么哈哈?”
李克发急问道:“你知道镖银怎样?”
君不畏道:“何必明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已经够了。”
尹在东道:“小子,我们想明白,你知道镖银怎么了,快告诉我们!”
君不畏道:“如果我不说呢?”
尹在东道:“你非说不可!”
君不畏道:“强人所难?”
尹在东道:“就算是吧!”
君不畏淡淡地道:“我忽然觉得我的作风要改变一下了。”
莫文中叱道:“什么意思?”
君不畏道:“你们知道,我赌牌不求赢,输了才高兴,我搏斗也一样,输不起,但赢了也受气,你们已经是我手下败将,却仍然口口声声地逼我说出心里话,就好像你们是赢家,像话吗?所以……”
莫文中道:“你想怎样?”
君不畏道:“杀掉你们!”
李克发怒道:“杀人灭口啊!”
君不畏道:“这话应该我说,你们四人不就是要杀我吗?那么我再告诉各位一件非杀我不可的消息。”他顿了一下,又道:“我就告诉你四位,你们的石老爷子好手段,他把镖银送到他堂兄石达开处,而又以嫁祸手法,叫东王与北王互斗,各位,我这些话不是造谣吧?”
他的话音甫落,莫文中四人全愣住了。
李克发独自闪射着凶芒,溜溜地转个不停。
尹在东突然大叫一声,道:“杀!”
四个人再一次挥刀欲杀,突然传来一声喝叱:“住手!住手!”
这叫声来得突然,但声音却很熟悉。
君不畏本要搏杀四人的,但他也在这叫声中住手了。
莫文中四人齐回头,只见来了两个人。
两个人君不畏都认识,一个是石小开,另一个乃是那个女的,那个曾经在“石敢当赌馆”后面耳房侍候人的三十多岁的女人。
这两人来得突然。
当然,这两人也来得太巧了,及时拦住一场拚命的搏杀。
说句实在话,石小开等于救了莫文中四人。
君不畏便有这种想法,石小开怎么会在此时出现?
他冷冷地注视着石小开。
李克发迎上去,满面鲜血地道:“少东……”
石小开道:“别说了!”
尤不白指着君不畏道:“少东他……”
石小开再喝叱:“别再多说了!”他转对君不畏笑笑,道:
“君兄,怎会发生这种可怕的误会呀?对不起。”
他再对李克发四人道:“你们走吧,受了伤还不快去医治。”
莫文中四人还想再说什么,但见石小开满面怒容,便齐齐回身离去。
君不畏心想:“昨日石小开和这女人住在船上,莫文中四人住在另一条船上,想不到如今石小开也来了。”
石小开伸手哈哈笑道:“君兄,天大的误会呀!”
君不畏心中明白,石小开这一回到上海,也全是冲他来的,他岂能不防?
他哈哈一笑道:“石兄,是我得罪了,只不过可并非是我先动手,我完全出于自卫。”
石小开笑笑,道:“也怪他们学艺不精,活该!”
君不畏道:“石兄,你这回前来,莫非……”
石小开忙道:“另有公干,也是我爹指派。”
“哈哈哈……”君不畏仰天一笑,石小开也跟着笑,一边的女子却对君不畏斜视又微笑,仿佛十分欣赏君不畏似的。
君不畏抬头看看天色,他收住笑。
当然,石小开也不再大笑,他换成一张愉快的脸。
君不畏道:“石兄,有件事情我要明说。”
石小开道:“我早把君兄当成自家兄弟了,自家人当然应推心置腹呀。”
君不畏笑笑,心中在骂:“有个老狐狸,就有你这小狐狸,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石小开是臭虫,还以为我是傻蛋,哼,你听了我的话如果还能笑出来,我君不畏就佩服你。”他仰天哈哈一笑,道:“石兄,我已经知道那些镖银的真正下落了,啊哈,你们真好计谋呀。”
石小开一瞪眼,道:“你知道得太多了,你不应该知道一些与你无关的事情。”
君不畏道:“石兄,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就是表明我并不想出卖你,只不过我心中明白,你是不会放过我的,是吗?”
石小开哈哈一笑,道:“我有本事杀你吗?”
君不畏道:“你没有。”
真会气人,石小开听得如被刀割,他在咬牙。
一边,那女人举起手上丝帕迎风抖,她吃吃笑着向君不畏身前走。
她一边走,一边笑道:“都是自己人嘛,君先生,我们少东最爱交朋友,只要君先生说一声,要什么也不会叫你失望呀。”
她就快去摸君不畏了。
石小开一闪身,那女的手帕用力一抖,便也抖出一股香风扑鼻。
君不畏还以为女人的东西本就这种味道,但当女的又在他面前抖不停的时候,他警觉了。
君不畏暗中运气只一半,忽觉头有些昏沉沉。
他的反应快,暴喝一声拔身而起,掌风便也打得那女子尖叫一声,仰面吐出一股鲜血,歪歪斜斜地昏倒在地上。
君不畏暴旋身,右手并指疾点,指风过处,石小开猴叫着左闪右躲七八丈,右肩头以下已被君不畏指风扫中,右臂立刻垂下来,吓得他脸也白了,抱头便往来路跑。
他跑了至少四五里远才回头看,早已不见君不畏了。
君不畏没有再追赶,他已知中了迷魂药,才突然对石小开与那女子下重手。
石小开见君不畏未追来,他喘气如牛地甩动着右臂,只可惜他的右臂越甩越痛。
君不畏未追他,这倒令石小开升起一股子阴毒的希望,他相信君不畏可以抵挡迷药一时,却不能维持多久,也许君不畏已昏倒在地上了。
石小开想到这里,不由冷笑连声。
他又回过头来了。
他也得把女的救回来,那女的对他十分重要,当然,如果君不畏昏倒在地,那正是杀死君不畏的最好时机。
石小开面上露出笑容,左手五指箕张,光景他正准备要杀人了。
现在,他又走回来了,他发现地上躺着女的,但君不畏却不见了。
石小开这时候才确信君不畏着道了,他更相信,君不畏那最后一击完全是为了救他自己。
有了这念头,石小开立刻往四下里寻找,当然希望能找到君不畏。
他也想好了,只要找到君不畏,他一定立刻出刀,绝不叫君不畏再活。
只可惜他找了很久,附近什么也没有。
石小开忿忿地又走回来了。
石小开也发觉他带来的女子坐在地上满面泛白。
石小开奔过去,道:“兰儿,你醒过来了。”
兰儿撑坐着四下瞧,道:“姓君的呢?”
石小开道:“没找到,他一定着了你的道,才会出手对付我两。”
兰儿道:“少东家,我真心地佩服姓君的。”
石小开道:“你是说他的反应?”
兰儿道:“我佩服他的武功,少东,我的迷药你清楚,中的人立刻会倒下,可是姓君的吸了不少,但他还有力量使出来,这就表明他的武功过人。”
石小开道:“只不过姓君的逃了。”
兰儿道:“他也许可以抵挡一时,时间一久,必然还会倒地,我们四下再找找。”
石小开道:“你还能动吗?”
兰儿道:“我躲得快,未被他拍中要害,活动一下筋骨就会没事了。”
石小开道:“我以为咱们还是先回船上去。”他怒目直视大江,又道:“他们传说姓君的武功高,我也只是疑信参半,如今交手,才知不假,想杀这小子,怕得一番手脚忙了。”
兰儿道:“如再遇上,咱们正面出手,就不信收拾不了这姓君的小子。”
石小开道:“走,咱们到江边去。”
两个人缓缓往江边走着,只走了半里地,迎面奔来一个人。
这个人长得美,也打扮得洋气,引得石小开的眼睛也看直了。
这女人非别人,沈娟娟是也。
沈娟娟在赌馆久等君不畏不归,她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她实在等不下去了,便也不管君不畏气不气,便匆匆地奔出来了。
沈娟娟出门就问人,一路问到这儿来,他发现了石小开与兰儿走过来。
附近没有人,沈娟娟不认识石小开与兰儿,两下里刚要错肩走过,沈娟娟忽然回身问。
“喂,你们两位可曾看到几个人?”
石小开回过身来看看沈娟娟,道:“什么人?”
沈娟娟道:“好像是……五个人。”
石小开道:“姑娘,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些?”
沈娟娟道:“是这样的,有四个人在我赌馆玩牌九,同我的一位朋友几句话不对味,便相约出来了,我担心出人命,才出来找他们。”
石小开立刻知道这女子是找君不畏的。
石小开道:“五人中有一个是你朋友?”
沈娟娟道:“是呀。”
石小开道:“好像见过这五个人。”
“在哪儿呀。”
“他们在那面打架,打完了分开各自走了。”
“我那朋友呢?”
“也走了。”
沈娟娟一急,又问:“他去哪儿了?”
石小开道:“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我再遇到他,我会对他说你在找他,只不过……你是……”
沈娟娟立刻回道:“我叫沈娟娟,我住在四马路一家赌馆后 院里。”
她还冲着兰儿笑笑,笑得兰儿也点点头。
沈娟娟又道:“本来大家玩得挺愉快,怎么说翻脸就打起来了。”
石小开道:“姑娘,男人们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便是打一架;这年头谁有劲谁有理。”
沈娟娟一怔,也冷冷地笑笑。
石小开扶着兰儿便往江边走,他两人再也未回头。
沈娟娟找不到君不畏,垂头丧气地又往回走。
她以为君不畏大概受了伤,不好意思回赌场。
她猜错了,君不畏如果真受伤,他一定回赌场,有什么地方比在沈娟娟那儿养伤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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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只身赴约
君不畏头昏脑胀地往斜刺里奔去。
他知道不久自己就难以抵住那种令人迷失知觉的药力摧残,非躺下不可。
君不畏拼命地狂奔,当他已经双目发暗全身再难控制的时候,他仍然奔出五丈远。
“轰!”
君不畏是摔倒在地上的,他摔在一片沙石上才会发出那种声音。
他摔得真是好地方,因为他怎么会知道他这一摔间引得有人指着沙石堆叫起来:“嗨,有人昏倒了!”
叫的人是船上的人,一条小划船,船上有小舱,划船的是个老者,老者对船尾升火烧茶的老妇叫着。
那老妇抬头看,皱皱眉头,道:“好像是昏死了,老伴,咱们船上……”
老者把船划到岸边,跳下船奔到沙石堆上,他发觉君不畏出气有声,立刻上前扶住。
君不畏口水变成白沫,发着水泡往外溢,于是他拖抱着君不畏往小船走。
老者边走边对小船上的老妇人道:“这年轻人好像发了癫痫病,所幸没跌在水里面。”
他真以为君不畏发什么癫痫病了。
老者好不容易把君不畏拖上小船,那老妇立刻帮着把君不畏抬到小舱内。
老妇拨开君不畏的眼睛看一下,又把君不畏的嘴巴扒开来看了又看,她摇摇头,道:“老伴,他不像癫痫病。”
老者道:“先叫他同这人躺在一起吧。”
原来舱里面还躺了一个人,一个半百老人。
那老者把君不畏挤躺在另一边,已闻得双目紧闭的老人断断续续地道:“谁……呀?”
老妇对老伴道:“嗨,他终于醒来了。”
老者低头看,点点头道:“他又昏过去了。”
老妇道:“回家吧,回家找个大夫救他们。”
老者又把小船往江中划,他划了一阵子,才又对老伴道:
“你弄些水灌他们喝几口。”
老妇把茶吹了几下,道:“茶水不知行不行,且喂他们喝喝看。”
她低头走进矮舱内,先是把水往老者的口中滴着,她滴了几口之后,发觉老者动了一下,缓缓地要把眼睁开来,便立刻取过一条湿毛巾为老者擦拭着。
于是老者睁开眼了。
“这……是什么……地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