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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接受的教育让班尼迪可以在别人面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以一个完美的心理咨询师的形象,出现在各位顾客面前,获取他们的信任,给出开导与安慰。这让班尼迪有一种他能够控制别人的内心世界的支配感,但是,这种支配感膨胀得越来越大,让他想要更多。
这种想法是不正常的,班尼迪对自己的情况剖析得很清楚,但是往常能运用在别人身上的解说,在自己身上都行不通,每一个观点他都能用别的观点去反驳,执念深得可怕。
一面压抑着自己的想法扮演一个完美的心理咨询师,一面渴望着控制更多的人,这种矛盾的想法最终获得的解脱方式是——梦魔。
当初在梦境中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时,班尼迪觉得非常神奇。
梦境大多是模糊的,不应该会有这样清楚的意识,可是他显然遇到了不一样的情况。就在他因此对自己所学产生了质疑时,他遇到了梦魔丝碧卡。
那个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让人沉迷的魅力的梦魔,给他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是这么理解梦魔的——能够在梦境中控制人类的魔鬼。
或许是因为自身的职业是心理咨询师,所以在梦境中受到丝碧卡的蛊惑时,他没有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识,也没有在醒来后忘记在梦境中发生的一切。
丝碧卡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她对此感到非常满意,说像他这样的人类才能提供更美味的感情,足以填饱她的肚子,甚至因此喜欢上了他,每天晚上都会为了他编织出不同的梦境。
然后,班尼迪对丝碧卡进行了催眠,并且侥幸获得了成功。
当初丝碧卡为了每晚都能及时见到他,给了他进入她的梦境的权利,在催眠了丝碧卡之后,他也询问出了一些关于梦魔的事,也因此得知梦魔的梦境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
他想要获得那些力量,就算在现实生活中他不能控制别人,至少在梦境中他想处于支配的地位。于是他每晚都进入丝碧卡的梦境,试图将丝碧卡带往别的地方,然后夺取她的梦境。
问题是……最近丝碧卡的梦境越来越奇怪了。
他确实是在催眠过后篡改了丝碧卡的记忆,让她只把自己看做一个擅闯她的梦境的人类,配合着她做梦,将以前的记忆都稍作修饰,变成了因为一次擅闯而相爱的记忆。
因为内容相近,所以修改得也很成功。他不知道丝碧卡是梦魔,以为她被困在这个梦境里,想要带她出去——这是他修改后的自己的身份,丝碧卡也确实接受了。
班尼迪也知道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让一个梦魔离开自己的梦境,也做好了长期努力的准备。
但是这不代表他每天晚上都得陪着丝碧卡做角色扮演般的梦!更不用提每次的梦境内容尺度都越来越大!班尼迪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丝碧卡的梦境让他越来越感到羞耻。
如果不是还有着夺取梦境的念头在支撑着他,班尼迪绝对不可能将自己一会儿扮作魔王一会儿扮作骑士的,天知道他在小学之后就没有做过这种幼稚的幻想了!
想到今晚还得接着来,班尼迪的内心一片凄苦。
作者有话要说:班尼迪成功的原因其实还有一个,就是因为他在人界。
如果是魔界他想都别想对丝碧卡使坏,界面的不同对能力的使用有辅助加成。
其实班尼迪觉得好羞耻啊,天天都在制造自己的黑历史的感觉。
小扇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1 09:51:22
感谢小扇的地雷~么么哒~记得量力而行啊!
☆、Chapter 。077
Chapter。077
走在回家的路上;班尼迪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今天他因为一个比较麻烦的客人耗费了许多时间,所以下班时间比起往常要晚一些;不过,就算如此,也不应该到现在都没在路上遇到一个人吧?班尼迪紧张起来;打量起了周围。
“嗨。”一声招呼响了起来,班尼迪悚然一惊;左看右看就是没找到人;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就是在跟你打招呼呢;瞎看什么,上面啦!”
班尼迪下意识地抬起头来,便看到一片笼罩下来的阴影;他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等看清楚落在眼前的人,班尼迪便有些气不过来。那居然是一个青少年,黑色的卷发,幽绿色的双眼,就算他有着矫健的身材;都掩盖不了脸庞上明显的青涩。
班尼迪觉得自己怎么也比这个青少年要大,被这么吓到了实在有些丢脸。他拉下脸来瞪着对方:“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他打定主意要跟对方好好上一节思想教育课,却在对方再次开口后僵硬地站直了身子,用不可思议又惊慌的表情看着对方。
“我是受到了丝碧卡小姐的委托,来找到您的托亚·拜厄特。”青少年向班尼迪欠了欠身子,在礼节方面可以说是非常周到,“想必您在此前已经有所准备了。”
丝碧卡!听到这个名字,班尼迪便知道大事不好了,他慢慢地后退一步,然后猛地钻进了路边的小巷子里,拼命地逃跑。一定是解除了!丝碧卡一定解除了他的心理暗示,所以来找他算账了!
班尼迪确实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或者说,对梦境的渴求,让他下意识地忘记了收敛,过分地相信自己的力量,才会造成现在这种情况。
那个青少年也是梦魔吗?还是说,他是别的种类的魔鬼?他会看不到其他人,是不是就因为这个魔鬼的力量?班尼迪在巷子里奔跑着,脑子里还在想着托亚的事。
巷子并不长,班尼迪很快就看到了巷子尽头的光亮,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希冀,不过在看到光亮中的人影后,他便再次陷入了全身僵硬的状态,险些一个趔趄往前摔趴在地上。
黑色卷发的青少年尽管有着俊朗的面容,在班尼迪看来也与魔鬼无异。他朝着班尼迪一步步地走了过来,光亮因为他的背部阻挡,逐渐从班尼迪眼前消失,这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托亚还在说这话:“班尼迪先生,请您不要试图逃跑了,我并不想要对您使用强制手段,再说了,你是跑不过魔狼的。”听到这一句话,班尼迪茫然地看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托亚。
后者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班尼迪翻了个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呃,就这么晕了?托亚抓了抓后脑勺,扭过头看着靠在路灯柱下的幽灵公爵:“坎贝尔,该不会是你用了什么可怕的幻术吧?怎么会吓成这个样子?”
因为塞西莉亚的拜托而来帮忙的坎贝尔朝着躺在地上的班尼迪看了一眼,便不屑地收回了视线,语气随意地说:“我可没有使用多么厉害的幻术,只是让他混淆了自己奔跑时的方向,在跑到巷子的中途后又折返过来跑回原位,还有就是让他看不到其他人类,其他人类也看不到他。”
说得虽然简单,但是要做到这样的幻术也不容易,即使班尼迪是走了一段路才意识到不对,这段路程上经过的人类数量也不少,要把他们全部“屏蔽”,坎贝尔的实力果然不差。
托亚当然也很清楚这一点,他只是看坎贝尔那么悠闲,顺便调侃一句,倒是没想到坎贝尔会给出这么多的解释。与刚认识的时候相比,坎贝尔要人性化多了。
他走到了仰躺在地上的班尼迪身边,将他扛在了肩上,便朝着坎贝尔问道:“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个家伙送到执法所去?”在他看来,打魔族主意的家伙就应该直接受到处罚。
“你的职业道德呢?”坎贝尔瞥了托亚一眼,“那是丝碧卡给你的委托吧?那就先完成雇主给出的委托,至于之后要怎么处置这个男人,再看看丝碧卡怎么说吧。”
托亚想想也是,点了点头就扛着班尼迪又去找丝碧卡了。
醒来的时候,班尼迪惊讶地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石质的圆柱上,因为绑得不高,所以他的脚还能接触到地面,清醒的瞬间也站稳了身子。他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一下,手上绑着他的“绳子”却越缩越紧,而且那种滑腻冰冷的触感,真是一点儿也不像是正常的绳子。
班尼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咽了口唾沫,努力扭着脖子往自己的手腕看去,心里不停地念叨着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可是简直就像是和他作对一样,他看到了一截青黑色的皮肤。
或许用蛇鳞来表达那种视觉上的感受更符合,毕竟那本来就是一条蛇。
“天啊……”班尼迪觉得自己的腿脚都发软,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努力往天花板上望去,好像这样就能缓解自己的恐惧,不过他很快又听到了“嘶嘶”的声音,瞳孔在瞬间放大。
难道说,他被人扔到了蛇窟里吗?想到这里,班尼迪已经不是腿脚发软了,他全身都爬满了鸡皮疙瘩。他倒宁愿自己现在还昏迷着,不用面对这样可怕的事实。
“亲爱的班尼迪,你想我了吗?”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班尼迪条件反射地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对上一双诱人的暗紫色眼睛,他立刻叫出了来人的名字:“丝碧卡!”
“是我。”丝碧卡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裙,长发散落在背后,飘飘扬扬的,看起来妖娆又美丽。她走到了班尼迪面前,用双手捧起他的脸颊,表情很是心疼:“班尼迪,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丝碧卡,是你做的吗?”班尼迪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他的嗓音在发抖,“那个家伙说是受到了你的委托,才会来找我的……你现在想要杀了我吗?”
“亲爱的你在开什么玩笑。”丝碧卡朝着班尼迪抛了个媚眼,娇笑着收回双手,转而在班尼迪的面前坐了下来,她只是用手指一划,一张华贵的靠椅就出现在了地上。她坐了上去,对着班尼迪笑着说:“我怎么可能要杀了你呢?你在梦境中的感情,是我尝过最美味的,我怎么舍得杀了你?”
根据魔界和人界的协议,在人界定居的魔族在一般情况下不能够伤害到人类的性命,除非是特殊情况。而事实上,班尼迪其实是满足了这个“特殊情况”的。
魔族和人类是平等的,没有你能杀我而我不能杀你的道理,班尼迪想要骗取丝碧卡的梦境,即使他对于梦魔失去梦境后的情况一概不知,他也不能逃脱责任。他的做法确实危害到了丝碧卡的性命,所以丝碧卡有权对他进行处置,只是罪不至死而已。
况且,丝碧卡确实不希望班尼迪死掉,她很喜欢班尼迪——就是喜欢的方式有点偏。
听到地下室里传来的惨叫,托亚的手一抖,不小心把夹着的方糖掉到了地上,他有些可惜地看了那块方糖一眼,又放弃去夹新的一块了。
丝碧卡的梦境虽然总体上偏阴暗,但是需要的话也能做出改变,比如说现在这个咖啡厅的模样,就是托亚按照记忆里温蒂咖啡厅的模样创造出来的,这里可是梦魔的梦境,有精神海就相当于拥有了一切,他现在喝的咖啡也是一样,只是事实上什么也没有喝而已。
连他这样一个“外人”都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模拟,更不用说班尼迪了,丝碧卡可是确实给了他在梦境里的权利。也就是说,现在不管班尼迪看到了怎样可怕的东西,都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是他的内心产物,当然,也不排除是丝碧卡在使坏的可能性。
“小魔狼,你倒是很悠闲嘛。”丝碧卡的声音响起,托亚也刚好喝完一杯咖啡。
他抹了一把嘴角,不在意地说:“你交给我的委托只是找到班尼迪,现在既然已经完成了,就没我什么事了,会等在这里也只是因为你没有完成契约的内容。”
丝碧卡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是,我还有三十个金币没有给你。”她朝着托亚扔出了一个钱袋,托亚接住后先用精神力检查了一遍,确定不是在梦境中制造出来的幻觉,才数起了金币确认。
她跟托亚做的第一份契约确实只是二十个金币,她也都付过了,不过第二次委托就不只是这么多了,丝碧卡总共要给四十个金币,之前已经付了一半,现在这是剩下的一半。
“我堂堂梦魔在你眼中的魅力还比不过一小袋金币吗?”丝碧卡继续哀怨。
“很抱歉丝碧卡小姐,”托亚头也不抬,“你的幻术对我是不管用的,建议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比较好。”他数完了金币,心满意足地往怀里一塞,顺口问起了班尼迪的事:“那个男人虽说只是个普通人类,但精神海不弱,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摆脱梦境带来的恐惧,到时候你要怎么办?该不会真的要把他永远地困在这里吧?”
“当然不会,”丝碧卡掩住嘴笑着说,“到时候当然要送去执法所喽,不过,我会申请成为他在执法所期间的行刑人,修改掉他关于梦魔的记忆。”
“嗯?”托亚愣了一下,丝碧卡笑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