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感兴趣?”
明沥刚要开口,却在这时——
“兮儿。”
床头那传来怀璧的一声轻唤,扶兮应声而离。
身后的明沥见她远去,笑意逐渐收敛。
辰戊戏谑问他:“大哥何时对一个亲信这么感兴趣了?”
“你懂什么?”明沥睇他一眼,昔日的温和恭敬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狠厉的神情:“我总觉得……他回来了。”
“他?哪个他?”
辰戊漫不经心的问着,忽然间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着兄长,“你说的可是……?”
看到明沥点头,他才目光呐呐的摇头:“不可能!他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当年那尸首运回来的时候,你我可是亲眼看的清清楚楚的!父王也证实了,怎么可能会有假?!”
明沥冷笑:“可是秦国那里的消息也说了有这个可能,贺慕南岂会骗我?!再说,当初你不是也信誓旦旦说老三一定好不了……如今呢?!”
辰戊脸上青红一片,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幸亏大伙都围到里屋去了,这门口只有他们二人,他压低声音凑到明沥身边:“贺慕南?大哥,你竟与那妖人勾结?”
“哼!”明沥不屑的扫他一眼:“勾结?笑话,我需要一个妖人助我?只要吞了秦国,普天之下还不唯我独尊!”
“大哥的意思……?”
明沥转动着手上的指环,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一介妖人,合作,不过是抬举他罢了。等到事成,留他何用?”
“可……”辰戊看了眼大哥,欲言又止。他虽狡猾多心,却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大哥是毕恭毕敬,无话不听的。只是他从未想过大哥的野心远不止楚国,他竟要称霸整个天下,可偏偏大哥想先对秦国下手,远近不谈,单单父王那边,若是知晓了,定然是不能同意的。
仿佛猜透他的心思,明沥负手道:“贺慕南控制着秦国的朝政,只手遮天。如今的秦王,不过是个沉迷五石散和宠幸妖人的废物罢了,你以为父王难道不对他恨之入骨?”
“可如今三弟好了,若他……真的没死,我们根本就没有胜算。”
明沥冷哼一声看他:“还不是你干的蠢事!我早说过了让你不要留后患!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老三一好,父王高兴的连早朝都不上了,如今又多了个楚国公主,也不是吃素的!往后这朝堂还能有我们的立足地?”
辰戊听大哥这么一说,目光似有略无的飘到内屋那若隐若现的人影之上,想了想,他压低声音凌道:“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说着,手掌在脖子上一抹。
“愚蠢!当初的大好机会你不用,如今再想这档子,不觉得太迟了么?”话虽如此,明沥却缓缓的绽开了笑容,辰戊见了,欣然道:“大哥是否有法子了?”
明沥默了默,眼神飘远,没有说话,半响,走入内室,辰戊见他不语,提脚跟着也跟了上去。
屋内,怀璧斜靠在床沿上,支着后背的还是新婚的大红鸳鸯枕,扶兮一手端着茶,一手扶着他的肩头。
怀璧啜了口茶,原本清寒冷漠的眸中难得露出几分温柔:“辛苦你了,兮儿。”
“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已是夫妻,还说这些生分的话做什么。”扶兮搁下茶杯,一只手轻轻抚了抚他额前碎乱的发丝。
齐王见二人如此鹣鲽情深,丝毫没有半点生分,十分满意的朗笑一声便道:“好了好了,你好好休息,早些把身子养好了,早些回朝堂帮父王。哎——你不知道,你病得这些日子,父王可真是忙昏了头。”
“儿臣不在,还有大哥和二哥。”
齐王点点头:“老大老二也确实帮了寡人不少。不过父王希望你们三个能一同为父王效力。你,休息吧,父王,回了。”
齐王话中的偏袒之意不难听出,送走齐王一干人后,怀璧看着扶兮,似笑非笑道:“想不到你还有戏子的天分。”
扶兮不客气的回他:“彼此彼此。”
这夜,永宪王府来了一位客人——
大厅内,扶兮远远便瞧见那抹青色的衣袍,不是墨言还有谁?
只是出奇的是,从认识他开始就发现他无论去哪,都素来不走大门,今日却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说要拜见侯爷夫人,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
墨言听见她的脚步声愈发的近了,临到身边的时候,他转过身,在扶兮开口前说道:“阿扶,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你的夫子,辞官还乡了。等到开春的时候,如夫人,将被尊立为后。”他将右手握着的一封信伸出,“已经昭告楚国了。”
他还是那轻柔的声音,可是这一次落在扶兮心中,却不再如鹅毛般轻飘,反而犹如千斤大石压在心口,压得她难受的快要喘不过起来。
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在拼命的呐喊:他食言了!他食言了!
颤抖的伸出手,接过那信封,打开,泛黄的宣纸依旧有撕下的痕迹,左下角还缺了一块。想来,这张纸已经贴满楚国的大街小巷了吧。
她心下冷笑,愤怒之意窜满心口,想起往日,恨不得将那些失信背叛之人碎尸万段!
可是她知道,如今的自己什么都没有,这莫名的恨意,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强压住心口的那团火,她一把揉碎手中的纸,咬牙切齿道:“昏君!虚伪!”
“我在楚国听人议论,便叫人给我揭了张给你送来。”
“你去了楚国?”扶兮看着他,半月未见,原以为他是真的离开了,不想却去了楚国,“夫子……辞官去了哪?”
墨言摇摇头:“未听人提过,不知。”
“你……去楚国做什么?”
墨言摆出一张亲切的宛若春风的笑容:“你嫁了人,又赶我走,我只好去九重宫,去那间客栈,回味一下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也算是怀念吧……”
此言一出,扶兮的原本酝酿着的关心荡然不见。
“油腔滑调。”她斥他一句,
“我是。”
扶兮看他那副模样,明明是个不染纤尘的少年公子的样子,应该人如其貌般寡言平和,不想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随性,带着调侃与戏谑还有几分玩弄,想着又觉得不解气,脱口又是一句:“花言巧语。”
他轻轻叹了声:“我是。”
作者有话要说:摸下巴,我要开虐了……没虐的时候无比不顺畅,每次一写虐的,总能爽的我一塌糊涂。
昨晚忽然萌生一个念头,弱弱的问一句,如果我把这文写成悲剧你们会怎么样,把墨言写死。言情会这样想是因为……剧透一下,或他后面挺惨的,所以……
第31章
扶兮没话说了;目光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愈发疑惑:“你当真去了楚国?”话一问出口又觉得自己问的尽是些废话,墨言没有说话;就这么负手静立着;大厅内空空荡荡的;扶兮的目光落在门外影影错错的灯火上;瞳孔也印了几分迷:“好吧,东西也送了,话也带到了;你……”
“还有一句话。”墨言打断他,墨言伸手摸了摸身后的檀木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动作轻柔表情平和;仿佛在摸一个刚出生的的婴孩,“九重宫被一场大火烧了,阿清下落不明,我身无去处,劳烦夫人,借我间屋,给张床,让我歇脚。”
“你说什么?”扶兮一脸愕然的望着他,“九重宫被大火烧了?是谁干的?”
“不知”薄唇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连带着还有一声轻微的叹息:“可惜了我那株桃花树了……有好些年了吧。”
“或许是孟家!当初我去求药的事并不是秘密”原本愤怒的话说着说着,底气又变得不足了,最终还是化为唇边的一缕叹气,她无力的笑了笑:“即便真是孟家所做,我又能如何?当初也曾信誓旦旦说要复仇,要泄恨,可那昏君一样出尔反尔,立了孟氏为后,夫子辞官,下落不明,这些,我听在耳里,却无能为力。”
墨言站在他身侧,风扬起之时,仿佛能闻到他身上幽然的桃花香气。那是春天的味道,桃花初生,还蘸着些晨间的露水,清淡极了。
“不怕。”他轻轻拍了拍扶兮的肩,他说:“阿扶,不怕。”
“我会帮你。”门外徒然闯入一个墨色华服的人,墨言耳畔听得那数十年如一日的声音,无话,只是笑了笑,将那句刚要脱口的‘有我助你。’给生生咽了回去。
怀璧步入厅内,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墨言,话中有话道:“原以为半月前,阁下知难而退,不想还是穷追不舍,真是……不死心啊。”
墨言笑容不变:“若是轻易就死心了,岂非说明我对阿扶的情意有假?”
怀璧一脸嫌弃,皱眉道:“阿扶阿扶,叫的甚是恶心。她是我的夫人,你就不要再如此亲昵的称呼她了。”
“嘴巴长在我的身上,侯爷管的,太宽了。”
“我管的宽了?”怀璧冷笑一声,“那就让你瞧瞧,什么才叫管的宽!”说话间,语调一高:“来人!”
几名家丁应声而入,怀璧指着墨言道:“你们看清楚了,这个人,这个男人,这个还算俊美的男人。往后再要拜访谁,未得本侯允许,休得放入府内!”
“怀璧。”扶兮叫他,他回头看了眼扶兮,往日那些相敬如宾合作关系饿客气疏离全然不见,反而换了一副十分温柔的笑脸,他柔声道:“怎么了?吓着你了?”
那种虚伪的表情,恶心的声音让扶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你怎么了?”
脑子坏了吗?
还是疯了?
“我?我很好,倒是你,夜晚风大,还穿的这么单薄,冻坏了身子,让为夫担心。”话虽是对着扶兮说的,眼角却是看向墨言的,话音落,唇边还隐隐含有得意之色。
可是墨言看不见,对他脸上那种有趣的表情全然不见,怀璧见他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这戏该不该继续演下去,半响,才冷哼一声,对看戏的家丁们挥袖道:“下去下去!”
家丁们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侯爷,又纷纷退下。
“你呀——”怀璧无奈的摇摇头,牵起扶兮的手,温厚的大掌包裹住她冰凉的手掌:“手这么凉,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下人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不知道他今日发了哪门子疯,扶兮十分不适应的要抽回手,怀璧见她挣扎,握的更紧了,顺带将她带入自己怀中,下巴抵在她柔滑荏弱的发丝上磨蹭,冷漠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若是病了,把身子折腾坏了,怎么给我生孩子……”
扶兮在他怀中眉头皱紧,好半响才狠狠的推开他,刚要开口,怀璧却对墨言说:“天色不早,我和夫人要休息了,阁下是否也该离开了?难不成,要我让人请?”
一直静静听他说话的墨言终于开口了:“半月前得知侯爷伪作活死人一事,在下可是只字为在外提过,算是为侯爷保了密,作为答谢,侯爷不该如此驱赶恩人。今日我来侯爷府,就是要跟侯爷借个地,歇脚。侯爷若是不借……”墨言摸索到一张椅子旁,撩袍坐下:“我就不走了。你是赶也好,打也好,传出去,丢脸可不是在下。”
“你!”怀璧面目清寒,脸色十分难看,一拂袖,冷冷的站在一旁。
扶兮见这二人各自不语,一个别着脸站在那,一个若无旁人的用手指在桌上打着圈圈,转身就走。
“等等!”墨言耳朵尖,在听到脚步声时,开口叫住了她,他依旧坐在那,问道:“上次给你的药,吃了吗?”
说起墨言给的药,只是一颗米粒大的红色药丸,也不知道是什么所制,可是吃了后,畏寒的确有所减轻,半个月竟没有再发过一次。
于是她停下了脚步,嗯了一声,转身又走。
“再等等。”墨言又叫住了她:“厢房在哪?”
扶兮看了看怀璧,又看了看他:“找个丫鬟带你去。”
说完生怕这两个不怎么对劲的人再叫她,飞也似的跑掉了。
原本是三个人的大厅内,最后却变成了两个人。
怀璧收敛了方才的不正经,漆黑的眸子在墨言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视,最后定格在那抹妖冶无比的火焰之上,他冷笑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噢?”墨言听了他的话颇为惊讶:“处处是我家,侯爷这声回来,倒叫在下有些茫然。”
“少给我来这套!”墨袍一甩,他道:“你四海为家,过得好不逍遥自在,怎么这会又回来了?是为了扶兮?”怀璧说着,双眼微眯,忽然朗声一笑,他点点头走到墨言身边,“我总算明白了,父王这一招实在是高啊。”
“是高。”墨言修长的手指换换收紧,脸上还是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