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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扶兮脸色沉了沉,看了她两眼:“他不是九重宫的宫主,无钱无势却风流的书生吗?难道还是别人?”
说他风流,也是因为当初在九重宫墨言说自己逛青楼一事。
说着目光骤寒,声音也逐渐冷淡:“我这一生最憎恨别人的欺骗与背叛,管他是谁,若他胆敢欺我!”话未说完,以冷哼一声收音,个中意思不言而明。
秦拂听了她的话,黑曜色的眸子微动,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扶兮拉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牵强的笑了笑:“奴婢从前是在公子家的府邸伺候的,并未去过九重宫,所以才会不知。”
“府邸?”扶兮哧笑了两声:“他一穷二白的,原来还有宅院啊。”
秦拂有些紧张,被拉住的手情不自禁的动了动,她点点头道:“只是一家很普通的宅子。奴婢原先是伺候公子的母亲的。后来夫人去世后,宅子就无人管了,奴婢无依无靠的,便孤身一人来寻公子……”
话未说完,就见扶兮忽然拉着她匿身到一条巷子中。
“姐姐?”
“不要出声,跟我来。”
她拉起秦拂东躲西窜的,秦拂终于发现她在跟踪一个人。那人身材彪悍,穿着一身缎子普通的蓝衣。
扶兮小心翼翼的跟着,终于带着秦拂进了一家名为月满楼的酒楼。
为避人耳目,她点了间厢房,将秦拂安置在里面,她拍拍她的手道:“姐姐有些事,你乖乖的在这里呆着,千万不要出去,我一会便来接你。”
看着秦拂点点头,扶兮才拉门出去,回廊里空无一人,她躲在那大汉所进的门外,挑开门纸,窥视那个大汉。
此人便是当初在鸿雁关外的其中一位大汉,二公子辰戊的手下。
果不其然,屋内有二公子的身影,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扶兮张大眼睛望去,此人一身金丝镶边的白色华服,生的极为妖娆,飞扬的柳眉下一双桃花眼,唇红齿白,又像女人,又像男人。
正想着,那个男人开口,声音无半点阳刚,软软绵绵的,像个女人,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辰戊道:“二公子,货呢?”
辰戊嘴角含笑,示意了眼那大汉,大汉立刻将手中之物递上,那个男人打开黄纸包裹,指尖沾了点,在鼻下一嗅,顿时朗声一笑:“二公子爽快。”说着掂量了手中的东西,笑的愈发得意:“世人皆知五石散是禁物,可我看,这禁物真是个好东西。哈哈!要不了多久,等那老东西一死,秦国就是我贺慕南的天下了!”
贺慕南?
扶兮忽然想起怀璧在新婚夜欲言又止的话。
莫非他当时想说的就是这个?
辰戊的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只盼大人得志之时,不要忘了答应我大哥的事。”
“自然会记得。我可不会忘了大公子在我秦国凰州城中的一个据点,煞是叫本官百感交集。”
辰戊笑了笑,不急不慢道:“大哥这么做,也是为了留条后路,做生意的,把路封死了怎么行?大人想要秦国,我大哥想要天下。等统一了其他诸国,自会和秦国,和大人和谐共处的。”说着,又挑眉道:“五石散是禁物,而五十散中的赤玉脂只产于我齐国灵州而且数量极其的稀少,用完了,可就没了。偏偏大哥为了帮大人博得秦王的宠爱,不惜貌着被父王斩首的危险,将此物高价收回,再奉给大人,大哥冒了性命之忧,有所提防,也是于情合理。”
贺慕南深谙世上没有白做的买卖,倒也不恼:“如此,等到老东西一死,我掌了国,手握兵权之后,必回助二位一臂之力。”
说完便是推杯换盏之声。
扶兮不禁怔住,明沥为了权位,竟然用五十散和秦国人做交易。一旦他兵权扩大,怀璧定然不是他的对手,如此看来,她若想复仇,必须先下手为强了。
扶兮出神的想着,一咬牙,脚不注意踢了一下门,惊动了屋内的人。
“谁?!”
扶兮一怔,慌忙逃跑。
依稀听到门被快速的打开了。
贺慕南愤愤的声音传来:“哼!二公子要做生意,也不找个隐蔽的地方。我贺慕南,不想再听到偷听者活在世上的消息!否则——”
衣袂摩擦的声音,可以听出他在愤怒的甩袖。
而辰戊隔得远远的看着她尚未逃避完的背影,眼中杀气乍现。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秦拂还好,喜欢了墨言十五年,痴情了点。
至于坏,她也奸诈不起来,墨言一猜就透,她不能太阴险害女主。所以就光明正大的了……
男主很惨,女主也很惨,很惨很惨很惨。不过男主始终只爱女主一个人,始终,始终,始终,始终始终……
第36章
弯弯曲曲的回廊中;扶兮飞快的躲进一间客房内,屏着呼吸透着门缝往外看。
奇怪的是;辰戊并未追来。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她才稳了心神,若无其事的走出了客房去寻秦拂。
“扶兮姐姐。”秦拂随着她一起走出酒楼,见她脸色不怎么好看,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她:“姐姐怎么了?”
“我……”
话音戛然而止;秦拂见她呆住不动,顺着她发怔的目光看去。
前方两个素衣平民在边走边谈论道——
“楚王死了。”
“真的假的?”
“你不信?我一个远方亲戚刚从楚国做了买卖回来。消息千真万确;太子登了基后已经将他下葬了。”
“怎么这么快?”
“谁知道呢。听说楚国可乱着呢;走吧走吧;反正也不关我们事……”
两人说着与扶兮擦肩而过,余音还残留在耳边。
春光晴好,微风拂起,四周弥漫着淡淡的花木清芬,几缕发丝跃入眼帘,她便这么呆呆的站在那,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却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空洞茫然。
是空洞的空,是无一物的空,是前路茫茫无尽头的空。
他明明待她不好,打小就偏心到极致,甚至为了一座城池,将她抛弃。
可即便如此,是心口还是隐隐的泛着酸楚与不舍。
父王,薨了……
自此楚国与她而言不过是座空城,那么四海之大,何处才是家。
扶兮忽然伸手抚上了闷痛的胸口,大喘了口气才发现原来竟忘了呼吸。
“姐姐若是难过,便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一双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扶兮转头对上一双关切的眼神。
她摇摇头,强扯出一抹笑意来,重新牵起她的手走在漫长的街道上:“姐姐不难过。”
永宪侯府中,桃花开的灿烂,漫天皆是粉嫩盈白。
墨言长身玉立在树下,秦拂远远的看见他,咬了咬唇瓣,带着几分羞意的唤了声:“公子。”
墨言没有回她,长睫微动,朝着声音的方向伸出手,清悦的嗓音悠然响起:“阿扶,你过来。”
没有半点强制与威胁,淡淡的语气如春风般柔和,他站在桃花树下,素雅的衣衫,绝世的容颜,仿佛谪仙一般。
仿佛被蛊惑一般,扶兮移动脚步,朝他走去,脚步声越来越近,近道墨言几乎要感受到扶兮的平稳的呼吸时,他凭空一抓,不偏不倚,抓到了扶兮的手腕,然后用力将她拉到怀里。
像抚摸一只受伤的小猫那样,旁若无人的轻轻揉着她的发丝,柔软的唇瓣落在她的发丝里,带着一声轻微的叹气声道:“阿扶,我知道你难受。”
隔着衣衫依旧可以听到他平稳的心跳声,她忽然想起了楚王。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到还没有孟荷没有扶玉的时候,父王待她是极好的。
下了朝总会去寻找她的身影,然后把她抱在怀里逗弄一番。
若是谁献上什么奇珍异宝,他也定会第一个拿给扶兮,献宝似的哄她开心。
那时候一家人,过得开心自在。
可是后来,孟荷来了,父王便极少再去看望母亲,有了扶玉后根本就不去看了。
母亲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每次她趴在母亲怀里询问,母亲都会笑着揉揉她的脑袋,然后是无尽的沉默。
那时候,她觉得父王不喜欢母亲了,是因为自己读书不够用功,练武不够勤奋,所以父王才因为不喜欢自己而不喜欢母亲了。
于是她拼命的练武,拼命的读书。
终于上了战场,打了胜仗,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
第一次打了胜仗归来,巴巴的以为父王会夸她,会像从前那样宠爱她。
可是没有,就像对待普通的功臣那样对待她。
那时候楚王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心智痴傻的扶玉身上。
即便他装成一个傻子,可还是轻而易举的将她击溃。
她将脸深深的埋在墨言胸前,没有哽咽,也没用抽泣。
墨言一手按着她的头,轻轻抚摸着,一手搂着她的腰,滚热的呼气落在她的发丝间:“阿扶,我允许你哭一次,两次,可是不要有第三次。你若真想哭,不要让我知道。”说着,他又勾起唇角笑了笑,像是自嘲:“可你真的难过的时候,我又怎么会不知道。阿扶,”他轻轻的说着,语气中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这双臂膀虽然不比刀剑般坚硬如铁,但风雨来时,我会为了你,能挡多少就挡多少。”
一句话,仿佛一把刀,将不远处秦拂的心中挖出了一个洞。
疼得她眼泛泪花,却死死的咬住唇瓣,不去哭出来。
仿佛春风般拂过心房,扶兮将泪水埋在他的衣衫里,抬起头来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如玉的肌肤,精致的眉宇,她吸了下鼻子问道:“墨言,你可会欺我骗我?”
墨言长指一顿:“欺你骗你?”
“欺我骗我,任何事。”扶兮的眼中还泛着盈盈泪光,她伸出手捧起墨言那张好看的脸,静静的注视着他紧闭的眸子,语气却是异常的冷静。
墨言没有说话,只是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三分。
半响,他俯下脸,在她唇上落下柔软的一吻:“我不会。”
“好。”扶兮忍着发烫的脸,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脚,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双唇间距离不过分毫:“如今我只能信你,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墨言没有意外,也没有疑惑,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两只手同时放在她的腰间,一下收紧,扶兮的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静待下文。
他搂的很紧,扶兮却并不觉得不适,她望着墨言眉宇那抹红的要滴出血来的火焰说:“我舅舅生前在陵北有一家绸缎庄,当初我便以这家绸缎庄做筹码赢了孟家。扶玉如今做了楚王,我担心孟浩会对这家绸缎庄下手。舅舅一生最善经营,这家绸缎庄的财力雄厚,若是用在招兵买马扩大兵力上,怀璧的胜算会大很多。”
“你要帮怀璧?”
“是帮我自己。他若大志得报,毁了楚国,于我有利无弊。”
放在她腰间的手忽然松了,扶兮抬头看他。
墨言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冗长的沉默后,他忽然问扶兮:“阿扶,复仇对你当真如此重要?”
扶兮没有理会他话中的意思,她也没有生气,小心翼翼的伸出指尖,去抚平他眉宇细微的褶皱:“墨言,你没有过锥心之痛,你没有被最信任的出卖过,你的生活就像一汪平静的湖水,你不会懂仇恨这两个字的意义。”
墨言心中一动,又轻轻笑了笑,意味深长:“是啊,我没有过。我不懂。”
修长的手指重新插/入扶兮的发丝间,把玩那一头细密的长发,他柔声道:“小丫头,说说,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为我送一封信去绸缎庄,掌柜的是一位碧眼少年。”话一出口,她又觉得是多余的,“抱歉,我忘了你……”
“无妨。”他浅笑道:“你是想把绸缎庄的钱财都转移了吧。留一座空城在那。”
“嗯。”扶兮点点头,忽觉头皮一麻,把玩她发丝的那只手骤然收紧,抬眸时,那只弧度优美的薄唇就贴在她的唇上,呼吸扑入鼻翼,他说:“这么远的路,有什么好处?”
“嗯?好……”扶兮皱眉一问,刚张开嘴,便有一个湿滑的东西钻入嘴中。
扶兮呼吸顿时一凝,脸上顿时如火烧,烫的通红,墨言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墨言却若无其事,灵滑的舌头在她口中肆意挑弄着,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
不同于上次的温柔,这一次,他好像有点粗暴,像是变了个人,舌尖在扶兮口中疯狂肆意的掠夺着,她越是慌乱不知所措,他探的更深,索取的更得意,带着侵略性的舔过她嘴中每一个方寸,直到扶兮被他亲吻的快要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