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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若有所思地,仔细看了看此人手腕滴下的血,竟仿佛是形成了一个天然的血色符文。
宗守眼不由微微一眯,而后笑着摇头:“无需如此,其实那宗阳宗皓,即便你不提,我也容不得他们。起来吧,我答应你便是!”
宗原神情一楞,旋即便已明白了过来。不由是暗自自嘲,自己居然如此沉不住气。
不过,为自家这位堂弟效力,其实也没什么不愿。其实他倒恨不得,宗守能控制自己身体更久一些,那时必定能够领悟到更多。
正长身站起时。宗守却又朝着他的腰间一指:“这风煜的头,你还带着?莫非还真打算把他的头做成尿壶?”
宗原也看了看自己的腰侧,只见一个偌大的头颅,挂在那里,两眼仍旧圆瞪着,仿佛是死不瞑目。
看着风煜的头,宗原恩索了片刻,然后是淡淡点头:“有何不可?此处有些不便,等回乾天山之后。宗原必定让人把头骨取出,刷上金漆卖出去”却到底还是将那头颅解下,远远的丢开。
宗守顿时肠胃里一阵翻滚,头颅制造的尿桶,这东西会有谁要?就不怕晚上睡不着?
随即就见虎千秋是眼神一阵发光。身后也同样是一道灼热视线,看了过去。似乎便连谭涛,也有心动。
宗守一阵无语,怪不得万年前的东临云陆,被中启航水印央云陆之人视为蛮夷,果然还是有道理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宗守懒得去理会,转而把目光,看向被那宗岚提到此处的雄魁。此刻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双目紧闭,面容金紫,似乎仍在昏迷之中。要不是方才宗原立誓的时候,这家伙的呼吸急促了些许,凡乎以为对方仍未醒来。
仔细看了片刻,宗守的唇角。才冷冷一挑:“这不是准备要我好看的雄魁雄世子么?你要再装昏,信不信现在我就让人把你制成溺器?”
雄魁却仍旧是躺着,没有丝毫动静,呼吸也若有若无。宗守摇了摇头,直接挥手:“看来是醒不来了。来人!把这家伙给我拖去喂狗,记得要把头给我捡回来一”
话音未落。雄魁一个轱辘就爬了起来道:“世子且慢!”
竟然是毫不脸红,极其淡定的整了整自己衣袍。朝着宗原一拱手道:“烈焰山雄魁,见过世子!这一战,世子胜得漂亮,雄魁佩服。只是不知世子,要如何处置雄魁?若能将我放开,雄魁必定感激不尽。恕雄魁斗胆一句,以世子如今处境,四面皆敌。雄魁不才,愿为世子盟友”
宗守闻言,是暗自冷声一笑。装死不成,又跟他来这一套?自己这次凡百枚兽晶的损失。这一次不从你身上敲骨吸髓,补回一点损失,自己如何能够心甘?
依旧是面容不动,神情淡淡:“这个以后再说,我现在,不喜欢人站着跟我说话。特别是比我高的人”
雄魁的面容,顿时胀成了紫酱色。目光闪烁不定,胸中郁闷到快要爆炸。
可当望向面前,无论是那宗岚,还是宗原,都是神情阴冷,虎视眈眈地看来。却又由又是一阵心中发寒。
而宗守那恶狼一般的目光,更令他心情是忐忑不已。
思忖了片刻,暗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忍人所不能忍,才可为人上之人,此刻跪又何妨。
迟疑了片刻,还是屈膝跪了下来口心中已是恨不得,将这宗守千刀万剐,连同那宗原宗岚,一起剁成肉泥!不复此辱,誓不为人!
而紧接着,就见宗守面上,全是和善笑意:“雄魁世子,是想要回你们烈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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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凡十里外。仍旧是那高崖之上。
“这个宗原,到底是什么来头。一个血誓,居然引动天象口莫非还不仅仅只是无双将种?不该啊,若是此人真是拥有上好命格,我那师叔,不该看不出来?”
遥遥望着天空,那仍旧在弥漫卷动着的乌云,雷动是一脸的惊奇。
而后皱着眉,苦叹了一声,在身前一展开的蓝色绸布上,继续书写。一边猜测道:“赵嫣然,听说太元仙子不止雷法剑术了得,据说相术也是不凡。是不是你们早看出来了,故意不说?”
赵嫣然此刻却是柳眉轻蹙着,根本就懒得去理会。同样在一张蓝色绸布之上,不过明显较为吃力。每写一个字,都是要用去五六十息的时间。远没有雷动那般挥洒自如,故此语意也尽量简洁,只写了寥寥百十余字。
“宗守入若海峡,遣宗原率三千铁骑冲阵。阵斩阳轩、慕灵、谢怒、穆江、风煜,大溃四十万大军!疑此二人,皆为无双将才。师弟宗守,更深不可测。宗原战后,血誓效忠,引发天象。疑此人命格已变”
这些言语,那雷动也看在眼中,却是一声叹息:“命格已变么?我也猜是如此。今日还真是一场好戏!三千铁骑,踏破干军。自那位之后,许久都没见过此等壮举了。”
话说到此处,那蓝色绸布之上的文字,也已彻底书成。雷动双手合十,口中念了凡句灵言。那绸布就蓦地凭空燃启航水印烧,化作一团烟尘散尽。内中却腾起一团团灵光,往那天际飞逝,不过片刻,就已不见踪影。
而那赵嫣然此刻,也同样完成。
身前的那蓝色绸布,亦是即时燃启航水印烧。
不过当那绸布化为灰烬时,赵嫣然却是满脸的细汗,随手以手帕擦了擦,又站起了身,在这巨石嶙峋的高崖之上,一跳一跳的,往远处行去。
雷动的目光,顿时一阵闪烁:“疯婆娘,准备到哪去?这宗守,你们苍生道不管了?”
赵嫣然定住了身子,然后以望白启航水印痴的眼神,回头看了眼:“自然是去请人过来。你雷动莫非自问,能保万全?”
雷动挑了挑眉,接着又若有所恩,透出了悟之色,而后是一声苦笑。
“我倒是忘了,这宗原之事,必定是要令这东临云陆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而且此事,是想瞒也瞒不住。这样的人才,偏是效力于一个无法修行的废人麾下,想不令人心动,想不令人不生杀机都不成一”
放目远望,只见那整个若海峡周围,竟赫然是十数只红焰鸟,飞腾千里。
此鸟迅捷,世间少有。一瞬之间,就已远去数十里外,飞向四面八方。
雷动拦截不下,也不愿去拦截。想瞒住此事,哪怕是将此地凡十万人全数灭口,只怕也是无用。
其实宗原的无双将才,即便被人知晓了也是无妨。真正担心的,却是因此事,而波及宗守。
赵嫣然说完话,就不再理他。径自往远处奔去,雷动也直接腾身而起。
天位武尊御空而行,更方便快捷。直接一步十里,踏往那界浮城的方向。
心中本是有些焦躁,可当转念一想,又升起凡分希望,忖道最好是来一两位实力高强的师叔,他可顺势脱身,早点回中启航水印央云陆。
第二二九章 纷传四方
离若海峡最近的,除了界浮城外,就是玄山城。
一只红迅鸟,在云间展翅穿梭着,而就在抵达那玄山城上空时,便蓦地俯冲而下。飞速滑翔,不过片刻,就冲入到城主府中启航水印央处,一座宽阔厅堂之内。
此时轩辕通,正在殿内高座。而身侧两旁的座位,正是朱君侯与林诗娜,神情皆是凝重无比。这二人之后,还有无数身着铁甲的将领,同样列席。
轩辕依人,则立在轩辕通身后,神情是忐忑不安。
“谭涛说他劝不住守儿,只好陪他一起赴死。七日之前,我已命海天原统帅三万精骑日夜兼程,赶去若海峡。不求能将那四千人全数救下,只求能打通守儿他们的退路,尽量多救些人下来,希望还来得及。不过此战,要想有个结果,还是需得动用大军不可。我如今体启航水印内已隐患尽除,只需压住体启航水印内气机,推迟晋阶时日,应该足可护住玄山城数月后安。这一战,就交给君侯你了。尽其诸城之君,应该能凑足四十五个镇,再把我的精锐亲军给你,不知可够?那若海山脉内内灵石矿我可不要,可无论如何,都要让守儿通过若海峡。也不可让他们成功筑城,把通道阻绝。”
玄山城兵制,五人为一火,十人为一什,五十人为一队,百人为一旅,旅帅管辖。三百人为一部,设校尉。一千人为一营,首领为营将。三千人为一都,设都尉。万人为镇,由统领辖制。东临云陆诸城,都大抵如此。
只有似玄狐铁骑与玄甲风龙骑之类的精锐,有些不同。同样的军阶,若是外放,都会比其他同阶兵将,高上两到三级。
而四十五个镇,也就是整整四十五万大军!
朱君侯闻言也是眉头一挑,以四十五万人,独战这乾天烈焰两城之军,他是分毫把握都没有。
不过更担心的,还是这玄山城的安危。虽是号称百万之众,可大多军队,都是驻扎于外,镇启航水印压四方。
起兵四十五镇,凡乎是将玄山城内的军马抽调一空。
对面的林诗娜,也是死死地咬着唇,神情有些愤愤。这才消停了凡十天,竟又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个宗守,是有点本事不错,剑道通灵,灵武合一,可莫非他当那四十万人,都是稻草做的?居然就敢闯入到若海峡,这不等于把自己,送入狼嘴之中?
身边只有四千多一点的人,充什么能干?
有心大骂凡句,可当望见轩辕依人,那略显苍白的脸。不由又是一叹,强忍了下来。
忖道这宗守,有隐世宗门护持,本身应该无恙。可他身边之人,只怕却是凶多吉少。
而这二人的下手处那些列席的武将,都是默然不言,不出一语。神情虽都略显难看,其中凡人更神情悲戚。却无一人有畏怯之色。能入这殿内,都是玄山城柱梁,只需轩辕通一声令下,哪怕真去送死,也无所谓。
“我也知人少了些。可实在抽不出更多人来,几年闭关,不问外事,反倒令那临澜城再次崛起,这是我的错。此战不止是为我那女婿,你们的少城主。也事关我玄山城未来一一
轩辕通说到这句,似乎自己也觉说不通。
微微一叹:“我等受未然老弟大恩,不能不偿!”
正说着话,轩辕通忽的眼皮一抬。只见一道红影,穿入殿内。
也不见有何动作,便是一道真气生成。遥空一摄,就将那鸟儿抓在手里,取出信筒里面,写满了细字的纸条。轩辕通注目一望,而后那神情,是一时精彩纷呈。忽而狂喜,忽而感慨,忽而恍惚,忽而不信,不断的变换。
林诗娜看的是奇怪不已,自己丈夫,这一生之中。除了那次在铁罡殿内之外,还从未有过如此失态之时。
那张纸条之上的信息,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事,令轩辕通欢喜至此。
有心把那张纸抢过来,又顾忌这里是众目睽睽。林诗娜只得轻咳了一声道:“夫君,到底是什么事这么?”
又往轩辕依人,使了一个颜色。依人会意,在你太师椅下轻轻踢了一下。
轩辕通这才惊醒,怒目瞪了身后的女儿一眼。然后随手一挥,把手中的纸条,挥向了朱君侯的方向。
“这若海峡,看来是不用去了。是谭涛传讯,说是守儿麾下的紫雷枪宗原,率我玄山三千铁骑,溃灭两千虎豹骑,又击破五万云瑕山骑军,只后一刻钟内,连续踏破七阵。大溃云瑕烈焰四十万”
听到不用去若海峡时,那些列席的将领,都是纷纷眼透喜色。
而当轩辕通后面凡句说出时,却是直接楞在了当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朱君侯也身躯一震,冻忙看向自只手中。
然后整个大厅之内,立时轰然震响。
“以三千铁骑,大溃四十万人,这怎么可能?”
“那云瑕山的虎豹骑,以前也不是没接触过。不是我长他人志气,我们的玄甲风龙骑,其实还是要差上半分。同样千人,我玄山城必败!两千虎豹骑,怎么可能只凭三千人,就这么将对方溃灭?”
“以谭涛的性情,当不至于在这事上开玩笑,莫非是他人冒充传信?此事实在太过夸张。据说此次,堵在若海峡的,光是玄武宗就有六位。加上风煜雄魁,就有八人,还有两位还阳灵师,怎么可能胜?”
整个厅内,都是议论纷纷。在那林诗娜下首第二席,蓦地一人霍然站起,朝着上方处一礼道:“城主,我听说那宗原,来我玄山城时。才刚刚地轮三脉,突破入武宗门槛可对?”
轩辕通看了此人一眼,也是他麾下大将,名叫隆豹。当下是微笑颌首:“正是!不过就在凡日之前,宗原已晋阶到地轮四脉,战场之上,更领悟狂霆枪意。冲阵之时,连斩阳轩、慕灵、谢怒、穆江四人,最后更将云瑕山世子风煜枭首。谭涛说他,是冲阵无双,绝世将种!”
整个厅堂,再次一阵死寂。其中几人,都是心境把持不住,坐下座椅,都纷纷木屑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