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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全不知缘由,自几年前他融合水麒麟传承魂印,使身体达至平衡之后。
这些年,一直都不曾刻意去增强这血脉异力。
甚至连水麒麟与那雷鸾魂印,也都放在了一旁,束之高阁。
非但不曾深研,反而是有意识的压制。
只因不愿,自己体内的阴阳之气,再次失衡。
然而此时,这陆家的焚空之血,却似乎凭空进化。
而因这变故,那九尾玄狐之血,连同水麒麟连通雷鸾印记,都有了反应。
在他魂海之中,纷纷伸展身姿,增添鳞毛羽翼。
一枚枚奥妙玄异的符文,从心底里突兀涌现,而后又迅速沉淀在记忆之内。使他脑海之内,微觉胀痛。
宗守心知,这多般便是来自这几种神通血脉的秘术传承。
事后只需稍稍回思,就可加以研习。必定可使他,有不小裨益。
可现下这情形,到底是怎么回事?
捏了捏拳,只觉这力量,竟是这短短一瞬,就有了不小增长。
以前是三十八山力量,此刻却有四十四座小须弥山之力。
更有一屡屡隐约的水汽,缠绕在他肌肤之上。
哪怕是在这焚空之焰中,也依然不曾消散。
此当是血脉进阶之后,对他肉身的增强。
“莫非,是那人?”
这是宗守唯一能想到的缘由了,原因不在他自己本身,就只可能是外力。
“应该是燃髓祭灵术!”
身后处,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宗守愕然回首,却见是一个清隽秀美的少年,正从后方踏空而至。
宗守不禁挑眉,眼透着意外之色。
“原来是那察兄!”
这个人,居然能追索到他踪迹,寻觅过来——
察候虎微微颔首,又上下看了宗守一眼。
“据我所知,焚空陆家有一种秘术。聚至少三十六位同一亲族之人,燃烧血髓,灌以血灵。可大幅增进,同族血脉纯度。今日还是首次见得!”
话至此,察候虎接着又一笑:“传说那陆家二十四支脉,大多都以此法维持。使每一代中,都能有三五人,保持着焚空纯血。候虎先前还在惊奇,令堂在陆家失势已久。居然到如今,还能有如此势力,可以施展出这门陆家秘术。不过现下看来,这使用燃髓祭灵术之人,只怕多半是不怀好意。”
宗守默然,此时他体内的焚空血脉,近乎沸腾,哪里还能谈得上什么压制?
估计只需半刻时光,那人就可寻到自己的所在。
三十六位陆氏族人,燃烧血髓。
即便未死,事后只怕也寿元无多。这个人也当真是为追杀自己,而不顾一切了——
这门所谓燃髓祭灵术,也当真使人反感。
也头一次知晓,雄霸八百世界的陆家,还有如此残酷的秘术,如此残酷之事。
“可有何隐患,有何代价?”
第八四零一 狭路相逢
此时仙殿中的气氛,是压抑无比
所有人都是沉默着,都再未提及方才的话题
洪九尘是面色振奋,眼透精芒;谭镜则是笑而不语,面上略含着几分兴奋;而伏越散人几个,则是神情阴沉的喝酒
虽是难得的仙酿,几人却都是大口豪饮,浑然不觉其滋味
殿内只有宗守,是面色平静,似笑非笑的坐于那下首处,斟酒自酌
如此这般枯坐,竟是足足一日时间,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而那庭台下歌舞的舞女,前后则已经换了足足三轮
此时殿内诸人,多已经是神思不属
宗守也在暗暗算着时间,数百万人的战役,绝不简单,往往是旷日持久几月之间,都难分胜负
只是这一次,这洪九尘分明是全力以赴,又有谭镜鼎力相助
而其余几人,无论是情不情愿,看来都是要助其一臂之力
元莲界争夺,即将尘埃落定,这一场大战,必定会是不计损耗
一方是绝境挣扎,一方是欲一举定鼎
故此在宗守眼里看来,这一战,最多两三日之内,就可以决出胜负
而胜败的契机,多半将会出现在这个时间点
唇角轻挑,宗守微微有些好奇,真不知那庄羽,到底会用何等样的手段克敌制胜?
忽然这殿中,传出‘哐啷’一声震响
宗守从沉思中惊醒而后讶然抬目只见却是那伏越,忽然把手中的酒杯,掷在了大殿庭下
酒水四溅,使那些舞女,俱是一惊,停住了动作
皆是面色苍白,眼含惶恐的看向了上方
伏越散人则是一声冷哼:“都给我滚下去这酒没滋味歌舞也是烂极唱唱跳跳的,让人心烦意乱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个是乱人之意”
那洪九尘浓眉一挑目中微含怒容最后却是拂了拂袖,示意下方那些女子退下
“伏越道兄说笑了,非是我这酒不好也不是我这些女侍的歌舞不佳而是你伏越,心中有气可对?”
冷然一哂,洪九尘的神情傲然:“这一次,若你伏越不服,大可再与我洪九尘一战只是那时,就是前约尽废若是伏越胜了,洪某自然是无话可言而若是你伏越败了,却只恐极绝圣帝,不会轻易将你放过——”
伏越的面色剧变,气息一窒最后却是闷哼一声,也不再出言反驳
那胸中之气没地方宣泄,这时望见下方那正安之若素,仍旧是好整以暇饮着酒的宗守,顿时又语气阴森道:“也亏了国君这时居然还能坐的住?我等几人退出元莲世界,还有些补偿,至少一处小千世界,还能拿到可国君你,几日之后,怕是血本无归一无所有退出这元莲世界,便连我伏越,也替你可怜我若是你,便是怒而杀人的心思都有——”
宗守一阵无语,这二人斗气,又怎么牵连到他这里来了?
洪九尘闻言是毫不动容,他旁边那位枯瘦老头,则是目光如蛇般,朝着宗守瞪视了过来
眼里全是讥讽之意,一股意念压来,似是意存警告
那谭镜则是轻笑:“国君他心胸宽宏,岂会如你这般?再说此时,宗道兄自己也有着不笑麻烦呢伏越道兄,若是欲以言激君上动手,怕是难如所愿宗兄,不知我谭镜说的可对?”
言语间,却再没有之前的羞愧,又朝着宗守遥遥举杯
“宗兄气度过人,使谭某颇为心折此番虽败,却是非战之罪只可惜你我间却是无法合作,下次有机会,必当与宗兄联手——”
宗守笑着摇了摇头,却无丝毫搭理之意把那谭镜,晾在了对面
他脾气再好,对这等样的人物,也不愿再去与之客套什么
谭镜也不觉尴尬,一笑之后,就自顾自把手中之酒一饮而尽
而后下一刻,就又眼神微亮道:“看来是已经有进展了”
往虚空一抓,就将一只红色飞鸟,擒拿了过来
到了谭镜手中,却是蓦地整个身躯爆碎,化作数十道灵光,在谭镜身前飞舞,聚集数十字符
旁人都不懂,宗守同样是看不明白不过料来这是天方修会,独有的一种通讯手段,可防人拦截
类似的手法,苍生道也有
果然片刻之后,就见那谭镜一拂袖,把那些字符拂去,笑道:“好一个癸宣洪兄麾下这位大将,真好生了得仅仅只用了一日左右的时间,就奇袭临徐城得手,从此处将防线打穿如今正是长驱直入,料来不久之后,就可从此处洞击敌腹——”
似乎感觉这句话,有些不妥谭镜又朝着宗守,歉意一笑:“国君抱歉,言辞欠妥,还请见谅”
宗守却仍是没理会,这次却非是故意如此而是陷入深思,临徐城么?
怎么会是在这个地方?以那庄羽的用兵,岂会如此大意?
说起来,这个名字也颇是熟悉,不久前可能有过关注
脑海之中,无数的念头闪过也将临徐城附近,所有的地形,所有的兵力布置,都全数翻寻了出来
此处附近,赫然是山脉连绵不过庄羽在此,倒真未有布置太多军力
既是兵力不足,也是地形之故,临徐城扼于山口,地形险要
无需多少并将,就可固守,
只是有些出人意料的是,庄羽麾下,最精锐的一支近卫之君,居然也布置在此
一时是微微失神,已然有了些许明悟
原来如此,好一个庄羽,真没有让他失望——
那洪九尘闻言,面上却并无多少喜色,反而皱了皱眉
“我这里,却是到如今,还没消息传回”
谭境笑着摇头:“当是你那为爱将,太谨慎之故,虽未见过面,我却也略知那癸宣的性情此人性情清冷,沉稳持重不到最后有结果,必定不会上报洪兄”
“说的也是”
那洪九尘一笑:“他这人就是如此说来元莲界中,也是唯一能与那庄羽比肩的将才可惜了庄羽此人,很是不错”
又朝宗守道:“宗兄也确能识人用人,这一次,是输在了兵力太弱巧妇亦难为无米之炊此番胜负一定,不过洪某却与宗兄交个朋友,日后元莲界每年物易,宗兄的大乾仙朝,还有在座几位,皆可参与,占半成份额”
伏越一声轻哼,半成?这是施舍?
见那边宗守,仍旧是怔怔出神,毫无反应,似乎是被打击的不轻顿时暗自摇头,懒得答话,直接一拂袖,便欲起身离去
此间之事已定,多留无益,也再懒得看这二人得意
也就在这时,忽然只听一声轻笑之声从一旁传来
注目望去,只见正是宗守不仅一阵错愕,这个家伙,难道是输了之后,心有不甘,失心疯了不成?
不止是他,便连洪九尘与谭镜,还有旁边一直都默默无语慕方与察候虎,也都注目望来
一样是无比疑惑,神情古怪
宗守却懒得理会,一张紫金符箓,穿破那重重界障,往那云霄界内降下
既然这庄羽,没令他失望
那么他宗守,也自然不会负了此人
※ ※ ※ ※
就在同一时间,元莲界内,一处狭窄山道的侧旁
庄羽驻剑于地,身形如塔般屹立于一座山丘之上
而此刻就在他身右处,是一只两万人的步军
都是身穿白甲,身形雄阔魁梧,手提宽刃大剑
都沉稳如山,有寂静无息的,挺立在此
无有喧哗之声,亦无多余动作,仿佛是一尊尊雕像
虽只寥寥二万余人,气势却显得是雄壮无边
何道仁穿着一身紫金袍,立在了庄羽身旁
目光专注的看着眼前,不能不紧张若是此处突破,那么他如今治下的大宣国,毕将被一举凿穿
那时整条防线,必将冰消瓦解
“何兄似乎并不忧心?”
“怎会?来之前确是心胆俱颤,不过当知晓半日前,就已至此,也就不再忧虑”
何道仁一笑,转过了头,只见庄羽睁开眼,目中是神芒如电”
“庄兄既然早有所料,想必定有应对之法?临徐城破,必定也在你意料之中”
“算不上,没想到会破得这么快那癸宣用兵的本事,确是不错可惜临徐城那些同袍,没能及时撤出来——”
庄羽深呼了一口气,神情伤感:“那么何兄,你又可知我为何将这决战之处,选在此地?”
决战?
何道仁的目光闪了闪,据他所知,庄羽布置在附近兵力并不多
莫非,是此人另有布置?
“不知”
是真的一头雾水,何道仁摇了摇头:“只知这附近地势极其复杂,不利大军开展,也不合骑军驰聘一个不慎,就有后路截断,全军覆没之险”
“后路?我手中哪还有军力,抄他后路?那癸宣用兵,最是谨慎,也无这机会选择此间,只是因兵力不足”
庄羽自嘲一哂,而后那眸光,就又锐利如刀:“故此,只有在此间,在能有几分胜算狭路相逢,勇者胜”未完待续)
第八四零二 玄都剑卫
“狭路相逢,勇者胜么?”
何道仁喃喃自语,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山脚下处,那两万整齐列队的大军。.)
知晓这是庄羽的近卫,是此人历年挑选军中杀人过十的精锐组建,历经五年时间,才初具规模,名唤玄都卫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庄羽一直到如今,都不曾将这只亲军,用在沙场之上
是因此人,确然是用兵如神,往往无需亲临站阵,运筹帷幄,破敌不费吹灰之力也因其威名所至,战场之上,敌军往往见到庄羽旗号,就会退而远避
以至于庄羽这支近卫之军,世人都知其名,都不闻其真实战绩
庄羽之意,是要以这支精兵在此,催锋破锐,胜五十倍之敌?
或者今日,能有惊喜?
目光闪烁了一番,何道仁忽然一笑:“庄兄的布置,应该还不止是如此而已?”
“确是还有些手段,庄某五载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布局在东面诸国,都有些棋子有些人是有志一同,有些人则是把柄在我手中,受我庄某挟制”
淡淡说着,也不管何道仁那惊异的面色,庄羽目视苍空:“只是这些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