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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宗守意念压迫之下,只能跪伏于地,却也免了奔逃踩踏之灾。
宗守闻言却摇头:“孤可不是什么好人,再说你就料定了孤,会亡在此间?你这傻尼姑,到底站在哪边,哪有这么灭人志气的?”
那净音无辜的眨了眨眼,心想这情形,还能怎样?
她都已经不计较,被宗守连累,准备好横死于此了。
只望能痛快一丝,不会受侮。
接着却听宗守又板着脸,语气复杂道:“你不是想着要那未来无量佛降世,救下此界苍生?罢了,今日孤就应了你净音所愿,只是你需记得,事后需得诚心诚意,为孤做一件事。否则孤死不瞑目,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净音‘诶’一声,听得是一头雾水,满脸的迷惑。
不解宗守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如自己所愿,未来无量佛降世。救下此界苍生?
眼中茫然,却迷糊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闭着眼,继续诵佛。
虽不知宗守所求,到底何事,不过既然说死不瞑目,做鬼都不会放过她,想来是极重要的。
不过这事后。他们还能活着么?这承诺,只怕要到冥界之中,才能完成吧?
宗守这边。则是开怀一笑,袖中一团火光遁出。先是一头土狗模样的灵兽,接着却化作一头巨大的麒麟之形。神态威猛。火焰缭绕,护在宗守身前。
宗守却已闭目,仿佛是死了一般。那魂念则离体而去,正是未成形的真形之体。除了五官还模糊,神态体貌,都皆于宗守相仿。
他二人说话时,那边陆无双,也在朝三位神境修者见礼。
“不敢当少主之称,无双见过三位元老!今日无双不幸,落此窘境。三位能不辞辛劳赶来。晚辈实感激莫名。还请三位再助陆某一臂之力,若能诛除此獠,晚辈日后,必定衔环相报。”
“言重了!吾等本就是为此而来,相助少主。此是理所当然之事。何敢望报答?”
那白袍修者一笑,目光却终是落在宗守身上,还有那飞空而起的元神。
目中流露出讥嘲之色,放弃肉身,元魂逃逸么?
倒也算知机。可惜在他面前,却是无用。
直接法力一展。就是一只冰雪凝就的大手,往那宗守神魂,遥遥抓去。
似也知宗守,有瞬空逃逸之法。出手之时,就已从大道源层中着手,开始封锁隔绝。
此时便连陆无病,也是微微摇头。
这时才想着逃,不嫌太晚?
负手在身后,陆无病是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幕。
亲手布置,促成这等绝世天才,陨落于此。
这种感觉,很是不错。
这种满足成就之感,几可与修为大进之时比拟。
半空中的宗守,看起来却无什么就此遁逃之意。
反而是定在虚空,伸出手只是轻轻一点,那已近在咫尺的凝冰巨手,就已崩溃开来。
化作碎冰消散,未能伤到他分毫。
怎会?
陆无病眉头一皱,露出了意外之色。
知晓那白袍修士,方才看似是轻描淡写。然而这一只大手抓下,已是尽展其血,用了八成之力。
这宗守的剑道,固然不凡,领悟出神境修士,才能掌握的魂级剑意。
然则也没可能,应付的如此轻松。
击碎了这巨大冰手之,宗守身周,又显化出了一黑一白两个光团。
是耀目之白,深邃之暗。
渐渐的,再无法以目视之——
“法相?这是什么法相?”
几乎所有人的脑内,都闪过了这个念头。
却都直觉一股异样的威压之感,弥漫此界。
就连到来的三位神境,似乎也无法抗拒,节节败退。
然而又是阵阵梵音,响彻于天际。仿佛是有无数人,正是齐声诵佛,无论高低起伏,抑扬顿挫,都是那么般的美妙,悦人耳目。
这天空之中,又有一偏偏的莲瓣飘下。把这狼藉山巅,衬托得美奂美轮。
看似是普通的莲花花瓣,陆无病却知,这是浓厚的愿力,自然聚结之行。
“那是佛光?”
此时从宗守元魂中,更有一丝丝七色灵光,透出了体外。
不但灿烂绚丽,威严浩大,更似有抚慰人心灵之力。
而此时这天际,也被分成了一半。一边是暗无天日,再不可目视。一边是白光刺眼,同样无法睁目。
而宗守那具真形之体,五官面貌,也是越发清晰了起来。
脚下处,却又是一座七彩莲台聚结,庄严肃穆。
那三名神境强者,也俱都神情凝重,透着几分错愕之意。
不解这异况,到底为何——
“固弄玄虚!”
其中一名持剑传甲的神境修士,首先不耐。一声冷哼,就把那巨剑挥空斩下——
数千座须弥山之力,聚于一剑之内。
亦是剑意魂境,出剑之时,整个方圆百万丈的空间,都为之凝滞。
那‘宗守’的真形之体。也终于睁开了‘眼’。
漠然的看了看眼前诸人,而后就是信手一挥。
他身躯左面,那巨大的‘黑洞’,就忽然移动,迎着那巨剑来势,疾飞而去。
无声无息,所过之处。几乎所有人的灵觉都被吸收扭曲。
只能依稀感应,那口重剑。是应声而断,然后整个剑身。所有的材质,都被那黑洞吸收。
却仍是不曾罢休,继续追击。直袭那名神境修者的肉身。
只僵持了片刻,就只听‘轰’的一声炸响,恍若雷鸣。
而后众人,就只望见,那漫天的血肉爆碎。
去只才来得及散开十丈左右,就又被一股强绝的吞吸之力吸引,倒飞而回,没入到那黑色的孔洞之中。
再灵念四探,这片空间之中,已是彻底没了这位神境修士的气机。消失无踪——
这山巅上的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寒气。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神通?什么样的力量?能将神境修者,也一击灭杀?
陆无病亦是惊怔失语,再不说出话来。
脑海之内,反反复复就只有一个意念——怎会如此?
“准备的不错。若还在他界。宗守多半只能道消身亡,无奈饮恨。”
宗守淡淡的话音,再次响起。虽未刻意,这时却仿佛有着无与伦比的威严。
而此时那目光,已是无情的,落在那白袍神境的身上。
“只可惜呢。此地是苍灵世界——”
随着话音,那看不清的白色光团,也忽然晃动,朝着那白袍神境坠落。
后者一声怒吼,身躯化作一连串的残影,往远处疯狂逃遁的同时,也试图脱离这苍灵世界。
却始终快不过那光,被凌空击中时,又是血肉爆散。
而后在那炽烈之光中,血肉燃烧殆尽,化作了微尘齑粉。
众人都是愕然无言,无法反应,只能愣愣的,看着眼前。
恰好此时,仍旧不知这变故,还在闭目诵经的净音,口中低声吟道:“佛掌终末之力,故此能御无尽之暗!佛亦掌始源之力,于是也能掌无量之光!当佛降临之时,这天地都将被分割。一侧是暗,一侧是光——”
那晓月禅师的瞳孔紧缩,而后那眼眸中,是一连串的情绪掠过。
恍惚,了悟、惊喜、后悔、伤悲——
最后又恢复到澄净,双目中泪光闪现,虔诚的拜倒在地,低首匍匐。
“大慈大悲,无量终始。我佛降临,请佑我乐平界众生——”
随着这一句,那山下数百万人,亦是惊喜的,看着天空,议论纷纷。
“是无量终始——”
“未来佛祖,居然真的降临我们乐平界!”
“诸天佛尊菩萨,果然不曾抛弃我等!”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只愿我等乐平界之人,日后都再不会有丧子之痛——”
有些人嚎啕大哭,也有人在疯狂大笑。
净音诵着经文,渐渐却觉不对劲,连忙睁眼,再看那天空。
一时神情僵住,直到半晌之后,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那两名神境,为何不见了?
为何陆炎天这些人,似乎身躯都在颤栗发抖。
还有空中,另一位神境,似乎面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无量终始?
眼前一应之景,都与大无量祈恩经内的描述,无有而致。
这么说来,此时上空那个人影,就是无量终始,未来之佛?
净音只觉是喉中干渴,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记得十几日前,她还日日为佛擦身,还为佛洗过那东西——
面色瞬间涨红,头上似也有蒸汽冒出。
净音再不敢去想,连忙再次闭目,继续口诵着佛经。
那陆无病失神了许久,这时也恢复了过来。神情无奈,苦涩的轻声一叹,俯首行礼。
“原来是梵天如来当面!”
今日之败,非战之罪,他却把所有一切,都输个干净——(未完待续)
第八七九章 痛快一死
寂坐大须弥琉璃宝山之上,释迦牟尼睁开了眼。 俱是佛尊果业,朝着二人一礼。
“释迦牟尼,可是为梵天如来,召唤我等?”
释迦牟尼以目望之,眼前这二位。一为楞伽,一为妙谛。
也就在同一时间,同样距离苍灵,一万多个世界之外。
静坐一个奇妙虚空中的龙影,也是睁开了眼。
唇角处扯了扯,似笑非笑,又似乎是哭笑不得。
“无量终始?我那徒弟,到底是要闹哪样?难道真跑去佛门,证那未来佛位,成就大梵天如来?可叹,此时那清净极乐世界,只怕再难清净——”
“罢了,懒得去管,无论哪条路。守儿他成就,看来都要在我这师尊之上。只是如此事成真,不知陆家那几个老头,又该作何感想?期待了数千载,最有望继其基业,超出他三人成就的子弟,却被佛门挖去当了和尚。还是被自家子孙亲手逼迫,嘿!那便有好戏看了。”
相较陆家那几位至境,他龙影地确还可算是‘年轻人’。
只是他语气间,虽是带着调侃之意。
可目内却是杀机绝厉,神境修士,居然也敢肆无忌惮的,对他弟子出手。
焚空陆家,就可如此肆意妄为?
“嗯?与道合一,好大的野心!果然不愧是我龙影的徒儿!”
一声大笑,龙影却是起身,踏出了这片的虚空。
终结源起,与道相合,此时最着急的,怕就是那人罢?
自从收了宗守这徒弟,他真是一刻都嫌不得。
要护得他那弟子平平安安,这时就该预先筹谋一二。
※ ※ ※ ※
苍灵界内,天炎山巅。
“原来是梵天如来当面!”
陆无病的声音,被压在那阵阵梵音,与那数百万人诵经声中。
不过对于此间诸人而言,却不是障碍。
宗守也同样清晰听见。面上毫未见异色。
梵天如来,是他在佛门中的别称。
在梵文之中,所谓‘梵天’,是创世之意。
而梵天如来,即为创世之佛,
立在莲台之上,宗守就宛如神临于世,俯视着下方。
恰见那另一身着赤甲的神境修士。此时正是撕开了虚空,祭起了一件梭形的秘宝,就欲穿出此界之外。
宗守淡淡的看了此人一眼,随意的屈指一弹。
就有无量的愿力。汇聚于指尖一点,把那终结起源之力引动。
黑白交缠的流光,穿梭空间,瞬间就将此人身躯洞穿。神魂俱灭!
“神境中期?嘿——”
口中吐出此句,似乎在嘲笑。这陨落在他手中的三人,实在太弱。
然则宗守心神,其实却在恍惚中。
记得当初在云界,面对道灵穹境的那位神境。自己险险,便要神魂俱灭。
可是此时。这三位可掌握十数位面的强者,却在他手中。如此的脆弱。
此时他只需一个意念,就可彻底掌握住这种力量。
难得是对己身根基,也不会有太大折损——
宗守目光迷茫,旋即就自嘲一笑,从犹豫迟疑中,挣扎了出来。
忖道这信愿神明之力。当真是好用。益于速成,只是日后如何。却不是他所能知。
还是不要冒险,按部就班为上。难道还真去当什么佛尊,和尚?
当敬而远之!
只是如今,却偏是与佛门又有了因果,真个让人头疼。
只望日后,莫要牵缠不清才好。
又目视陆无双,宗守的目光略凝。
“你我间,胜负已定——”
那陆无双无言,事已至此,他还能怎样?
宗守有这等样的手段,他一开始便是注定了败局。
却心服口服,是真正败在了宗守的剑下,而非是这作弊一般的佛门神通。
他xìng格刚毅,求饶之语,是断然说不出来。
只是默默的,把一个小小的香囊,握在手中。
此是陆紫所赠,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收集软麝灵香,这才制成。
女人就是这般奇怪,有这功夫,制这无用之物,还不如用在修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