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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大夫被旱烟袋这么一问,还真有些尴尬,他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气度,可在旱烟袋面前他怎么都觉得自己要矮一头:“四宫主多年不见,有何指教啊?”
旱烟袋才不理他文绉绉的那套,斜着眼看这屋:“就你那水平,你好意思挂牌子当个大夫?”
辜大夫一听就急了:“我怎么了?”
他迎上旱烟袋的眼神,有些个心慌,忙深吸一口气:“我是入不了四宫主你的眼,可不代表我不是个好大夫,悬壶宫门槛高我够不着,我在这小地方看看病也没打悬壶宫的招牌,没碍着你们什么事吧?”
旱烟袋点燃了旱烟,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这才缓缓的说:“我就是怎么看你都不顺眼不行吗?”
58 快去追
辜大夫被旱烟袋这句话哽的一口气顶在胸口,他的气度快保持不了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四宫主,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这里有很多病人,没什么时间招呼你。”
“她在哪里?”旱烟袋脚一勾,将椅子勾到了窗户下,然后很悠闲的坐下,他的目光却很锐利,直直的盯着辜大夫。
辜大夫和旱烟袋对视着,可目光忍不住有些游离,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一脸迷茫的装傻:“她?谁啊?”
旱烟袋还没继续说话,他门后传来一声闷响,是什么东西击碎墙面的声音,他忙往前一扑躲开,可背后的衣服还是被抓破了。
旱烟袋一个转身面对从背后突然袭击他的人,他刚才坐的椅子被掀翻,墙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砖头散落下来扬起一阵尘土,窗户的破洞后面站着一个身材不高,却长的虎背熊腰的大汉,他脸上的肌肉都有些硬邦邦的感觉,一看就是个苦练多年的外家高手。
这个大汉直接从破洞里冲进来,一拳接着一拳的打向旱烟袋,这间屋子并不大,他是外家高手擅长贴身肉搏,这样的空间并不阻碍他的拳头像铁锤一样挥出去,每一下都能在空中划出风声。
旱烟袋的武功并不算高,悬壶宫也不是以武学见长的门派,他的武器就是自己手里的旱烟,凭着自己灵巧的身法勉强也能应对这个大汉,却阻止不了辜大夫趁机从这个破洞中逃走。
旱烟袋一看就急了,他刚才就看到了来看热闹的宋喜和梅咏安,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其他了,大声的喊:“看什么热闹!赶紧来帮忙!”
舒明以为是叫他,忙转身一掀门帘就要进去,门外和他对峙着的医馆伙计一看就动了起来,抢先攻向了舒明。
舒明忙返身迎战,一下子也无暇分身去帮旱烟袋。
梅咏安听到旱烟袋在屋里喊,立刻从一脚踢开医馆的门板冲了进去,可他刚冲进去就被医馆的伙计给拦下来,梅家的武功是在水里练的,用的武器也是分水峨眉刺,在6地上其实优势不大,这些伙计都是练家子,虽然武功没登峰造极,可也不算太弱,勉强能挤进三流高手的行列,他也就能勉强帮舒明分担两个伙计。
而从刚才就顺着墙根往里面摸的宋喜,听到旱烟袋那一嗓子,立刻施展轻功跳起来,直接掠上了房顶,这一上去不要紧,立刻有个手持长剑的剑客刺向了宋喜。
这位剑客的武功不弱,剑法沉稳大气又不失灵动,颇有名家风范,如果是慎弦在这里,一定会立刻认出这个剑法,可宋喜的江湖阅历不够,认不出对方的来路,可也感受到这个剑法不容小觑,他忙反手在腰间一模,自来随身带着的软剑随手而出,在空中抖的笔直的和这位剑客对了三招。
宋喜和剑客在屋顶上缠斗起来,他的眼风扫到辜大夫走过医馆的后院,打开通往酒坊的门,被两个人接了过去,紧接着酒坊的后门打开,一辆马车急冲冲的驶出去。
宋喜在分神看这些的时候,手臂上被剑客刺为了一剑,他想着去追辜大夫,忙反手一剑,也顾不上手下留情免伤人命,三招之内下了狠手,第三招他的剑锋划到了剑客的脖子,稍微用力一点就能割破剑客的咽喉,可他心中有一丝犹豫,这一丝犹豫让剑客一剑震开了宋喜的剑,宋喜乘势剑一转刺进了剑客的肚子里。
宋喜握着剑柄冷冷的看着剑客:“我要是剑一转再横着一拉,你就死定了,我不知道凭你的剑法为什么要在这里当个打手,可做人还是惜命一点的好,你说呢?”
剑客当然知道是宋喜手下留了情,他深吸一口气:“刚你过去我也是死。”
“迟一步死总会有活的可能。”宋喜将剑拔了出来,他看着剑客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伤口,他转身往辜大夫跑的方向追过去。
可宋喜刚飞掠到酒坊的上空,一根鞭子从酒坊里冒出来,直接缠住了宋喜的脚,上面的力道极大,硬将宋喜从半空中拉了下来,直坠向酒坊的屋顶。
宋喜在快要撞上屋顶的时候,剑在屋顶上一点,深吸一口气人在空中横着转了几个圈,用这股旋转的力量硬把握着鞭子的人从酒坊屋子里扯了出来。
这个人撞破屋顶的时候松开了鞭子,一个后空翻落在屋顶上,让宋喜颇为意外的是,这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小巧又可爱的女孩子。
女孩子不由分说的一鞭子又抽向了宋喜,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可鞭法却很老道,如一条毒蛇在空中如闪电般袭来,宋喜手一转,手中的软剑已经迎上了这条毒蛇。
而这边舒明和梅咏安解决了医馆的伙计,立刻冲进内室去帮旱烟袋:“四宫主,我们来帮你。”
旱烟袋已经被大汉打中了几拳,他的旱烟袋敲在大汉的身上,却似乎没伤到大汉一样,再打下去他就会落在下风了。
旱烟袋对舒明说:“快去追!”
梅咏安立刻过来接住大汉一招,和旱烟袋联手对付大汉。
舒明的轻功比梅咏安好,由他去追比梅咏安去追更好,舒明一听立刻从破洞冲了,他飞掠上屋顶看到宋喜,冲着宋喜喊了一嗓子:“喜哥,人呢?”
宋喜从鞭影之中抽空回答一句:“跑了!”
“你真弱!”舒明嫌弃的说着飞掠到酒坊的屋顶上来,站在鞭子打不到的地方观战,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往哪儿跑了?”
“东边!”宋喜手中用的软剑,可对上变化无穷的软鞭,一时半会还占不到上风,他着急的催舒明:“赶紧去追!”
“好嘞。”舒明答应着往东边飞掠而去。
就在舒明飞掠到小镇的边缘的时候,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巨响,他回头一看,看到小镇上传来火光,滚滚黑烟冲向天际。
刚刚那一下是爆炸,是……酒坊爆炸了!
59 咦
舒明的脚在树枝上一踏,树上压着的初雪纷纷落下,他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往小镇方向飞掠而去。
医馆和酒坊的那一片都已经被炸成了一片废墟,滚滚浓烟中因为有酒,火势往外蔓延。
小镇很小,大部分的房屋都因为这次爆炸房顶往下落瓦片,屋子里的小玩意都被震得落到地上,桌椅板凳也东倒西歪的,好些个人受了伤,镇上的人惊慌的跑出来,没受伤和受了轻伤的人都忙去提水来灭火,伤的比较严重的人本来想来找大夫的,看到医馆变成了火场,都吓得不知所措了。
舒明这个时候也有些不知所措了,烟和火覆盖了整个医馆和酒坊的地盘,他看不到梅咏安,看不到旱烟袋,也看不到宋喜,他扯着喉咙喊:“四宫主!梅大哥!喜哥!”
没有人回答他,他的声音裹着浓烟歪歪斜斜的消失在空气中。
舒明忙从旁边一个百姓手里抢过一个木盆,帮着大家救火,一下子不见了三个人,他可怎么回去交代啊,一个是悬壶宫的四宫主,一个是两江之上梅家的长子,还有一个是来历神秘却似乎本事不小的宋喜,这三个中无论谁少了一个,他都吃不完兜着走了,何况还一下子少了三个。
火在镇上百姓的齐心协力之下没有往外蔓延,慢慢的熄灭了,有些个大胆的人在灰烬中找遇难的尸体,倒是让他们找到四具尸体,舒明冲过去看,都被烧成了焦炭,也认不出来是不是宋喜他们。
就在舒明急的快哭出来的时候,一个人从背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他回头一看,是梅咏安,头上戴了个棉帽子,盖住了大半个脸,要不是凑的近,舒明也不能一眼认出来。
舒明看到梅咏安,心就放下了一半了,他说:“梅大哥,宋喜……”
“跟我走。”梅咏安示意舒明跟自己先离开这里。
到了镇外,舒明急急的问梅咏安:“四宫主和喜哥在哪里啊?你们都没事吧?”
“不是让你去跟踪辜大夫吗?你跑回来做什么?”梅咏安有些生气的看着舒明,语气里满是责备。
舒明有些委屈,急急的为自己争辩:“我听到爆炸声,回头一看是医馆这边爆炸了,担心你们出事就赶紧回来看看,谁知道一回来就看到那么大的火,就帮着救火了……”
他看到梅咏安的表情很严肃,他的声音也小了,有些没底气的说:“我知道你们都身怀武功,可刚才那一下真的很吓人啊,我只是担心你们出事嘛。”
“跟丢了姓辜的,只怕以后乱子还更多呢。”梅咏安叹了口气。
“他啊,肯定跑不掉的。”舒明笃定的说:“这一趟过来,我和四宫主在明,我姐姐在暗,就算我没跟上去,我姐姐也一定跟了上去,你们放心吧,我这就去找姐姐留下的记号,一定能找到姓辜的,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喜哥和四宫主在哪里呢?”
“我和四宫主制服了那个外功高手以后,就去帮宋喜,那个用鞭子的姑娘看我们两个来了,引燃了酒坊暗藏的炸药,因为酒坊有酒,火势一下就蔓延开了。”梅咏安叹了口气:“当时我们也吓了一跳,宋喜和四宫主的轻功比较好,就去追那个用鞭子的女孩了,他们让我在镇上等等看,他们觉得这些人敢在这个镇上做这些事,必然在镇上还有其他人手的,要我查一查,如果他们跟丢了,你也跟丢了,或许还能从我这边找到一些别的线索。”
“找到线索?”舒明眨巴了几下眼睛:“难道姓辜的不是罪魁祸首吗?”
梅咏安看着舒明:“姓辜的就是制作五石散的人吗?”
舒明傻笑了几声:“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们现在还是跟着我姐姐留下的暗号,先去找姓辜的吧,我姐姐虽然轻功不错,可其他武功不咋地,这个姓辜的听说是在悬壶宫学过医的,我怕我姐姐的迷香对他没用,我们赶紧去帮忙吧。”
梅咏安跟着舒明,这一路他根本没看出哪里有暗号,可舒明却每隔一段路就很肯定的给他们指出了方向,他们一路施展轻功半刻也不敢停歇,一口气追了三十多里地,一直追到了一个破庙。
破庙的外面听着一辆马车,正是辜大夫逃走时坐的那一辆,车夫座上倒着一具尸体,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就这么直直的坐着,靠着车厢就死掉了,眼睛还不敢相信的睁开着,从他露出衣服的地方却看不出一点伤痕来。
一个戴着面纱的,身材窈窕的女孩从树上落下来,她的动作轻盈的像一只蝴蝶,她看着舒明和梅咏安说:“你们来迟了。”
舒明和梅咏安走到破庙门口往里看,看到倒在地上已经死掉的辜大夫和另一个壮汉。
辜大夫的身手如何他们不知道,可从这两个壮汉肌R盘结的样子看,都是武功深厚的外家高手,却都被人这么悄无声息看不出伤口的给杀掉了。
梅咏安声色俱厉问这个戴着面纱的女子:“认识你杀的?”
“这是我姐姐。”舒明瞪了梅咏安一眼,转头问舒晴:“你有没有看到凶手?”
“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舒晴环视了一眼破庙的四周:“昨晚刚刚下了一场雪,今天却没下过雪,如果凶手离开应该会在雪地上留下足迹,可我刚才四面查看了一眼,都没有看到足迹,要么凶手是个武功极高的人,轻功已经到了踏雪无痕的境地,要么就是根本没离开这里。”
听到这句话,梅咏安和舒明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们两个都将武器握在了手里,警惕的看着周围,生怕那破烂的神像,塌了一半的柱子,或者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帘子后面,会突然跳出来一个神秘莫测的凶手。
舒晴对舒明说:“你的剑法就是个渣,别在那拿着剑装样子了,去查看一下他们是怎么死的。”
舒明握着剑不肯去:“凶手随时都会跳出来,我要保护大家,你去!”
“我有洁癖,摸不得那些污秽的东西。”舒晴说。
舒明说:“我也讨厌那种恶心的东西啊,你别让我去碰,我碰了这种东西,至少得洗二十次手。”
“我去吧。”梅咏安叹了口气,真让这姐弟争下去,只怕到了天黑也没人动一下,他一只手握着峨眉刺,空出一只手去翻开了一下辜大夫的尸体,惊讶的说:“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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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呼吸
舒明看梅咏安这个反应,忍不住问:“梅大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