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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沉雪台出去的,可到了那里也只是个捕头,你也好好干吧。”
“行行行,我会好好干的。”宋喜不太耐烦的说。
匡一行却没有放他走的意思:“这次呢,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些你拿着。”
他指了指十里亭外面系着的一匹骡子,骡子背上放着两个竹筐:“我知道你年轻没经验,所以帮你备了一点礼物,上面都用写着名字,知府,提刑官,总捕头,你都要先去打点一下,这些也不该我来教你的,不过看你的样子你也是不懂。”
“多谢了。”宋喜心里颇不以为然,打算等到了举州就把那些礼物都拿来自己用了。
匡一行再指了指站在亭子外面抽烟的旱烟袋:“四宫主会陪你一起去举州。”
他叹了口气:“有他跟着我们才放心。”
更多的话匡一行也没法说,毕竟那个帮宋喜杀了飞天大老虎的神秘人,到底是谁,现在还没确定,如果是对宋喜不怀好意的人,那不得不防,把宋喜丢出京城是对他的保护,让旱烟袋跟着也是对他的保护,毕竟旱烟袋武功不弱,还精通医理,无论是宋喜身受重伤,还是被暗算中毒,都有个高手能帮他保住一条命。
宋喜看了一眼旱烟袋,对这样的安排他有些狐疑:“干嘛跟着我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能有什么事啊。”台令这个时候才开口:“这几次的案子你都办的不太好,月门主对你的评价可不高,为了保你我才特地给你安排了这个机会,想要回京城来,想要回沉雪台来,你就给我好好的做。”
“我知道了。”宋喜叹了口气,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对台令说:“我有件事要和你说,就是和我一起进沉雪台的郝千里,这个人很不对劲,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从小就认识他,那会他还是我的小厮呢,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他为了抢我的钱还捅了我一刀,把我给丢悬崖下,还好我命大才能活到现在。”
台令一听,挑了一下眉毛,虽然没说话,眼里已经有了杀机。
匡一行看了一眼台令,想了想才说:“这个郝千里,我听说是吏部尚书的侄子啊。”
“还有人说我是许国公家小妾的侄子呢,可我到现在都没见过他小妾,根本不知道他小妾是谁。”宋喜说:“我的身份是假的,他的身份也未必是真的。”
他叹了口气:“不过他和我分开以后,也不知道有什么奇遇,所以现在武功也不弱,我在练百川神功的之前,和他打过两架,都是平分秋色,现在我勉强应该能赢了他,不过我总觉得他来沉雪台的目的不单纯,而且,我还见到过他和地龙王的属下瑶姬很亲密的在一起,本来我打算自己调查的,不过现在要被你们给丢出去了,只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们,你们自己小心了。”
台令的脸Y沉着不说话。
匡一行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台令心情为何不好了,既然有一个郝千里,难保没有其他来历不明的人混进来。
他对宋喜说:“你就放心的走吧,京城有我们呢。”
宋喜对旱烟袋说:“四叔,我们走吧。”
旱烟袋点点头,将骡子的缰绳系到自己的马鞍上,然后翻身上马,宋喜也对台令和匡一行再抱一抱拳,也上马跟在旱烟袋的马后面,一老一少踏上了去举州的官道。
经过半个月悠悠闲闲的,半赶路半游山玩水的走,宋喜和旱烟袋终于到了举州,两个人拿着调职文书到举州府衙,守门的衙役看了忙将他们领进去。
如果宋喜一个人来,那匡一行准备的东西,肯定被他给自己用了,既然有旱烟袋一块来,那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把礼物提给并州知府:“知府大人,我们就新来的捕快和仵作,这是一些特产,还望大人你笑纳。”
并州知府是个看起来很体面,很有威严的中年人,四十来岁当上知府,也算是仕途颇顺,唇上两撇小胡子修剪的很整齐,他看到两人的礼物,微微笑了笑:“两位远道而来,辛苦了。”
他看了看调令:“宋捕头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吧,能被沉雪台举荐到并州来做捕头,实在是年轻有为啊。”
宋喜其实心里估摸着,是南宫量给他下了绊子,月娉婷肯定也没说他好话,他这次出来就是被外放的,以后想回京城那是机会渺茫了。
所以宋喜有些个吊儿郎当的说:“知府大人过誉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两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不如先去休息,等到晚上,我给两位安排一桌酒席洗尘接风,顺便也介绍一下举州的总捕头,其他两位捕头,以及提刑官给两位认识。”
宋喜说:“那就有劳大人了。”
旱烟袋也客气的说:“有劳大人了。”
两个人提着行李到了府衙后面,这是一身单身的捕快捕头和仵作文书住的地方,宋喜是个捕头,所以单独分了一间屋,他看着这个简陋的房间,大手一挥说:“明儿请假,我们租房子去。”
旱烟袋说:“这里虽然简陋了一点,还是能住的,你初来乍到的,低调一点……”
“点什么点,不说了,这会才刚过午饭,到晚饭还早得很,现在就出去看房子。”宋喜说着一摔包袱,抬腿就往外走:“小爷我有个会赚钱的媳妇,媳妇说了,叫我只身在外千万被省着花,别心疼钱,只要自个儿不受罪就行,我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是最爱听媳妇话了,走着。”
2 放着不用
旱烟袋想着宋喜这次被丢到举州来,什么时候能回去还真说不准,自己跟着来虽然也有些偷闲的意思,但这衙门准备的房子,的确也是简陋了些,宋喜还有一间自己的屋子,他这个仵作得和两个年轻仵作挤通铺。
这些年虽然旱烟袋为了惩罚自己,对吃住都不太讲究,可却有个睡眠浅的毛病,只要有人在旁边打呼噜磨牙,保准一晚上都睡不着。
所以宋喜说找房子,这位老爷子也不太反对:“要租就租一栋清净点的,我这个人年纪大了,就好清净。”
两人走到门口,向门口的衙役打听到了一家可靠的牙行,转出举州府衙才三条街,两人正一边闲聊一边找牙行,这个时候街头跑过来两个人,前面那个是穿着布衫,看起来很老实的老实人,后面那个年轻人个子很高,两道浓眉,穿着无袖坎肩,右手手臂上纹着一只麒麟,看起来像是个混混。
前面那个老实人喊:“抢劫啊!”
后面的混混喊:“抓住那个小偷!”
这剧情,很耐人寻味了。
宋喜说:“四叔,我觉得我作为一个刚到的捕头,现在就办成一件案子,是不是足够让人刮目相看的?”
“得,四叔就帮你一把吧。”旱烟袋站在外面,宋喜站在靠街上铺面那边。
两个人说话的时间,这两个人已经跑到了旱烟袋身边,旱烟袋一伸腿,直接把后面的那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给绊倒了。
年轻人刚扑倒地上,手一撑就一个翻身又站了起来,看得出来是练过的。
“你弄错人了啊,四叔。”宋喜返身想去抓那个老实人。
有三匹马从街尾疾驰而来,街上的人纷纷避散,都拥挤在了一起,那个老实人也混在了人堆里,一时间竟没能找出来。
宋喜的注意力也立刻被这三匹马给吸引了。
这三匹马上的骑士都穿着官府的衣服,前面的那位看打扮应该是个捕头,中间的衣服黑色镶着红边,宋喜也没认出来是个什么官,后面跟着的应该是个捕快。
三匹马快的跑过去,引来街上一片混乱。
宋喜撇撇嘴:“好大的官威啊。”
混混不依不饶的抓着旱烟袋:“你放走了重要的犯人!你跟着我回衙门去!我怀疑你和他是同伙!”
旱烟袋才不吃他这套,用旱烟在这个混混的手上一敲,混混吃痛缩回了手。
混混摸出腰牌:“我是举州府衙的捕快,刚才你们放走了重要的人犯,现在我要你们跟我回衙门去录一份笔录。”
宋喜也亮出自己的腰牌:“举州府衙的捕头,官职正好比你高那么一点点。”
混混有些泄气的,很不屑的说:“接老余职位的那个啥喜?”
“宋喜。”宋喜说。
“我管你是宋喜还是宋终呢。”混混说:“我跟着这家伙一个多月了,他是举州有名的惯犯,现在好不容易人赃并获了,都被你们两个给搅黄了,现在你们要跟我回去向我的头解释。”
“解释的事不着急。”宋喜说:“你是举州本地人吧?”
“是啊,怎么了?”混混不耐烦的说。
“我在找房子,你帮我找个合适的房子,我立刻陪你去府衙解释,怎么样啊?”宋喜挑挑眉毛说。
混混用很看不起宋喜的语气说:“我们余头以前,都是以案子为先的,才不像你这样。”
“我找房子和办案子有冲突吗?”宋喜有些想不明白了:“不就是个贼吗?我分分钟给你抓十个出来。”
“你以为贼是那么好抓的?”混混冷哼一声:“听说你是从京城沉雪台来的?得,只要你能在一个月里抓到那个贼,我家闲着的那个小院,免费给你住。”
“我对环境可挑了,一定要清净,一定要干净,还得有前后跨院带茅房哟。”宋喜说。
混混说:“你说的都有,不过,现在你还是要跟着我衙门去解释一下。”
“行。”宋喜这个时候倒是很好说话了。
在回衙门的路上,宋喜问混混说:“刚才马上的是哪位啊?”
“哦,提刑官薛大人,还有郎捕头。”混混说。
一直闷着没说话的旱烟袋这个时候问宋喜:“刚才为什么我绊倒他你立刻就说我错了,虽然事实证明我是错了,可当时前面那个明明看起来比较像老实人,他比较像坏人啊。”
“老实人未必是真老实啊。”宋喜说:“你没注意到那个老实人穿的鞋子,那个鞋子是薄地鞋,这种鞋普通人不会穿,因为鞋子薄了其实走路不舒服,但是穿这种鞋的好处是走路没声音。”
他笑嘻嘻的说:“四叔啊,查尸体我没你有本事,但是查案嘛,你没我本事了。”
混混在一边听了,多看了宋喜两眼,他们之前听说来接余头班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又是京城沉雪台直接派来的,想来应该是个官家子弟,多半没什么本事的,可没想到宋喜刚才只看到一眼,就看出了那个贼的不对劲。
等到了衙门,衙门里正闹着。
一个被告一个原告,带着两边的两大家子人,在公堂吵的不可开交。
师爷看到混混和宋喜一起进来,他问混混:“列豹,你这会回来做什么?”
“贼没抓到,被他给搅黄了,可他又是新来的捕头,我没法了,只能让他回来帮我向大人解释一下。”这个名叫列豹的捕快有些无奈的说。
他伸长了脖子去看公堂:“这在吵什么呢?”
“有案子,两边各说各有理,这会正僵持不下呢。”师爷提溜着一个小茶壶:“我出来倒点水的,没事你就去歇着吧,等这边忙完了我找人去叫你。”
列豹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宋喜这个看起来比他还年轻,看起来还挺细皮嫩肉的捕头,他眼珠子一转,心里起了个念头:“有案子僵持不下那就是证据不足啊,薛大人呢?”
师爷说:“薛大人去提尸体了,死人的官司,从梧桐县闹到了这里,大人就等着薛大人提尸骨回来验明呢。”
列豹一挑眉毛说:“哎呀,你们放着一个能断案的不用,还到处找什么呢?”
他指着宋喜说:“这位,京城来的大捕头,在京城可破了不少案子的,让他一问,立刻就真相大白了。”
3 你笑什么
师爷看向宋喜,立刻想到了宋喜是谁了,忙客客气气的拱拱手:“这位是新来的宋捕头吧?您来的正好,那就劳烦你帮大人理理这案子吧。”
宋喜想了想,自己顶着个京城沉雪台出身的名号,这个时候谦让倒是显得无能了,他问师爷:“不知道这是件什么案子呢?”
“哦,有个经常去梧桐县的商人齐阿大,死在了梧桐县,两个月后他的家人才来收尸,可却说齐阿大是被他合伙做生意的刘三省给杀死的,在梧桐县闹不清楚,梧桐县的县令就把这个案子移交到我们举州府衙来了。”师爷说:“提刑官薛大人已经去梧桐县提取这个齐阿大的尸骨了。”
“我县看看梧桐县的记录。”宋喜并不急着进公堂里去。
师爷客气的说:“我让人将记录给宋捕头送到房里去吧。”
宋喜刚回到房里,师爷就让列豹把记录给送了来。
记录上写这齐阿大是酒后摔倒在地死的,和齐阿大一块去喝酒的,当然是被告的这位刘三省了,可当时还有两人在场,都力证齐阿大是最后摔死的,在齐阿大摔倒的地方见到了沾了血迹的石头,齐阿大的头上也看到了对应的伤口,所以梧桐县就以酒后摔死结案了。
可齐阿大的家人来收尸,却说齐阿大不可能酒后摔死,因为齐阿大酒量很浅,所以平时根本是滴酒不沾的,而且齐阿大这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