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齐阿大的家人来收尸,却说齐阿大不可能酒后摔死,因为齐阿大酒量很浅,所以平时根本是滴酒不沾的,而且齐阿大这次到梧桐县来,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去年刘三省借了齐阿大五百两,今年齐阿大的生意需要银两周转,写信催了刘三省好几次,刘三省都推脱着不肯还钱,所以齐阿大才会到梧桐县来的。
齐阿大的家人咬定了是刘三省不想还钱所以谋财害命。
旱烟袋也跟着看完了记录,他说:“我跟着你来,那是为了养老的,我可不想再验尸了。”
“哇,你现在是给我拿架子了是吧?”宋喜不满的说:“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啊,四叔,你这么对我,你好意思吗?”
“相当好意思。”旱烟袋走到床边躺下:“我睡一会啊,没事别叫我,有事就更别叫我了。”
宋喜仔仔细细的把记录又看了两遍,觉得这案子的突破点还是在齐阿大的尸体上,等看到了尸体才能找到突破点。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旱烟袋,有旱烟袋出手,那这个案子就没问题了,不过看旱烟袋的样子,是不想出手的,想想自己在捕快学校的时候,还是听了他很久的课的,也学了不少东西,正是自己试试身手的时候了。
过了一会,列豹来通知宋喜,齐阿大的尸体已经被提刑官薛武昌给带回来了,正在后面的验房里,请宋喜一起无看看。
宋喜走进验房的时候,看到提刑官薛武昌正在查验齐阿大的尸骨。
因为天气炎热,两个来月过去了,齐阿大的尸体早就已经成了白骨,放在验台上的不过是一堆骨架而已。
薛武昌正在看骨头上的伤痕:“虽然他的身上的骨头有些伤痕,可致命的伤应该是在头部。”
他指着尸骨其他地方的损伤:“你们看,手臂有些裂痕,根据刘三省所说,他们走在一个坡道上,齐阿大没有站稳,所以摔了下去,一路滚到了路的下面,等他们追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齐阿大不动了,再一看发现他的头撞到了石头上,已经摔死了。”
宋喜正在看作为证物被拿来的,撞死齐阿大的那块石头,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薛武昌听到有人笑,转头过来看到一个生面孔,他皱着眉头问站在自己身边的郎捕头:“他是谁?”
郎捕头也不认识宋喜,只能对站在宋喜身后的列豹大声呵斥:“列豹!这里是验房,你为什么带不相干的人来?”
“这位可不是不相干的人,这位就是从京城来的宋捕头,听说他在京城断案如神,师爷让我请他来的。”列豹忙说。
薛武昌挑了一下眉毛,不太客气的说:“原来是宋捕头,久仰大名,不知道宋捕头刚才为何发笑呢?”
宋喜说:“刚才你说他是因为头上这个伤痕死掉的,你说的没错,可他是被他杀的,不是自己摔死的。”
薛武昌一听,皱起了眉头:“宋捕头何出此言?”
“你们看不出来也不奇怪,因为你们没遇到京城第一仵作当师父,在下恰好是他的学生之一,所以对验尸这件事嘛,也有点心得的。”宋喜指着齐阿大头骨上的伤痕:“我说是他杀的第一个原因,你们看,这处的确是他的致命伤,可伤的位置在哪里?在额部,当然,滚动下山坡撞到这里也是非常可能的,但是撞死应该是撞一下就死了,但你们看这个伤痕,虽然行凶的人想每次都砸在同一个地方,但是从骨头碎裂的痕迹来看,至少被砸了三次以上。”
他看着薛武昌:“请问是什么人,能在喝醉滚下山坡撞到石头以后,还翻来覆去的撞三次吧?”
薛武昌将头骨给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虽然头骨伤痕凹进去的地方只有一处,但是边缘并不整齐,但他也没能看得出为什么是被砸了三次:“你刚才说这是第一个原因,那还有一个原因呢?”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石头。”宋喜指着放在旁边桌子上的石头:“你们看,这个石头并不算很大,但是很有棱角,这一面还沾有血迹,可以看得出是害死齐阿大的石头,不过,并不是齐阿大撞到这块石头上,而是有人用这块石头砸死了齐阿大。”
郎捕头看了一眼薛武昌,不服气的说:“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们以前怎么断案子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肯定断错了不少案子。”宋喜说着不给他们反驳自己的机会,将石头给举起来:“一个石头常年在一个地方没有挪动过,那么它向阳的那一面经过雨水的冲刷,就会比较干净,而在地下的那一面,因为长期挨着土,就会沾染泥土了。”
他把石头放到验台上,让大家都能把这个石头给看清楚:“如果齐阿大是撞死的,那应该是撞在向阳的这一面,但是你们看,血迹是在沾染了泥土的那一面,这说明了什么呢?”
薛武昌咬着牙说:“说明有人抓着石头向阳这一面干净的,砸向了齐阿大的头,所以齐阿大是被砸死的。”
我觉得你们的回复很对,我不该半路为了创新去加穿越的梗,这让整个故事有些不伦不类的,我下次会注意了,请大家继续鞭策我吧┭┮﹏┭┮
4 打着你玩
郎捕头听薛武昌这么说,有些诧异的说:“那,梧桐县是判错了?”
薛武昌用右手食指敲了敲验台,看着宋喜说:“京城来的宋捕头,果然名不虚传。”
他拂袖而去,一边往外走一边对郎捕头说:“你去告诉知府大人,这件事是谋杀。”
列豹也没想到,宋喜还真有些门道,他对郎捕头使了个眼色。
郎捕头对宋喜抱抱拳说:“听说大人今晚要设宴给宋捕头接风,本来该那个时候再向宋捕头介绍我自己的,不过现在既然遇到了,那我就先说说我吧,我是这儿的三位捕头之一,我姓郎。”
“郎捕头好。”宋喜抱抱拳:“这儿没什么事了吧,那我先走了啊。”
验房里的气味不太好闻,因为经常检查尸体,这里总有一种腐败的气味。
宋喜走出去以后,验房里的郎捕头和列豹却没急着走。
列豹对郎捕头说:“没想到这小子有点本事啊,不过,这态度嘛,啧,不像是个好相处的。”
郎捕头看了列豹一眼:“列豹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原以为余头走了那捕头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吧?没想到一个调令,来了位京城的捕头,你心里不是滋味吧?”
“我不是滋味的是今天在街上,他把我盯了一个月的那个贼给放跑了。”列豹挠挠头:“别提了,我这段时间查到啊,那帮子可不是个善茬,还诱骗了一些小孩子帮他们偷东西,都不是东西,这次被放跑了,就怕他们离开了举州,以后就不好再找了,说到这个我就有气,京城来的又怎么样?我看啊,没什么真本事。”
“这天下的贼多的去了,你抓的完吗?”郎捕头捶捶自己的腰:“看样子啊,这宋捕头还是有点本事的,刚才三言两语就把案子给破了,京城来的,还是不一样啊。”
“他就是瞎猫遇到死耗子吧。”列豹烦躁的又挠挠头:“不和你说了,我要去街上再找找看,不过我这露了像,那些贼肯定会防着我的,哎,烦死了。”
郎捕头看着一脸烦闷的列豹的背影,摇了摇头:“反正又当不上捕头了,这么拼命干嘛呀。”
他背着手,慢悠悠的往公堂走,把刚才宋喜说的那番话告诉了师爷,师爷去附耳告诉了举州知府,知府大人立刻就开始对刘三省进行审问了,刘三省却咬死了说齐阿大是摔死的。
被打了三十大板以后,刘三省还是什么都不承认。
宋喜闲着无聊端了个茶壶溜达到前面来,看到还审着呢,他反正没事做,就过来看热闹了。
刘三省正在吃第二次的三十个大板,被打的一边喊疼一边喊冤枉。
宋喜晃到师爷的背后,小声说:“真是嘴硬啊,都打成这样了还不承认呢。”
师爷也烦着呢,眼看这快到晚饭的点了,要是刘三省咬死了不承认,他怕以知府大人的脾气,也拧到底,一审到天亮怎么办。
他说:“可不是啊,打死不承认。”
举州知府看到宋喜,心里虽然烦着呢,可还是不得不打个招呼:“宋捕头来了啊。”
宋喜说:“我就路过,知府大人继续审你的,我不妨碍你们。”
他提着小茶壶往外面走,走过刘三省的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看着刘三省说:“知府大人啊,我看这刘三省不像是杀人犯啊,你看,长得这么有福气的样子,又是这么体面的生意人,肯定是弄错了。”
刘三省忙说:“对,对啊,弄错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而且以刘老爷这种身份,平时顶多就和我一样,拿个茶壶玩玩鸟,连鸡都没杀过,那能下得去手杀人呢。”宋喜说着在刘三省的身边蹲下。
公堂上的人都被宋喜给弄迷糊了,刚才查出来齐阿大是被人砸死的是宋喜,这个时候说刘三省不是凶手的又有宋喜,这宋喜到底想做什么啊。
闻讯敢来的薛武昌也站在公堂侧门看着宋喜。
宋喜将手里的茶壶往刘三省左右手捣鼓着放:“刘老爷平时用哪只手拿筷子啊?”
“右手。”刘三省也被宋喜这没头没脑的问题给弄迷糊了。
“砸死齐阿大也是用的这只手吧?”宋喜语气轻描淡写的说。
刘三省反应也很快:“没有,我没有杀死齐阿大,他是自己滚下坡摔死的。”
“别没有了。”宋喜将茶壶里的水倒在刘三省的右手上:“不认也没用,那晚和你一块那个,你的小舅子,全都已经招了,刚才打你,也是想看你能扛得住多久,也就是打着你玩的。”
刘三省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不可能,他不可能招的。”
“齐阿大是被砸了三下才死的,我没说错吧,不是你小舅子招了我能知道?不是他招了,我能有这闲工夫喝着茶看你的乐子?”宋喜轻笑一声站起来,吹着口哨往外走,走过衙役身边的时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再打十板子吧,这天热,外面知了叫的挺烦人的,还不如他叫的好听呢。”
“他真的招了?”刘三省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他真的是什么都招了……”
说完他刚才的气势全没了。
宋喜哼着小曲往外面走。
站在举州知府身后的师爷小声说:“这位京城来的捕头,还真是有点本事啊。”
举州知府看了一眼侧门站着的提刑官薛武昌,表情高深莫测的说:“是有点本事,不过,能不能在咱们举州呆下去,呆的长不长久,那还说不清楚呢。”
师爷顺着举州知府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神情有些阴沉的薛武昌,他摇摇头没说话,赶紧回去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写刘三省的供词了。
这件案子一旦主犯招了,那就容易了,在晚饭前就将刘三省给关押了,刘家的人听说刘三省自己招了,闹了一场被衙役给叉了出去,而齐家的人则感恩戴德的对举州知府拜了又拜。
收拾的稍微整齐一点,跟着宋喜要来赴举州知府接风宴的旱烟袋,看着齐家的人对举州知府又叩又拜的,他对宋喜说:“怎么样啊,现在知道做捕快不够威风了吧,案子破了,人家都去感谢当官的了,可不记得奔前跑后的捕快了。”
“那也更不记得像你老这样的仵作了。”宋喜不以为意的说:“我现在的心态,就是好好的破我的案子,其他的事,都是浮云。”
现在我要给宋喜主角光环了,让他一扫在京城沉雪台不顺的过去,在举州开启主角智商脸压模式,哼哼哼
5 谋财害命
宋喜什么都不在乎了,可很明显有人却很在乎,比如提刑官薛武昌。
吃饭的时候,薛武昌一直黑着脸没怎么说话。
薛武昌是个很自负的人,一向认为自己在断案上,那是断案如神,只要有他在,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今天一时疏忽,居然被刚到举州的宋喜给抓了这么大一个漏子,直接把案子给破了,犯人给审了,这让他这个提刑官觉得,很没有面子。
想来想去,薛武昌决定给京城的熟人写一封信,打听一下这个宋喜到底是什么来头。
而全然不知道自己被敌视的宋喜,第二天就吊儿郎当的不去衙门了。
宋喜找了家茶馆和旱烟袋吃早茶,两个人慢悠悠的吃着点心喝着茶,悠闲的不行了。
旱烟袋瞄了一眼宋喜:“这大早上的,你不去衙门和我一个老人家在这儿磨叽啥呢?”
“四叔,你才四十多岁,离老年人还远着呢。”宋喜靠在椅背上,挥着扇子:“天气这么热,衙门里的房子都不怎么凉快,还不如这茶馆里凉快呢,不行啊,得赶紧把这房子给弄好了,再住衙门我晚上非得热死不可了,那蚊帐也不好,昨晚我被蚊子咬了三个包,三个。”
“你这就是闲的,你还是去找点案子来破破吧。”旱烟袋很看宋喜不顺眼的说。
宋喜吊儿郎当的说:“四叔,你别说我啊,你还不是没去衙门,你别觉得自己年纪大,又是京城来的,还有手艺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