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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神捕-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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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还有左右邻居也可以作证啊。”

列豹忙和其他两个捕快去问问左右邻居。

问的结果果然是陈寡妇的娘来住了十来天,昨天才离开,陈寡妇一直在家照顾她的娘。

陈寡妇哭的一塌糊涂的:“青天大老爷明鉴啊,我绝对没有杀过人啊,我贪财是我不应该,可我绝对没胆子杀人的啊。”

陈寡妇住的小院也很小,只有两间屋,一间她住,一间是她两个女儿住,屋里的东西都很整齐,看得出她是个很贤惠的女人,如果她要在这里杀死像邹二娃那么高大的男人,不可能不闹出动静的,至少屋子里的东西看起来都不像是在近期发生过打斗的。

宋喜本来就很疑惑,邹二娃的房子押金和租金加在一起也没多少银子,如果陈寡妇为了这个杀人,还不如多接两个客人,如果是为情杀人,看陈寡妇说起邹二娃的死,似乎也不太伤心,不像是对邹二娃情根深种的样子啊。

列豹虽然在折腾着去问邻居,还嚷嚷着要把陈寡妇带回去审,可宋喜觉得,应该不是陈寡妇。

宋喜忍不住有些头痛,第二天到了衙门,薛武昌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宋喜:“你们抓回来的那个陈寡妇,昨晚我审了,不是凶手,你们折腾了一天,居然一点可靠的线索都没有,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宋捕头,如果是别的捕头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我觉得没什么,可你不一样啊,你可是沉雪台出来的,你这样就太让我失望了。”

“薛大人,你可不应该对我有这样的偏见,我是沉雪台出来的没错,可你不能因此就要求我一看到尸体就知道凶手是谁吧?”宋喜说到这里,他心里灵机一动:“我想再去看看尸体,总觉得尸体上还有线索。”

他冲到后院去把旱烟袋从床上拽起来:“四叔,我的亲四叔,你看,我们现在这个案子陷入了僵局了,你再不出手,这尸体就化成水了,想破案子可也破不了了。”

“你在我那学的本事都白瞎了是吧?”旱烟袋打着哈欠,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磨磨蹭蹭的跟在宋喜身后往验房走:“我都看了半辈子尸体了,你就不能让我歇歇?”

“我是想让你歇啊,可谁让你在捕快学校教我们的那些东西,都藏着掖着的没把绝活交出来呢,你不教那也怪不了我吧。”宋喜说着将旱烟袋给推进了验房。

旱烟袋在验房外间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和一张面巾,将瓷瓶里的一些Y体倒在面巾上,然后将面巾戴上。

宋喜眼馋的看着旱烟袋手里的瓷瓶:“四叔,你这瓶子里是什么好东西呢?”

“我自个儿配的方子,比麻油好用。”旱烟袋说着掀开门帘往里面走:“你想学我的本事,先问问你自己,你怕不怕脏,怕不怕臭?摸个尸体都拿木G捅,你能查得出什么东西来?”

12 没想到

没想到薛武昌也在这里。

举州的仵作正哭着一张脸说:“薛大人,我保证我是认认真真检查了尸体的,再查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那叫检查?”旱烟袋冷笑一声,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了一些乳白色的液体在手上,他将这些液体搓在手上,这些液体很快凝固在了他的手上,他不耐烦的对仵作说:“起开,别挡着我。”

“你这人……”仵作正要火,一看到旱烟袋检查的手法就愣住了,他悻悻然的说:“看来是懂的啊,听说是京城来的啊。”

“京城来的没什么了不起的,能做事的才是了不起的。”旱烟袋仔细的从头顶开始摸尸体,他看宋喜拿起旁边的笔纸:“不用记了,查到有不对劲的我直接和你们说。”

仵作看这里没自己的事,他说:“那我去给几位老爷煮水泡点茶,待会出来喝点茶能去去嘴里的秽气。”

宋喜对薛武昌一副很开诚布公的样子说:“薛大人,这件案子不破,我想你和我都觉得不舒服,虽然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我,但是在案子上面,我们还是有点共同点的吧?大家都别藏着掖着的,说说对这案子的想法嘛。”

薛武昌说:“我现在一头浆糊,如果说是为财杀人,不会用这么麻烦的方法,而且要一个男人脱裤子也是很麻烦的事情,之前你们找到邹二娃在城里有个姘头,我也以为找到了真凶,可昨晚列豹审了陈寡妇一个晚上,还找了她说的人证,证明了陈寡妇是没有杀死邹二娃的时间的。”

“我也说说我的想法吧,刚开始你们觉得是谋财害命,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因为如果是谋财害命应该抢了钱就走,哪怕不小心捅死人了,也没有埋尸的,就算要埋尸,也不该埋那么浅那么靠近官道才对。”宋喜揉揉鼻子,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忘了塞麻油纸捻子,这会被屋里的味道弄得很不舒服:“所以一开始我就觉得谋财害命这个想法有点不对,而且邹二娃包袱里的衣服拿去当铺也能当一些银子的吧?没理由不拿走啊。”

他接过薛武昌递过来的纸捻子,塞住鼻子了后再继续说:“然后现邹二娃是被人用竹签杀死的,当时我就一直疑惑,为什么用这样的手法杀人呢?太麻烦啊,更不符合一般抢劫的习惯啊,当时我就考虑是不是熟人犯案,而且是新手,所以埋尸才会那么草率,当时听说有个同村来送信,去了村子里,一问齐三根本不用走这么远来进货的,我对他就很有怀疑。”

薛武昌点点头:“其实当时我对他也有怀疑,可后来他说送了信到了约定的时间邹二娃并没有到城门和他碰头,我想着回来先印证一下再说,我找人问过城门守卫,都说前几天是看到过一辆马车在傍晚的时候在城门等了好一会,所以我现在排除了他的可疑。”

“对,我听说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而且前几年一直不在村子里,这些年邹二娃又一直在举州城当厨子,两个人似乎也没什么结怨的地方,所以我也暂时把他给放下了。”宋喜说:“但也没完全放下,虽然守卫看到有一辆马车在城门口等了好一阵,可也不一定就是齐三,我们还是再说说陈寡妇吧。”

他说:“我觉得还是应该再彻查一次陈寡妇的家,邹二娃是个比较壮的人,陈寡妇比较瘦小,如果她想杀邹二娃,力量悬殊那么大,肯定是有帮手的,就算有帮手,那也应该会生一些打斗和挣扎,必然会留下痕迹的……”

“邹二娃有没有和陈寡妇打过架我不知道,不过他临死前倒真的是被人给下过蒙汗药。”旱烟袋说:“而且还是很劣质的蒙汗药。”

他指着尸体的下巴:“对方用力过大,把邹二娃的下巴给弄脱臼了。”

宋喜和薛武昌走过来,看到尸体的下巴在旱烟袋的摆布下动的不正常,看样子是真的脱臼了。

薛武昌有些不死心的说:“可你凭什么说有人对他用了蒙汗药呢?”

“因为他鼻子和嘴巴里的蛆虫长的不太一样,比其他地方的少,而且个子要小,而且他嘴巴这里腐烂的地方,有白色的粉尘,也是劣质蒙汗药干了以后的痕迹。”旱烟袋看了一眼薛武昌:“你肯定还想问我为什么是蒙汗药不是毒药对不对?如果是毒药,既然凶手已经能毒死邹二娃了,为什么还要用竹签,那不是多此一举吗?而且如果是毒药的话,那么他的口鼻根本不可能有蛆虫生成。”

“受教了。”薛武昌的态度突然变得恭敬起来,还对旱烟袋作了一个揖。

“用蒙汗药把这个人给弄晕了,还脱了裤子用那么麻烦的办法杀死他,又去埋了尸,谁能闹出这么麻烦的杀人办法啊?”宋喜有些想不明白了。

薛武昌也想不明白:“这么做的确不太合常理。”

仵作从外面进来:“薛大人,邹二娃的哥哥又来了,说要带他的弟弟回去安葬,说他没时间在这儿磨叽。”

“我感觉这三兄弟的关系很淡漠啊,你看,我们前一晚去通知了邹二娃的死讯,第二天一早邹二娃的丈母娘就从邻村敢来了,可邹家的人似乎没露面,这不符合常理吧?”宋喜看着薛武昌:“就算邹二娃的媳妇在月子里有些避讳,可至少也应该让家里的女人来看望一下的吧?”

薛武昌被宋喜这么一说,也觉得不对劲:“那我再去见见这个邹老大。”

“我再去见见陈寡妇,再去酒楼走一趟,把邹二娃那天离开酒楼以后,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都给弄清楚吧。”宋喜说。

“行。”薛武昌说。

宋喜走到酒楼门口,嘴里念念有词:“如果我是邹二娃,在快到晚饭的时候,我接到了信说自己媳妇生了,我忙去告假,虽然当时酒楼很忙,可老板还是准了我的假……我就该去收拾东西。”

他往邹二娃租的房子小跑着走:“我当时已经在城里租好了房子,就等着媳妇生了孩子坐完月子就接进城来一家团聚……所以我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出去了,因为要赶着去坐同乡的车。”

宋喜比划了一下方向,跑到西边的城门:“这边是去村子的方向,既然齐三在这里等着,那么为什么没有见到邹二娃呢?”

13 车板

宋喜站在城门前:“既然我急着回家,又有同村在等我,我是不可能去别的地方的,为什么我没有立刻来城门和齐三会合呢?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吗?”

他看着城门外,那是发现尸体的方向,再看看城门里面的人来人往:“不对啊,如果是在城里害死了邹二娃,我还要把尸体给搬出城去,这也太麻烦了吧……”

想到这里,宋喜走到城外,慢慢的往尸体发现的地方走:“齐三说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没有等到邹二娃,所以他就走了,可邹二娃的尸体却正好是在这个方向的城门外被发现的,这说明邹二娃是有出城的吧,要是在城内被杀,那凶手可以选择任何一个城门,四个城门里没这么巧就选了这个城门啊。”

宋喜在冥思苦想的时候,薛武昌也见到了邹老大,邹老大借来的马车后面拉了一具棺材,他蹲在车边,车就停在衙门外面,引来路人的侧目。

薛武昌皱起了眉头,小声的对门口的衙役说:“怎么让他在这儿?”

“算起来是个苦主,那么多人看着,我们也劝过了,可他就是不走,说今天不把他弟弟的尸体给他,他就不走了。”衙役也有些无奈的说。

薛武昌走过去:“你赶着马车跟着我到后面去。”

邹老大硬着脖子说:“我不去,你们不把我弟弟的尸体给我,我就不走。”

“我就是要把你弟弟的尸体给你,但是你看,这个大门是进不去马车的,你必须走后院才能把棺材拉进去。”薛武昌说。

邹老大想想觉得有点道理,他站起来拉着马车往后面走:“你是个大官,我信你。”

薛武昌深吸一口气,放下架子跟在邹老大身边给邹老大领路:“你弟弟是被人给杀害的,可凶手还没有找到,你就这么把他的尸体给带走了,那我们很可能就找不到凶手了。”

“找不到凶手我们也得种地吃饭,抓凶手是你们的事,带回去安葬了我好做农活才是我的事。”邹老大说。

薛武昌听着觉得这兄弟的感情是很淡薄,他说:“恕我冒昧,你们兄弟的感情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小时候还挺好的,自从他在城里做了厨子,有了钱就不爱搭理我们了,总觉得看不起我们这些种地的,前两年收成不好,找他借钱过年他都不肯。”邹老大吐了口唾沫:“为了娶他那个媳妇,他给的彩礼都是二十两,二十两啊。”

听起来这个邹二娃是个比较自私的人。

薛武昌说:“那邹二娃和村里人的关系怎么样?”

“就那样吧,他十二岁就出来学手艺了,后来一直没怎么回去过,多少有些生疏吧。”邹老大说:“你们不是说,我弟弟是因为身上带了银子,被人给抢了还顺手给杀了的吗?你问我这些做什么?”

“顺便问问。”薛武昌让守着后门的衙役打开门,放邹老大的马车进去,还让仵作帮忙抬棺材。

仵作小声的问薛武昌:“薛大人,这案子都没查清楚,你就这么放尸体走了,那怎么向知府大人交代啊。”

“我这不是看他堵在门口,用的缓兵之计嘛,你快想个借口,随便什么借口都行,说这尸体不能带走。”薛武昌说。

仵作哭着一张脸:“你可为难死我了。”

他一边帮邹老大把棺材从马车上抬下来,一边想办法:“那个啥,啊,对,你买寿衣了吗?我可以顺便帮你给换上去。”

邹老大愣了一下:“没买。”

仵作松了一口气:“那就赶紧买去。”

“哦,你给我看着点东西,这马车是我借的。”邹老大愣头愣脑的出去了。

“你这借口也只能拖延一小会,根本就不够。”薛武昌嫌弃的说着看了一眼地上的棺材,是最便宜的薄木棺材。

他伸手摇了一下马车的车板:“这车要拉着棺材回村子里去,会不会散架啊?”

仵作说:“不会吧。”

“啊。”薛武昌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车板上的木刺给扎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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