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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喜挑了一下眉毛:“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去?”
“回什么家啊,那么多好玩的,我才不回去呢。”寇红一转身,拉着宋喜的胳膊往人多的地方走:“我来这里这么几年,刚开始和你在山上住着,也凑不上这些热闹,后来又和你聚少离多,我又忙着赚钱好让自己在这里过的舒服些,也顾不上过这些节,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了,你和我有恰巧在一起,才不要回去呢。”
她去买了个糖人塞给宋喜:“你以前不也没好好过过这些节么?正好我们一起热闹热闹。”
宋喜拿着寇红塞给他的糖人,捏着G子在手里一转,心里突然有些惆怅。
这样的节日他不是没过过,在十四岁之前,但凡节日都是正正经经的过的,元宵吃汤圆,冬至吃饺子,任何节日该怎么过都是正儿八经的过的,像乞巧节这样的节日,他也曾陪苏远琴一起过过,结彩绳,放花灯,对月祈拜,摘花沐浴。
时隔多年,如果不是寇红刚才提起来,他几乎都忘了,忘了曾经的那些日子,忘了苏远琴……
寇红看宋喜拿着糖人站在原地,不解的返身过来,扯扯宋喜的衣袖:“你怎么了?”
宋喜看眼前寇红娇憨的模样,将糖人塞进嘴里,伸手拉住寇红的手,紧紧的十指相扣:“走,我们去过节。”
寇红拉着宋喜的手晃悠着,看着满街的东西,只要觉得有趣的,就都买下来:“这个我喜欢……那个看起来好好玩啊……宋喜,我要这个。”
两个人在街上一边吃一边逛,到天黑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吃的很饱了,手里也拿了一大堆的东西,寇红想着要去放花灯,又觉得这些东西拿着没用了,往河边走的时候,沿路看到丐帮弟子就送,等到了河边,他们手里的东西就只剩下一盏花灯了。
寇红看旁边的人往花灯上写字,她问正点蜡烛的宋喜:“我们要不要写个心愿在灯上啊?”
宋喜用火折子认真的点着灯下面的蜡烛:“你的任何心愿都有小爷帮你实现,不用麻烦老天爷了,他老人家忒忙。”
寇红一听,立刻甜蜜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宋喜又接着说:“再说了,你的字那么丑,我怕老天爷也看不懂啊。”
寇红一听就要炸了,捏的手指关节啪啪作响:“姑乃乃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一遍。”
“我说你的字太美了,我怕老天爷看到了,会忍不住提前把你这个妖孽给收回去。”宋喜将点着的花灯递给寇红,故意用可怜兮兮的语气对寇红说:“那我怎么办?”
“说的有道理,那本仙女就勉为其难的在凡间多陪你几年吧。”寇红满意的说着举高手,将花灯给放了出去。
宋喜用扇子一扇,一股风托着这盏花灯飞向了天空,他和寇红抬头看着上百盏花灯飞向太空,将夜空点缀的分外美丽。
等他们放的花灯看不到了,两个人牵着手往家走。
寇红握着宋喜的手,有些感叹的说:“宋喜,你说我都有了你了,还去放花灯,是不是太贪心了,都说贪心的人会没福气啊。”
宋喜看周围没人,快速的转头在寇红的脸上亲了一下:“那我把我的福气分一半给你。”
“说起来,我们两个的缘分,就是从你分了一半功力给我开始的。”寇红很是感触的说:“也许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注定了要彼此分享这一生了。”
“趁着你这段时间闲着没事,好好的给我练功,我不想以后没法和你并肩对敌,也不想再看到你受伤。”宋喜紧紧的握着寇红的说:“我希望以后都能和你在一起,希望能很俗气的,安康一生,白头到老。”
“以前听到这样的话,我也觉得很俗气,可现在却觉得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寇红挽着宋喜的胳膊,将头靠在宋喜的肩上。
两个人就这么牵着手慢慢的走着。
夜凉如水,心暖如玉。
第二天宋喜是不打算去衙门的,反正知府大人让他休息,再加上寇红也在,他就打算好好的休息,可一大早旱烟袋就在外面敲门了。
宋喜懒洋洋穿衣服开门:“四叔,你这样是抱不到侄孙子的。”
“死人了,走吧。”旱烟袋说。
“那你让我洗个脸吧。”宋喜虽然不太情愿,可一听到有案子,不由自主的跟着旱烟袋走:“一大早就死人,太晦气了吧。”
旱烟袋说:“人死昨晚死的,只是今天才被发现罢了。”
人是被烧死的,看着从烧毁的屋子里抬出来的黑乎乎的人形的东西,宋喜开始庆幸自己没吃早饭了。
薛武昌看到宋喜,抱抱拳:“一件小案子也劳烦宋捕头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了。”
宋喜干笑两声,对这个一向兢兢业业的提刑官,他可不好意思对知府那么吊儿郎当:“薛大人说笑了,有案子就该叫我,我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喜欢查案子。”
他说着往已经被烧的差不多的屋子探头探脑:“哟,这是烧死的啊。”
薛武昌说:“可你们看,整个屋顶都塌了,从这个烧毁的情况来看,火好像是从屋顶开始……”
宋喜轻飘飘的从还没完全塌陷的屋顶上掠过,从屋顶上拿下来一个还没完全烧光的铁丝架子:“是花灯,看来是有一盏花灯落在屋顶上引起了火灾。”
薛武昌接过来看了看:“应该是这样,这个人的运气也真是太不好了,昨晚是乞巧节,很多人放花灯的……”
宋喜听到这个,突然觉得不太对:“昨天城里的人似乎都在河边放花灯吧,昨晚吹的是东风,这边是城西,花灯应该不会飘到这个方向才对啊。”
他让列豹去提一坛子醋来:“有时候看起来巧合的事情,未必是巧合。”
41 撒醋
列豹提了一坛子醋来,有些不解的看着宋喜:“宋捕头,你要醋做什么?”
宋喜指指被烧的一塌糊涂的尸体所在的房间:“你去把这醋都洒在地上,床上,一定都要撒到了,一点都不能漏了。”
“哦。”列豹虽然不太明白,可还是去撒醋去了:“这是祛晦气吗?”
薛武昌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撒醋呢?”
“如果是他杀,特别是被利器杀死应该会有血流出来,火烧后血迹会变成黑褐色,和被烧过的地方差别很小,很难就这么看出来,但是用醋或者酒浸后,血迹膨胀就能看得出来了。”旱烟袋走过来:“这具尸体我要拉回去验验,他有家人吗?赶紧叫去衙门,这尸体嘛,越是新鲜的越好剖。”
薛武昌一听,立刻觉得不对了:“四叔是觉得这个尸体有问题?”
“验了再说吧。”旱烟袋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肯多说,示意仵作将尸体装进布袋里,抬出去放到板车上运回衙门去。
薛武昌虽然有些不服气,可还是本着求学的心态,去问宋喜:“为什么你们都觉得这个人死的蹊跷呢?就算是昨晚大多数人都在河边放花灯,可总也有几个没去河边的,花灯落下烧毁田地甚至引起森林大火的先例也不是没有过,到底是什么让你们觉得奇怪呢?”
“这里是密集的民居,而这座小院就在这民居之中,就算是花灯落下引起的大火,你告诉我,为什么火只烧了这个院子,没有波及旁边的民居呢?”
“这一带住的都是普通百姓,很多都要早起出工,大约卯时三刻的时候,住在斜对面的车夫起床看到了火光,就立刻呼叫其他人来救火了,火势虽然凶猛,可还是很快就被熄灭了,所以才没波及其他地方。”薛武昌说:“这里虽然是普通的民居,可也有三口水井,邻里间互相守望,民风淳朴。”
“那就更不对劲了,每日戌时末亥时初就要宵禁了,什么花灯能在亥时燃到卯时前才落下?”宋喜指着旁边的民居屋顶说:“昨晚的前半夜落了一场雨,就算有人前半夜没来得及放花灯,为了一了心愿特地放了,而且是在城里放的,偏巧这个花灯也就落在了这户人家的房顶上,可你看,隔壁的屋顶上尚有没有干透的雨迹,一个花灯里的烛油能有多少?浇在没有干透的瓦片上,怎么可能引起那么大的火?”
他背着手说:“这个院子里住的是什么人?这场火怎么想都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利用这个掩盖一场谋杀,不信的话,我们去看四叔验尸,肯定已经有了结果了。”
列豹已经将屋里都撒了醋,他提着空桶过来:“薛大人,宋捕头,醋都撒好了。”
宋喜走进屋里,仔仔细细的看着:“你们现尸体的时候,尸体是在床上的吗?”
“是在床上的,身上裹着烧成炭的被子呢。”列豹忙回答。
“被子?这么热的七月天盖被子?薛大人,你不觉得这又是一个可疑的地方吗?”宋喜站在床前:“你们来看,这里的地颜色有些不一样,说明这里曾经有大片的血迹,如果尸体身上真的有血迹,可能是凶手为了掩盖才用被子将尸体给裹起来放到床上的。”
薛武昌跟着走进来,细细的看地上被醋浸润过的痕迹:“的确是有一点不一样……”
列豹说:“这屋里住的是个木匠,谁会用这么复杂的方法杀一个木匠呢?”
“我们还是先回去看看四叔那边的情况再说吧。”宋喜从背后抽出扇子,展开扇着悠悠的小凉风说:“看看再说。”
薛武昌对列豹说:“你仔细的问问周围的邻居,昨晚可有听到什么动静,还有,细细的问问这个木匠平时的事情,特别是有没有与人结怨。”
“是。”列豹忙答应下来。
薛武昌看宋喜已经出了院子往衙门走了,他忙跟了上去。
自从宋喜觉得在举州府衙办事不痛快以后,就干脆和旱烟袋一起将东西都搬到了提刑府衙,特别的旱烟袋,在薛武昌为了他将提刑府衙的验房收拾妥帖以后,他就完全不想再去举州府衙那有暗又破的验房做事了。
验房里,台上的尸体已经被旱烟袋剖了一半了,薛武昌想问可又怕打扰到了旱烟袋。
宋喜才没那么多的顾忌,塞好了麻油纸捻子,嘴里含了姜以后,他掀开门帘走进去:“四叔,现什么了没有啊?”
“不是被烧死的。”旱烟袋带着布手套,拿着刀正划尸体的肚子:“鼻子看起来很黑,可里面我用棉花试过了,没有烟灰。”
宋喜看薛武昌有些不太明白,在一边补充:“人活着被烧死,难免会有呼吸,被烧死之前肯定会吸入一些烟灰的,只有死了推入火中没了呼吸,鼻子比较深的地方才查不到烟灰。”
旱烟袋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你在学校学了一年,也算没白学。”
薛武昌一听,本来愣了一下,又立刻想到一年前圣上下旨建的那个捕快学校,听说从学校出来的那一批学生都进了沉雪台,没想到宋喜居然是从捕快学校出来的,他暗自感叹自己托人打探的消息不够仔细,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漏掉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知道那个捕快学校还收学生吗?我也想去读读,我觉得有四叔这样的老师,一定能学到很多本事的。”
“你想多了,除了四叔,其他人都没教什么真本事。”宋喜说。
旱烟袋仔细的查了尸体的体表:“肚子上被捅了一刀,刀子也应该很狭长,肝上面有一刀新鲜的刀痕,几乎捅到后背了。”
薛武昌比划了一下:“能用这么长的刀捅进木匠的肚子里,那这个凶手一定是个男人。”
“未必……”宋喜却又不同的意见,他比划了一下木匠肚子上伤口的位置:“这是一个人最软的地方,如果是力气比较大的女人,一样能把一把锋利的刀子给捅进去的。”
42 凶器
薛武昌听宋喜这么说,他摇摇头:“你来的比较迟不知道,我问过一下邻居,木匠是一个人住的,他家里没有女人。”
宋喜说:“我不和你争,我只是觉得能安排这种花灯燃烧了房子做掩盖,也许凶手是个和木匠有特殊感情纠葛的女人呢?毕竟昨天的日子很特别,是乞巧节,也是男女定情的日子,在这样的日子杀人,总有些原因的吧?”
“你们别争了,先去找凶器吧。”旱烟袋赶他们出去:“我还得再看看尸体,你们都给我出去,吵着我了。”
宋喜和薛武昌只好离开了验房。
列豹这个时候也回来了,他翻着纸上写的东西念给宋喜和薛武昌听:“这个木匠呢,单独一个人住在小院里,他的娘跟着他的哥哥,还有妹妹嫁去了外地,他呢原来是有个娘子的,可是生孩子的时候一死两命都不在了,人虽然长的高大,可却有嗜酒的毛病,平时做活的手艺也很普通,平时做些修修补补的粗活,赚不了多少钱,也就没续弦。”
“有没有和谁发生过口角呢?”薛武昌皱着眉头问。
“都说他平时是个闷声不说话的人,不干活的时候就躲在家里喝酒,也就为了谁赡养他家老娘,和他哥哥嫂嫂吵过架,以后每个月他送一些银子过去,也就不吵了。”列豹说:“特别是最近,他和谁都没吵过。”
薛武昌问:“有去他做过工的地方问过吗?有没有可能是和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