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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武昌问:“有去他做过工的地方问过吗?有没有可能是和雇主或者一起做活的伙计发生了口角呢?”
“都问过了,都说他手艺虽然一般,可人还算老实,粗重的钱少的活都肯做,周围街坊邻居都愿意找他补个屋顶修个门什么的,给多给少也不计较,虽然赚不了多少钱,可也够他一个人生活了。”列豹翻了翻自己记下来的东西说。
薛武昌看宋喜站在自己的书桌后面,从刚才就一直在纸上画来画去的没说话,他有些不耐烦的走过去:“你画什么呢?”
“画刀啊。”宋喜把自己画在纸上的,还墨迹未干的墨宝给薛武昌看:“你看啊,从伤口来看,一边款一边窄,这肯定是刀伤,但是这么狭长的痕迹,那也不是普通刀,而且说狭长也不是很准确,刀刃也就一个指头那么长吧……这个样子不是一般人会用的刀吧?”
薛武昌看宋喜在纸上画的弯弯曲曲的线条,他是真没看出来宋喜画的是一把刀,他拿过笔在旁边画了一个:“有些个像大户人家用来削果皮的刀子。”
普通人家哪有钱买那么多的刀子,普通的果子就着皮洗洗就吃了,橙子橘子能剥皮的就剥皮吃,皮晒干了还是药呢。
“削果皮的没这么长吧?”宋喜不太认同薛武昌的说法,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薛武昌画的比他好:“你把你这个再画一个,我拿出去让铁匠给认认。”
列豹却是倾向于薛武昌的说法:“因为木匠生的高大,好些个小寡妇都很中意他的,也听说过有小寡妇上门给他洗衣服的事情,你们说,会不会是他去哪家做活的时候,被那个风S的妇人给看上了,结果被那家的相公知道了,于是就来寻仇了,或许一开始只想威胁一下木匠,可没想到失手杀了木匠,为了掩盖就放火烧了房子。”
“你说的不错。”薛武昌一听列豹这么说,觉得和自己的想法一样,他用赞许的目光看向列豹:“你好好去查一查,有没有那户家境还不错的人家,特别喜欢找木匠去做活的。”
宋喜不以为然的催促薛武昌:“赶紧给我画啊,我赶着出去呢。”
薛武昌有些不耐烦,他随便的画了一个宋喜,将笔一丢就和列豹出去了:“我和一起去问问看,我觉得周围如果是大户人家的人失手杀了人,肯定会在慌乱中把凶器给随手丢了,也许在附近的Y沟里能找到凶器,你再叫上几个人,我们去捞一捞。”
列豹虽然不怕苦,也不怕累,但是却有些个怕臭的毛病,一听要去捞Y沟,立刻不愿意了,他眼珠子一转,悄声对薛武昌说:“薛大人,你带其他兄弟先去,我去跟着宋捕头,如果他那边有什么新的线索,我立刻就来告诉你。”
薛武昌一愣:“有信的线索,宋捕头自己会来告诉我的啊。”
“你看啊,他从京城来的,本来就显得比我们厉害了,一来又破了好几个案子,更是显出了本事,也显得我们举州的人太无能,我寻思着这个案子上面,我们最好能先抓到凶手,那样不就能在京城来的捕头面前长长脸了吗?”列豹苦苦憋出了一个看起来很合适的理由。
“好吧。”薛武昌想了想:“你去跟着宋捕头也挺好的,不过不是为了让你给我传消息,而是宋捕头对举州还不太熟悉,你是本地人,他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都要尽力的帮他,不管是从哪里来的,只要是肯真正的为民伸冤的,那就够了。”
列豹听薛武昌答应了自己,想到不用去捞Y沟,笑得脸上开了花:“薛大人你说的是,是我想的太狭隘了,我这就去给宋捕头帮忙啊。”
他找到宋喜的时候,宋喜已经在铁匠铺了。
铁匠看了看宋喜画上的刀子说:“你这么小的刀子,普通人家根本不会用的,买回去菜也不能切,R也切不动啊,不会去浪费这个钱的,我也没做过这样的刀子。”
列豹C嘴问:“会不会是大户人家用来削水果的刀子啊?”
“不会,那刀子都比这个大一些,你这个太小了,反正我这里没打过这样的刀子,城里还有两家铁匠铺,你倒是可以去问问。”铁匠摇摇头。
列豹忙殷勤的带宋喜去了其他两家铁匠铺,可这两家也说没打过这样的刀子。
难道凶手是从外地带着凶器过来行凶的?
可木匠的邻居都说最近没见过陌生人来找过木匠啊,如果是外面来的人,怎么会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了木匠的家呢?
43 客人
宋喜这边没什么进展,就和列豹一起去寻问了周围的邻居,还有木匠经常做工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而这边薛武昌带着人捞了两天的阴沟,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捞起来了,就没有找到他想找的凶器。
薛武昌正失望的时候,列豹悄悄的来了。
列豹捂着鼻子看着十几框掏出来的淤泥和杂物,走到薛武昌身边:“薛大人,借一步说话。”
薛武昌皱着眉头:“不是让你跟着宋捕头的吗?”
“宋捕头家来客人了,今天不会去查案子,我倒是觉得有个线索,可宋捕头不重视,我就偷偷跑来告诉你。”列豹搓搓手:“木匠的隔壁是个在澡堂子里给人修面的,长的个子不高但是很壮实,有人说修面的娘子很爱叫木匠过去做活,也没钱给,就是不是的叫木匠过去吃饭,有时候修面的不在家,也给木匠送一碗饭过去……”
“你是说木匠和这个修面的娘子之间关系不对劲?”列豹点点头:“可不是我说的,是街坊有人说的,而且你想啊,那么窄小的刀,想不想是修面的给人修面用的刀。”
“走,去找那个修面的。”薛武昌说着就要带人去澡堂子抓人,可转念一想,为了稳妥一点,他对列豹说:“就你和我两个人去,换便服。”
薛武昌和列豹去澡堂子的时候,宋喜正在家里陪客人,这位客人是从京城来,不过看宋喜是顺便,真正找的人是寇红。
这位就是木记车行的老板阿木依。
阿木依是将画好的规划图拿来给寇红看的,一副水墨丹青展开,上面的树木房屋都栩栩如生。
寇红摸着画:“不错,我和之前想的一样,就这么修吧。”
宋喜给阿木依端茶过来,顺便瞄了一眼这个图,图上是一整片的山坡,有花有树有湖,从山坡上来是一条直溜溜的小街,街的尽头是一片玩的地方,有骑马的,荡秋千的,射箭的,套圈的,还有戏台子,玩杂耍的……看起来很是热闹。
他笑着说:“你们为了自个儿不无聊,就捣鼓出这么个地方,也真够能折腾的。”
“有好多好玩的我现在还做不到,等我和阿木依再琢磨琢磨,到时候肯定让你大开眼界。”寇红拿着一个团扇给自己悠悠的扇着凉风。
阿木依继续和寇红说着正事:“刚开始的那些都差不多了,房子的式样和工匠也交代清楚了,你说的阴沟要修的好,丢垃圾的地方要齐备,我也计划好了,就等着你看了这图我回去就开工了。”
他端起宋喜刚放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不过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说。”
寇红说:“什么事呢?”
阿木依一副话到嘴边又吞下的表情,并没有说事,而是改口问:“你打算在举州长住了?”
“做生意这种事情,能找到合适的掌柜看着才重要,眼下人手不合适,我打算先这么着,怎么了?”寇红看阿木依这个表情似乎有什么事,她自以为猜到了的说:“哦,你是担心你车行的生意?天底下做马车那么多,我们可不能把木记的东西做的跟外面的那些一样,给高工钱请最好的师父,用最好的木材,做最舒服的车子,咱们的车子价格可不能便宜下来,我们不求做的量多,但求做的最贵就行。”
“生意上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阿木依说:“颜王定的那辆车子,我做好了放在那里,还没给送过去……”
“那可是咱们大客户,赶紧送过去啊。”寇红不明白的说。
“颜王现在已经不是颜王了。”阿木依跟说绕口令似的说:“前几天,宫里头传出消息,说颜王和宫里一个宫女有了私情,原本以升上对颜王的宠爱,把这宫女赐给颜王就行了,可这次圣上勃然大怒,说颜王行为不端,将他贬到宜州去了,虽然还是个王爷,不过我看啊,他和皇位是无缘了。”
寇红看了宋喜一眼:“你看你,办了个郝千里,却毁了我一棵能靠着乘凉的大树。”
宋喜在椅子上坐下,展开扇子:“颜王和地龙王嘛,谁利用谁虽然是说不清楚,可一个王爷不用自己的勤政之绩去笼络圣心,反而用一些江湖人士来背地里搞手段,这样的人品坐上了皇位也不是万民之福。”
阿木依倒是担心别的事情:“宋喜,那件事情之后,地龙王在京城待不住了,这个仇我觉得他会记在你的身上,你在举州可要小心一些。”
“他要愁的事还多着呢,要来找我算账估计还腾不出手来。”宋喜有些满不在乎的说:“而且,以我现在的武功来说,和他一战应该是没问题的了。”
阿木依说:“对了,裘不落死了以后,虽然月娉婷不太愿意,最后还是让秋彦平验的尸,是被人催动了体内的蛊虫而死,他让我来举州一定要告诉你一声。”
宋喜将扇子一合,刚才还漫不经心的态度立刻没了:“能催动蛊虫的,想来应该就是那个什么蛊王的徒弟,我很怀疑就是吏部尚书府里的那两个人中间的一个,也有可能那两个都是蛊王的徒弟……裘不落嘴巴那么硬,知道自己说出秘密来也是死定了,那秘密他肯定是没说的,既然不想知道秘密,为什么还要杀了他呢?”
“可能是当年他被蛊王给抓住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吧。”寇红说。
阿木依摇摇头:“当时秋彦平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知道他做事一向很仔细,所以将裘不落躺着的木桶里的泥水都给倒出来,现通壁上有两个用指力刻出来的字——引魂。”
“说的难道是他把秘密藏在引魂笛里了?”宋喜很肯定的说:“既然是蛊族的东西,那是和蛊族有关系了。”
“秋彦平想让慎弦看看引魂笛里到底藏了什么,可这引魂笛本身就是个大蛊,慎弦也不敢妄动,而且怕弄坏了好不容易拿回来的宝贝,你知道秋彦平这个人最听他师父的话,也不敢继续说了。”阿木依说:“反正事就这么些个事,我看你这宅子虽然还凑合,但是太不安全,我反正也来了,顺带你给做些机关吧。”
他看了寇红一眼。
寇红当然知道地龙王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她不等宋喜说话,抢着说:“安吧。”
44 骟匠
阿木依是个说做就做的人,他走到书桌后面去找纸笔,在翻干净宣纸的时候,无意中展开了宋喜让薛武昌画的刀:“这把刀这么粗糙,你画下来做什么?”
“这个是我最近手里一个案子的凶器,你也知道我是打过刀的,但是我也没认出来这个是什么刀子,之前有个捕快说像修面的用的刀,可那个刀的刀柄是可以折叠起来,握着捅人的话根本就不着力。”宋喜说着走到阿木依的身后:“你打过的东西比我多,你帮我看看这个是什么。”
“之前在燕北,让你好好打铁你就知道偷懒。”阿木依故作老成的叹口气:“这个东西都认不出来,你那两年的铁是白打了,这是骟匠用的刀。”
“骟匠?”宋喜用扇子一敲桌子,拿着纸就走了,他急着去找列豹和薛武昌。
阿木依看向寇红:“宋喜对破案子还真是上心。”
“这男人嘛,总要有点嗜好的,有些是吃喝嫖赌,有些是游山玩水,有些是画画写诗,我家这位就是破案子,我有什么办法?”寇红叹了口气:“想想看也不是什么坏事,好歹也是替人洗冤嘛。”
“你倒是挺想得开。”阿木依笑了笑,伸手拿过一张干净的纸,开始在上面画宋喜宅子的平面图。
寇红凑过来:“能装机关的地方都给我装上,他当这捕头吧,钱没赚到,仇人却多了不少,我们两个武功虽然不错吧,但是能不自己动手的,还是让机关来解决吧。”
这边薛武昌和列豹也从澡堂子出来了,他们看到修面师父的刀就知道不可能用来捅人了,想要用这个刀捅人,先不说前面是圆的捅不进去,关键这刀的刀刃和刀柄还是折叠的,要捅人就得握着刀刃去捅,那必定会割伤自己的手,除非事先在手上包上厚布,可那样又不方便用力了。
两个人虽然无功而返,好歹身上也算洗了个干净。
列豹摸着自己刚刚剃干净的下巴:“这师父手艺不错,他要真的记恨木匠,直接给木匠修面的时候割喉咙还来的方便些。”
“知道把这件事伪装成花灯坠落的意外,应该不是一个修面师父能想的出来的。”薛武昌叹口气:“难怪宋捕头根本不查,原来他早就想到了。”
他们都不知道宋喜也是曾经当过铁匠的,虽然多年不做了,列豹提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