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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不是没机会嘛,这次我回来应该会在京城住一段时间,今天肯定四位门主要给薛大人接风的,你和我的身份都不够去作陪的,不如就今天,我们叫上陆登高和洪宇雁,对了,还有我们一起来的那些同窗,去红楼摆上一桌,大家今儿不醉不归。”宋喜忙说。
“算你小子识趣,不过,叫上其他人做什么啊,特别是那个李二黑,我看他越来越不顺眼了。”晁远不解的说。
“要不咱们就先四个人吃一顿,稍后我还是得请那些同窗吃一顿的,毕竟这次回来,还有很多要大家帮忙的地方嘛。”宋喜笑嘻嘻的说。
“你这次回来可真是威风了。”晁远想了想:“要不就都叫上吧,说实话,李二黑以为郝千里是棵大树,一进来就巴结的很,可郝千里被判定是细作以后,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了,有时候我看着他觉得他有点可怜,可一想,他也是自作自受。”
宋喜说:“那些同窗你帮我去请一下,我自己还要去祭拜一下两位看大牢的前辈,今天晚上我们红楼见。”
51 同窗
宋喜急着要去找的人是曲文安。
如果说在沉雪台里,能让宋喜百分百相信的人,那就只有曲文安了。
曲文安看到宋喜很高兴:“快进来让舅舅好好看看你,瘦了,听到你回来我可是真高兴,晚上去舅舅家吃饭,让舅妈给你弄点好吃的。”
“今天晚上去不了,我改天来吧。”宋喜说。
曲文安给宋喜倒茶:“我听说啊,你在举州办的案子都办的不错,因为深得薛大人的赏识,所以这次薛大人回京就职才会把你也给带了来,我听到这些可真开心。”
宋喜双手接过茶杯:“舅舅,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曲文安笑眯眯的说:“哪儿夸张了,你有出息舅舅感到真的高兴,不像远峰……”
“小峰?”宋喜听曲文安提起归雁山庄苏家的小儿子苏远峰,想想自己从捕快学校分开以后,就没了苏远峰的消息,他关切的问:“他怎么了?”
“读了许久也没能通过考试,被捕快学校退了学,我只能厚着脸皮托人将他送到了丰门主手下当差,好歹我也能照应着他一点。”曲文安叹了口气:“远峰这孩子什么都很好,就是心眼太实,脑子不够灵活,所以在办案子上面终究是差了点。”
宋喜也不知道该这么说,毕竟曲文安在沉雪台,也是个闲职,根本没破过什么案子。
他想了想,还是说了些宽慰曲文安的话:“丰门主对门下的捕快都挺好的,小峰去了也不会受委屈的,舅舅,你在京城这么多年,在大内侍卫里也有熟人,有没有听到关于台令大人的消息?”
“说是台令大人进宫去请安,圣上看到台令大人,觉得还是台令大人昔日在身边伺候的好,就想把台令大人给召回宫里去。”曲文安说:“可沉雪台又不能一日无主,可这个位置不好坐啊,特别是圣上的心意难测,若是派个人正儿八经的来暂代,日后圣上改了主意,又让台令回来了,那暂代的那位大人不就只能让位了,那不是太尴尬了?”
他端起茶杯润润嗓子:“估摸着京里不管哪个大人都不想做这么个角色,于是就选了个没什么背景,办案上又有那么些政绩的薛大人来了。”
原来是这样……
可宋喜有个感觉,只怕台令是回不来了,薛武昌只怕在这个位置上坐不长久,等到别人都看清楚了局势,就会有所动作了。
宋喜心中叹了口气:“还不如就在举州当个提刑好,省的日后成了别人的绊脚石,指不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
曲文安听到了宋喜的话,他放下茶杯,环视一眼身后层层架子上的卷宗:“这世上哪个地方都有纷争,只看自己所求的是什么了。”
宋喜转了一下手里的茶杯:“我知道舅舅你所求不过一生安稳,若说沉雪台里最没有是非,最清净的地方,那就是舅舅你这里了。”
曲文安笑了一下:“人嘛,有几口安乐茶饭好了,生前再有权势,死后也不过一捧黄土罢了。”
“舅舅倒是看得通透。”宋喜想了想,试探着问曲文安:“舅舅可知道关于郝千里的事。”
“听说他是地龙王派来的细作,可还没查实他就死了。”曲文安左右看了看:“对外说是服毒自尽的,可我却听说是有人在他的牢饭里下的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毒,连刑部的仵作,出身悬壶宫的小秋都没能查出是什么毒,可见这中间的事还蹊跷的很。”
难道是蛊毒?
宋喜默了一下,接着说:“如果是被下毒,那肯定是沉雪台里面的人做的……舅舅认为会是谁?”
“我天天守在这里,也就只有那些来交卷宗的老捕头们会和我闲聊几句,新来的那些捕快我连名字都叫不全,我哪里能知道……”曲文安说到这里却又停下了话头,想了想说:“其实这件事你可以去问问丰门主,办案子也许丰门主不擅长,可若论识人断物,他从小就在官家长大,懂的门道可比我们多得多。”
宋喜觉得曲文安说的很有道理,刚开始他也觉得丰度是个脑满肠肥的人,可经过郝千里的事以后,他才现可能丰度是大智若愚,可今天四位门主肯定是要给薛武昌接风的,而他又答应了晁远要请各位同窗,看来只有改天再去找丰度了。
宋喜请客的宴席摆在了红楼,上的都是好酒好菜,在座的虽然以前有些嫌隙,可毕竟是同窗,而且如今郝千里不在了,宋喜又是新进的捕头,大家也有些巴结他的意思,而且都是年轻人,几杯酒下肚以后,宴席上的气氛很是热烈。
宋喜一边饮酒一边看着桌上的这些同窗,心里一个个的估量着。
如果说郝千里是个细作,那另一个细作很可能就在这些同窗里,毕竟沉雪台一向是很难向外面招人的,都是由各地举荐,然后从地方府衙中挑选能力出众的捕快,像这样大量招收新手还是第一次,也是安插人手的好机会。
那么另一个细作会是谁呢?
看着眼前一张张笑逐颜开的脸,宋喜也有些猜不出来。
晁远端着酒杯走过来揽住宋喜的肩:“什么愣啊?喝酒!你可是咱们这些同窗里面第一个当上捕头的,光请一顿可不够啊。”
“只要兄弟们开心,我请多少顿都无所谓。”宋喜和晁远碰了一下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晁远应该是清白的,当初制定劫狱裘不落的计划,正是因为他觉得晁远这个人很够义气,才会选晁远,如果晁远是另一个细作,那地龙王在最开始就会知道他们的计划,那地龙王和郝千里都不会上当了。
这次要不要也让晁远帮忙?
不行,现在也只是猜测而已,上次晁远就因为帮他而受了鞭刑,这次还是别连累晁远了。
宋喜看坐在自己身边的6登高给自己的酒杯又倒上了酒,他心里估摸了一下,最开始进捕快学校的时候,这些同窗就差不多分成了两拨,一拨以郝千里为,都是些家世比较好的关系户,还有一拨就是以他为主,是一些背景没那么好的……
如果他也是个细作,那他会进那一拨里呢?
52 引魂笛
宋喜拿起手里的酒杯,和陆登高碰了一下,他看着这位普通小吏家出生的孩子,照理说应该是去巴结郝千里那些人才对,可偏偏和他们混在一起……是不是别有目的呢?
他的目光扫过已经有些微醉的李二黑,这个看起来性格懦弱的年轻人,是不是藏着不为人知的Y险呢?
洪宇雁一向吃的很斯文,这个时候也很斯文的吃着一块熏鹿脯,他看起来寡言少语不太合群,是不是故作姿态呢?
宋喜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看上去每个人都有嫌疑。
大家轮流来敬酒,宋喜酒量虽然不错,可也难免有些醉意了,大家散场的时候,他也是唯一还能自己走着出去的人。
宋喜回到家,意外的看到了寇红。
寇红在跟着旱烟袋去苍山的路上,听到消息说宋喜回了京城,因为不放心,所以放弃了去苍山,改道也回了京城。
她拿着热毛巾过来给宋喜醒神,嘴上忍不住说:“怎么喝了这么多啊,我去隔壁给你抓一剂醒酒汤吧。”
“别去了。”宋喜抓着寇红的手:“秋彦平他们一定早就睡下了,我没事,睡一会就好了。”
他一用力,将寇红拖上床拉进自己怀里,紧紧的环住寇红:“不要动,让我抱一会。”
寇红乖巧的伏在他怀里:“你怎么了?”
“台令被囚禁宫中,是有人想要我回来,才会让薛武昌来暂代沉雪台台令的位置,你说,是谁想我回京城呢?我怀疑是天龙王,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宋喜叹了口气:“被人当棋子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寇红伸手环住宋喜的脖子:“你要是不喜欢,那就去辞职,大不了我们不当这个捕快了,不做捕快去做个状师,一样可以破案嘛,或者我们两个去江湖上行侠仗义逍遥快活,看谁能利用我们?”
“如果真的想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宋喜亲了亲寇红的头发。
“你放不下的,不过是你的身世,可你有没有想过,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不会嫌弃你,所以知不知道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寇红用胳膊撑起自己,很认真的看着宋喜的眼睛:“这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心结罢了。”
她很严肃的对宋喜说:“当初你被当做秋家的后人养在归雁山庄,虽然备受宠爱可也难免谨言慎行,因为你是个养子,这就让你对自己的身世很在意,后来又被告知你是个不知来历的小子,你就对自己的身世更加的在意了,可你想想,这世上也不止你一个孤儿,有时候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没什么关系,就算今时今日让你知道你的身世,那对你而言,又有何不同吗?你的娘子还是我,你还是一个小捕头啊。”
宋喜叹口气:“你说的对,睡吧。”
他闭上了眼睛,抱着寇红,心里却很茫然。
寇红说的不错,他对自己的身世很在意,最开始当自己是秋家的孩子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想着,要是自己的爹娘还在,自己是不是也有一个像归雁山庄这样的大宅子住,而不是寄人篱下的表少爷。
后来被告知不是秋家的孩子,而是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的时候,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当阿木依找到他的先祖,竟然是五百年前名震江湖的明炎圣火宫,他有时候也忍不住的想,自己的身世,是不是也有可能非常的显赫,显赫到足以让归雁山庄对他刮目相看。
再后来他找到自己的娘的尸骨,却发现宋家村里暗伏着一个沉雪台的人,这让他对自己的身世有了更多的猜想……
寇红说的不错,这是他的一个心结,一个他始终解不开的心结,他本可以成为一个逍遥的侠客,却选择进了沉雪台,就是为了能有查清自己身世的机会,可现在看来,知道他身世的人却是鬼帝手下那个来历神秘的天龙王……
事到如今,只有抢先一步从引魂笛上面找到裘不落藏起来的东西,挖出鬼帝的秘密,他才有筹码去和天龙王谈判,让天龙王告诉他,他到底是谁。
酒意上来,宋喜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到寇红还在自己身边,他满意的环住寇红,却把寇红给惊醒了。
寇红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我去给你弄碗醒酒汤吧。”
宋喜跟着坐起来,在寇红的脸上亲了一下:“小爷我酒量好的很,哪里需要什么醒酒汤……”
他手一用力,将寇红给压在身下:“你就是小爷我的醒酒汤。”
寇红半推半就的说:“哎呀,去刷个牙了啊。”
“都说臭男人,不臭怎么算男人……”宋喜狠狠的在寇红的脸上亲了一下。
芙蓉帐中春色正浓,外面却有人敲门了。
阿木依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宋喜,寇红,你们醒了没?起床吃早饭了。”
宋喜挫败的回答:“醒了,来了。”
寇红将脸藏在宋喜的胸口偷笑。
宋喜在她耳边用恶狠狠的语气说:“晚上再收拾你。”
说完他跳下床,穿上鞋往外走。
早饭虽然是摆在宋喜他们住的这边,可秋彦平还有思雨都过来了。
宋喜笑眯眯的看着思雨:“哟,这么一大早的思雨姐就在,难道……已经在这住下了?”
“我是听说你回来了,特地过来的。”思雨看了一眼秋彦平,两个人眼神中有种心有灵犀。
秋彦平接着思雨的话说:“我们就等着你回京好拜堂成亲,然后一起去祭拜娘呢。”
思雨说:“我是个孤儿,彦平也是,师父和你们就是我们的亲人了,所以我们觉得你一定要来,要不然我们这场亲事都不算完整。”
“我原来这么重要啊。”宋喜拿起一个馒头吃起来:“对了,我家慎弦义父还在京城吗?”
“在呢,你找师父有事吗?”秋彦平随口问。
宋喜说:“我想借引魂笛来看一看。”
“你别想了。”秋彦平叹口气:“自从我告诉他裘不落在临死前留下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