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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喜欢自己这个义女的机灵,可他和寇红是半路上认的父女,轮情义还比不上他对思雨这些亲自带大的孩子,当然也不会为了寇红豁出去老脸闹一场了。
旱烟袋也是喜欢寇红这个女娃娃的,可自家大师兄的脾气又是出名的怪,他和寇红的情义也够不着去看自家师兄那晴雨难测的脸色。
别问我为什么今天这么早,因为晚上我要出去浪~~
越写越想写悬壶宫的故事,师父去世了,脾气古怪的大师兄带着有天分却懒散的二师兄,活泼且胆大的三师兄,从小就桃花泛滥的四师兄,以及动不动哭鼻子满地打滚的老五慎弦,那场面必然很好看
68 雪影梵音
思雨从小在悬壶宫长大,对大宫主是又敬又怕,虽有心去帮寇红求一求,可又怕大宫主连见都不会见她。
寇红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可听起来也知道这个丹药珍贵,只怕不是那么好求的,她也不想大家为难,满不在乎的说:“不吃那个丹药也只是多花一些时间调养,反正宋喜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我也就在这悬壶宫多养一段时间,这里风景这么好,又有义父在这里,我巴不得多陪陪我帅哒哒义父呢。”
醉七倒是听说过悬壶宫的大宫主脾气古怪的很,他也帮着说:“可不是啊,你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也好。”
“那就多住一段时间也好。”慎弦对思雨说:“反正你也要和彦平成亲了,你就住彦平的房间去吧,让寇红住你的房间,免得她被安排到外面去了,我们给她调养也不方便。”
他用扇子敲敲手:“对了,你和彦平的婚事,应该向大师兄禀明一声,毕竟他是悬壶宫的当家人,你和彦平虽然不想办得太张扬,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至少也得让他给个贺礼才对。”
旱烟袋笑了笑:“只怕大师兄会送他们几本医书。”
“他那个人平时虽抠门,可遇到大事也是拿得上台面的。”慎弦站起来:“思雨,你带寇红去休息,四师兄是怕也要和醉七兄大喝一场叙叙旧,我嘛,去寻一寻这老怪物,帮我两个徒弟要一份大礼。”
说完他就走了。
思雨一直站在旁边,这个时候对旱烟袋和醉七行了一个礼,恭敬的说:“不知道四师叔和醉七前辈是在这儿叙旧呢,还是去四师叔的院子呢?我好让师弟们准备些酒菜。”
“就这儿吧。”旱烟袋指着醉七笑着说:“这个老叫花平时到处跑得不见人影,可只要坐到了椅子上,那就不会挪地方了,你叫人把酒菜送过来吧。”
思雨答应着拉着寇红走开了。
这边慎弦也施展轻功到了大宫主住的梅花坞,因为季节不对一片梅花还未开,丛丛花树之间一拍青瓦为顶,原木做梁,糊着白色窗纸,没有墙壁没有窗户,只有一扇扇推门的房子,还是颇有风雅出尘的味道坐落在那里。
几排推门都是敞开的,可以见到外室和内室都没有人,外室的地上放了一盏莲花型的香炉,正冒着袅袅轻烟,内外室用一个书柜隔开,书柜前放着一个靠臂,靠臂边的小桌上放了几本书和一碟子香果。
大宫主的药童云响从屋子后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花瓶,里面C着几只正在盛放的蔷薇,见到慎弦忙把手中的花瓶放到地上,然后恭恭敬敬的行礼:“五宫主。”
“大宫主去哪里了?”慎弦抬抬扇子示意他不用行礼了。
悬壶宫的规矩是宫主不收徒弟的,临到时候了,从各宫中选一个最有资质的做徒弟传衣钵,传到慎弦师父那一代,因为连年战乱和他师父那一辈的几位师兄弟都入世行医也没能回来,只得他自己选了五个资质好的孩子亲自教。
到了眼下这位大宫主这里,也是重拾了昔日的规矩,并没有收自己的徒弟,可这位药童从小跟在大宫主身边,虽然不是弟子可其本事也不弱。
“大宫主去月池钓鱼去了,他吩咐说别让人去打扰他,不过大宫主临走的时候让云响在这里等五宫主。”云响走进屋里,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琉璃瓶:“这是大宫主让云响交给五宫主的玉华丹,说是给思雨姑娘和彦平公子的贺礼。”
“这老怪物原来一直在旁边偷听呢。”慎弦将手里的琉璃瓶掂了掂:“这老怪物还真会做事,送了这么一份礼,显得自己够大方,可给不给寇红用,又要看思雨和彦平舍不舍得了,他倒是做了好人,却去考验别人的心性了……”
想到这里,他又默了一默:“之前大师兄一直很喜欢彦平,难道他是想培养一下彦平?”
再想一想,也不是没这个可能,若论心性坚定,只怕在悬壶宫众多弟子中,还没有人能比得上秋彦平的,而且秋彦平一向平和内敛又极能隐忍,也和大宫主的脾气有些像,只怕是看上秋彦平了,一是用这个丹药给点甜头,二是考验一下秋彦平的心性吧。
想到这里,慎弦觉得这丹药受之无愧,也没打算再谢了,拿了丹药就走了。
这边寇红在悬壶宫调养着,那边宋喜也跟着空空和尚到了梵音寺。
只有亲眼看到这坐落在万年不融的雪山之巅的寺庙,宋喜觉得自己才能相信神迹的存在。
皑皑白雪之中,一座红色院墙,黄色琉璃瓦的宏伟寺庙屹立在一片雪白之中,屋顶上的镇兽是鎏金的,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到这座寺庙根本就没有路,却要翻越好几座大山,其中最高的一座飞鸟难度,这是两江的源头,两江在山下各奔东西横跨神都大地,佛教信仰中的神山,被誉为天地的尽头,万物的起源。
宋喜站在对面的山头,看着这座庞大的寺庙,感叹的说:“你们真是一群疯子,如果不是疯子,谁会在这样一个地方修这样一座寺庙。”
空空大师哈哈大笑,对宋喜这个说法好似很受用,他双手合十,抬头看头上的蓝天白云,天地宽广:“因为这是最接近天的地方。”
梵音寺虽然坐落在山顶,周围却有一圈山峰好似手掌将它捧在中间,挡了四面的寒风,真到了寺里,觉得也不算很冷了,这里也没宋喜想的那种死气沉沉的诵经声不断,一群面无表情的和尚走来走去,而是在和煦的阳光下,穿着白色僧衣的僧侣们有些在看书,有些在畅谈,有些在练功,神情安然祥和与世无争。
空空大师领着宋喜在寺里走了一圈:“怎么样?我们这里不是你想的那种地方吧?”
宋喜看着前面一个院子里墙头居然有一枝杏花探出墙来,他好奇的说:“这里居然有花开?”
“那边院子里有个温泉,要暖和一些,我师父在池边种了一些花树,到了时节也是会开花的。”空空大师虚虚的一指:“那边山坳里还有一片桃林,外面的桃花都开过了的时候,我们这里的桃花才正开呢,你再看那边,一片枫树林,到了秋天可是好看的很。”
他看着宋喜:“怎么样?是不是很想在这里长住不走了?”
69 留下来
宋喜看着空空大师有些得意的样子,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不想。”
他伸手摘下一片叶子:“你这里虽然看起来不错,可住久了也就无趣了。”
空空大师想了想,领着宋喜来到一处看起来像是佛塔的地方,外面看起来是圆滚滚的颇有异域风情,整个塔身是白色的,窗户,门和屋顶却是鎏金的。
空空大师伸手推开虚掩的门,示意宋喜跟着他进去:“你要是看了这里的东西,还不想留下来,那我也就不拦着你了。”
“你不会是想诓我进去把我给关起来吧?”宋喜半信半疑的跟了进去:“你这样的房子,我一掌就能打出三个窟窿来,根本关不住我。”
空空大师不说话,埋头往里走。
宋喜走进去一看,这是一座三层的塔,墙壁上画着佛教故事,色彩鲜艳生动,人物流畅画工精美,塔的中间有一座盘旋而上的木制楼梯,其他地方则放着一个个的书架,有几个僧人正在用鸡毛掸子打扫架子上的灰尘。
宋喜的目光扫过身边的一个架子,离他最近的一本书上面写着:“曲水剑法”。
曲水剑法?
皖州窦家的曲水剑法?
虽然宋喜当年为了苏远琴也曾经挑战过窦家的剑法,结果当然是他赢了,可他也觉得曲水剑法算得上是江湖上不错的剑法了。
他随手拿起来翻了一下,其中有几招他还记得,窦家那位施展的正是这本秘籍上的剑招,但其中有两招很精巧的招数,窦家那位剑客却没有施展出来。
空空大师没听到宋喜的脚步声跟过来,他回身看了看,正好看到宋喜在看曲水剑法的秘籍,他用有些不屑的语气说:“那种不入流的剑法,你看它做什么?”
“我曾和曲水剑法窦家的人比试过,这秘籍中有两招险中求胜的招数,他并没有施展出来,以我当年的功力,他如果涌出来,我未必能赢得那么容易。”宋喜颇有些感慨的说。
“窦家那本曾经落在水里,有几页糊了看不清楚,我们这儿的才是全本。”空空大师说:“当年窦家有人想进我们寺里,用这剑谱才打动师祖让他进来做了个添灯油的,他这剑谱放这儿也是不想让架子显得太空旷,做个装饰而已,这百来年从没人拿去练,都觉得不入眼。”
窦家也是皖州的剑法世家,在江湖上也叫得响名声,却被空空大师将这剑法说的一文不值。
“如果惊蝉剑的剑谱放到这里,也会被这么不在意的丢在这里吗?”宋喜不服气的问空空大师。
“应该可以放到第二层去。”空空大师领着宋喜往楼梯走,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和你过招的时候,我感觉到你似乎练过百川神功,这百川神功也是从我们这三重塔的二楼流出去的,可你练的时日应该不长。”
宋喜听得有些个心颤,百川神功也才被放到第二层?那第三层放的又是什么样惊世骇俗的武功呢?
到了第二层,这一层的秘籍显然被重视得多,都被放在大大小小的木盒里,上面刻了字填了色。
宋喜匆匆一览,有些秘籍听说过,有些却是闻所未闻,那些他知道的都是江湖上的人梦寐以求的,任何一本练成都可以笑傲江湖了。
在第二层随便的走了走以后,空空大师似乎没有带宋喜上第三次的意思,领着宋喜站到二楼的窗户边,他推开木质涂金的窗户,让阳光照了进来。
宋喜走到窗户边,一眼望去是蓝天白云皑皑白雪,也许是因为山很高,离天空也近,这么静静的看着天空,能清楚的看到云被风吹着在空中流动,真的是让人觉得心也随之安静下来。
空空大师看宋喜一脸享受的样子,又问他:“其实凡尘俗事中让你眷恋的东西,都是过眼烟云,留在这里才能找到你的顿悟,怎么样?想留下来了吗?”
“不想。”宋喜刚果断的回答完,扫了一眼塔里的书架,话锋一转:“可以住两天。”
“梵音寺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空空大师冷哼一声:“练武这件事,最重要的是天分,比如像我,其次是专注,也比如像我,为了参悟昂天心经可以闭关二十年,说起来不过一句话,其中的孤寂和艰苦可不一般,非有大毅力和大决心不可,说起来,我也觉得自己可以做到很不容易。”
“你那个昂天心经练了也不过和我打个平手而已。”宋喜撇撇嘴。
空空大师说:“我是瞧上了你,想收你做徒弟,才手下留情而已,如果我全力施为你根本不是对手。”
宋喜把目光从天空收回来,转头看向空空大师:“那我问你,你将武功练这么高,又是为了什么呢?”
空空大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我有这种天赋,又有机会学武,练就练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宋喜又问他:“那大师你应该已经跳出五行外,不在红尘中了,那自然应该呆在这梵音寺参禅悟道,为什么还多次入世呢?”
“世人的烦忧不过是因为心中的贪念,我入世度人也是为了他们好,这是我作为一个佛家弟子的本分。”空空大师说。
“想让世人放弃贪念又何尝不是一种贪念呢?”宋喜说:“而且你初入江湖就频频去挑战当时风头正劲的少年豪杰,难道不是为了名气,只是为了锻炼筋骨啊?你虽然胜多败少,可心里还是不服气的,又回来闭关苦练,支持你闭关二十年的动力,难道不是成为天下第一人吗?说到底,你练武的目的也是为了求胜。”
他叹了口气:“空空大师啊空空大师,枉费你的法号叫空空,其实你什么都没有看破,七情尚在,六根不净,你脸自己都度不了,你还能度谁呢?”
空空大师笑着说:“度人不易,度人也是度己,你留下,这里面的武功随便你学,你不留下,我也会让你留下的。”
这和尚还真难说话。
宋喜虽然想学这里的武功,可一想到武学这东西,那一向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他就算一时成了天下第一,也不可能一世都是,而且除了练武,这世上还有其他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