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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女看起来也身负武功,施展轻功往北坡上飞掠,等她跑到胥先生站着的山崖边的时候,看到倒在地上的胥先生和站在一边的弥宣,立刻停住了,一脸警惕的看着弥宣。
她不但没想到这个山崖上除了胥先生还有其他人,而她来找的胥先生还倒在地上一身是血。
宫女冷冷的说:“是谁?”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可还有一丝光线,她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人的背影,心中一阵莫名的恐慌:“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弥宣声音低沉的一笑,他伸手扯掉自己的发带,一头长发披散下来,他再一伸手,已经将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露出背后一条巨大的蝎子纹身,蝎子是头向下的,尾巴盘绕着一直到他的脖子,右手的手臂上纹着一条蛇,而左边的肩膀上纹着一只蜘蛛,他一边用一张丝帕擦着脸一边转了过来,对着宫女邪邪的一笑:“你说我是谁呢?”
宫女看到转过脸来的弥宣,立刻愣住了,她手脚发麻几乎不能动弹了:“是你?不可能是你,你,你已经死了啊。”
“说到这个,我还得多谢你们呢。”弥宣这个时候皮肤看起来似乎更白了,白的几乎在发光,他身上的纹身狰狞而鲜活,身上比起宋喜之前看到他,似乎多了一些邪魅的气质。
宫女转身想跑,弥宣拿出竹笛轻轻一吹,宫女立刻动弹不得了。
宋喜也因此看到了宫女的脸,居然是风后身边的欣兰。
欣兰的样子看起来是认识弥宣,而且知道弥宣是谁,所以才会这么害怕,她看着弥宣向她走过来的样子,几乎要吓瘫软在地上了。
宋喜觉得弥宣更可疑了,官话说的这么流畅,跟着他们出来似乎对外面也不陌生,东西也吃得惯,而且欣兰居然还认识他。
他深深觉得自己这次去而复返大有收获。
欣兰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弥宣,眼中的恐惧已经溢于言表了,声音发颤:“你,你不要过来。”
弥宣用手中的竹笛去抬欣兰的下巴:“你老了,也没以前漂亮了。”
他叹了口气:“我以前对你这么好,你却喜欢我徒弟,你说说看,他有什么比我好的地方?”
欣兰已经抖着说不出话来了。
弥宣撩起她的一缕头发闻了闻:“不过还是很香,不知道你死了以后,会不会还是这么香呢?”
欣兰咬着牙努力压住自己牙齿发出来的声音。
“别怕,我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不会让你现在死的。”弥宣说:“而且,也多亏了你们,我才能重新回到现在的样子,说起来,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们呢。”
他摸着欣兰的脸:“要知道这个蝴蝶蛊啊,就得死一次才能获得破茧重生的机会,你说,你们杀了我,是不是等于帮了我?而且啊,我在别人身上下了寄生蛊的,那个人会帮我死一次的,那一次,你们是杀了我,可惜啊,没有用的。”
欣兰深吸一口气跪下,伏在地上说:“参见蛊王,蛊王金安万福。”
蛊王?
难道是十年以前抓了裘不落的那个蛊王?
裘不落亲眼看到蛊王被徒弟给杀了啊,刚才弥宣是说欣兰和胥先生杀过他,难道这个弥宣就是蛊王?
难道他们去的蛊峒不是真的蛊峒?一切都是一场局?
宋喜现在心中充满了惊疑,他紧紧的抓着旁边的树干,稳住自己的情绪继续看。
弥宣将竹笛拿在手里转圈子:“起来吧。”
欣兰也不是个一般人,这个时候已经稳住了情绪,低头顺眼的说:“是,不知道蛊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带我去见风后。”
48 帮我
难道跟着眼前这两个人,就能找到风后了?
真是不要太容易了。
宋喜虽然心里有些气愤自己被骗弥宣给骗了,可想到能直接见到风后,心里还是有些雀跃。
欣兰却说:“风后并没有来秋猎,暂时也不在京城,蛊王想见风后,属下可以负责传话。”
弥宣一转身,发丝飞扬:“用不着你。”
他走过去捡起自己的衣服,欣兰忙过去帮他整理头发穿衣服。
欣兰殷勤的说:“不知道蛊王眼下住在哪里?风后在京城有几处宅子,蛊王若是不嫌弃,住城东那一处可好,那边比较清净。”
“我有我的事,轮不到你对我指手画脚。”弥宣的态度很是嚣张的说。
欣兰忍气吞声说:“是。”
弥宣看着欣兰,突然伸手捏住了欣兰的手腕,用的力不小,可欣兰不敢反抗,咬着牙忍着痛,他语气Y森的说:“其实你们也是傻,你们也不想想,我也在你们身上下了蛊,如果我死了,你们还能活得了吗?”
他手上的力又加重了几分,满意的看着欣兰痛苦的表情:“你喜欢他,不喜欢我,所以要杀了我,我有什么不如他的,你说啊。”
欣兰咬着下唇没说话。
弥宣在欣兰的耳边问:“你说啊。”
欣兰死咬着牙,深吸一口气说:“我,我当时年幼无知,谁没有个年幼无知的时候呢,你说是吧?”
她楚楚可怜的看着弥宣。
弥宣却大笑着放开了欣兰的说:“好一个年幼无知啊,你对我还有点用,我不会杀你,等你没用了,我会剥下你的皮做一盏灯笼,放到我房中,日夜的对着你,永远不和你分开。”
欣兰勉强的维持着笑容:“能日夜陪伴蛊王,是妾身的荣幸,哪怕蛊王现在就剥下妾身的皮,妾身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是不是觉得等见了风后,她自然会保你?”蛊王冷笑一声:“她会为了你得罪我吗?我觉得不会,我们拭目以待吧。”
“蛊王说的是。”欣兰道了一个万福,转身施展轻功飞掠下山,那速度说是逃命一点都不为过。
弥宣穿好自己的衣服,拿出竹笛吹起来,宋喜看到有很多虫子从地下爬出来,很快将地上胥先生的尸骨分食了干净。
他这才晃悠着手里的竹笛往山下走。
宋喜怕自己跟上去被发现,屏住呼吸躲在树上,等弥宣走远了,他直接从北坡的悬崖跳了下去,仗着自己的轻功好,在空中踢崖壁卸力,还是比弥宣先一步回到了大营。
宋喜一回去就立刻找匡一行:“记住,千万不能让弥宣知道我刚才上了北坡。”
匡一行奇怪的问:“怎么了?”
“他不是好人,我们被骗了。”宋喜急急的说。
正说着弥宣从外面进来了。
匡一行神情很自然的问弥宣:“怎么样?抓住胥先生了吗?”
“被他给跑了。”弥宣做出一副懊恼的样子。
“没关系,我们抓了不少袭击六皇子马车的人,应该能审出一点东西来。”宋喜留意着弥宣的表情。
弥宣似乎很无所谓的说:“哦,那我去睡了,今天好累啊。”
匡一行看了宋喜一眼,叫住了弥宣:“那个,宋喜的引魂笛呢?你用完了吗?用完了还是给我防身吧,那个胥先生逃走了,我总觉得到处都有虫子,估计得抱着那个笛子我晚上才能睡得着。”
宋喜在一边帮腔:“匡大人就是胆子小。”
弥宣从裤腿里拿出引魂笛,毫不犹豫的递给了匡一行:“我困了,我先回去睡了。”
等弥宣走远了,匡一行把引魂笛交给宋喜:“你说他是坏人,可他刚才毫不犹豫的就把引魂笛给我了啊。”
“因为他不会用。”宋喜很肯定的说:“我要赶着回京城去安排一些事情,你多留意一下这个弥宣,他暂时还不会做什么,详细的等回了京城我们再说。”
说完他就急匆匆的出去了,他要去找台令。
台令这个时候正在查食物不干净的事情,事情没什么进展,他也正头痛,看到宋喜,心里又膈应得慌,他黑着一张脸说:“你来做什么?”
“我和月门主被人给骗了。”宋喜开门见山的说:“我们去的落虹山的蛊峒可能不是真的蛊峒,跟着我们回来的那个蛊族人,其实就是十年前给裘不落下蛊的人,也是杀了裘不落的那个人的师父……”
他觉得很乱,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们从落虹山带回来的那个人叫弥宣,其实他就是十多年前声名显赫的蛊王,当年他被他徒弟给害了,其实没有死,眼下又出来报仇了,为什么等到现在才来报仇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一直都没有他徒弟的消息吧,总之,这个人不是好人。”
台令挥挥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宋喜看台令不在意的样子,他忙说:“你是不是在发愁好些个人病了的事情?告诉你,那是因为他骗匡一行给大家吃了一种草药,据说只有身上被下了蛊的人才会发热,我觉得你应该把这些病了的人的名字记下来,回去以后让悬壶宫的五宫主给他们好好看看。”
台令听的头痛:“又和蛊族有关系。”
“总之呢,这个人不是好人。”宋喜说:“我要回去见月门主,既然他不是什么好人,那他所说的关于冷门主和石珠姑娘的事情,也很可能是假的。”
“月门主去追查冷门主令牌的事情还没回来。”台令说:“想要杀了他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么难的事我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再看到他。”
“可跟着他我能找到所有事情的幕后元凶……”宋喜突然想到台令对大公主的情感,他闭嘴不说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以后再来的,总之,你要帮我。”
台令很是不耐烦的说:“你要我怎么帮你?”
“告诉我沉雪台里的那个细作是谁,我要利用这个细作离间蛊王和风后,利用风后来杀了蛊王。”宋喜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反正都不是好人,他也乐得看到两虎相争。
台令目光深沉的看着宋喜:“只怕你根本不想知道这个细作是谁。”
49 报恩
宋喜直视着台令的眼睛,他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谁是那个细作?难道是晁远?”
“只怕比晁远更让你难以接受。”台令摆摆手,示意宋喜不要再问了。
宋喜心中咯噔了一下,想到了一个人——曲文安。
当初他安排好了一个局想要试探这个细作是谁,他只告诉了晁远,陆登高和洪宇雁,说南宫量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台令,所以他要用衡山失踪已久的宝剑去讨好南宫量,可临到头去送剑的人却是李二黑。
刚开始台令吞吞吐吐不肯说的时候,他才会猜是晁远识破他的计策,利用和自己一起长大且性格非常墙头草的李二黑来扰乱他,可看台令的反应似乎并不是晁远,他又突然想到,整个计划还有一个人至关重要的人参与其中,那就是曲文安。
台令看宋喜抿着嘴不说话,他拿起茶杯说:“人各有志,在你看来是背叛,在别人看来不过是做了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而已,这世上本就名利二字最诱人。”
“我很难想象他是一个会为了名利出卖别人。”宋喜苦笑了一下。
“所以老祖宗教我们人不可貌相。”台令说:“你找那个细作也不是为了叙旧,说正事吧。”
“我想利用那个细作,让风后直达搜蛊王是被月娉婷给请到京城来的。”宋喜收敛了心神开始说正事。
“风后?鬼帝手下的那个风后?这件事怎么会和她有关系?”台令皱紧了眉头。
“郝千里是地龙王的细作,地龙王死了以后他也被灭口了,谁会杀他?肯定是不想他乱说话的人,地龙王死了郝千里的说的话还能危及谁的利益?其中关系不言自明吧?”宋喜说。
台令还是有些疑惑:“那也该是鬼帝派人杀了郝千里,为什么你却绝口不提鬼帝呢?”
“因为鬼帝十年前就死在了噬魂蛊之下……”宋喜突然心中泛起一个念头:“十年前鬼帝身上的蛊肯定是蛊王给他下的,要给鬼帝下蛊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鬼帝死的那个地方蛊王肯定是去不了的,所以他的噬魂蛊收不回去,对他也很可能是有反噬的,所以他才会被他的徒弟有机可乘给杀了。”
台令不知道其中的一些内情,有些跟不上宋喜的思绪:“你刚刚说蛊王现身了,现在又说蛊王被他徒弟给杀了,他到底死没死?”
“他徒弟当年杀了他并没有杀死蛊王,反而助蛊王练成了一个蛊,让他重获新生,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所以我们才会被他给骗了。”宋喜说到这里忍不住有些懊恼:“他刚刚在北边的山坡上了二皇子身边的幕僚胥先生,也就是当年对他痛下杀手的徒弟。”
“他大仇已报,对我们又有什么妨碍呢?”台令说完,又想起自己的身份是沉雪台的头头,听到这么一桩凶杀案不该是这个反应,他咳嗽了一声:“如果那个胥先生有家眷的话,你不妨让她去衙门报个官,我们才好开始查嘛。”
“蛊王已经让虫子把胥先生的尸骨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根本没办法查。”宋喜说:“当年他会帮风后杀了鬼帝,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帮风后杀别的人,蛊术杀人可是防不胜防的啊。”
台令这下完全听明白了:“你是怕他和风后再联手,所以故意让风后知道他是被沉雪台的人给找到的,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