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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令这下完全听明白了:“你是怕他和风后再联手,所以故意让风后知道他是被沉雪台的人给找到的,让他们之间产生嫌隙,就算他去投靠风后,风后也不会信任他了。”
“而且以风后现在的实力,要牵制蛊王也比我们容易得多。”宋喜说。
台令轻笑一声:“你也可以趁机确定沉雪台中的细作是谁了……宋喜啊宋喜,你想在我面前玩心眼,还嫩了点,江湖上有些个案子,我们沉雪台也是没法管的,杀人杀在深山老林的,一二十年以后才发现尸骨的,你让我们怎么去管,江湖人就是闹腾,不死不休,他们愿意去寻死你就让他们去,什么风后啊,鬼帝啊,还不是迟早被新人给替代了,用不着我们出手。”
“我和风后有仇,她杀了我父母,不错,我是想利用沉雪台的力量削弱她的势力,因为我发现在她在谋划一件大事……”宋喜觉得必须给台令一些实在的消息:“我怀疑她十七年前用自己的儿子换走了二皇子的儿子平王,如今二皇子在朝中声望与日俱增,他身边的谋士又是蛊王的徒弟,二皇子府中的侍女也和风后关系匪浅,我觉得我的猜测不是全无根据。”
他加重语气说:“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派人查一查,当年给二皇子的王妃接生的稳婆和御医,有没有猝死的。”
台令现在对这个消息很震惊,可他也是知道宋喜的,没有一定的把握,宋喜是不会来告诉他这些的,可这个消息也让他太难以接受了:“我会去查的。”
他看着宋喜:“风后杀了你娘,你娘不是生你的时候难产死的吗?”
“哦,她害我娘流落到平山的。”宋喜躲开台令的眼睛:“我的身世说起来也很简单,当年我爹娘都是鬼帝手下的人,我娘有几分姿色就被风后给陷害了,嗯,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台令对宋喜的身世也不关心,之前在意是因为有人告诉他,宋喜娘的尸骨就是大公主的遗骨:“你又是怎么知道你的娘不是大公主呢?”
“我,我爹还有个兄弟在世,他告诉我的。”宋喜说的很是含糊,看台令目光锐利的看着自己,他不得不说:“我娘当年就是为了替大公主引开追兵,才会穿着大公主的衣服流落平山的,算起来我娘也是为了大公主死的,我虽然不是大公主的儿子,可也是大公主恩人的儿子吧?”
他看着台令说:“你要不要替大公主报这个恩呢?”
台令却没有正面回答宋喜的问题,他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你说的事,我会查清楚的,你下去吧。”
50 是他
“你现在不相信我不要紧,不过,你一定要记得让那个细作给风后带话。”宋喜不放心的叮嘱完才离开。
秋猎一般会持续十天,可第二天那些吃了草药的人陆陆续续的开始好起来的时候,圣上却病倒了,一直发着低烧说胡话,御医把脉看诊却又说不出个病因来,随行的贵妃只好和亲贵们商量,提前结束秋猎回京。
欣兰这次是以二皇子王妃的侍女身份随行的,不能提前离开大营,好不容易回到京城以后,她赶紧去找风后。
她的行踪早就被人给跟踪了,负责跟踪她的是宋喜特地找来的易容高手,九幻天姬的儿子舒明。
宋喜自己当然也可以跟踪欣兰,可他还有些别的事要做,而且欣兰是个非常警觉的人,需要一个高手来跟踪,而擅长易容轻功又好的人还欠宋喜人情的,那就只有舒明了。
舒明跟着欣兰进了一家茶楼,他看着欣兰坐在那里喝茶听书,似乎一点都没有去传消息的样子,他也耐着性子坐着听书,听了一会他看到自己的姐姐舒晴进来了,他丢个舒晴一个眼色,然后出去找地方换个样子,让自己的姐姐来盯着,还是舒晴心细,发现了看似什么都没做的欣兰是如何传递消息的。
欣兰是坐在茶楼一个靠着柱子的桌边,而柱子的另一边坐着一个大胡子,两个人看起来都在嗑瓜子喝茶听书,其实是背对背的用嗑瓜子的动作掩盖说话,借此在传消息。
舒晴不动声色的走到二楼,在欣兰正楼上的地方坐下,也一副在专心听书的样子,其实是在侧耳偷听欣兰他们的说话。
茶楼里虽然很闹,可舒晴练的就是这个听声辨位的功,也能将他们的话都听个清楚。
欣兰说:“蛊王没死,他杀了老八,让我带话给风后,他想见风后。”
大胡子说:“知道了,你走吧。”
“你们已经知道了?”欣兰对大胡子这么冷淡的反应感到奇怪。
“蛊王是被沉雪台的人给找来的。”大胡子低声说:“风后要你杀了他。”
“我?我身上被他下了蛊的,当年能对他下手可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他现在已经不信任我了,我根本没法接近他去找他的弱点。”欣兰为难的说:“这件事风后可千万要派个得力的人出手啊,蛊王,蛊王已经练成了蝴蝶蛊,据说这种蛊取的是破茧成蝶的意思,不但可以让人返老还童,还可以增强原有的功力,现在的我根本杀不了他。”
“风后可不喜欢办不了事的人啊。”大胡子语气很闲的说:“你不杀他,你就是没用的人了,风后也一样会杀了你的,你自己考虑吧。”
他说完站起来,丢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当茶资,转身就走了。
欣兰的手微微的发抖,当时杀死蛊王是她和胥先生私下商量的,因为她爱上了胥先生,不想再做蛊王的女人,虽然谎称蛊王是被蛊术反噬而死的,可风后似乎并不太相信,好在有一个同样精通蛊术的胥先生为风后所用,所以风后才没有追查这件事,可现在……
没有了胥先生,没有风后的支持,没有靠近蛊王的机会,她要杀死蛊王,那是难如登天的事情。
舒明把消息带给宋喜,宋喜听了以后,摇摇头:“风后也太让我失望了,她好歹多派点人手去杀蛊王啊,对了,你有没有查到是谁给大胡子送的消息。”
他虽然通过台令的态度猜到了细作应该是曲文安,可还是忍不住抱着万一的心态想再求证一下。
“我不知道是谁,不过我画了个画像,你凑合着看吧。”舒明丢给宋喜一张折起来的纸,然后轻飘飘的上了屋顶。
施展轻功飞掠到三条街以外,舒明见到在这里等候的舒晴。
舒晴已经恢复了女装的打扮,可还是用面纱遮住了一整张脸,正坐在院子里对着花瓶C花。
舒明在院子里落下,抱着胳膊看舒晴:“有时候我在想,你的脸常年盖在面纱后面,会不会已经长满了逗逗,其实非常的吓人。”
舒晴拿着剪刀修建着花枝:“不关你的事。”
“你明明喜欢宋大哥,为什么不敢说出来?”舒明在舒晴对面坐下:“以前我很羡慕你,觉得你可以跟着娘学本事,可我现在觉得你很可怜,因为你除了娘命令的事,什么都不能做。”
舒晴放下手里的剪刀:“他都已经娶妻生子了,你要我怎么样?是去做个小妾,还是去棒打鸳鸯啊?”
“我不是要你去拆散宋大哥,我是想说,你活这么大,过得根本就不是你要的生活。”舒明毫无征兆的伸手去扯舒晴的面纱:“你就不能去活成你想要的样子吗?”
舒晴抓住了舒明的手腕:“寇红的潇洒快意我也很羡慕,可我有我的活法,你怎么知道我现在过的不好呢?我觉得我过的挺好的。”
她看舒明松开了自己的面纱,她也松开了舒明的手腕:“你如果不想过这样的生活,那你就走吧。”
舒明站起来:“我会走,不过不是现在,等还了喜哥的情,我就去过我想要的生活。”
这边宋喜正在看舒明留给他的画像,他原以为会看到一个什么都认不出来的样子,没想到舒明的画技居然很不错,不错到他一眼就认出了画像上的人是谁。
圆脸,微胖,小眼睛……是苏远峰……为什么会是苏远峰呢?
可再一想想,似乎细作是苏远峰才更合理。
苏远峰是五年前来京城的,当时曲文安已经安排好了他到沉雪台做个捕快,他根本不用去捕快学校的,可他却去了,理由是想多学点东西,不想被当成没用的废物,可也是这个时候,地龙王的细作郝千里通过捕快学校进入沉雪台,目的是找到被关押在沉雪台大牢里的裘不落。
裘不落被关了十来年,可似乎地龙王是几年前才安排郝千里去沉雪台,为什么?难道是……在苏远峰给他们透露消息之前,他们根本不知道裘不落的下落?
51 实话实说
宋喜越想越觉得心惊,他无意识的往沉雪台走着,没想到刚进沉雪台的大门,就遇到了苏远峰。
苏远峰笑眯眯的对宋喜打招呼:“喜哥,你回来了啊。”
宋喜忙收敛心思,可神情间也难免有些不自然:“哦,回来了,你要出去?”
苏远峰抱着一个包袱:“丰门主让我去巡城御史送一点东西。”
“那你去吧。”宋喜怔怔的说。
苏远峰倒是关切的问:“喜哥,你怎么了?”
“最近遇到一个案子,有点棘手。”宋喜苦笑一下。
他遇到的最棘手的案子就摆在面前呢。
苏远峰却似乎一点都没觉察到不对劲,他对宋喜说:“那你也要保重身体,我让舅妈做几样你喜欢吃的菜,今晚来家里吃饭吧。”
宋喜看着眼前这张憨厚的脸,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离开归雁山庄的时候,这个还在才十岁,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也曾想过会不会是舒明弄错了,可细细想来,许多细节似乎又在说舒明说的是实话,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苏远峰看宋喜没有回答,他有些疑惑的又叫了一声:“喜哥,晚上去舅舅家吃饭吧?”
“好。”宋喜深吸一口气,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等苏远峰走了以后,宋喜立刻找上了台令,他开门见山的说:“苏远峰就是那个细作,对吧?”
台令倒也不意外宋喜能查得到:“所以我说你最好是不要知道……”
“我不是大公主的儿子,你也不用这么顾忌我的感受。”宋喜有些个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我本来打算瞒着你,好借用陈血统的力量,不过现在已经是这样了,我不如就坦白和你说了吧,我的亲爹是鬼帝,当年他机缘巧合和我娘一起救了大公主,谁知道大公主却看上我爹当时的武功和江湖地位,想办法哄骗我娘穿了她的衣服去引走追兵,而她,现在就是那位神秘的风后,其实我爹已经死了十来年了,这些年所谓的鬼帝的势力都是风后在控制着的。”
“你说什么?!”台令吃惊的站起来,一向做事沉稳的他,竟一个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茶碗,他忙伸手去抓茶碗,可心里太惊诧,也顾不上了,直接先扯过自己的披风堵住桌上流淌的茶水。
“我没法给你证明了,因为告诉我这件事的人已经死了,那就是鬼帝手下的天龙王。”宋喜干脆全都说出来了:“他们之所以要找裘不落,是因为当年是裘不落去给鬼帝送的终,这也是为什么裘不落身上会被下蛊,因为他们想逼问鬼帝最后的去处。”
“大公主……就是风后?”台令退了一步在椅子上坐下,神情很复杂。
他负责沉雪台这些年,和鬼帝手下的势力也打过交道,对江湖上这位神秘的风后也略知一二,可他实在没想到大公主居然就是风后。
宋喜说:“现在风后已经相信蛊王是被我们给找出来的,而且为了当年的事情怀恨在心,所以她先下手为强的已经在派人杀蛊王了,我希望你能暗中派人手保护弥宣,制造出弥宣的确是好我们站在一边的感觉。”
他看台令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样子,他不得不缓了缓语气:“我知道要接受这些事很难,毕竟在你们说来,大公主是个贤良淑德的人,但是你们想一想,当年被迫外嫁,路上又遇到生死劫难,九死一生之后,人的性情难免有些变化……”
“也说不是变化。”台令伸手搓了搓脸:“她从小就是个八面玲珑又聪明的女孩子,如果说她能做成这些事情,我是一点都不意外的,毕竟在宫里头长大的孩子,能有多么与世无争天真纯善呢?只是我觉得她已经死了,所以只想去回忆她好的地方罢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你说的这些,等我见到风后自有证明,鬼帝的势力独大一方本来就不是朝廷乐意看到的,朝中早有人启奏沉雪台该出手压制,既然如此,我们也就做点沉雪台该做的事情吧。”
宋喜说:“我今晚要去曲文安家吃饭,如果可以,我想让苏远峰从这件事里抽身,如果他肯迷途知返,我希望你能不计前嫌的给他一个扫地喂马的工作,不要将他扫地出门。”
台令却没有答应宋喜这个要求:“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本,宋喜,你已经是自身难保。”
宋喜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等宋喜到了曲文安的家,饭菜还没弄好,京城房价贵,饶是曲家家底不错,在京城也只能给曲文安置办这么一个一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