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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宋喜忙答应下来,他知道这是让他跟着周友顺当学徒了,这是给他机会学做生意的门道了。
秦爷点点头:“你下去收拾收拾,我会让人给丝绸铺的老刘打个招呼,过两天周友顺出门的时候会来叫你的。”
“好。”宋喜忙答应着下去了。
这让宋喜雀跃不已,这表示他就要往有钱人的路上狂奔了啊。
这边秦爷在宋喜出去以后,他书房的书柜后面转出来一个相貌很平常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个人就是二掌柜周友顺。
周友顺有些个苦瓜脸,他垂着手站在旁边:“这个小子是有点机灵,可也不值得你这么培养吧?”
他是在秦爷手下做了五年伙计才有机会跟着掌柜出去磨练,这个宋喜才来三个多月就有这样的机会,他有些个不太满意。
秦爷咳嗽了一声,这个周友顺在他这里也做了二十来年了,从十多岁的小伙计做到现在,他也觉得自己这么破格的提拔才来三个月的宋喜,是有些破例了,他说:“我的小女儿不是寡居在家嘛,算命的说她克夫,这都死两个了,我看这个宋喜是个命大的,你看呢?”
既然是为了秦爷的小女儿的终身,周友顺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点点头:“那秦爷你看,对这位未来姑爷我是不是格外照顾一些呢?”
秦爷摇摇头:“该怎么就怎么,先摔打摔打。”
6 重逢
这一趟出去,秦爷对宋喜的期望很大,宋喜对自己的期望也很大,可惜,有些时候,想的美不代表走的顺,宋喜他们遇到了山贼,一群杀人不眨眼,不但要货还要命的山贼。
宋喜是被大雨给淋醒的,他摸摸自己的肚子,欲哭无泪:“我那个去!又捅我肚子!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他伸手推推身边一个商行的伙计,这个伙计动也不动,看样子是已经死了,他忍着痛在地上爬了几步,查看了一下附近其他人的情况,都成了一具一具的尸体。
宋喜躺着喘了两口气:“我这是什么命啊?”
他揭开自己的衣服,想查看一下肚子上的伤口,却看到伤口上面有一层黏黏的透明的东西,他伸手摸了一下,滑滑凉凉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看起来这个东西堵住了伤口,让他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可宋喜毕竟受了伤,又被雨淋了一个浑身透,这里四下都没有人烟,他根本没力气也没地方求救了。
等到雨停了,宋喜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然后他被一声尖叫声给弄醒了。
上山来砍柴的一个樵夫吓的腿一软坐在地上。
宋喜忙喊:“这里还有一个活的。”
樵夫大着胆子走过来:“你还活着?”
“对对对,还能喘气呢,麻烦你,能不能把我带下山去,再不找个代付给我治治伤,我想我离死也不远了。”宋喜说。
樵夫走过来将宋喜拖到他的独轮推车上,宋喜看了一眼地上的其他尸体:“进了城能麻烦你帮忙报个官吗?”
“报了官也没用。”樵夫小声的说着:“要不是最近我娘子要生孩子了需要用钱,我也不会到这里来砍柴的。”
本来宋喜还有些不明白,可到了城里才知道,一听是被山贼砍伤还抢了货的,捕快直接把宋喜给丢了出去。
樵夫蹲在墙角,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对宋喜说:“我不是早就说了吗?”
“为什么啊?”宋喜有些想不通了。
“这山上的山贼凶得很,没人敢惹。”樵夫伸手摸摸宋喜的额头:“你在发烧,我顺便问一下,你还有银子吗?没有银子的话,这镇上也没有大夫会好心的给你治病的。”
他站起来推着独轮车就走:“要不是我生了三个女儿了,想要一个儿子,算命的说要我多积德,我也不想救你的。”
宋喜就这么被丢在了街边,他昏昏沉沉的一步也动不了,有个好心的大婶给他半碗粥喝,接下来一两天都没人搭理他。
宋喜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落魄的时候,可他没想到,他这么惨的样子,却被一个人给看到了。
这个人就是秋彦平。
秋彦平跟着范三味去给一位显贵看病,路过这里,秋彦平在对街面馆吃面,一抬头觉得街边躺着的那个人有些个眼熟,他一向过目不忘,能让他觉得眼熟又一下子没立刻想起来的人,让他有了难得的好奇心,他走过去拂开这个人脸上的乱发一看,吓了一跳:“宋喜?!”
宋喜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秋彦平一眼,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秋彦平忙去给宋喜搭脉,他皱着眉头:“你脉象很乱。”
他去面馆要了一碗面汤灌宋喜喝下,看到宋喜的脸色好了一些,他心里松了口气,却还是面无表情的说:“而且,还饿了。”
“是饿惨了。”宋喜说:“光喝汤怎么够,你再给我弄一碗面,阳春面都行。”
“你的脉象很奇怪,我想让师父来给你看看。”秋彦平皱着眉头说:“你膏肓处有一团郁结,可气脉却没有不通,真的有些奇怪。”
“郁结是因为我被人在肚子上捅了一刀。”宋喜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其实已经不痛了,可他却不敢使劲摸:“以前就被捅过一刀,现在又多了一刀,这是要给我凑一副对联啊。”
秋彦平一边解宋喜的衣服一边说:“那我一定要请师父来替你看看。”
“你别指望他了,我现在身无分文,他连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的。”宋喜说:“他对你怎么样?”
“还好。”秋彦平看着宋喜的肚子,以前那一刀的伤疤还可以看得出来,可宋喜说才被捅了一刀,他伸手按按宋喜的肚子:“你确定你被捅了一刀?”
宋喜也有两天没看过自己的肚子了,他低头一看,看到前两天被捅那一刀的地方,那里只有一刀浅浅的粉红色痕迹:“我非常确定我被捅了,当时我看过的,伤口上面有个透明的黏黏的东西,我还以为是我的肠子掉了一截出来呢。”
“那就奇怪了。”秋彦平去对街给宋喜煮了一碗面,他看着狼吞虎咽的宋喜:“你身上还很烫,我又不敢乱给你用药,只怪我还学艺不精。”
“你才跟着范三味一年多,能学什么啊,我估计我这病就是饿的。”宋喜觉得自己的脑子还晕晕的,浑身也没有力气,可吃了点东西让他觉得舒服了一点。
这个时候范三味从前面的酒楼出来,他剔着牙对秋彦平说:“彦平,我们走吧。”
宋喜立刻有些生气了:“他吃酒楼让你吃面馆,这个老小子,是看我不在就欺负是吧?”
“不是,车夫和其他随从也是吃面馆的,他不过是一视同仁而已,他这次出来看诊能带上我,让我多长点见识,我觉得已经很好了。”秋彦平着急的说:“我想留下来照顾你,可是……”
车夫和随从已经从面馆走了出来,车夫去后面牵了马车出来,范三味一边往马车走,一边不耐烦的说:“彦平,不要搭理那些乞丐,小心惹上虱子。”
“哦。”秋彦平淡淡的应了一声,更着急了,他对宋喜说:“要不我装吃坏了肚子留下来吧?”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我没事的。”宋喜叹了口气:“看来你在范三味那里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一年多我都长高了不少,看看你,跟没长个子似的,你走吧,等我缓过气来,替你去收拾那个老小子,他可是有大把柄在我手里呢。”
秋彦平摸摸自己的口袋,拿出几文钱放到宋喜手里:“我也只有这么多了。”
“保重。”宋喜也不推辞,将这几文钱捏在手里。
秋彦平站起来走了两步,回头看了宋喜一眼,叹了口气,这才快步跟上已经在驶动的马车了。
7 至阴内功
人生总有些无可奈何,那是因为自己能力还不够。
秋彦平跳上了第二辆马车,低头默默的碾药,借此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
他没有能力救自己的娘,因为他不懂医术,他现在会一点医术了,却也不能救宋喜,因为他的医术还不够高明。
他在心中默默的下了决心,一定要学会范三味所有的本事,成为一位超越范三味的大夫。
而这个时候的宋喜,又遇到了新的麻烦。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带着三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将浑身无力的宋喜给围住,这四个男孩子身上的衣服都很破旧,脸上也脏兮兮的,浑身还散发着很久没洗澡的臭味。
为首的小男孩看起来是最干净,也穿得最好的,他叉着腰对宋喜说:“把你刚刚要的钱交出来!”
宋喜有气无力的看着他:“凭什么?”
“就凭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小男孩在宋喜面前蹲下,趾高气扬的说:“想在这里要饭,要么加入我们,要么就滚蛋。”
站在他身后的三个大男孩一副跃跃欲试要揍宋喜一顿的样子,已经在开始撩袖子了。
宋喜现在可扛不住揍,他摊开手把钱交了出来:“得,我加入你们。”
“真懂事。”小男孩语气很老成的说着从宋喜手里抓走了钱,他站起来转身就走:“好好要饭,你很有前途的。”
他身后的三个大男孩也跟着说:“好好要饭,记得每天准时上交收成的一半。”
宋喜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喂,喂,我现在需要看大夫。”
刚才就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一个老乞丐走过来:“小子啊,我该说你蠢呢,还是说你笨呢?”
宋喜眨巴着眼睛:“我被他们骗了?”
“算是被骗了,也不算。”老乞丐在宋喜身边坐下,将一个破碗放在自己面前,拨弄了一下宋喜躺着的位置,他跪在宋喜后面:“各位大爷大妈,可怜可怜吧,我儿子生了重病,可怜可怜给两个,让我带他去看看病吧。”
宋喜正想说话,老乞丐压低嗓门对他说:“要到了钱分你一半,你就能去看病了不是?”
宋喜半信半疑的看着老乞丐:“我怎么觉得你也信不过呢?”
“可你现在有别的选择吗?”老乞丐用手里的棍子戳了宋喜一下:“躺好了,要饭也得有个要饭的样子。”
他说完之后,立刻又老泪纵横的开始嚎起来:“各位大爷,好心的大爷啊,我儿子就快死了,可怜可怜给两个,让我带他去看看大夫吧。”
宋喜本来看起来就要死不活的样子,老乞丐又哭的悲切,连宋喜都要怀疑这老乞丐是不是自己亲爹了,一个多时辰哭下来,竟也要到了半碗铜钱。
老乞丐看看天色,已经是要吃晚饭的时候了,他收起碗站起来:“得,我们也回去吧。”
宋喜有气无力的看着他:“你不带我去看大夫?”
“我们这些要饭的哪找的起要钱的大夫,我带你去看一个不要钱。”老乞丐一伸手一扯,竟然就这么将宋喜从地上扯起来,看着毫不费力的样子,将宋喜扛在肩上就往城外走。
老乞丐扛着宋喜一直走到一处破庙,破庙里聚集了不少乞丐,其中赫然有白天抢过宋喜钱的那三个大男孩。
老乞丐对其中一个男孩说:“把车推过来,”
男孩听话的去把独轮车给推了过来,老乞丐把宋喜丢在车上:“晚饭做好了吗?”
男孩忙盛了一碗疙瘩汤给老乞丐:“七叔,你把他带回来做什么?”
“小少爷答应了让他加入咱们,难不成你要我们变成说话不算数的人?”老乞丐接过疙瘩汤喝了一口,对男孩说:“大松,给他也盛一碗。”
这个叫大松的男孩有些不情愿:“我可听说他是被山贼给捅伤的,你救了他就不怕有麻烦。”
“老子这辈子怕的东西多了,就是不怕麻烦。”这个叫七叔的老乞丐踹了大松一脚:“赶紧去!看着他是外地来的就欺负他是吧,小少爷胡闹就算了,让团头知道了,看怎么收拾你,坏了我们这行的规矩。”
大松一听,只好乖乖的去盛了一碗疙瘩汤给宋喜。
宋喜撑着坐起来接过碗喝了两口:“谢谢。”
吃了疙瘩汤,老乞丐推着车带着宋喜离开了破庙,这次他走了十多里路,带宋喜来到了另一座——破庙。
老乞丐七叔直接推着宋喜撞门进去:“光头,出来,看看这小子。”
破庙虽然破,却很赶紧,只是屋顶房梁缺少修缮,大殿的佛像前还供着长明灯,一个方头大耳的光头和尚正在蒲团上打坐。
听到老乞丐七叔的呼喝声,和尚慢慢的站起来,慢慢的转身走过来:“别吵着我念经。”
“你那破经不念也罢了,看看,我觉得这小子资质不错,可以给你当个徒弟。”老乞丐七叔说。
“我不收徒弟。”大头和尚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老乞丐七叔不依不饶的说:“收了一个不争气的,那就收一个争气的嘛,你这一身绝学就这么没了传人,那就可惜了啊。”
“别废话,人带走,别烦我。”和尚摇摇头,他长得慈眉善目的样子,就算是生气看起来也不吓人。
七叔直接抓起宋喜丢向和尚:“你看看他的经脉……”
“我不管……”和尚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听到脑后的风声,回头一看宋喜就被这么扔着砸向自己,他还是伸手接住了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