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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咬着下唇想了又想,才吞吞吐吐的说:“小姐平时都在女学和他见面,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晚上吃过晚饭以后小姐说她夜里要出去一趟,让我想办法帮她溜出去……”
宋喜看她神情闪烁,轻笑一声:“无论霍家小姐当时给了你什么好处,那都是你的东西了,你都可以收起来,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丫鬟这才说:“后院守门的阿喜一直喜欢我,我就包了一些饺子拿去给阿喜,引开阿喜让小姐偷偷溜了出去,小姐说只出去一炷香的时间,可是到了天亮也没回来,我……我怕被老爷知道这件事将我活活给打死,所以我才不敢说出来。”
寇红又忍不住跳过来:“果然问题出在女学,我就说我想的没错吧。”
“可是你去女学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宋喜瞪了她一眼,然后问丫鬟:“可是我翻看过霍小姐的书信,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信件啊?”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个小人,小姐不会和我说那么多的。”丫鬟低声说。
宋喜看了思雨一眼:“难道杀了其他两位姑娘的也是这位书院的先生?”
思雨皱着眉头:“这位先生不好好教书,嗜好可真奇怪。”
“明天我会想办法促成你开馆验尸的机会,而我打算去女学看看。”宋喜说。
寇红看自己被他们无视了,忍不住插嘴:“我今天去过女学了,女学因为霍家小姐死了,人心惶惶所以放假了,别说是先生了,就是一只苍蝇都找不到。”
“那是你,不是我。”宋喜自信满满的站起来,快步走到房门前,打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思雨也站起来往外走:“那我也去睡了,明天还有好多事呢。”
寇红等他们都走了以后才反应过来,她指着墙边的丫鬟说:“那,那她要怎么办啊?”
回答她的是接连两声房门关闭的声音。
寇红有些为难的看着墙边缩着的丫鬟:“我放了你?”
丫鬟忙点头:“我被绑得手都发麻了,求求姑娘你放了我吧。”
寇红摇摇头:“你别以为我是傻的,你现在算是关键性的人证,如果你跑了我们就麻烦了,而且,我放了你,你半夜暗害我怎么办?虽然你肯定是害不了,可一定会吵到我睡觉的呀,所以,你还是这么绑着吧。”
说完她走到床边躺下,手一伸,指头微屈,一缕指风灭了桌上的油灯:“别吵到我睡觉,我这个人一向有起床气的。”
丫鬟就这么缩在墙边,哭也不敢哭,动也不敢动,快天亮的时候才勉强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霍老爷就带着其他两家死了女儿的人家找上门来,要宋喜去帮忙做法还魂,救出他所说的困在狐仙庙大树下的两个姑娘的魂魄。
宋喜带着思雨去了,就没办法分身去书院了,他只好让寇红去书院。
寇红这次是经过思雨的介绍,直接和县里的捕头一起去的女学,他们已经把丫鬟交给了捕头,捕头听了丫鬟的供词吓了一跳,心惊胆战的陪着寇红去女学。
捕头小心翼翼的问寇红:“寇姑娘,待会怎么办啊?凭一个丫鬟的说辞,还是可能毁了霍家姑娘清誉的说辞,我实在没法去抓人啊。”
寇红大气的拍拍捕头的肩:“这个你就交给我吧。”
36 你说不说!
寇红在门房问到女学的院长在书房,她熟门熟路的找到书房,敲了敲门进去,乖巧模样的坐在须发皆白,一脸慈祥的院长对面:“我想来女学念书。”
最近谣言四起,都说狐仙喜欢女学的学生,院长也背负了很大的压力,看到突然有个女孩要来念书,他看了一眼跟着走进来的捕头,一时弄不清是什么状况,他老于世故于是很委婉的说:“我们的学生已经收满了,姑娘若是有心向学,就请等明年吧。”
“不行。”寇红一脸认真的说:“如果我明年才入学,那狐仙一定不会选我的,我可是立志要成为狐仙新娘的女孩啊。”
“你,你在说些什么啊?”院长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寇红。
别人都唯恐躲之不及,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机灵的女孩子,还往前凑着要去送死。
寇红眨巴着眼睛一派天真的问:“外面都在说啊,只要是在女学念过书的女子,知书达理才会被狐仙看上,与其嫁给凡夫俗子不如嫁给狐仙嘛,难道不是吗?”
院长皱着眉头放下手里的毛笔:“姑娘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无稽之谈……”
“你也知道是无稽之谈啊。”寇红冷冷的打断院长,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语气冰冷的像能直接滴水成冰了,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装腔作势的吓唬人,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双手背着身后紧紧的互握着。
院长有些不解的而看着突然表情语气都变了的寇红:“你,你到底是哪位啊?”
寇红从袖中拿出一个牌子在院长眼前晃了一下,不等院长看清楚她就把牌子收了:“我是谁?我就是决定你这个女学还能不能办下去的人。”
她不等院长质疑她的身份,一连串的问题抛向院长:“连续三年,每年都会有一个女学的学生死于非命,你作为院长居然袖手旁观无所作为?你真的觉得自己能置身事外?你觉得自己就一点责任都没有?作为一个师长,作为一个德高望重的学者,你不但有着教书育人的责任,还有保证她们安全的责任不是吗?”
院长本来对寇红有些怀疑,想让寇红再把腰牌拿来看清楚,可听寇红这么口若悬河说的头头是道,又被寇红抛出一连串的问题,一下子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他有些结巴的说:“我,我一向都很重视这些孩子的。”
“重视?连续三年死了三个人?别以为你曾经中过举人当过两年小官就可以把这件事给盖过去。”寇红步步紧逼的问:“你也说了狐仙是无稽之谈,那么你对这三个女孩的死有什么解释?!”
院长也是久经风雨的,在慌乱之中也没失去理智,他说:“她们都是在家里失踪出事的,并不是在女学出事的,本来就和我们女学没有什么关系,城里的女孩都在女学念书,如果强说狐仙只选女学的学生,那么试问一下,县城里有哪一家的姑娘不是女学的学生呢?”
“那些出不起学费的都不是啊。”寇红才不会被他这么轻易的给开脱了:“那些姑娘可一个出事的都没有啊。”
她干脆一巴掌拍在院长的书桌上,给院长拍出一个镂空掌印装饰来:“衣冠禽兽我见得多了,明明就是你们女学的老师道德丧失勾引女学生,眼看着要东窗事发了就杀人灭口!”
院长听得瞪大了眼睛,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的指着寇红:“你……你……”
“我什么我,我就是发现了事实而已!”寇红瞪着院长:“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多好啊,身轻体柔易推倒啊,好骗好糊弄啊,让你们这些老头子能在她们身上找回青春的回忆和感觉是吧?你们这些斯文败类玩弄完了别人的感情就要杀人灭口了是吧?”
她又一掌拍在桌面上,给桌面的镂空掌印装饰凑成了一对:“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那可是失察之责。”
院长眨巴着眼睛愣了一会,才扯着喉咙说:“我们女学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口说无凭,你拿出证据来。”
他感觉到自己在气势上输给了寇红,转头对捕头说:“肖捕头,我们女学一向治学严谨,你是知道的,你女儿也在我们女学就读的呀。”
“就是因为肖捕头的女儿也在你们女学,更不能姑息养奸,让人你们继续残害这些稚嫩的花朵。”寇红对肖捕头丢了一个眼色。
肖捕头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我们已经有人证了。”
“那就让她来和我对质啊。”院长拍了一下桌子,发现自己也就让桌上的书挪了一下位置,根本没有寇红一张一个掌印的威力,他揉了揉拍痛的手,吹鼻子瞪眼的看着肖捕头,不去看一边冷笑的寇红。
寇红冷冷的看着院长:“你想见人证是为什么?想杀人灭口啊?”
“你……”院长被寇红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寇红不理会他:“你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以,配合我们的调查。”
院长掷地有声的说:“我们女学绝对不会有问题的,随便你们查!”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寇红背着手走出书房:“肖捕头,是做事的时候了。”
她其实一点都不担心,能找出一些关键的证据最好不过,如果找不出来,反正宋喜那边正在开棺验尸了。
宋喜这个时候在狐仙庙里。
前两年受害的姑娘的棺木也运了过来,摆放在狐仙庙院子里的大树前。
思雨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脸上戴了面具站在一边扮作宋喜的助手。
宋喜拿着剑装模作样的做了一趟法,他暗运内力,一剑荡出去,两具棺木上的铁钉都被他的内力给震得飞了出来,他嘴上喊着:“妖孽来抢尸首了,你们赶紧退出去,不要被他上身吸了阳气!”
所有人吓得赶紧退到院子外面,双手拿着宋喜事先给他们的符咒,放在眉心闭眼念经,祈求各方神佛保佑。
宋喜对思雨丢了一个眼神,他双手一挥,两具棺材上的棺材盖立刻飞了起来,宋喜运起内力一引,棺木从他身体两边往后飞过去,在院门前“嘭”的一声竖起来落在地上,有三分之一没入了地下,将院门挡住,也挡住了院外人的视线。
37 凭我够不够
思雨一看院门被宋喜用棺材盖挡住了,她也不客气了,直接开始给棺材中的两具尸体验尸。
这两具尸体还没有完全的腐烂,看起来模样非常可怖,宋喜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看了都有些受不了,可思雨却专心的蹲在棺木前检查。
宋喜只好舞着剑制造声响吸引外面人的注意力:“狐妖,我念你修行不易,如果你肯放出那两个女孩的魂魄,并且随我回元极山重新修炼,我可以饶你一条性命。”
宋喜舞剑舞的都有些累了,都快想不出话来拖时间了,思雨才从棺木边站了起来。
宋喜忙落到思雨身边:“怎么样?”
“她们是被人杀死的。”思雨示意宋喜看开始腐烂的尸体头顶露出的一点银光:“如果不是我一寸一寸的查看,也不会发现。”
她手上戴着一层薄薄的手套,这个手套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在日光下看起来像是透明的,她将尸体的头发拨开:“这个凶手一定懂医术,而且有一定的内力,他是从百汇穴直接将银针给插进去的,这样的话这些姑娘会立刻死亡,而全身查不出一点伤痕来,表情也不会因为痛苦而狰狞,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宋喜又有点想不通了:“想把银针刺入百汇穴需要很深的内力,极准的力道和稳定的双手,这样的人一定是个高手,这样的高手怎么杀人不可以,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法杀人呢?”
思雨也想不明白:“不知道,难道他就喜欢这样?”
宋喜摇摇头,觉得很是想不通:“不知道寇红那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女学里,寇红左翻翻右看看,急的跟着来的肖捕头一头的汗。
肖捕头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啊,没有把握的话,院长告到县太爷那里,我只怕我这份捕头的活就保不住了。”
“去州府搬救兵的是你们县太爷,现在嚷嚷着不查了的也是你们县太爷,他到底想做什么啊?”寇红不满的瞪了肖捕头一眼。
“吵着查,那是想在他任上解决了这么件悬案,那也是功绩啊,不查那是霍家在本地的势力大,人家不愿意查,县太爷也没办法的不是。”肖捕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是很想查的,我女儿还在这儿读书呢,我就怕明年就轮到我女儿了。”
寇红皱着眉头,宋喜说成衣店丢了四套嫁衣,可目前只有三个姑娘被害,那么还有一套嫁衣在哪里呢?
一套嫁衣从里到外也挺占地方的,也不好存放的,就不信凶手能把嫁衣给埋到土里去。
想到这里,寇红对肖捕头说:“你去查查那些老师的房间,我们来的措不及防,肯定有些证据那个和霍小姐眉来眼去的老师没法收拾干净,你去找找看。”
肖捕头答应着去了:“那姑娘你呢?”
“学生和老师之间眉目传情也得有个寄托啊。”寇红说:“我把霍小姐在书院的作业都翻出来看看,也许能有什么蛛丝马迹。”
这一番,还真让寇红给翻出一点不一样来。
霍小姐有几个作诗的作业批注,那老师写的诗词根本是和霍家小姐作对应的,而且也有一些情意绵绵的话在里面。
寇红立刻拿着这些诗词去找院长,直接丢院长桌上趾高气扬的说:“看吧,情诗都在这里了。”
院长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可嘴硬的说:“不过是老师给学生做些批准而已,也许是这位老师看霍小姐写的不错,诗兴大发也附和写了两首,能作为什么证据?”
“是不是他做的,把人抓来一问就知道了。”寇红才不给院长继续狡辩的机会:“这个老师在哪里,赶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