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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宋喜和寇红,目光坚定而冷冽:“她们虽然没有亲手勒死我女儿,可却是她们逼死了我女儿,我女儿与世无争妨碍她们什么了?她们敢害死我的女儿,那就要用她们的命来偿这笔血债,才能祭慰我女儿的在天之灵。”
宋喜奇怪的说:“那你也不用玩什么狐仙娶亲,一年杀死一个吧?”
“我不能让人把这件事和刘家牵扯在一起。”刘夫人既然把罪名都承认了,也不在乎坦白了:“而且我昔日在江湖上也有一些仇家,我不能让人认出我的武功来,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宋喜不禁也为刘夫人这个报仇的信念和手法觉得有些个敬佩,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刘夫人可是不惜易容改名的筹划了五年啊。
这五年她谎称在尼姑庵清修,其实是易容到了县城女学,成为一个做粗活的侍读,暗中观察这些害过自己女儿的女学生,利用她们爱慕尚老师的心理,在作业上对诗勾引,然后……
宋喜觉得还有一点想不通:“你是怎么骗她们穿上嫁衣的呢?”
“让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私定终身是很难的事情吗?”寇红瞪了宋喜一眼:“别说换个衣服了,就是让她们偷了家里的钱私奔都行。”
宋喜才不理会寇红,他对刘夫人说:“既然夫人已经承认了,那就跟我回去吧。”
“这个就赎我难以从命了。”刘夫人说:“我昔日的身份不想被人知道,也不想牵连刘家,江湖人讲究恩怨分明,我不过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说完她放下捂在胸口的手,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宋喜和寇红忙冲过去查看,发现她胸口有一截银针,看来她是用银针戳入自己的心脉而死。
寇红看着宋喜:“现在怎么办?凶手死无对证,你们这里连个摄影机都没有,我们说她是凶手谁会承认啊?”
汪健峰和汪小慧忙说:“我们可以作证啊。”
宋喜低头看着刘夫人的尸体:“还是让这件事的真相成为一个谜吧。”
他俯身抱起刘夫人的尸体,施展轻功到了尼姑庵后面的悬崖上,伸手将刘夫人的尸体抛了下去。
追着来的寇红着急的说:“你这是做什么呀?”
“她不是说了吗?不想让刘家的人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如果我们把她的尸体带回去,也许会查出她过往是什么人来,也许刘家人再也没有安宁的日子了,如果这个是她的遗愿,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帮她实现了。”宋喜说。
“你这人脑子有病吧。”寇红一听就急了:“她杀了人就是犯罪,不能因为她的什么狗屁遗愿就掩盖她的罪行啊,刘家人是无辜,可她的财产来路不明,爆出来又怎么样,刘家人平白享受了那么多年,不该是他们的就不该是了,那三个女孩虽然有错,可她们也用命偿了啊,现在是我们要为她们沉冤昭雪的时候了!”
宋喜看着悬崖下,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她是谁,与其让她的身份被人知晓,还不如就这么让她死了的好。”
寇红瞪着宋喜:“她是谁?”
“我不告诉你。”宋喜说。
寇红对天翻了一个白眼:“那我们回去怎么说?你都冒充沉雪台的人了,如果回去没个交代,我们两个死定了。”
“照实说,不过等那些捕快下去找到刘夫人的尸体的时候,我相信任何可以表露她身份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了。”宋喜说:“结局记得修改一下,改成我们追她到这里,她自己跳崖自尽了。”
这才是他把刘夫人的尸体丢到悬崖下面的真正原因。
宋喜说完就转身往尼姑庵走,他解开躺在地上的刘家大少爷的穴,把刘家大少爷唤醒:“记住,你被打晕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对尼姑庵的那些师太说:“你们也记住,我们是到后山去打斗的,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懂了吗?”
刘夫人在世的时候,每年给尼姑庵的香油钱可不少,师太们忙点头答应下来。
宋喜拍拍汪健峰的肩:“报官吧。”
当捕快们涌上尼姑庵所在的小山的时候,宋喜和寇红已经远离了这个小镇,他们在官道边的一个茶寮里和思雨道别。
思雨看着宋喜和寇红:“没想到还真让你们找到了凶手。”
宋喜摸摸下巴,对思雨飞了一个眼神:“思雨姐,你有没有觉得我很聪明很帅啊?是不是突然觉得喜欢上我了啊?”
思雨轻笑一声,指了指寇红:“你可是有妇之夫,别勾搭姐姐我,我可是会当真的。”
“为了你,我可以立刻休了她。”宋喜半真半假的说。
在一边听不下去的寇红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休了你?”
“那赶紧的吧。”宋喜满不在乎的说,然后拿起桌上的包子塞到寇红的嘴里:“对了,思雨姐,秋彦平他,怎么样啊?”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思雨轻笑一声:“按照悬壶宫的规矩,入门的前三年必须要会采药认药,所以他跟着四师叔出去采药去了,不过他很勤奋,连宫主都称赞过他呢。”
“那就好。”宋喜听到秋彦平能得到悬壶宫宫主的称赞也很开心。
思雨看看宋喜再看看寇红:“你们两个现在也算是身怀绝学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宋喜拿起桌上的茶杯转了个圈:“我两年多以前和人定了一个约定,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看到,但是我想去青州等一等,说不定,能等得到。”
他心中忍不住有些惆怅,明炎圣火宫的地宫一别已经两年多了,不知道阿木依和崔怀有没有逃出来,去青州真的能等到他们吗?
不论如何,宋喜决定还是要去看一看。
1 青州
去青州的路上,寇红带上了汪健峰。
宋喜有些个不满:“带他做什么?”
“我也没办法啊,谁让你们这个世界也是重男轻女的啊,我去谈生意别人都爱答不理的,汪健峰去他们就觉得他是有为青年,志向远大。”寇红没好气的说:“反正我做的事也不耽搁你行侠仗义,带上他也不碍事。”
一路上寇红和汪健峰忙着和各地的团头商量合并成立丐帮的事情,他们走得并不快,走到青州走了大约四五个月,他们沿路也收拾了几个小毛贼,宋喜对此很不满意。
寇红看着颇有气势的青州城门,蹦蹦跳跳的上了护城河上面的桥:“这个城可真大啊,我就喜欢大的城,热闹而且人多,人多有什么好处呢?就是能赚钱啊。”
青州城的护城河上原本是吊桥,可太平日子过太久了,吊桥也被修成了石桥,时已入冬,昨晚的大雪让青州城想一个盛装女子般华贵,屋顶的积雪,树上的积雪,都是她美丽容颜的装饰。
宋喜双手互拢在袖中,他穿了一件青布衣服,没有了慎弦的衣服做衬托,他也显不出什么气质来,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钱再多也没用啊,我想来想去,我还是得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才行……”
他看着兴致勃勃的跑进城的寇红和汪健峰:“丐帮不行,要饭的再怎么也是要饭的,归雁山庄可不会看得起一个要饭的,我要不要去找几个高手挑战一下呢?”
寇红和汪健峰显然没有宋喜这样的心事,他们进了城就开开心心的大吃大喝起来。
宋喜进城以后就去找卖青团子的店,却被店家告知:“青团子得用嫩艾叶做,眼下可是隆冬,哪里去找艾叶啊?你要想吃青团子那就得等到明年开春以后了,清明前后的青团子是最好吃的了。”
等到明年四月那就得在青州城呆四个月,他们身上的银子已经不多了,这让宋喜更加的犯愁了。
寇红看皱着眉头的宋喜,她将手里的糖炒栗子递给宋喜:“再多的烦心事,咱们先吃,吃饱了才有精神继续发愁啊。”
宋喜拿了一个剥着吃:“我要在青州等等,等一个,不,两个人,虽然不一定能等得到,可是我还是想等等。”
寇红点点头:“那就等呗,反正现在天气那么冷,我也不愿意四处走。”
汪健峰拢拢衣服,缩着脖子说:“我倒是想赶紧回家去,要过年了,我得回家陪我爹娘,你们两个呢?不回家吗?”
宋喜和寇红对视一眼,两个人苦涩的一笑,没有答话。
宋喜和寇红都算是举目无亲了。
寇红将一颗剥好的栗子丢进嘴里:“得,明天你陪我去见了这里的团头,你就走吧,后面的事情我自己来。”
宋喜说:“你们两个每天忙来忙去的,也不见你们赚了多少钱。”
寇红瞪了宋喜一眼:“你懂什么啊?钓鱼也得给鱼饵吧,眼下是让各地的团头尝甜头的时候,等他们觉得我的办法切实可行,那么才会靠拢到我这里来加入丐帮,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利益我凭什么让他们相信我?”
看宋喜露出鄙视的神情,她补充了一句:“当然,我最终的目的是让各地的穷兄弟都能过上好日子,一种自由洒脱且不会食不果腹的日子。”
汪健峰跺跺脚:“我们非要大冷天的站外面说话啊?还是找个地方住下来吧,喝口热汤什么的,好冷啊。”
“喝什么热汤啊,这个时候就该在屋子里吃火锅。”寇红打了一个响指:“你们这里还没有火锅的对不对?哎呀,我的金手指要打开了,我就要发财了,宋喜,我们开一家火锅店吧。”
“说什么疯话。”宋喜作为一个武林世家长大的人,心里不是很看得起商人的。
汪健峰好奇的说:“火锅是什么啊?好吃吗?”
“我不管,我的嫁妆还剩多少?全给我,我要开始挖掘我穿越后的第一桶金了。”寇红说着就伸手要去摸宋喜怀里的荷包,宋喜忙跑开,两个人施展轻功在街上追逐起来。
汪健峰本来还能追几步,可两个人直接跳上屋顶以后,他就望尘莫及了,他摸摸自己荷包里的几个铜钱,干脆在街边小店叫了一碗阳春面。
在屋顶上追逐的两个人,也权当是活动筋骨了,前面那个身法灵动落地无声,后面这个紧追不舍如影随形,看起来颇为激烈和精彩。
宋喜回头对寇红说:“再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追不上我今天晚饭你请啊。”
“追上了我就要吃火锅!而且剩的嫁妆全是我的!”寇红嚷嚷着紧追不舍:“我要开火锅店!”
宋喜回头对寇红做了一个鬼脸,冷不防前面的院子里窜上来一个人影,和正在快速奔跑的宋喜撞在了一起,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个没料到会有人突然窜上屋顶,一个没想到居然屋顶上会有人在奔跑,这一下撞的很重。
宋喜被撞的急忙后退化解相撞的力道,而这个人影直接被撞得跌回了院子里。
寇红一把托住后退的宋喜,稳住宋喜的身形,她幸灾乐祸的对宋喜说:“哎呀,有人好像撞死人了?在我们那里撞死人可是大事,赔钱都得赔死你的。”
“放屁,小爷我身轻如燕怎么可能撞死人?”宋喜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实在没底,他忙跳下屋顶去查看那个人影的伤势。
这个和宋喜撞在一起的是一个穿着护卫衣服的中年人,脸上一道伤疤非常的引人注目,乍一看还有些凶恶。
宋喜扶起中年人的上半身:“大哥,不,大叔,你没事吧?”
中年人皱着眉憋了一会,一张嘴却喷出一口血来。
宋喜忙躲开,这一躲自然松开了手,中年人的后脑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寇红落下来:“你惨了,本来也就撑死是个摔伤,现在不死也残了,就怕瘫痪了,那就不只是赔钱的事儿了,他活着你就得养着,那就是摊上了个活祖宗了。”
2 撞了人
宋喜听得更是心惊,他还真怕这个中年人有个好歹,他忙俯身去查看中年人的伤势。
中年人肩上和腹部都有刀伤。
中年人的嘴角带着血迹,气若游丝的样子,话都几乎说不出来了:“十……十七……”
“拾取?拾取什么?”宋喜左右看看,这个小院看起来有房子有树,可看不出中年人要他拾什么东西。
“也许他说的是石器。”寇红也跟着左右看,这院子里还真没和石器沾得上边的东西。
宋喜俯身将耳朵凑到中年人嘴边:“你到底说的什么啊?大叔,麻烦你大声点啊……”
他只听到中年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就再也没呼吸了。
“宋喜!”寇红惊呼一声,手在背后的琴盒底一拍,琴盒的机关启动,瑶琴泛月飞了出来,在空中旋了一圈以后,稳稳的落到了寇红的手里。
宋喜抬头一看,院墙的另一头飞掠过来十多个护卫模样的人,一个个手里拿着刀剑,不由分说的将他们围了起来。
宋喜手一转,玉笛青霄出现在他手里,他站起来和寇红背靠背的站着:“各位,我们不过路过而已,这个人是什么人我根本不知道,不管他是偷了什么东西,我们都不是他的同伙。”
这个时候,四个年轻的女孩抬着一张铺着虎皮的椅子从月亮门走进来,椅子上坐着一个侏儒,一个长的还算不错,穿的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