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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一路杀到了山寨深处。
在山寨中间有一个高台,高台上站着一个肌肉发达的大汉,他头上光溜溜的没有头发,穿的却不是僧袍,而是一件黑色的丝绸袍子,腰上还戴了一根黄金腰带,左边脸上有一颗大痣,和醉七形容的申龙一模一样。
申龙已经得到了消息,这个时候已经准备妥当,他背后放了一面铜锣,手中拿着一根鼓锤,一看到宋喜和寇红出现,他立刻敲响了铜锣,他内力深厚又是精纯的至阳内功,这一声锣声仿佛能断金裂玉一般。
宋喜和寇红骑的马扛不住这声巨响的冲击,长嘶一声猛地向前跪下倒在了地上,就在马倒地的一瞬间,宋喜和寇红两个人飞身离开了马背,在半空中两个人对视着,琴瑟和鸣眼神纠缠出绵绵情意,仿佛天地间只有对方一般。
两个人对视一笑,寇红对着申龙的方向拨动琴弦,宋喜的笛声缠绵相随,申龙的鼓锤刚碰到铜锣,铜锣就碎成了两半,申龙忙大吼一声,用自己精纯的内力对抗住了乐声。
寇红停下抚琴的动作,手解下背上的琴盒将自己手中的瑶琴泛月放入盒中,随手拿下盒子底部的短剑,然后将盒子抛给宋喜,这个盒子里还有一个放笛子的位置,宋喜将笛子放进去,从腰间摸出软剑,然后将盒子轻轻一送放到旁边的旗杆上。
申龙看他们放下了乐器,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他对这两个人怪异的武功本来还有些忌惮,可看到两个人拿起了剑,就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他杀过的剑客不知道有多少,就算眼前两个人的武功有些诡异,可他已经将烈火掌练到了第八重,他不信这两个人会是他的对手。
正所谓站得高看的远,从申龙站着的高台看下去,正好看到死伤无数,满目疮痍的山寨,死了的喽啰可以再招,毁了的房屋也可再建,但不杀了眼前这两个人,在江湖上的名声保不住了,只怕以后绿林就没他的立足之地了。
想到这里,申龙运足了十成功力,打算一击即中,速战速决的解决眼前这两个人。
宋喜和寇红握着剑掠向申龙,看到申龙的双手泛红,看起来非常的诡异。
宋喜忍不住出声:“小心。”
寇红这个时候也没有闹别扭:“知道。”
两个人和鸣剑阵连绵而出,剑招灵动互补的攻向申龙。
烈火掌能称为三净大师的成名绝技,那也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申龙的一拳挥过来,擦过的空气中带起一阵热浪,擦过宋喜和寇红的衣服,竟将衣服擦出烧灼的痕迹,两个人不得不小心应对这至阳的烈火掌。
地缺不但是剑法上的宗师,是练武的奇才,关键是特别擅长根据体质不同创造武功,像宋喜和寇红吸收的是至阴内力,所以他给两人量身创造了一套内功,可以发挥两人内功的长处,还能定期的调和两人的内功,化解至阴之性,免得他们体内阴阳不平而气脉阻滞。
但是在这个时候,申龙将烈火掌运到了第八重,他周身都是灼热的气息,就算没被打倒,只是被他身边的空气擦到也会有被烧伤的感觉,两个人的剑阵虽然精妙,也只能和申龙打个平手。
宋喜对寇红点点头,寇红挽了一个剑花,长剑纷飞,在空中如绽放一片星光,她逼退了申龙之后,落到了宋喜的面前,宋喜将剑放到左手握着,右手抓着寇红的左手,掌心穴位紧贴,两人就这么握着手攻向申龙。
这也是和鸣剑阵中奇特而精妙的一招,两人看似互相牵扯,似乎在施展上有所制约和不便,其实是手掌紧握功力互通,配合的剑招也是量身定做招式诡异难测。
这次的主攻是寇红,宋喜的内力送到寇红体内以后,寇红运转心法将内力转做至阴,她手中的短剑是短而险,配合宋喜手中的软剑,每一招出去的变化都让人难以想象。
秋彦平和醉七赶到的时候,看到宋喜在原地转了几圈将寇红抛起来,宋喜剑光如网困住申龙,申龙如一头发怒的狮子冲破了这层剑网,就在申龙的手掌险险要拍上宋喜的头顶的时候,寇红如一颗流星从天而降,下落之势无人可挡,一柄剑刺入了申龙的头顶,直没到剑柄。
别说申龙是一个已经还了俗的和尚,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逃不过了,逃不过死路一条。
寇红松开手,申龙临死前身外还有热力环绕,她的手掌被灼伤了一点,她皱着眉头捂着手掌。
宋喜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看,运转体内的阴性内力,手掌冰凉的替她做冷敷。
背后站着身形高大已经变成尸体却依然站立着死不瞑目的申龙,宋喜和寇红对视之中却风光绮丽。
27 喜欢你
醉七看着这一幕,远远的就站住了:“彦平啊,你知道老乞丐喜欢喝酒的,所以记性不太好,你可要记得提醒老乞丐千万不要得罪这两个人,这武功,也太可怕了。”
一路上走来的尸体上可以看出来,那些武功低微的小喽啰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有些甚至可能连这两个人的脸都没看清楚就死了。
秋彦平看到的却不一样,他看到两个人之间似乎颇有些不一样了,他语气中含着一点笑:“前辈也记得提醒我,我可也是不敢得罪他们了。”
寇红看着地上死了的马:“没马了怎么办?走回去好累啊。”
她尾音上翘,竟也带了一点撒娇的味道。
宋喜轻笑一声,弯腰将寇红横着抱起来:“我带你下山,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嗯。”寇红手一伸,袖中弹出一根绳子勾住旗杆上的琴盒,再用力一扯,琴盒落到她怀中:“我想吃火锅。”
“行。”宋喜语气中也带了一点宠溺的意味:“打得这么累,当然应该吃点好的,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说完他施展轻功抱着寇红就这么飞掠下山了。
醉七看着从他身边快速飞掠过去的宋喜和寇红,挥着的手刚举起来,两个人已经没有了人影,他转头问秋彦平:“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秋彦平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说:“大约是寇红受了伤,所以宋喜急着带她下山,嗯,对,因为太心急所以没看到我们。”
他摸摸自己的鼻子:“这里血腥味太重了,我们也下山吧,大概应该顺便报个官,毕竟死了这么多人,官府一向剿匪不力,埋个尸体的力也该出一出的,任由这些尸体暴尸荒野容易引发瘟疫的。”
醉七点点头:“我也要去大和尚坟前好好喝一坛,两年了,我总算是完成了大和尚的心愿了。”
他走向申龙的尸体:“我要把这个孽畜的头放到大和尚的坟前去,活该他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宋喜带着寇红去的地方,也是三净和尚曾经住过的小庙,三净和尚为了救他们而死,尸体就埋在小庙的后面,小庙早已破败不堪,却是让宋喜和寇红都死过一次又重生的地方。
去杀申龙前,两个人都没心思,这次过来拜祭三净和尚,两个人看到这个小庙都很是唏嘘。
三净和尚住过的小屋里,还放着当初他们两个练功用过的木盆,屋子的墙上有个破洞,没有人缝补,屋子里很乱很脏,却勾起了两个人很多的回忆。
寇红站在那里,看着那个脏兮兮的装着雨水的木盆,很有些感触的说:“如果那一天你们没有练功,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没有死,也许我也不会穿越到她的身上,也不会遇到你了。”
她看向宋喜,眼神很幽深,别有他意:“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宋喜伸手拍拍她的头:“嗯,我就相信你一次吧。”
风吹过来,天上飘下细细的雪花,有一片飘到宋喜的眉毛上,让他的笑显得格外的清澈。
寇红伸手拂过宋喜的眉毛,拂掉他眉毛上的雪花,却被他的笑弄的心头一愣,手从他的眉毛滑到了他的脸颊再滑到他的肩,就这么搭着宋喜的肩,垫着脚,轻轻的亲上了宋喜的唇。
宋喜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寇红已经松开了他。
不等宋喜看清楚自己脸上的红晕,眼神中的不自在和不平静的心跳,她转身快步往三净和尚的坟走,一边走一边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事情:“你是真的喜欢你那个青梅竹马吗?”
宋喜的手举起来抚着自己刚被寇红亲过的唇,他和苏远琴也就牵牵手而已,分开的时候他也才十四岁,亲亲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和苏远琴做,而且,这种事不是应该成亲后才可以和做的吗?
这么想来,寇红不但是逾礼了,而且还占了他的便宜吃了他的豆腐。
宋喜跟着寇红往小庙的后面走,嘴上忍不住嘟囔:“你占了我便宜。”
寇红回身满脸霞光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当年在这里练功的时候,你把我都看光了,我们还在一个木盆里坐着,我什么便宜都被你给占光了?”
宋喜忙说:“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到的,真的。”
“我们那里的人可不是让你摸摸小手就得要和你成亲的,嗯,其实我们已经拜过堂了,所以看一看亲一亲也是没什么的。”寇红说到这里低头轻笑一声,然后站在三净和尚的坟前,看着墓碑发了一会呆,仿佛是想清楚了什么问题,然后又抬起头来看宋喜。
三净和尚的坟后种了一丛竹,在这落雪的天气还是显得很有意境,寇红披着红色的披风站在竹林前,伸手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眼神中有些宋喜看不懂却让他心乱的笑意。
寇红就这么笑着看着宋喜:“宋喜,我喜欢你,虽然你不喜欢我,在我们那里的女孩子可不矫情的,喜欢就是喜欢,承认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坏不过我们从此不见了吧,反正你们这里想联系一个人,万水千山一封信还可能送不到,所以今天不说以后恐怕再也不能说了吧?”
说到这里她又轻笑了一声,从背上解下琴盒放到雪地上:“我是没脸去见师父了,我们两个也不是真正的情投意合,还骗了他这么多年,想想真是不要脸,不过能了却大和尚的心愿,也算对得起一个对我们有恩的人了吧,这个你帮我拿去还给师父吧。”
宋喜听到寇红说:“宋喜,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们再也不要见了吧。”
一阵疾风吹过来,雪迷了宋喜的眼睛,等他再睁开眼睛,那个穿着红色披风,有些懒散,有些爱赖皮,时常不可爱却又偶尔很可爱的女孩子,那个因为自己名字中有个红字,特别喜欢穿红衣服的女孩子,已经不见了。
雪比刚才更大了一点,风也更急了一点,宋喜觉得心很乱,乱的莫名其妙让他理不清思绪,今天,他觉得是这个冬天最冷的一天。
28 有所为
过完年之后,曲文安就回京城去了。
月灵芝的事情,在颜王府收到九幻天姬多年前从皇宫偷走的七层珍珠塔,并诚恳的说:“妾身斗胆借用王爷的月灵芝,无以为报,唯有将珍珠塔送还以表感激之情。”
这尊珍珠塔才是太后真正的心爱之物,是太后当年的陪嫁之一,当年九幻天姬从宫里悄无声息的盗走珍珠塔的时候,还掀起了轩然大波,太后被气得卧床一个月,要不是侍卫头子是太后的亲侄子,指不定得死多少人。
当然,据说随着珍珠塔还附送了九幻天姬出名的驻颜丹,让颜王妃开心不已,特地进宫去太后面前说了一番好话,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宋喜看着曲家院子里一株红梅发呆,天气渐渐暖了,这梅花也开始凋零了。
他现在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被曲文安盛情挽留在了曲家。
“宋喜。”苏远琴走到宋喜身后叫了一声,她看宋喜似乎没听到,又叫了两声:“宋喜,宋喜。”
宋喜这才如梦初醒般转头去看苏远琴,神情有些迷茫:“远琴?”
苏远琴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将托盘里的碗放到桌上:“我做了你最喜欢的酒酿圆子,快趁热吃吧。”
宋喜看着苏远琴,知道所谓的她做的,就是她看着丫鬟做的,如果是寇红的话……寇红根本不会做饭,在地缺那里两年都是自己做的……有一次自己下山去卖竹笋换钱,一天不在家,寇红自告奋勇的做饭,结果寇红把锅烧了一个大洞。
想到这里,宋喜忍不住轻笑一声。
苏远琴看到宋喜笑了,也跟着笑了:“怎么这么高兴啊?”
“你做东西给我吃,我当然高兴。”宋喜在桌边坐下,打开盖子用勺子搅了一下,香味出来了,他忙吃了一口,却不小心烫着了。
苏远琴忙倒水给宋喜:“你别急啊,你如果喜欢吃,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就好了呀。”
宋喜拿过苏远琴手里的茶杯,握住了苏远琴的手,用很郑重的语气说:“远琴,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我相信。”苏远琴在桌边坐下,抽回了自己的手:“你快吃呀。”
她看着宋喜吃了两口,用眼神示意丫鬟退下,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只是担心现在这个样子,我爹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我知道。”宋喜说:“舅舅不是说要在沉雪台给我谋一份差事吗?到时候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