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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神捕-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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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宋喜说:“舅舅不是说要在沉雪台给我谋一份差事吗?到时候我再去给苏……伯伯提我们的事情。”

宋喜差点一顺嘴叫做了苏家爹爹,他硬生生的改了过来,看到苏远琴对他的称呼一点表示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觉得有些个不舒服,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舒服。

这次过完年苏远琴就过来了,想来是对他的情意没有变的,要不然一个未婚女子,不可能这么贸然的去见一个男子的,自己不能多想,苏家是武林世家,不希望自己家女儿嫁出去吃苦也是理所当然的,对未来的夫婿有要求也是很正常的,自己喜欢苏远琴就应该给苏远琴好的生活,不能让苏远琴成为别人的笑柄。

苏远琴有些犹豫的说:“大哥说,舅舅才替远峰在沉雪台找了个差事,想要再把你弄进沉雪台去,只怕是不容易,舅舅舅妈自来疼你,可你这么住在这里无所事事的等着,似乎也不是什么办法。”

宋喜叹口气,随即用很有信心的语气对苏远琴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这么浑浑噩噩的混日子的,我想好了,如果舅舅那里暂时没法安排,我就去当赏金猎人,我看过了,抓那些江洋大盗的奖金很高的,很快我就能买个大宅子娶你过门了。”

“那个不是很危险的吗?那些江洋大盗都是亡命之徒,虽然你现在武功不错,可……”苏远琴话锋一转:“你既然学会了那么厉害的剑法,难道就没想过用自己的剑法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吗?如今这个江湖对剑客还是很推崇的。”

“我想是想过,可那个是有名声没有利益,赚不到钱的,那样的话,我一样不能给你安稳的生活啊。”宋喜为难的说。

还有一点他没说出来,就是他的剑法学自地缺,地缺的剑法现在江湖上认识的人还不少,他怕自己使用了地缺的剑法,为地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远琴想想临行的时候自己哥哥对自己说的话,她对宋喜说:“我爹爹是个剑客,如果你在剑法上有所建树,我相信爹爹会欢喜过你买了一个大宅子来求亲的。”

苏远琴这么说似乎也有一些道理。

宋喜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但该怎么做我一下子还没想到,毕竟武林大会五年一次这还要等三年,想要一举成名,实在是要个契机的。”

地缺当年就是在武林大会上,凭一把长剑,一套惊蝉剑法所向披靡名动九州。

“你不如挑战一些剑法名家呢?”苏远琴试探着说:“一来可以和名家切磋提高自己的剑法,二来也可以积累一些名气,你觉得呢?”

“也可以。”宋喜对苏远琴一向是有求必应的:“只是先去挑战谁比较合适呢?”

和地缺同辈的剑法名家死的死,归隐的归隐,剩下几个还在江湖上的,都是一般人见都见不到的剑法大家,这让宋喜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找谁挑战比较好。

“你觉得皖阳的一叶山庄的叶家怎么样?”苏远琴问:“他们家也是以剑法闻名江湖的。”

“叶家?”宋喜说实话其实不太情愿,因为叶家虽然以剑法闻名江湖,可其剑法只和苏家剑法差不多水平,要用惊蝉剑法去挑战叶家,实在有些欺负人,可他如果实话实说,似乎又有点看不上苏家剑法的意思,他只好硬着头皮说:“叶家剑法稳健老练,挑战他们是最好不过的了,而且皖阳离归雁山庄不远,我如果胜了叶家剑法,想来很快就会传到归雁山庄的,苏伯伯一定也会对我另眼相看的。”

“我爹一定会的。”苏远琴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

29 赌一赌

宋喜打败一叶剑法的消息传到悬壶宫的时候,秋彦平正在研究古书上的一个经络图。

慎弦把写着这则消息,以及宋喜打败其他两位剑客的消息,一起放到了秋彦平面前的桌上,他在秋彦平的面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本来不打算告诉你,可想了想,又觉得应该告诉你。”

秋彦平拿起来看了看,放下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宋喜击败的都是皖州附近的剑客,归雁山庄就在皖州……”

“你也想到了对不对?”慎弦用扇子一敲桌子,愤愤的说:“听说宋喜每击败一个人,最后一剑都会穿透对方的肩膀,虽不伤性命,可也足以让对方三五年内没法再用剑了,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帮归雁山庄消除一些威胁,进而巩固苏家在皖州,在江湖上的地位吗?这宋喜看着挺机灵的啊,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傻事呢?结了这些仇家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啊。”

“师父能想到的,宋喜应该也能想到……”秋彦平默了默,目光落在古书上,有些言不由衷的说:“大概宋喜受了归雁山庄十四年的养育之恩,用这种方法报答苏家的恩情吧。”

“宋喜能成地缺的徒弟,那也有我一半的功劳,惊蝉剑法是什么样的剑法?苏家的归雁剑法就算再练一百年,也赶不上惊蝉剑随便抖一下的,居然让惊蝉剑的传人给他们当打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慎弦越说越生气:“你现在就给我立刻收拾东西下山,把宋喜给我叫来,我要好好的骂他一顿,替他师父骂醒他。”

秋彦平看慎弦说的这么认真,只好将自己刚才不方便说出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慎弦:“宋喜和苏小姐从小青梅竹马,宋喜更是一心一意想要娶苏小姐为妻……”

“这是色令智昏啊!”慎弦一听更生气了,他用扇子敲了一下桌子:“我先把话说在这里,咱们走着瞧,苏家绝对不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下一步他们一定会让宋喜交出惊蝉剑法的。”

秋彦平说:“如果苏小姐嫁给宋喜,那他们的孩子自然会学惊蝉剑法,父传于子这种事本是天经地义的,谁也阻止不了。”

“嫁什么嫁啊,宋喜不是成亲了吗?我亲眼看到的,醉七就是主婚人,娶的那个谁,对,寇红!他们两个都是地缺的徒弟,生个孩子出来不用拜师都是地缺的徒孙,正儿八经的惊蝉剑传人。”慎弦说:“归雁山庄现在的庄主是苏胜吧,貌似他这几年都不大管事了,归雁山庄现在是他儿子苏远程在打理,这位苏家大少爷我虽然没见过,可最近因为宋喜的事情也略微打听了一下,这行事作风嘛,哼哼,宋喜虽然有惊蝉剑法在身,可无权无势只怕入不了这位志向远大的苏大少爷的眼,我就怕他用美人计骗了宋喜的惊蝉剑法,那我和醉七都没脸去见地缺了。”

他说完之后,偷瞄了秋彦平两眼,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秋彦平跟了慎弦几年,也知道慎弦的脾气,他虽然不是个爱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可宋喜和他是结义兄弟,情分不同其他人,他小的慎弦人面广办法多,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可以和慎弦说一说:“其实我也觉得苏小姐不太可能会嫁给宋喜,年前随四师叔去给曲家老太爷贺寿,苏家的三位少爷小姐也在,一天我在院子里收集梅花上的雪,隐约听到苏大少爷让苏小姐去相亲,对方似乎是什么将门之子……”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本来想告诉宋喜的,可看他对苏小姐一往情深的样子,又开不了口。”

“不说才是对的!”慎弦立刻说:“这两个人的感情外人是插不上嘴的,有时候就是个你情我愿的事,想当年我年纪还小不太懂事的时候,有个妇人浑身是伤,还有两处骨折来看诊,我问及她是被她夫君给打成这样的,她夫君是一喝醉就打她,还是拳脚相加啊,她当时声泪俱下说的是生不如死,我就劝她不如合离了算了,当时她也言之凿凿的非离不可,谁知道伤一好一回家,又和她夫君恩爱起来,还把我劝她的话全都告诉了她夫君,她夫君找上门来一通大闹,害得我被我师父罚面壁三天。”

说到这里他似乎还心有余悸:“像我这样的话唠,让我面壁三天和要我的命有什么区别?”

秋彦平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看来师公很了解师父你啊。”

“为师别的本事你可以学,这种不动声色刻薄人的本事,你就不用学了。”慎弦看了一眼秋彦平:“听你这么说来,宋喜和苏家的纠葛倒也是可以看一看的,儿女情长自古以来就是一出好戏。”

他用扇子敲了一下桌子:“不如我们来赌一赌,赌苏小姐是见利忘义抛弃宋喜,还是宋喜用惊蝉剑法入赘苏家。”

秋彦平想了想,觉得苏远琴对宋喜似乎也有情意,当初找自己断婚约的时候,提起宋喜似乎双眼隐隐有泪光,当然,那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时间长了这人也是会变的,不过他倒是宁愿相信宋喜不是一厢情愿的:“又或者苏小姐肯抛下一切嫁给宋喜呢?”

慎弦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不大,自己的认定更靠谱:“多说无用,买定离手。”

秋彦平说:“我身无长物,就算有心和师父你赌一赌,也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来。”

“那我们赌点别的,每年四季都要制作一些丹丸,悬壶宫能做丹丸的人都被分了数量,宫主一向说你丹丸做的不错,那我们就来赌一赌,如果我赢了,你帮我做三年,如果你赢了,我帮你做三年。”慎弦说:“我的分量从来不是我自己做,而是你们帮我做,所以你赢了的话,算起来是很划算的。”

“我赢了累的就是思雨师姐了。”秋彦平说:“不过我还是愿意赌一赌。”

他看向窗外的天空:“我只希望宋喜能得偿所愿不负初心。”

30 你懂吗

秋彦平和慎弦打了这个赌之后约莫半年,又是快到年关的时候,秋彦平随慎弦到皖州附近出诊,两个人特地绕去皖州想看看宋喜,进了皖州城没多久,就远远的看到宋喜和苏远琴在街上并肩而行。

秋彦平对慎弦说:“师父,你看,是宋喜和苏小姐。”

慎弦靠到马车的车窗边看了一眼:“两个人之间能过得去一头牛,这哪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彦平啊,爱徒啊,看来是你得帮为师做三年丹药了。”

“我倒是觉得时近年关,他们两个人会一同出来,应该是要采买年货,会一起采买年货那关系应该不一般了。”秋彦平想别的事情总是先做最坏的打算,偏偏对宋喜的事情,他宁愿往好的地方想:“他们从小一块长大,当然不会有其他初遇的情侣那样热烈,可正所谓细水才能长流,苏小姐是大家闺秀,从小都是家教甚严的,这些相敬如宾也许才是她们的行事做派。”

“是相敬如宾还是相敬如冰,咱们上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慎弦正要催车夫追上去,却看到宋喜和苏远琴走进了路边一家茶舍里。

秋彦平虽然刚才说了一大通话,可他一向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会说那么多是因为他对宋喜和苏远琴的感情也没有把握,没有把握就没有底气,说那么多是说给慎弦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看到宋喜和苏远琴走进了茶舍,忙对跃跃欲试的慎弦说:“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吧。”

慎弦看了秋彦平一眼,用扇子敲了一下秋彦平的肩:“得,咱们走吧,今年轮到我守在悬壶宫里头,过年前赶不回去,宫主一定会生气的,其实他生气我也不在乎,可只怕过年就不会包红包给我了。”

马车从茶舍外面缓缓而过,秋彦平将马车的车帘放下来,强忍着不去看,茶舍中的两个人也已经在茶舍的包间就坐了,台上有艺人正在说评书,台下的观众听得津津有味,可宋喜和苏远琴两个人却都没有听评书的心思。

等伙计奉上茶点退出去以后,苏远琴才开口:“宋喜,我大哥说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不过是醉话,有口无心的。”

“是不是有口无心他自己清楚。”宋喜的脸色不太好看,对苏远琴的语气也难得的不太好。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这么尴尬,都是因为昨晚。

昨晚晚饭的时候,苏远琴的大哥苏远程硬要拉着宋喜喝酒,一坛酒下肚以后,苏远程提出想要去看看宋喜当年学到惊蝉剑法的山洞看看:“对任何一个学剑的人来说,地缺前辈都是个传奇啊,是我们崇敬的剑侠,他的剑法和生平让每一个学剑的人都心向往之,我想去拜祭一下地缺前辈。”

在山洞中发现无名尸骨,从洞壁上学到剑法,那是宋喜不想让人知道地缺还活着编的瞎话,别说地缺现在还活着不需要人拜祭,就算地缺真的去世了,宋喜也找不到一个这样的山洞给苏远程追思:“我当时学成之后急于离开,并没有在沿途做下记号,那座山很大,到处都是树,你现在就是让我进了山我也找不到那个山洞所在。”

“找不出来那就算了。”苏远程觉得宋喜是察觉到了他想要偷学惊蝉剑法的心思,故意用这个借口搪塞他,不过宋喜不肯交出惊蝉剑法也在他预料之中,他将一杯酒洒在地上:“那我就在这里遥祭一下地缺前辈,只恨我没有早生几年,无法一睹前辈的风采了。”

苏远琴看了宋喜一眼,有些嗔怪的对苏远程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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