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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父。”秋彦平看到已经快中午了鬼帝还没出现,鬼门关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也略微有些个放心了:“看来今天宋喜是白来一趟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左右张望了一下。
慎弦将秋彦平的动作看在眼里:“看什么看啊?想看苏家那姑娘来了没有?这么多人你怎么看啊?”
他和秋彦平呆的地方和一般江湖人士还不太一样,地上铺着地毯,地毯上还摆放这桌椅,头顶上还撑着伞挡住不时飘落的雪花。
坐椅子的是慎弦,撑伞的是秋彦平。
秋彦平说:“不论如何,宋喜肯做到这一步,苏姑娘应该相信他的诚意了吧。”
“戏还没完呢。”慎弦拿了一块点心吃,不紧不慢的说:“鬼帝就算自己不来,也一定会派一个人来的,要不然会被人说他怕了惊蝉剑,所以,你再等等,好戏在后头。”
他递了一块点心给秋彦平:“这点心做的不错。”
正如慎弦预料的那样,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鬼门关后面的雾气更浓了,几个轻盈的身影从悬崖之下上来,鬼泣崖上围观的江湖人士们立刻安静了,屏住呼吸看着那团雾气。
几个穿着桃红色宫装女子从雾气中身姿娉婷的走出来,一个个容貌娇美,体态婀娜,面如桃花,臂弯上挎着花篮,花篮里装着一些五彩花瓣。
为首的一个年纪看起来略大一点,神情有些冷肃,她扫了一眼人群:“各位当鬼门关是什么地方了?”
她的声调并不高,可在场的六百多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可见内力不弱。
人群一阵骚动,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了。
为首的宫女走到宋喜面前,看了宋喜一眼,神情倨傲的说:“你就是惊蝉剑的传人?”
宋喜说:“是。”
“这么年轻就这么想不开,你也是难得。”宫女相当毒舌的说:“得,清场吧,这是决斗不是耍猴戏,用不着这么多无聊的人在这儿。”
“是。”其他几位宫女答应着提着花篮四散开来。
33 有情有义
提着篮子的宫女飞身而起,将手中花篮中的花瓣抓起来撒向周围看热闹的江湖人士。
花瓣一碰到人身上,立刻化作一团团诡异的磷火,绿色的火苗烧灼着,立刻蔓延开来,将被烧到的人全都裹进那诡异的火苗之中。
人群中发出尖叫立刻乱成一团,来看热闹的江湖人士纷纷退开去,留下一大块空地和几具被烧焦的尸体,那些宫女将篮子里剩余的花瓣撒到地上,在地上围出一个闪烁着绿色火焰的圈。
慎弦放下茶杯冷哼一声:“加了些磷粉的小把戏而已。”
鬼门关后面的云雾中走出一排人,四个壮汉抬着一架滑竿,这是两根长竹中间绑了一个竹椅,还有一个踏脚的软兜。
这顶滑竿比寻常人用的精致许多,两根长杆上刻了兽型的花纹,竹椅上还有一个遮阳的小棚子,小棚子是用绣着芙蕖花的薄纱搭成的,看起来清雅又精致。
滑竿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懒洋洋的闭着眼睛,膝盖上放着一把装在黄金剑鞘里的巨剑,可这个坐在滑竿上的人却有着和这把巨剑不相称的矮小身材,他非常的瘦小,比寻常的矮个子还要瘦小得多,偏偏衣服穿的非常的华丽,白底金线的外袍,头上还戴了一个黄金冠。
这个人宋喜恰好也认识,正是他在青州城遇到过的地龙王,他还曾经杀了地龙王手下的一个大汉,还放走了盗了地龙王辛苦抢来的月灵芝的小偷。
算起来,他和地龙王之间有梁子,这梁子结的还不小。
慎弦将扇子在掌心里一敲:“我又猜对了,来的果然是地龙王。”
秋彦平忙问:“师父,这个地龙王的武功怎么样?”
“能在鬼帝手下混的当然不是个庸才了。”慎弦把玩着手里的扇子:“我没看过他杀人,不知道他武功怎么样,不过一个矮子偏要用一柄巨剑,说明他是个很自卑所以很要强的人,也说明他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秋彦平想了想,低头说:“弟子受教了。”
“你受什么教啊?我的意思说他就是吃饱了撑的,纯粹浪费时间,你可千万别学。”慎弦用扇子敲了秋彦平一下:“地龙王来了你就可以放心了,宋喜或许可以留一条命。”
秋彦平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到慎弦不紧不慢的说:“也就落个残疾吧。”
鬼泣崖前的空地上,四个壮汉已经将滑竿放下了,地龙王依旧闭目养神动都没动一下。
领头的宫女上去行礼:“王爷,我们到了。”
“到了吗?”地龙王这才装模作样的睁开眼睛,他看到宋喜目光停了一下:“他就是来送死的那个?”
“是。”宫女一本正经的回答。
“行,就他吧,赶紧打吧,本王忙着呢。”地龙王挥挥手,宫女们都退到了磷火燃烧的圆圈外,他对宋喜说:“你就是惊蝉剑的传人?得,有点意思,鬼帝他老人家呢没空,可不派个人来别人又会以为咱们鬼门关怕了惊蝉剑,我倒霉催的抓阄输了,凑合着杀了你差不多就该回去吃午饭了,来吧!”
宋喜将披风一甩,披风还没落地,他的人就长剑出鞘扑向了地龙王,地龙王从滑竿上跳起来,手一抛巨剑带着剑鞘插在地上,抬着滑竿的壮汉忙抬着滑竿退开去。
地龙王掠过巨剑上方的时候,一伸手将比他个子还高的巨剑顺势拔了出来,然后站在剑鞘上弥补自己身高的不足。
可等他的剑舞动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会在乎他的身高了,因为他手中的巨剑就像一股飓风,能将所有进入他剑势范围内的人和物绞灭,而宋喜像一只轻盈矫健的鹰,在飓风中穿梭,勇猛而无惧。
事后江湖上对这一战众说纷纭,但也有一个以诚实出名,且当时站在了前排的剑客说:“他们身形变化太快,而且地上的尘土飞石都被地龙王的剑风给刮到了半空,飞沙走石的根本没看清楚,不过吧,最后拿一下我是看清楚了。”
最后一阵风还是来自地龙王手中的巨剑,他落在黄金剑鞘上,反手一剑劈向宋喜,宋喜这时刚刚落地,手中剑招已老,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奋力用剑在巨剑上一挡,却没能完全卸掉巨剑上的力道,只是将砍向他脑袋的巨剑打偏了方向,直接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巨剑刚砍入宋喜的左肩,旁边一条红绫从人群中飞了出来,紧紧的扯住了地龙王的巨剑,让巨剑再难砍入半分。
地龙王手一抬,巨剑从宋喜的肩上带着血光拔出来,他一转剑柄,红绫被绞成了碎布,他顺势一个横扫,巨剑拍到宋喜的左边脑袋,直接将宋喜给拍得飞起来三丈远才落到地上,一场激斗之后力已竭的宋喜直接摔得晕了过去。
地龙王一抬手还想过去补一剑杀了宋喜,一个穿着红色披风的少女已经从人群中飞到了场中间,恰好落在了地龙王和宋喜之间,脆生生的对地龙王说:“王爷,好久不见。”
“前天才一起吃了火锅,别搁这装不熟。”地龙王看飞身而来的是寇红,有些不耐烦,他当初在青州遇到宋喜和寇红在一起,知道他们两个武功同承一脉,不过交情归交情,今儿的事他是必须了了:“你别瞎掺和。”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王爷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我师兄,惊蝉剑的传人可不止一个。”寇红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地上的雪都被踩脏了,她看了一眼躺在这脏兮兮的雪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宋喜:“我和我师兄的剑法要两个人一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你也是知道的,我们是看着来的人不是鬼帝而是王爷你,给你个面子才只让我师兄一个人上的,比武切磋讲究的是点到为止,今儿是我师兄输给你了,但不是惊蝉剑输给了鬼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改天再来请教了。”
慎弦赞许的说:“还是小寇红有情有义,那位苏小姐今天就算是来了,现在也一定溜了。”
秋彦平忧心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宋喜:“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
“放心吧,那一下子顶多被打成个傻子。”慎弦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傻子好,给吃给玩就不闹,比宋喜省心多了。”
34 去救人吧
场子里地龙王将手里的巨剑杵到地上,他站在剑鞘上这么扶着巨剑,看起来还是很有气势的,他对寇红说:“今天我不把他杀了,改天他又来挑战,鬼帝最讨厌他这样的麻烦,我不把他收拾了,回去鬼帝就会收拾我了。”
寇红开始耍无赖了:“那我也是惊蝉剑的传人,有本事你把我一起杀了,我一死就没人会配火锅底料了,以后你想吃火锅也吃不上了。”
地龙王有些犹豫了:“这也是个问题啊。”
宫女一看这对话的走势不对,忙上前跪下:“王爷……”
就在这个时候,鬼门关后面悬崖下的云雾中,地龙王手下风情万种的瑶姬衣袂飘飘的飞掠出来,她直接落到地龙王身边,对地龙王小声说了几句话。
地龙头听了以后点点头,对寇红说:“算这小子运气好,有人在鬼帝面前帮这小子求情了,我们走吧。”
四个壮汉忙抬着滑竿上前来,地龙王从巨剑的剑鞘上飞掠起来,脚在剑鞘上一踢,剑鞘从地里飞起来,他在半空中行云流水的落剑回鞘,然后将手中回鞘的剑往瑶姬方向一抛,懒洋洋的落到滑竿上坐下,闭着眼睛开始养神,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回去了。
瑶姬捧着巨剑和宫女们跟在滑竿后面走进鬼门关后面的浓雾中。
“总算是来了。”慎弦用手里的扇子敲了一下秋彦平的背:“去救人吧。”
秋彦平忙冲了上去。
打完了,没热闹可看了,其他的江湖人也不关心宋喜的死活,纷纷散开往山下走去了。
寇红看到秋彦平冲过来看查看宋喜的伤势,她本来已经准备走过去看看宋喜,可又站住了,转了一个方向飞掠起来去追往山下走的人群,落在其中一个脸上戴了半截面纱的女子面前。
周围的江湖人士都站住了,看着寇红,不知道这个刚才出手救了宋喜的姑娘,拦着这个女子是为了什么,都等着看有没有新的热闹。
寇红拦住的这个蒙面女子正是苏远琴,她绕着苏远琴慢慢的走了一圈。
苏远琴脸上虽然蒙着面纱,可双眼之中却流露出紧张不安的情绪。
这里这么多江湖人,如果寇红在这里把苏远琴和宋喜之间的纠葛给闹出来,那对苏远琴这样的清白闺秀无疑是件丑闻,对苏家无疑也是桩不光彩的事情。
躲在人群中的苏远程看着这情形也很是心急,可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可以为苏远琴解围的方法,而且这个红衣女子看起来和地龙王似乎很熟络,他一时间也猜不透这个女子的身份,不敢妄动。
就在寇红准备开口对苏远琴冷嘲热讽一番的时候,背后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她正憋着一口气,转头就想骂人,可一回头看到慎弦的笑脸,她立刻开心的扑上去挽住了慎弦的胳膊:“帅哒哒义父!”
“走吧,陪义父喝酒去。”慎弦说着就要拉寇红离开:“你开的火锅店我去吃过两次,觉得味道不错,要不你在苍山来开一家,我保证生意好。”
“义父啊,见到你我突然想到了,我们合伙开发药膳怎么样?不过……”寇红扯着慎弦的胳膊站住,她转头恶狠狠的看着苏远琴:“等我手撕了绿茶婊以后再和你慢慢聊。”
“女孩子别这么凶巴巴的。”慎弦用扇子在寇红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他虽没太听明白寇红的话,可看寇红看向苏远琴的表情,那是准备趁着人多让苏远琴出丑了,他说:“该宋喜自己了结的事情,你就被越俎代庖了,再说了,和她这样的人废话,那是浪费时间,你是宁愿浪费时间还是陪你帅的惨绝人寰的义父一起吃饭啊?”
感情的事情,别人插手都叫多事,自己放不下,那谁帮忙都没有用。
“当然是陪义父吃饭了。”寇红也觉得自己现在让苏远琴出了丑,倒是骂完了一时爽,可宋喜要是还执迷不悟,自己反倒成了一个笑话。
慎弦拍拍寇红挂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往宋喜的方向走:“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宋喜吧,我看他伤得不轻。”
他说着微微侧头偷看了一眼苏远琴,他很确定自己刚才说宋喜伤得不轻的话苏远琴是听到了的,可苏远琴却低头走进了人群,和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年轻人一起并肩随着人群下山去了。
这边的寇红一边跟着慎弦走,一边嘴硬的说:“我才不去看他呢,他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
“好,和你没关系,和我有关系,行了吧?”慎弦笑了笑,笑寇红的口是心非,如果真的不关心宋喜,她今天就不会来鬼泣崖,也不会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来救宋喜了。
寇红忙转开话题:“我还以为地龙王要和我打一架了,我的琴和剑当初都丢给了宋喜,眼下没有趁手的兵器,真打起来我可是要吃亏的,没想到他居然说有人在鬼帝面前为宋喜求情……”
她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