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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也太奇怪了。
宋喜曾经试过抢先一步将那个地方给占了,立刻被蹇老头不客气的轰走了。
宋喜坐在蹇老头的身边,留意到蹇老头时不时会抬头看一眼,可一眼望去,除了沙丘还是沙丘,宋喜想不通蹇老头到底在看什么。
可宋喜觉得蹇老头一定是有原因才坐在这个位置的。
宋喜还没想通这些问题,他就被叫到了林晓枫住的窑洞,去面对一个更大的问题。
林晓枫的窑洞里很干净,让人意外的是里面不是土炕而是放了一张雕花的木床。
这么大一张床,也不知道林晓枫是怎么弄到这个窑洞里来的。
林晓枫在等宋喜的时候已经喝了一些酒了,脸上微微泛起了红霞,手里还端着一个酒杯,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特别的妩媚,她穿了一间黑色薄纱长袍,肩头纹的一朵牡丹透过纱衣隐约可见,她斜倚在床头对宋喜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宋喜年轻气盛阳气方刚,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不过去。”
林晓枫坐直了身子,左腿架到右腿上,黑纱因为她的动作滑落,露出一条线条优美的,充满弹性的小麦色长腿:“你敢不听我的话?”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宋喜的双手放在背后,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腕上的红绳,苏远琴甜美的笑容出现在他眼前,林晓枫虽然诱人,可他不能对不起苏远琴啊。
林晓枫一拍床沿,端着酒杯飞掠向宋喜:“那就陪我喝杯酒吧。”
“你还是自己喝吧。”宋喜忙用手挡住林晓枫递过来的酒杯。
14 西边有风
两个人一人递酒杯一人挡,就这么站着不动原地过起招来。
可宋喜是倾尽全力,而林晓枫一只手端着酒杯明显还游刃有余。
十七招之后,林晓枫轻笑一声,手掌拍到宋喜的肩头,脚将宋喜的脚一勾一踢,宋喜整个人倒向那张雕花木床,林晓枫随机欺身而来,将宋喜压了个结实。
林晓枫右手还端着酒杯,杯中酒一滴都没有洒出来,她左手食指滑过宋喜的脸:“小乖乖,喝了这杯酒,咱们今儿晚上就做个一夜夫妻,好好快活快活吧。”
她鼻息间的酒气已经喷到了宋喜的脸上。
“等等。”宋喜看着递到嘴边的酒杯,语速极快的说:“林姓并不是燕北的姓氏,而你的口音也并不是地道的本地口音,从刚才可以看出来,你是练过正经武功的,而且武功不弱,像你这么一个长得不错,武功也不错的女人,为什么要到大漠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做一个马匪头子呢?”
“因为我乐意做个马匪头子,不行吗?”林晓枫嘴上这么说,人却侧身做了起来,酒杯里的酒也进了她的肚子,看样子她对宋喜已经没有了那方面的兴趣,至少今晚是没有了。
她用手点了一下宋喜的额头:“小子,别以为你自己很聪明。”
“如果你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就会习惯了睡炕,而不是这样的雕花木床。”宋喜盯着林晓枫的眼睛。
林晓枫似笑非笑的看着宋喜:“因为睡着舒服啊。”
宋喜轻笑一声,决定再诈一诈林晓枫:“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你的事和我没关系,只和蹇老头有关系。”
林晓枫一听,脸色立刻变了,表情狰狞的一把掐住宋喜的脖子,恶狠狠的问宋喜:“蹇老头告诉你的?!他还给你说了什么?!”
宋喜没想到林晓枫居然这么大反应,他斟酌了一下字眼说:“也没说什么,只是他担心自己年纪大了,时日不多而已。”
林晓枫一听他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似的,她松开了宋喜的脖子,拍了拍宋喜的脸,止不住的笑:“小子,你是有点小聪明,可还不够聪明,蹇老头可没他外表看起来那么老,他离时日不多还早的很。”
宋喜一听后悔极了,自己一句话说错了,让林晓枫识破了他的虚张声势,他只能闭着嘴不说话,拿不准林晓枫会怎么对付自己。
可林晓枫显然今天晚上什么都不想做了,她打了个哈欠,对宋喜挥挥手:“滚吧,我要睡了。”
宋喜忙从床上爬起来,有些慌张的走出窑洞,借着月光摸回了蹇老头的窑洞里,心惊肉跳的倒在稻草堆上。
蹇老头听到宋喜进来的动静,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发出一阵低沉古怪的笑声:“林晓枫那个骚婆娘居然在天亮前就把你放回来了,真是个稀罕事。”
看来所有人都知道今晚林晓枫叫宋喜去是为了什么。
宋喜用薄被将自己裹起来,本来他打定主意不理会蹇老头的冷嘲热讽,可想想明晚说不定林晓枫又要打自己的主意,他坐起来凑到床边问蹇老头:“老头,我问你,黑石镇在哪边?”
“西边。”蹇老头翻身面向宋喜,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知道宋喜在他的床边:“怎么?想跑?”
“林晓枫想睡我啊,不跑,等着被她睡啊?”宋喜干脆挑明了说。
“被林晓枫睡过你才算入了伙了,他们就会带着你出去发财了。”蹇老头用带着点睡意的声音说。
“要发财还不如跟你学本事。”宋喜靠在床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会认方向还会看风向,就冲你这本事,跟商队走两趟下来那得多少银子?”
“你想学老子的本事?”蹇老头轻笑一声。
“嗯。”宋喜觉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干脆承认得了。
“把本事教给你老子就得去喝西北风了。”蹇老头一点都不考虑的拒绝了。
宋喜想想自己刚才诈林晓枫,林晓枫的反应很奇怪,他决定再诈一诈蹇老头:“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呆在这里是有别的原因的。”
“你看出来了又怎么样?”蹇老头满不在乎的说:“小子,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天天偷看老子?你再看十年也看不出其中的门道来。”
宋喜倒回稻草堆上,泄气的说:“那我明天自己走,走不回黑石镇死在沙漠,也比被林晓枫给睡了的好。”
“小子,你有心上人了?”蹇老头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宋喜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蹇老头也没继续问,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各自睡去。
天快亮的时候,蹇老头照例起床去看天空,宋喜也跟着起来了,蹇老头看他从厨房里拿了几个馒头和一些风干的肉,还拿了两袋子水。
宋喜伸手去开马棚的时候,蹇老头咳嗽了一声,宋喜只好放弃了牵一匹马的打算。
徒步走回去肯定得好几天,还有迷路的危险,可既然决定了,宋喜就不打算回头了。
蹇老头站在沙丘上,看着宋喜一步一步的走向西边。
一个人影出现在蹇老头身后,正是这里的马匪头子林晓枫,她看着宋喜倔强的背影:“他可是崔怀的徒弟,就这么放他走了?”
蹇老头冷冷的说:“他才跟了崔怀一年,连个马蹄都打不好,你看我们抓他已经一个多月了,崔怀根本没来要过人,看来他对崔怀不重要,依我看,还是想办法抓阿木依才对,毕竟阿木依跟了崔怀十年了,就是要救,也会救阿木依这种比较有用的徒弟。”
“阿木依的铁匠铺里全是机关,那小子根本不离开铁匠铺的范围,真的动起手来,我们可讨不了便宜,时间不多了,如果抓不到阿木依又惹恼了崔怀,我们可还得再等五十年啊,我倒是能等,你恐怕就没那么长的命数了。”林晓枫看着蹇老头:“这小子和阿木依的感情似乎不错,探子回报说阿木依在这小子被抓以后,去找过崔怀,可崔怀在做兵器,说不定阿木依下一步就是自己来救人了,我让人去把这小子给抓回来,没了他,我们拿什么去抓阿木依?”
“不急。”蹇老头说:“老天爷会把这小子给我们送回来的。”
他脸上浮现一个阴险的笑容:“我告诉他黑石镇在西边,今天西边要起风咧。”
15 跑不掉
宋喜憋着一口气,离开了马匪窝就往西走,越走天色越亮,天一亮,阳光铺满了沙漠,四周一片荒凉且耀眼的金黄。
走在沙漠里是很费力的,没人走过的沙地踩下去并不是那么的松软,可踩下去以后脚又陷入沙子里面,拔出来又要费些力气,比走平地要费力的多。
走了一个时辰,周围除了沙还是沙,风的声音在这里都是安静的,四周静的让人害怕。
宋喜突然想到一个不太对劲的地方,四天前林晓枫他们才去过黑石镇,最近不是风季,沙子的流动速度很慢,七八匹马在沙地上留下的痕迹,四天还不会完全消失才对,可他一路走来似乎一点马蹄印子都没看到。
宋喜心中浮现一个让比周围的安静更让他害怕的念头,难道他走错方向了?
早上的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他一直背对着太阳在走,方向绝对不会错……难道是蹇老头骗了他?
正在宋喜惊疑不定的时候,一缕风吹过他的耳边,却没能带来半丝清凉,他抬头看前方,前方的天际有些浑浊,他有些疑惑,呆呆的看着前方,一只无形的手将无数的沙子抓到了空中,那只手在空中搅动着,一个不大的龙卷风形成了。
这样的龙卷风在沙漠中并不罕见,一会就没了。
宋喜喝了一口水继续往西走,却感觉到天边似乎更浑浊了,天际时不时有一两个小的龙卷风形成,又走了半个时辰,他看到前方一个大的龙卷风形成了,而且似乎在向他的方向刮过来。
宋喜一看吓得赶紧转头就往东边跑,他来时的脚印还清晰的留在沙地上,踩着自己的脚印要走的轻松一些,他往回跑的速度也要比来的时候快一些。
跑了一段,宋喜停下喝口水,转头一看,龙卷风又压得更近了一些,他不敢再休息,忙装好水囊往东边继续跑。
宋喜一直跑到一片曾经的河道,现在变成了沙石沟的地方,他沿着这条沙石沟往南边跑。
往南有个很小的泉眼,是马匪们打水的地方,也是路过商队补水过夜的地方,到了泉眼要是能遇上过路的商队,自己也能跟着进关了。
宋喜刚看到泉眼那一点清凉的水光,紧接着就看到独眼骑着马向他冲了过来,他忙转身就跑,一个绳圈从天而降,将他绑了个结实。
独眼骑着马拉着绳子,直接把宋喜拉得跌坐在沙地上,他才打马过来,也不停马,俯身将宋喜直接拉上马背,哈哈大笑着掉转马头往马匪窝的方向跑去:“小子,抓到你了!”
宋喜不甘心的在马背上挣扎:“放我下来!我要和你单挑!”
独眼将绳子一绕,将宋喜的手扯到背后捆起来:“你再闹我现在就一刀杀了你,反正别人抓不到你,也就当你死在沙漠里了。”
“那你就杀了我吧!”宋喜冷哼一声。
“当家的说了,她要你,她要的人在这沙漠中就是想死也死不了。”独眼大笑着抽了一鞭子,马跑得更快了。
回到马匪窝,独眼直接将宋喜给丢在了地上,豁嘴的儿子大风走过来,大笑着把宋喜拖到人群中间,马匪们围着宋喜哈哈大笑。
林晓枫用脚踢了踢宋喜:“小子,长脾气了啊,敢给我跑?跑啊,老娘看你能跑多远。”
她转身往人群外走:“给这小子长长记性。”
所谓的长记性,就是揍一顿,揍疼了,也就记住了。
被胖揍了一顿的宋喜哼哼唧唧的躺在蹇老头窑洞里的稻草堆上,一脸怨恨的看着给他擦药的蹇老头:“臭老头,你故意坑我!”
“我再老也是个马匪,信马匪,你不是傻的嘛。”蹇老头将装药的瓦罐放回床底下去。
宋喜觉得蹇老头和林晓枫有猫腻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两个人都不睡炕而是睡床。
蹇老头放好瓦罐直起身子:“你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我们做马匪吧。”
老老实实的做马匪肯定是不愿意的,宋喜琢磨着还得想办法逃。
宋喜躺在稻草堆上养伤的时候,脑子可没闲着,他总结了自己上次逃跑失败的原因,一是轻信了蹇老头,二是准备不充分。
意气用事的想靠自己的双腿走出沙漠那是痴心妄想,必须得弄一匹马才行。
出去打水的时候倒是可以骑马,这里骑马到黑石镇只要大半天的功夫,只要有水,有马,饿一顿还是可以的,可是每次打水同去的还有三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这三个小子的骑术都比宋喜的好,从小打架打到大,力气都不小,三个人打宋喜一个的话,宋喜还真没有脱身的把握。
宋喜还没想到一个万全之策的时候,林晓枫他们又去了一趟黑石镇,回来的时候给宋喜带了一盒点心,说是阿木依给他的。
宋喜坐在马棚边的稻草上,借着月光看着面前的点心盒子发呆。
阿木依为什么要托马匪带给他这盒点心呢?
宋喜看着面前的盒子,这是黑石镇吴大妈点心铺做的面饼,盒子也是她家装点心的普通纸盒子,里面装了两块面饼,面饼很厚也很干,掺了一种本地产的香草,闻起来让人很有食欲。
这看起来就是一盒普通的饼。
宋喜先仔细查看了装饼的盒子,薄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