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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神捕-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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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念绕口令呢?寇红能有什么事?”宋喜一下子放下茶杯站起来,表情严肃的问:“有人欺负她?”

想想以寇红的武功来说不太可能:“只有她欺负人的,哪有别人欺负她的份。”

“这事也不知道算不算欺负……”秋彦平有些犹豫的说:“寇姑娘最初游说各地的团头组成了丐帮,最后京城这边的团头刘大筹既有人脉又有魄力,大家都对他很服气,所以最后他当了丐帮的帮主,本来寇红作为二帮主也是颇有声望的,可等丐帮壮大了以后,有些人对一个年轻女子有如此的地位有了不满,为了平息帮内这些声音,刘大筹架空了寇红,帮内的主要事务都不让寇姑娘C手了,现在寇姑娘也就是个挂名的二帮主,在帮内还不如汪健峰能叫得动人。”

“这是重男轻女啊?”宋喜一听就开始撸袖子,一副要立刻去找刘大筹算账的架势:“亏我当初还觉得刘大筹是条汉子,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人,算是我看错他了,我现在就去给寇红讨个公道。”

“你别冲动,丐帮是寇姑娘的心血,只是寇姑娘是个没心眼的人,所以玩不过那些老J巨猾的人而已,你去闹也要顾及一下寇姑娘的感受。”秋彦平说:“所以我不太想告诉你,就是这个原因。”

宋喜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茶杯,心里很快有了主意:“这世上穷苦的可不止男人,那些要饭的也有不少女人,既然那些男人要排挤寇红,我不信那些女人还会排挤寇红,寇红自个儿在丐帮成立一个分堂,有了自己的实力,不行还会被小觑。”

“我倒觉得寇姑娘能从丐帮中抽身出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人越多事越杂,算计也就越多,不如现在这么简单开心。”秋彦平说:“当然了,我想寇姑娘心里必然是不开心的,寇姑娘为你做了那么多,甚至在地龙王的剑下把你救出来,这个恩情,你总得报一报吧。”

今天比较晚,晚安了各位

12 闲得慌

既然这件事已经上升到了报恩的高度了,宋喜觉得自己要么不出手,要出手那就得是大场面,特别震撼,特别让寇红感动的那种,比如放半个时辰的烟花,让全京城的人都能看到,让寇红特有面子,最好烟花还能拼成寇红的名字,那就更有面子了,再比如带寇红到一个小山坡去,等他们刚一站定,山坡下就飘起无数孔明灯,带着温暖的光芒点缀夜空,或者不那么大阵仗,就搁这院子里挂一圈各式各样的灯笼,再做一桌子寇红喜欢吃的菜,不过这么做虽然显得温情可不够豪迈。

当然,这些都是要花钱的,而宋喜现在最没有的就是钱。

宋喜用非常虚心的态度问正在做什么自行车的阿木依:“有没有不花钱又能很大场面的办法?”

阿木依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送他一个字:“滚。”

宋喜只能提溜着小茶壶走了。

许国公府送来的三个下人暂时不能打走,后院给了这三个下人住,宋喜只好把内院给阿木依住,一间睡觉,另外两间用来堆东西和当工坊,好在阿木依最近没寇红忽悠做的东西都是木头的,也用不上火炉,宋喜和秋彦平则住到了外院。

大厅已经改成了药堂,药柜和桌椅都换了,只等药材一运到就可以开门看诊了。

宋喜搬了张椅子坐在椅子坐在院子里,看着正给药柜上贴药名的秋彦平:“我看许国公府送来的小厮和丫鬟,都可以先学着认认药,抓抓药,也省得再请伙计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也没多余的钱用来请人。”秋彦平认真的写着药名,字迹端正,态度郑重。

隔壁传来喧哗声,宋喜一个飞身上了屋顶往隔壁探头探脑的看,他看到一个捕快走进个隔壁,看来隔壁的案子还没查出个水落石出来。

宋喜从屋顶上落下来,不偏不倚的落回椅子上坐下,拿起椅子边上小桌上放着的小茶壶:“隔壁的案子还没查出真凶?这都三天了,这么拖着这可不是匡大人的风格啊。”

“这案子生在京城,按照规矩这是得由巡城御史署负责查案,等结案了把卷宗送到刑部,匡大人是刑部主司,要等卷宗送到刑部他才有资格复查,现在案子还在巡城御史署他不方便插手。”秋彦平看了一眼宋喜,目光又落回了纸上:“你要是闲得无聊,就去帮我奥点浆糊。”

“我们现在也是有人可以使唤的了,用得着本少爷亲自去熬吗?”宋喜扯着嗓门喊:“许升,让豆婶熬点浆糊!”

“好咧!”许升在后院答应了一声。

“你说着院子也不隔音,隔壁有人行凶,怎么就没人看见或者听见呢?”宋喜想到这儿,从屋里拿了一把炒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闲闲的溜达了出去。

他走出大门,隔壁来查看的捕快也走了出来,这个捕快的腰上也挂着沉雪台的腰牌,看来也是沉雪台派来的人,不过这个人二十来岁,长相俊朗,神情冷静目光锐利,看起来不是个草包,倒像是个能办事的人。

这个捕快走过来对宋喜说:“听说你就是现尸体的人,我想问问当时的情况。”

他亮了一下腰牌:“在下沉雪台镜字门秦飞鹏。”

“啊,对,之前我也给巡城御史署的人说过,我就是刚搬过来的时候,闻到隔壁有气味,我呢会点拳脚,就爬过墙头看了一眼,结果现了尸体,就让小厮去报案了。”宋喜简要的说,说完之后,他故意很市侩的说:“我说,这里死了人,这一片的房价不会降吧?我可才花大价钱买了的,要是降价了,我可亏死了。”

“这个不在我的职务范围之内,我没法回答你。”秦飞鹏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说完之后,他转身就走了,不知道是不屑和宋喜这种市井小民说话,还是觉得在宋喜身上已经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这条街说是街,其实比巷子宽不了多少,仅够一辆半马车平排而行,看起来很平静,常年住在这里的街坊都是老熟人了,听说死了的布商夫妻在这里住了两三年了。

宋喜嗑着瓜子跟在这个沉雪台的秦飞鹏身后,如果是他的话,会仔细的询问周围的居民,一定有什么被疏漏的线索。

往前走了几步,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在街边下象棋。

街边放了石墩,石墩上放着一个木板,木板上刻着一个棋盘,两个老头一人提着一个小茶壶,坐在小板凳上下得很认真。

秦飞鹏走了过去:“两位,我是沉雪台的捕快,我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前几天生的命案。”

就在秦飞鹏去询问这两个老头的时候,宋喜抓着瓜子又往前走了两步,走向坐在一家敞开的门前纳鞋底的两个妇人。

他一边留心这边秦飞鹏和两个老头的对话,一边对年轻一点的,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妇人说:“哎呀,大姐,你这手艺可真好啊,和我亲姐一样会纳鞋底,不过你长的比我姐好看。”

这个年轻点的妇人看了宋喜一眼,明显很受用宋喜的夸奖:“你是刚搬来的那家吧?”

“可不是啊,刚搬来隔壁就死了人,想想都晦气,大姐,我们这片不会不太平吧?”宋喜叹了口气:“我这房子刚买的,花了不少钱呢?”

“你放心住吧,咱们这可是天子脚下,太平着呢。”年轻点的夫人看起来是个嘴碎的,不用宋喜多问她自个儿就说开了:“我嫁过来二十多年了,头一次遇上上吊死的,小伙子,我看你年纪轻,可别学你隔壁那家的步老板,本来他们两口子好端端的做着生意,要不是步老板染上了赌瘾,什么都输光了,也不至于寻短见了啊。”

宋喜之前就觉得卖布这老板好赌这事可以多查一点,毕竟赌场是有专门放高利贷的,如果借了高利贷,还不起的话,那些放高利贷的人,指不定会做什么事呢。

关于尸体和尸检的部分,我买了一本宋慈的洗冤录来做参考,当然,那个时候的检测手段是不全的,有些记录用现在的法医学角度来看是不科学的,但是在当时是非常先进的了,嗯,我们这个故事是在古代呢各位亲,求不要考据啊

13 跟上去

宋喜心里虽然有了个猜测,可觉得还是没有有力的证据,他继续套着这个妇人的话:“他那房是租的还是买的呀?这死了人房子可的跌价了吧?可别连累我们这一片都跌呀。”

他故意用很市侩的语气说:“还有啊,那个卖布的布老板的赌债还完了没有啊?可别追债的敲错门,跑去砸了我家的门呀。”

“这可难说了。”年轻的妇人看了一眼年长的妇人:“婆婆,你记不记得有一次夜里,他们家闹起来,闹得挺凶的,我和二娃趴在门缝里往外看,看到有两个长的凶神恶煞的男人从他们家走过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第二天那个布老板脸上被他媳妇抓出了两条指甲印,走路都用袖子遮着脸的,你还记得不?”

“他那媳妇出了名的泼辣。”年长的妇人看了一眼布商家的大门,半认真半吓唬的对年轻妇人说:“头七还没过呢,莫说这事了,小心夜里来找你呢,他们家两个娃才可怜呢,一下子没了爹又没有了娘。”

“我听说他们把孩子送回老家了,他们老家总还有亲戚管的嘛,算算时日也该到半路了吧。”年轻妇人不太确定的看了一眼年长的夫人:“我记得他们是江南的人吧?他们卖的布都是从江南运过来的,对,我买过两次他们家的布,都是江南的布。”

宋喜听了心中一动,正要问,却被在两个老者那里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而走过来的秦飞鹏抢先了。

秦飞鹏正好听到这一句,他忙问:“他们把孩子送回老家了吗?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宋喜在旁边补了一句:“不会是一心求死所以先把孩子给送走了吧?”

“这人嘛,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有一心寻死的呀,听说他们家在江南还有一个布坊,是布老板的哥哥在经营的,他们卖的布大部分就是他们自己家布坊里的,就算是回去投奔他哥哥,也不至于走到绝路的嘛。”年长的妇人说着将手里的鞋垫放到篮子里:“特别是布老板的媳妇,特别宝贝她儿子,怎么舍得丢下她儿子去死嘛。”

“她不是自个儿死的,她是被布老板给掐死的。”年轻妇人显然对这件事没说过瘾:“他们把布店盘出去还了赌债,就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了,本来是布商媳妇带着奶妈孩子先走,布老板等着房东退了房子的押金和半年的租金再走的,我明明刚看到布商媳妇前一天带着孩子上了马车呀,不知道怎么又回来了,还就这么被布老板给掐死了。”

她转头看着年长的妇人:“你说她为啥回来呀?”

年长的妇人摇摇头,拿着篮子站起来,她拍了一下年轻的妇人:“该做饭了,别在这聊天了。”

年轻的妇人忙也将手里的针线放进篮子里,站起来拍拍衣服往里走。

秦飞鹏看了一眼宋喜,目光中是探究和怀疑:“你似乎对这件很是兴趣。”

“毕竟是我发现的尸体嘛,多少有点好奇心的嘛。”宋喜心里觉得秦飞鹏真是碍事,如果不是他走过来了,自己一定能从这两个妇人嘴里套出更多的东西。

秦飞鹏看了宋喜一眼,他也打探过宋喜的来历,知道他是刚搬来的,和布商素不相识,不可能是宋喜杀了布商,他也只能把宋喜当做一个显得无聊的人了。

宋喜笑嘻嘻的面对秦飞鹏的打量,看起来也就是个闲得无聊的人。

秦飞鹏转身走了。

年轻妇人走出来端板凳,看到宋喜还站在自己的门前,她好奇的问宋喜:“喂,这位公子,你是做啥营生的啊?”

“我?”宋喜清了清嗓子:“我家祖上是做药材生意的,可我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家里让我来投奔我舅舅,让我舅舅给我找个差事,要不就考个功名什么的。”

他一副乡下土财主的语气:“京城可比我们那里热闹多了。”

“看来还是个少爷呀。”年轻妇人的语气有点酸。

宋喜看她的穿着很普通,手上一只银镯子也有些陈旧了,头上戴的首饰也显得有些朴素,虽然住这里的都是京城中中等家境的人家,可看这妇人还要自己和婆婆纳鞋底,想来也是祖上留下的宅子,也许现在一家三口几兄弟都住在这里,根本请不起下人,家务事也必须自己C持,只怕还得看婆婆脸色。

他笑了笑:“祖上有点薄产而已,算不上什么少爷,我姓宋,大姐你叫我小宋就可以了。”

年轻妇人端着凳子也不急着进去:“小宋你娶媳妇了没有啊?大姐我给你说一房贤惠的媳妇吧。”

“已经娶妻了,不用大姐你费心了。”宋喜干笑了两声。

年轻妇人叹口气,看样子这媒是做不成了,她端着凳子转身回去了。

宋喜也打算离开的时候,看着一个黑脸胖子从街里面走出来,走过下象棋的两个老头身边的时候,伸手提起棋子下了一步棋:“走这儿,将军!”

“马能走直线吗?别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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