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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当本官的沧州府是什么地方?”沧州知府一听,怒不可遏一甩袖子就走:“全部都给我带回去!”
周友顺小声的抱怨宋喜:“你添什么乱啊?你不在这咋咋呼呼的,我上去说两句,知府大人能把小姐给带回去审吗?还不是审他们孙家的人,客客气气的让我们把小姐给带回去。”
“按你们的方法,到时候外面的风言风语,也能把秦姐姐给逼上吊了。”宋喜说:“这事我要是没遇到,那就算了,可只要是我遇上了,我就得管,而且是找出真凶的管,不是你们这种和稀泥的让秦姐姐继续背着克夫的名声,哭哭啼啼的过下半辈子。”
他拍拍周友顺的肩:“你有空和我在这儿磨叽,你还是赶紧回去通知秦爷吧,我陪秦姐姐去府衙了。”
“又把露脸的事儿给抢了,还让我去跑腿。”周友顺不满的看着宋喜扶着秦宝珠,跟着捕快们离开,可眼下最重要的是通知秦爷,他对跟来的秦家伙计说:“你们跟着去衙门,有事就赶紧回来叫人,谁敢动小姐一根汗毛,我们就要他孙家鸡犬不宁。”
“好咧,周管家,我们办事你放心。”秦家伙计赶到公堂的时候,公堂已经开审了,孙家一家人就跪了大半个地方,秦宝珠孤零零的跪在一边,宋喜站在秦宝珠身边,正口若悬河的为秦宝珠辩护。
宋喜说:“大人,请你想一想,秦小姐嫁到孙家,是带了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做陪嫁的,昨儿晚上孙六死了,今天一大早孙家人就让车夫把秦小姐送回了秦家,他们口口声声说秦小姐克夫不要秦小姐住孙家,却不说退还宅子,而现在又污蔑秦小姐下毒害死孙六,为的什么?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霸占这栋宅子。”
“你少胡说八道!”孙老大这个时候已经缓过来了,他对沧州知府磕了个头:“大人明察啊,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我家六弟虽然自幼少了一只胳膊,可在米店做账房也做得挺好的,而且素来身体极好,一点毛病都没有,可自从这个克夫的嫁到我们家以后,我六弟的身体就每况日下成了一个药罐子,我六弟明明就是被这个扫把星给克死的。”
秦宝珠一听,又嘤嘤嘤的哭上了。
宋喜冷笑一声:“刚才仵作已经验出来了,孙六是被毒死的,你却说他是被克死的,你是在说知府大人的仵作在胡说八道了?”
“我没那么说。”孙老大说:“就算我六弟是被毒死的,那也是被她给毒死的!她看我六弟久病缠身,不想伺候了,就买通郎中毒死了我弟弟,反正她已经嫁过三次了,再死一个丈夫,再嫁一次那也是轻车熟路的事儿!”
“你一直说秦小姐害死了孙六少爷,那你拿出证据来啊?你说她买通了郎中,你把她买通的那个郎中叫来啊。”宋喜看着孙老大说:“叫啊你。”
“不用你们去叫,我已经派人去叫了。”沧州知府不耐烦的说。
郎中被叫了四五个来,都一口咬定自己没乱用药,最后下了峻猛药物的郎中被指着方子认出来,他跪着说:“药王神君在上,我可以指天誓,我用这药,对,当时孙六少爷有浮肿,我才用这个药的,我想起来了,可你们看这个剂量,这个剂量非常的轻啊,这个不会,不会药死孙六少爷的。”
郎中一脑门冷汗:“对了,他吃我的药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要死也该一个月前死的,现在死可和我没关系。”
27 有毒
这么一说,也没郎中什么事了。
师爷凑到拿不定主意的沧州知府耳边:“老爷,我想啊,这事就是孙六吃药吃多了,才死的,也怪不了谁,我看秦爷也是财大气粗不在乎那栋宅子的,给了孙家也了一件事了,秦小姐就让秦爷给接回去,从此也别嫁人了,就这么安安心心的在家呆着吧,实在不想送出家去当尼姑也是就得了。”
沧州知府一听,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他正要说话,仵作从后面走出来了,身后还跟着旱烟袋和孙老五。
既然来了,那也就得问问了:“怎么样?验出什么来没有?”
仵作垂头丧气的说:“验出来了。”
他偷看了一眼旱烟袋:“是中毒,可不是药物中毒,他说是一种蘑菇。”
沧州知府很吃惊:“蘑菇?”
“有些蘑菇是不能吃的,吃了会中毒的,在山里生长的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有些不认识毒蘑菇的人,误食了毒蘑菇就会中毒而死。”旱烟袋才不管是不是公堂,直接点燃了旱烟。
孙家的人一听又闹了起来,其中还是孙老大的嗓门最大。
孙老大喊:“我们一家人都是在一起吃饭的,没道理老六中了赌,我们没中毒啊,没说的了,就是这个扫把星偷偷骗老六吃的毒蘑菇。”
“我……没有……”秦宝珠已经泣不成声了,根本无力为自己辩解。
宋喜走到旱烟袋的身边:“你确定吗?”
“很确定,不过这种蘑菇可不常见,我想去周围山林里转转,如果这里没有的话,那才是值得好好查查。”旱烟袋说。
孙家的人看到他们凑在一起说话,警惕的问:“你们在商量什么呢?”
“我们说什么关你什么事啊。”宋喜说:“我就问一句,这种蘑菇应该是一吃就死的啊,可孙六的情况,虽然我不懂医理啊,可看起来应该是慢慢被毒死的吧?”
堂上几个郎中交头接耳了半天,其中一个当地公认资格老医术高的才开口说:“启禀大人,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如果把握好了量,那么一天吃一点,也可以造成久病缠身然后慢慢毒死的。”
那么也要有人长期的给孙六吃才对啊,可孙六和孙家的人吃的都是同一锅饭,没道理只有孙六一个人出现这样的症状啊。
看起来还是孙六身边人秦宝珠最有下手的可能,随便在熬的汤里面加一点毒蘑菇,就可以慢慢的毒死孙六了。
“秦小姐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可能出去买毒蘑菇。”宋喜说。
这件事看起来又变成了谜团了。
沧州知府也拿不定主意了,放秦宝珠走吧,孙家的人一定不答应,关孙家的人吧,外面那么多百姓看着呢,他就算骨子里不是,可面子上还是要做出清官的样子来啊。
而且,秦爷在沧州地界上的势力不小,有时候因为给了他钱,做事也不把他给放在眼里,借着这件事敲打一下秦爷也不错。
沧州知府说:“看来下毒的人是针对孙六少爷的,你们说说看,孙六少爷最近有没有得罪谁?”
他侧头小声对师爷说:“你让捕快们出去打听一下,孙家的人肯定不会说实话。”
师爷忙退到后面去悄悄给捕头递话去了。
孙家的人都说孙六在米铺做账房,性格很好,不会得罪人。
宋喜走到门口,悄声问秦家的伙计:“孙六这个人怎么样?”
“不爱说话,是个老实人。”伙计说:“就是看他老实,老爷才会把小姐嫁给他的,而且,算命的说了,孙六没了一只胳膊,算是个天生的残缺,这样的人命中的劫数都扛过了,肯定能扛得住小姐的八字,不会被小姐给克死的。”
他在秦家也做了十多年的伙计了,他有些闷闷的低声说:“话说回来,前两位姑爷,也是这么久病在床就死了的。”
“什么?”宋喜一听,忙问:“你说详细一点,难道都是嫁过去姑爷就开始生病,然后没到半年姑爷就病死了?”
“好像是的。”伙计被宋喜突然凌厉的语气吓了一跳。
宋喜忙返身回去把这件事告诉旱烟袋,他说:“没这么巧的事吧,我觉得有些古怪,可绝对不可能是秦姐姐下的毒手,你想啊,她毒死自己的丈夫图什么呢?”
旱烟袋说:“把前两个的尸体挖出来看看就知道了,这么慢慢下毒给毒死啊,可能因为久病体虚毒比较深,外面看不出来,可毒是不光在脏腑,很可能已经入骨子里了,就算尸体烂了,看骨头也能看出点不一样来。”
宋喜一听有点为难了:“你以为尸体这么好挖的吗?而且还要挖两个,就算我答应,这两个死去姑爷的家人也不能答应啊。”
旱烟袋吐着烟圈往外走:“那是你想办法的事,不是我想办法的事,我现在去周围山里转转,找找看这里有没有这种毒蘑菇。”
这事可真够头痛的,可再头痛也得想办法啊。
宋喜大声说:“大人,知府大人。”
他行了一个礼:“既然孙家的人说是我们小姐偷偷下的毒,那我提议,把前面死去的两位姑爷的尸骨挖出来验尸,如果都是死于这种毒,那我们再说有没有小姐下毒的可能。”
沧州知府看向自己的师爷,师爷偷偷的点点头。
如果挖出来都是毒死的,那不可能三个丈夫都死于一个毒药,那肯定就和秦宝珠脱不了关系了。
沧州知府说:“挖出来验尸。”
他目光凌厉的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孙家的人和秦宝珠:“秦宝珠收监,孙老大也收监,其他人要随传随到,退堂!”
有了沧州知府的命令,就算那两家人不愿意,也不得不看着棺材被打开,尸体被抬出来了。
这次的验尸是沧州的仵作做的,旱烟袋去山里转悠去了,这次仵作做的很小心,验尸的结果是,这两位秦宝珠的前任何前前任丈夫都是被毒死。
结果一出来,孙老大就被放了出去,而秦宝珠则直接哭晕在了牢房里。
28 别哭呀
消息传到了秦家,秦爷一听直接将桌上的东西都拂到了地上。
秦爷怒气冲冲的说:“胡说八道!怎么可能三位姑爷都是被毒死的?被谁毒死的?是被我毒死的?还是被宝珠给毒死的?”
“小姐一向温柔贤淑,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怎么会下肚杀人呢?”周友顺的手被飞溅起来的一片瓷器碎片给划破了,他忍着没去管自己的伤口。
“不是宝珠下的毒,难道是我下的毒?”秦爷瞪着眼睛,气鼓鼓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更不可能是你了。”周友顺忙说,他也想不到谁会下毒,秦宝珠嫁出去以后都是住在夫家,可三个姑爷都是被毒死,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还是秦宝珠,可秦宝珠不可能下毒啊。
想不出来不要紧,他赶紧把脏水往宋喜身上泼:“都怪宋喜,要不是他提出来检验前两位姑爷的尸体,也不会闹出这个事来了,咱们本来只要等到孙六姑爷下了葬,把小姐接回来就可以了,现在却平白闹出这么多事来,外头可说什么的都有,真是难听的很啊。”
秦爷听周友顺这么一说,反而冷静了下来,他问周友顺:“沧州知府收了银子了吗?”
“收是收了,可也说未必能帮得上忙,前两位姑爷家里也闹了起来,非要彻查此事,第一位姑爷家里不是有个亲戚在京城当官的吗?知府大人也不得不认真审理,这不就扣着不放小姐嘛。”周友顺看秦爷没有迁怒宋喜的意思,他继续煽风点火:“秦爷,搅出这么大风波,全是宋喜给闹的,你说他会不会是明知道三位姑爷都是被毒死的,故意这个时候来沧州,卖明器是假的,陷害秦爷你才是真的。”
秦爷心里也犯了嘀咕,可想想自己把宋喜从漠北带出来的时候,宋喜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什么都不懂,懵懂的很,在黑市还被人给骗了,这几年虽然没有消息,可想来也不致于来找自己就是为了害自己吧。
他眯了一下眼睛:“宝珠嫁前两位姑爷的时候,他还没被我从漠北带出来呢,下毒的事情应该是他误打误撞的猜到了。”
周友顺再接再厉的说:“老爷,这件事可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你给拿个主意呀。”
“查,配合沧州知府,往水落石出的查。”秦爷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手放在扶手上,目光锐利的说:“宝珠一向不出去抛头露面的,她能得罪人吗?这事肯定是冲着我来的,我在生意场上也不能说没得罪过人,可有这样的耐性,放这么长的线,布这么多年的局,这个人可不一般啊,我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周友顺看这脏水是泼不到宋喜身上了,他换了话题:“老爷,这下毒的事也证明不了是小姐做的啊,孙家的老大都被放出来了,咱们也给去衙门闹一闹,让知府大人把我们小姐给放回来啊,小姐受了那么多委屈,又要在牢里吃苦,让人想到都难受。”
“我不是早让你打点好,让宝珠在牢里也不能受委屈吗?她暂时还不能出来。”秦爷摇摇头:“现在外面流言蜚语那么多,她在牢里还能清净一点,而且,这件事透着古怪,三位姑爷都是被毒死的,唯一和他们三个都有亲密接触的就是宝珠,现在宝珠的嫌疑最大,知府大人为了平息众怒是不会放人的,我们这个时候去闹,不但不能把宝珠接出来,还让知府大人存心给我们方便都不好给了。”
“是,老爷说的是,是我见识浅薄了。”周友顺忙奉承着:“小姐的一日三餐都是让小厨房做好了,由小姐的贴身丫鬟春芽送过去的,平时春芽也躲在大牢走动着,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