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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树本身也是有毒的,而且只长在夷南。”
“你早说啊,这都耽误了多少时间了,说不定真凶都跑了。”宋喜抓了抓头,站起来又有些泄气的坐回椅子上:“这种毒蘑菇难道是从夷南带过来的?这几天我也没闲着,我查了一下,当年那位将军带来的军队都被安置在了沧州,有三千多人呢,一百多年的繁衍生息,这里有夷南血统的人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这几十年我朝和夷南的关系很好,夷南那边的茶叶和药材也很抢手,经常有商贸往来,这种蘑菇要从夷南带出来也太容易了。”
旱烟袋仿佛没听见宋喜说的话,他丢掉手里的鸡骨头,站起来往外走:“天冷了,入秋干燥,我去买点银耳来炖来吃,润润肺。”
看来旱烟袋是不会帮他什么了。
宋喜一边收拾桌上吃剩的鸡骨头,一边嘀咕着:“为什么秦爷对追查孟山的行踪那么不上心呢?明明孟山就是最可疑的人。”
秦爷不上心,宋喜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沧州知府,沧州知府立刻让人去查,虽然孟山离开沧州七八年,可还是找出了孟山的行踪。
孟山离开沧州以后,给好几个商号当过伙计,可都做的不长久,最后他在并州租了几亩地,当起了佃户。
并州到沧州也不过一天半的路程,而且孟山为人性格孤僻,不住村子里,就在自己租的田边修了两间泥瓦房住。
就在沧州府的捕快们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却听说孟山自来有个酗酒的毛病,前天喝了酒从集市回来的路上,掉进了河里淹死了。
人虽然死了,可沧州的捕快还是搜查了孟山住的泥瓦房,从厨房门的背后,找出了一包红色的粉末和一些还没被完全碾碎的干的红掌蘑菇。
孟山死的死无对证,可案子也就这么结了,沧州知府也觉得这么结的很圆满,他也赶紧的把秦宝珠给放了出来。
31 红粉
在宋喜看来,案子结的不明不白,还有很多的疑点,可他没有权力也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去干涉这个结果。
“案子结的也太容易了,我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宋喜看着秦宝珠被扶着走进了秦家的大门。
旱烟袋蹲在墙边:“有什么不对劲的?我们可都说好了,这事完了你还没能让秦爷给我们牵线见到第五简的话,你就跟我走。”
“我现在脑子乱着呢,你让我捋一捋。”宋喜也在墙边蹲下:“从沧州到并州要一天半的路程,这是骑马的速度,如果用走路的话骑马得三天,孟山是个佃户吧,他有马吗?就算他有吧,杀了三个人,每个人都要在半年多的时间内长期服用毒蘑菇,那么这么频繁的来去,应该有人证的吧?可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回沧州来,而且,并州那里没有夷南人,这种蘑菇他是怎么得到的?”
他看着秦家的大门:“而且,就算他把毒蘑菇磨成粉,要骗三个大男人吃下去,而且在那三个男人中毒卧床后,还要接近他们并让他们吃下去,他是怎么做到的?”
旱烟袋打了个哈欠:“也许他有帮手吧,比如秦宝珠。”
宋喜摇摇头:“秦宝珠不是同谋,她的伤心不是装出来的,太多问题想不通了,最奇怪的是,秦宝珠第二次寡居到嫁给孙六之间隔了五六年,秦宝珠克夫的名声已经传遍了,连孙六那样的一贫如洗还少了一条胳膊的人,秦爷都搭上一栋宅子把女儿给嫁了,而孟山却没来提过亲,这不和情理,除非孟山根本不知道秦宝珠寡居的消息。”
“我没空和你在这蹲着数蚂蚁,我要回客栈去收拾东西了,宋喜,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我们就启程去汉州。”旱烟袋站了起来。
宋喜只好跟着站起来,他有些魂不守舍的跟在旱烟袋的身后回到了客栈。
客栈里负责打扫的老婆婆手里拿着一团红色的面团,走几步就揪一点下来放到墙角的地方。
宋喜是一个很有好奇心的人,他忍不住问:“老婆婆,你这是做什么呢?”
“药老鼠呢。”老婆婆说。
宋喜看着她手里红色的面团:“你的面团为什么是红色的呢?老鼠可机灵了,一般的老鼠药都不吃的,你这个……”、
他闻了闻,居然没闻到药味:“闻起来没怪味,老鼠吃吗?”
“吃呢。”老婆婆说着又揪了一块放到墙角。
宋喜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一些影像闪过去,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起来,仿佛他曾经看到过有人也这么做过,可什么时候是谁,他却想不起来了。
旱烟袋看宋喜站在那里不动,走过来问:“你怎么了?不会是想的魔障了吧?事情过去了就放下,做你该做的事情。”
他的眼睛扫过老婆婆手里的面团,皱着眉头凑过去闻了闻:“老婆婆,你这个面团里掺了什么东西?”
“红粉,药老鼠的。”老婆婆奇怪的看着这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自己手里的面团这么有兴趣。
旱烟袋说:“能让我看看那些红粉吗?”
老婆婆虽然有些不愿意,可这是店里的客人,得罪了会被老板骂的,她只好回房去拿了一个纸包出来:“药老鼠可好用呢。”
旱烟袋打开纸包一看,脸色立刻就变了:“这是红掌晒干以后磨成的粉。”
宋喜忙问老婆婆:“你这些红粉是从哪里来的?”
“街上买的呀,我们这里药老鼠都用这个的。”老婆婆想了想:“不过只有上了年纪的才晓得,这个是从夷南传过来的,我们这里以前住过一个夷南的将军,带了好些个士兵也住这里,就把这个东西也带来了,因为好用啊,我们这里都用这个,有专门的商贩从夷南带过,不过啊,也只有夷南人才用。”
宋喜看着老婆婆:“你是夷南人?”
“是啊。”老婆婆对宋喜说:“你摸了这个红粉,要记得洗手啊,要不吃下去会中毒的。”
宋喜问老婆婆:“你知道这个红粉是什么东西磨成的吗?”
“不知道,红粉就是红粉嘛。”老婆婆说着,拿着面团又往里面的院子走去了。
宋喜看向旱烟袋:“看来这个东西并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可我总觉得,我们刚查到红掌和孟山的线索,孟山就死了,在他家里还找到了红掌磨成的粉,可你看,这里的商贩都是卖直接磨成粉的红掌,可孟山家里还找到一些没磨成粉的红掌,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切来的太巧了,不行,我要亲自去并州走一趟。”
“喂!”旱烟袋想阻止宋喜,可宋喜已经施展轻功上了屋顶,一溜烟的跑远了。
他正想回屋休息,宋喜又跑了回来,他对旱烟袋说:“我觉得孟山的死也很可疑,早不死晚不死,就在我们要去找他的时候就死了,你帮我去看看他的尸体,肯定有可疑,马车我都找好了,你在车上睡一觉就行了,你老就当去出去溜达一圈了。”
不等旱烟袋拒绝,他直接点了旱烟袋的X,将旱烟袋扛上了马车。
宋喜在衙门的卷宗上看到过孟山住过的村子名字,他一路打听着到了这个村子,找到了孟山在田间的两间泥瓦房。
因为没主人了,房门也没人关,也没人打扫,左边是睡觉的房间,一间杂木板的搭成床,上面堆着被褥,被褥有些脏,床底堆着杂物,屋里的气味也不好闻,看起来就是个邋遢的单身汉住的地方。
右边是厨房,根据捕快们的记录,那些红掌和红掌的粉末就是在厨房门后面找到的。
宋喜走进厨房,关上门看门背后。
旱烟袋站在院子里抽旱烟,他有些不耐烦的说:“要看尸体就赶紧的,我还忙着呢。”
门后面有很厚的尘土,可上面的痕迹已经被捕快弄乱了,看不出什么来。
宋喜有些失望的站起来:“走吧,我们去看看尸体。”
今天更新很早吧,哈哈,因为今天下午休息,嗯,各位,明儿见了
32 伤痕
在去开棺之前,宋喜先去了孟山出事的小桥。
这是一座拱形的石桥,是村子通往镇上的必经之路,也是孟山回家的必经之路,根据村民的说法,孟山是去镇上买盐的时候顺便喝了酒,回来的路上一不小心从桥上摔了下来,倒霉催的一脑门砸在了石头上,就哼都没哼一声这么死了。
入了秋,河里的水也少了不少,露出河滩上的石头,孟山是率下桥直接撞到脑袋死的,尸体又在浅水里泡了一碗,第二天早上才被村民现。
河滩上的血迹都被水给冲干净了,不过有一堆烧过的纸钱告诉了宋喜,出事的地方在哪里。
宋喜在河滩上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他有些泄气的站起来,仰头对站在石桥上的旱烟袋说:“我们去验尸吧。”
宋喜自称是孟山的远房表弟,这次是听闻噩耗来拜祭和重新厚葬孟山的,他买了一副新的棺材,让旱烟袋有借口给孟山穿寿衣换棺材好趁机检查身体,而他拿出银子在镇上的饭馆摆了流水席,邀请了全村的,要答谢村里人对孟山的关照。
有酒席吃,自然没人在意旱烟袋对孟山做了什么。
宋喜摆这流水席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听听村民怎么说孟山,或者在孟山死的那天,他们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酒席从中午一直吃到了晚上,村民也和宋喜熟络了起来,可俗话说的好,吃人的嘴软,吃了宋喜的酒席,村民嘴里的孟山也就是个爱喝酒的老实人。
宋喜装出醉醺醺的样子对村长说:“村长,你对我哥不好,我哥在你们这里这么久了,你也没给我哥说门媳妇,你看,我哥死了都没个披麻戴孝的人。”
“谁说的,我们给他说过亲事的,可他不要啊。”村长也有了三分醉意:“詹寡妇有啥不好的呀?屁股大,还能生儿子,你说找个女人嘛,就是要好生养的嘛,对不对?”
难道孟山真的对秦宝珠这么痴情?离开了这么多年还不娶妻生子?
宋喜又挪到离孟山最近的那家人那一桌坐下,听说这家的男人是孟山的酒友。
宋喜对酒友说:“大哥,我听说你和我哥是好朋友,我看着你也挺投缘的,你咋不跟我哥到我们家玩玩呢?我们家自己酿的米酒可好喝了。”
酒友一听,砸吧了一下嘴巴:“孟山说他家里人都死光了,他自己都从来没回去过,早知道他家里有个像你这样的表弟,我早就催着他回去了。”
从来不回去?
前后杀了三个男人,没一个都要花半年时间去下毒,哪怕孟山住的再偏僻,也不可能一次都不被村子里的人现吧?
“那是因为我哥小时候,我爹妈对他不太好,说起来也惭愧啊。”宋喜不放心又继续套话:“我哥以前是在商行做伙计的,天南海北都去过,他这些年有没有去给你们捎过东西啊?找他帮忙买东西,那可要便宜好多呢。”
“他倒是提起过以前在商行做伙计,他就是有一次出去跑货摔了腿瘸了,所以才不做伙计的,你不知道吗?他啊,到了我们这里以后啊,一次都没出去过。”酒友叹了口气,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对了,孟山死了,他养的狗我就牵回去养着了,他生前把这条狗当自己孩子一样,睡觉都和他一间屋里睡,既然你来了,就把它给带走吧。”
家里养了猫或者狗,一般就不会有老鼠来了,也就用不到红粉来灭鼠了。
宋喜说:“你和我哥朋友一场,他也没有别的东西留下来,那狗你就留着守个屋看个门,也算留个念想吧。”
正说着,宋喜看到旱烟袋走过来,他忙撇下酒友跑了过去:“怎么样?四叔,有什么现?”
旱烟袋不答话,找了张有空位的桌子坐下,吃下去半碗饭,才叫用筷子指指热闹的小饭馆:“你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把我一个人撂野地里干活,你是把我当叔,还是把我当奴才啊?”
这腔调,肯定是有现。
“当然是叔了。”宋喜挽着旱烟袋的胳膊,将他硬拉到墙角没人坐的小桌子边坐下,他对伙计喊了一嗓子:“这边来一碟炒猪肝,一盘辣子鸡,再来一个酸菜粉丝汤。”
他点完菜,笑嘻嘻的给旱烟袋拿了一壶酒过来:“四叔,刚才那三个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在我心里啊,你就跟我亲叔一样一样的。”
旱烟袋白了宋喜一眼,端起宋喜倒的酒喝了一口:“要不是我认识老匡三十来年了,我还真怀疑你是他儿子,这一遇到案子就癫的样子,求人的时候嘴跟抹了蜜的样子,都是一模一样啊。”
宋喜嘿嘿一笑,结果伙计端来的炒猪肝吗,端端正正的放到旱烟袋面前:“四叔,你就给我说说呗,有什么现啊?”
旱烟袋不答反问:“你在这儿喝了半天酒,喝出什么现了啊?”
“孟山有养狗,而且他还很喜欢那条狗。”宋喜说:“那他应该不会把有毒的红掌粉末随便的放到厨房门后面,那样太容易被狗给误食的。”
“我的现可比你有用多了。”旱烟袋喝了一口酒,故意停住不说话,低头自顾自的吃饭,故意吊宋喜的胃口。
宋喜忙陪着笑:“我的好四叔,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