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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你得把它排除。”
“是正电子脑劝我带上变异人贝蒂·托弗利的,”阿尔孔机器人以它那无感情的清脆声音说,“也许它是从这条信息中得知有此必要的。”
它把一张纸条递给罗丹。罗丹这时才想起他曾派机器人去找人破译发光文句的事实。
纸条上一清二楚地写着下面的话:欢迎到千题中心来——但只有你们之中的一个人能使你们接近目标。
就是这些,但意思很清楚。
“有一千道试题在等待我们,而我们在第二道或第三道试题上就差一点失败。也就是说,如果贝蒂无计可施,我们就已失败了。正电子脑一定知道会出现远距离搬运问题,安妮单枪匹马不能胜任。在我们最终放弃之前,贝蒂得试一试。来吧,贝蒂,我同你一起去。其他人留在传输机附近,一听到命令,马上就逃走。”
他的语调异乎寻常的尖利,布利没有回答,全神护理他的女病人去了。现在她正张开眼睛,企图摆脱他的胳膊。
罗丹抓住贝蒂的手,同她一起返回巨大的机器房,迎着机器人。
机器人有节奏的隆隆运转声变得更响了,这个庞然大物正在继续逼近他们。
“你必须聚精会神,”罗丹对贝蒂悄悄地说,“光是阻止它还不够,要设法把机器人举起来,从几米高的空中坠下,把它摧毁。”他又小声地补充说:“你能做到吗?”仿佛怕别人听见他的话似的。
贝蒂一声不吭地点点头,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因为现在他们已走过过道的拐角,看到了10米开外的那个金属巨人。机器人慢腾腾地以有节奏的隆隆声向他们滚来。
“开始!”罗丹轻声地说。他呆在贝蒂后面,以便不分散她的注意力。
贝蒂拼命抑制内心突然产生的恐慌,竭尽全力、聚精会神地对准目标。罗丹刚才没有看见安妮·斯隆多么吃力地把机器人举起,他只看到了结果。尽管如此,他对贝蒂在克服最初的惊慌之后表现的沉稳自信感到惊奇。
有好几吨重的机器人猛地停住了,亮晶晶的眼睛射出更强烈的光芒,它徒劳无功地顶在远距离搬运能墙的隐形障碍上。
仿佛一秒钟一秒钟地失去重量,这个庞然大物向高处升起,
一直到它头上的天线碰到天花板。贝蒂让它悬在那儿有好几秒钟,好像展示她的力量让自己开心似的,然后她放开它。
在笨重的金属体的破裂声中掺入了人声混杂的叫喊。
罗丹迷惘地转过身去,他听到布利在尖叫,其中还有马歇尔的声音,克雷斯特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罗丹马上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平常的事,但从这儿看不到什么,因为那中间有过道的拐角。他赶紧抓住贝蒂的胳膊,拽着她走。
过了几秒钟,贝蒂的精神才回到现实中。当罗丹走过过道的拐角时,他冷不防地停下了,以致贝蒂撞到他身上。
他一下就明白了他的陪同者感到困惑的原因——他们乘坐的、构成他们与外界惟一联系的物质传输机不见了。
第十五章
罗丹在他的一生中第一次体会到气馁的滋味。没有物质传输机,退路就被切断了,他们就不再有可能逃离他们陷入的这神秘机构的迷宫,寻求永生将以死亡而告终。
然而这种气馁仅仅持续了几秒钟,罗丹又清醒过来,正电子脑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想出这一谜语的长生不老者决不可能让那些应猜出谜底的人悲惨地丧命。
可是有待解决的下一道试题在哪儿呢?那段文字信息说有一千道题。哪一道是真正的、起决定性作用的?
罗丹突然明白,传输机的消失并不说明什么,他们无论如何不能慌乱,避免慌乱也是他们所面临的试题之一。
“现在怎么办?”克雷斯特以惊人的平静问道,“这是结局吗?”
“这是开始,”罗丹回答,“我们必须继续探索。”
“现在机器人也没法帮助我们了,”布利提醒道,“它无法修理一台不再存在的传输机。”
“在某一个地方一定隐藏着返回的秘密。”罗丹说。
“如果能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就好了。”布利埋怨说,“我们是在费洛内地吗?在另一个行星上?仍在织女系内?传输机有可能已把我们扔到宇宙的尽头。”
“当然,”罗丹承认,“我们可以四海为家。不管是在费洛星上还是距离一千光年,归途只能通过一台物质传输机完成。因此,如果旧的不再出现,我们就必须找到一个新的。”
贝蒂第一次介入谈话,“传输机正好是在第二个机器人被摧毁的时候消失的。”
罗丹惊奇地看着她,微微一笑,“当然,我们差一点把这忘了。当两个机器人不再作为正在运转的机器存在的时候,它们就开通了一个触点。传输机的消失意味着我们向目标走近了一步。这听起来荒谬,却是一个合乎逻辑的结论。贝蒂,你使我们前进了一大步。”
“可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布利说。
罗丹走了起来,其他人跟着他。
“正电子脑怎么会知道我们需要贝蒂?”他问阿尔孔人。克雷斯特没有回答。
过道变宽了。一个有着一级斜台阶的空台座表明机器人曾站在那儿。在它的正上方,接收那些可怕电光的球体一直烧得通红,一定是它把机器人激活的。电光是在机器人传心师触摸到它以后出现的,这件事引起了下件事——这是一种有控制的连锁反应。
在传输机消失后又会发生什么事呢?也许他们用不着等待太久就会知道答案。
布利站在过道变宽处的中间,这儿感觉不到那种炎热,虽然整个大厅已变得更热了。这附近没有机器,只有右边有一个约一立方米光滑无缝的大金属块,在它的上面放着一个奇怪的仪器。
首先引起罗丹注意的是各种操作板、刻度盘和按钮。这个神秘的东西有点像一架电影摄影机,上面有一个椭圆形透镜。
布利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后来逐渐变为持续不断的吼叫。他先喊出一些听不清楚的话来,然后开始诅咒起自己和世界,他举起胳膊,仿佛在抓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罗丹冷不防停下。
“发生了什么事?”他对布利喊道,“你是否陷进能场了?我什么也看不见……”
他的话提醒了大伙,现在他们全都看见了。
在布利周围从无到有出现一层雾霭,在他周围旋转,渐渐形成一个有条理地裹住布利的螺旋。它旋转得越来越快,似乎变成一个坚固的物体,只能模糊地看见布利,但他的呼叫听得很清楚。
“站着别动!”罗丹喊道,“你觉得痛吗?”
“我什么也感觉不到!”布利绝望地喊道,“可是这玩意儿裹住我不放!快把我救出去!”
罗丹飞快地思索,他一跃跳到那个金属立方体跟前,奇怪的摄影机——或者不管它是什么——显得咄咄逼人。
像是从很深的地方升到表面,在罗丹脑海中浮起一些几乎已被遗忘的回忆,或者那只是幻觉?他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曾见过这个仪器,至少听到过它所依据的理论。对,催眠训练!它向他传授了阿尔孔人的知识,如果回忆来自于它,那么克雷斯特就一定知道得更多。
他转向阿尔孔人。“克雷斯特!您快想想!这是什么?我在催眠训练中见过它,它同非物质化有关,五维的,阿尔孔人只知道其理论。您想一想!一切都取决于它。”
克雷斯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贝蒂就说:“思想比说话更快。克雷斯特已经明白你的问题,罗丹。这个器械是一个虚构传输机,阿尔孔人在理论上认为是可能的,但从来不曾实际运用过。它根据五维尺度几何学原理工作,以捕捉脉冲射线进行机械精神传动。据说可以用来精神传动任何远距离的东西。”
克雷斯特沉默不语,贝蒂已经说出了他的全部想法,现在他还说什么呢?
罗丹松了一口气,他的大脑飞快地思索着。
布利安静下来,大概他已筋疲力尽了,一动不动地站在疯狂地转动着的能螺旋内,等待把他解救出来。罗丹发现,他的双脚悬空,离金属地面约10厘米,他已脱离了万有引力。
罗丹不加思索,用攥紧的拳头捶打突然开始闪闪发微光的“摄影机”上的那个把手。这一次好像是无名之人给予他的提示,大概游戏者也认为这一试题是够棘手的。
这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摄影机来回转动,透镜指向布利。一个按钮开始发红,旋转运动停止了,立方体开始发出嗡嗡声。罗丹十分清楚地感觉到他脚下的地面在震动。布利喊叫起来,他使劲扭曲肢体,企图摆脱无物质的包围。贝蒂一动不动地站着倾听,似乎等待着什么。
螺旋的飞舞变慢了,雾状体逐渐减弱,变得更透明、更稀薄了,一会儿就消失了。
布利从那十厘米的高处落到地上,倒下了。他面无人色,脸都走了形,头上的浅红色头发直竖,似乎在激动地颤抖,他的口中只蹦出了一句话,那不是一句很好听的话,丝毫没有表露一丝感激之情。
但这可怕的一幕还没有结束,布利还没有站稳,罗丹还没有机会松口气,一连串事件的连锁反应又继续下去。
位于布利后面的是机房的后墙,这堵墙平整无隙,现在它开始熔化了。墙一定是金属做的,而且很厚,它逐渐褪色,变成乳白色。它开始乱流,仿佛它的固体物质正在变成气体物质。现在它就像是能螺旋,这个螺旋也变得越来越稀薄,然后十分突然地消失了。
厅堂大了一倍,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至今他们所未能见到的那一部分空间。乍一看第二个大厅似乎同第一个没有多大区别,但罗丹很快就看出,那里的机器要少得多。各种各样支座和立方块、圆形的外壳和螺旋形柱子的中心是一个放在正方形大平台上的球体。它的底部很窄,直径不到五米,似乎在摇摇欲坠,乍一见像是一个微型“星尘2号”飞船。
正如罗丹很快就觉察到的,这不是一个光滑的球体。它有一些凸出部分、鼓胀处和形状像伸出的天线及扩建部分的不整齐部分。罗丹发现一件似曾相识的东西:在一个巨大的金属喷嘴正面装有一个呈现出五光十色、似乎正看着他的椭圆形的特大透镜。
“一台虚构传输机。”他犹豫地、喃喃地说。
在他旁边的克雷斯特无意识地点点头,其他人都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布利一直面色煞白。已恢复体力的安妮·斯隆抓住贝蒂的手。约翰·马歇尔盯着那个球体,眼睛半张半合。
只有阿尔孔机器人无动于衷地站在这群人后面,等待迟迟不来的命令,哈格德大夫站在它的旁边。
罗丹走在前面,首先越过那个地方。在几秒钟之前那里还是不能通行的,因为当时有一堵坚固的金属墙挡在那儿。现在这些物质已被小传输机清除。
下一个提示?罗丹知道是这样的,他也知道人们希望他们把墙的消失看作是一种邀请。
当约翰·马歇尔和贝蒂·托弗利越过那道看不见的界线时,一连串事件中的下一个环节才自动显示出来。两个具有传心功能的变异人冷不防地站住了,安妮·斯隆马上松开了贝蒂的手。
克雷斯特紧紧抓住罗丹的胳膊,这两个男人明白传心师收到了一条她们自己也听不到或不能领会的信息。
此时一片寂静,只能听得见人们沉重的呼吸。布利发出鼻息声,他那苍白的脸上逐渐又有了血色。
贝蒂突然向马歇尔点头,“你明白了吧,约翰?那你说吧。”
马歇尔揉了一下眼睛,仿佛想要轰走什么,然后他慢条斯理、意味深长地说:“那是一条新信息。全文是:‘从现在起你们有15分钟时间离开此地。只要你们能返回,你们就能找到光明。’就是这些,说这话的是一种传心暗示声音。”
“只要我们能返回,”罗丹疑惑地喃喃自语,他搜索的目光落到那个大圆球上,“虚构传输机?而且只有15分钟时间?”
“还有14分钟!”这是能螺旋事件发生后布利说的第一句话,“好戏还在后头呢。”
一种开始时几乎听不见的嗡嗡声在后面变得越来越响,成为有节奏的震动,在他们耳朵里嗡嗡作响,他们必须大声嚷嚷才能听见。刺眼的电光在屋子里闪亮,因为强烈的臭氧气味和变本加厉的炎热,空气变得污浊起来。接着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锣声,似乎在数正在迅速消逝的时间。
“还有12分钟。”克雷斯特压低嗓门小声说,谁也没有听懂他的话。
噪声变得更大了。哈格德至今仍一直呆在后面,罗丹几乎忘记这位医生了,连他对安妮·斯隆的帮助也没有被人注意。可现在,当在场者感到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