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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利在他的隐藏处使劲地摇头。“不,罗丹命令我们不要惊动他们,让他们进攻吧。德灵豪斯率领他的歼击机大队正严阵以待。拉斯·楚拜同他在一起。这两人如何在宇宙歼击机的狭小座舱内坚持下去,这对我是个谜。可我能想像将会出现什么情况。我毕竟是个富于幻想的人啊。”但他过高地估计了自己,因为真正发生的事情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德灵豪斯坐在小船的控制舵前。小船的船舱刚好能宽松地容纳一个人。非洲人拉斯·楚拜身材魁梧。他被挤在船舱的另一个角落里,正从一个舱口向外看。他看到了他们周围太空的一大部分。拉斯是变异人兵团的精神传动师,他能凭借自己的意志把自己运送到另外一个地方。
德灵豪斯通过洛夫斯星上的中心站与罗丹保持直接联系,因此他获悉那个受命进攻洛夫斯星的舰队正在靠近。
歼击机大队其余53架飞机不时成群地飞出去迷惑可能前来的托普西德人的前哨船。歼击机正好处在洛夫斯星和费洛星之间。
此时重获自由的特克-洪正在率领托普西德人的分舰队。虽然他也不能解释新近发生的事件,但他已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决心消灭一切祸害的根源——他认为是洛夫斯星。他当然不可能猜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敌人恰恰就在自己的大本营内。
20艘球形巡洋舰从费洛星的阴影中显露出来,飞进织女星灿烂辉煌的万丈光芒中。它们的测向仪马上就发现了空间歼击机,于是特克-洪下令进攻。
他以半坐半躺的姿势坐在指挥仪后面,通过宽大的视窗目不转睛地盯住可恨的敌人。他知道歼击机的速度比托普西德人的所有舰船速度都快。但是,让他备感惊讶的是,那20多艘小船并不准备逃跑,难道它们想接受20艘巡洋舰的集中攻击吗?
他通过电信同其他巡洋舰的指挥员保持联系。当他命令稍微变换航向,向敌人的分舰队发起攻击的时候,他的声音里带有一丝得意。他要给阿尔孔人和他们的盟友一点颜色看看。
旗舰大副走进调度室。他站在房间当中,正要向指挥员报告的时候,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大副旁边的空气开始冒烟,仿佛空气突然被加热。有种力量把站着的大副,向边上猛一推——在调度室中央,紧挨着大副,非洲精神传动师拉斯·楚拜出现了。
看到两个托普西德人大惊失色,楚拜满面春风地咧开嘴笑了。蜥蜴人原本向外凸出的眼睛现在更鼓了。身上的鳞片几乎都垂直地立起来,从粉红色变成淡青色。
拉斯从呆若木鸡的大副的腰带里取出辐射器,开动火钮,细小的辐射能线把闪闪发光的仪表变成在高温的作用下正在蒸发的炽热的液体。
特克-洪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反应很快。他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冲向那个黑皮肤的幽灵,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用手去抓它,幽灵已无影无踪了。只听到辐射武器掉在金属地面上发出砰砰声。调度室里只剩下指挥官和大副。
拉斯转移到大船的另一处,把几门炮从支架上掀翻,把那些惊得目瞪口呆的蜥蜴人赶跑,打开气闸。
特克-洪看了一眼后断定,入侵者的射击仅仅破坏了一些次要的设施,联络设施还存在,他只能重新关上气闸。但正是这一情况引起他思考。那个黑精灵是从气闸中离开他的船的吗?这样说来,它能在真空中生存了?
特克-洪那成锯齿状的背部鳞片吓得发凉:这么看来,他不是阿尔孔人,而是一个陌生民族的成员,也许因此才具有那种不可思议的本领?特克一洪看一看屏幕后发现,敌人的小船与他们保持着一定距离。无论是靠近它们还是试图离开它们,这一距离始终保持不变。特克一洪召来了另外几艘巡洋舰。
“向第九颗行星航行!我们必须执行洛克一戈尔的命令。右翼……”
他顿住了,话卡在他的喉头。在7号船调度室的小屏幕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使特克绝望地想起几秒钟前他自己经历过的一幕:在7号指挥员的身后,那个黑色幽灵又现形了。特克无法向那个一无所知的托普西德人发出警告,他被这情景惊呆了。大多数指挥员也能看到这一幕,因为拉斯正好就降落在电信机透镜前。特克看到这个鬼怪——或者不管它是什么——轻拍那个军官的肩膀。那个托普西德人突然转过身,因为他不习惯于这样一种无礼的行为。他看到拉斯时突然僵住了。
现在特克终于又能出声了。
“辐射器——立刻打死他!”他嘶哑地说,“快!”
虽然7号指挥员听到了这道命令,但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像着了魔似的半转身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拉斯咧开嘴笑着走向仪表板。他胡乱地拉出一些把手,按下电钮,转动几个开关。那个指挥员只是用眼睛盯着他的动作,动弹不得。
还在拉斯忽然变得无影无踪,又出现在3号舰,使指挥室的全体人员惊慌失色的时候,7号舰开始对改变的程序作出反应。它飞快地横向脱离舰队编队,作出毫无意义的动作,然后完全横位,所有的炮筒发射出炮弹,摇摇晃晃地向着闪烁着明亮的光的织女系驶去。特克很快就看不见它了,并且再也得不到任何回答,但他没有功夫再考虑此事,因为现在发生的另一件事使人更难以置信得多。
敌人的小空间歼击机开始进攻。它们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几乎擦过笨拙的巡洋舰,完全打乱了其队形,然后又莫名其妙地退回去。几分钟后又重复这一把戏。
特克下令启用沉重的辐射器,但很快发现这只是在浪费其宝贵的能量,小空间歼击机十分灵活快捷,托普西德人一发炮弹也打不中。
接着,13号巡洋舰突然快速地驶到队伍的前面,掉转舰身,以它横侧面挡住后面舰队的去路。
在其他舰艇的屏幕上出现了13号巡洋舰指挥员的脸。
“我接管舰队的指挥权!返回费洛星!立即掉头,我开火了!”还没有等特克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辐射炮的淡色能线就向其他舰艇射去。除了9号巡洋舰以外,所有巡洋舰的保护伞顺利地吸收了这突如其来射击带来的能量,只有9号巡洋舰消失了。在原地有一团发出微弱磷光的云彩在空间漂浮,迅速地扩散开,渐渐消失了。
然而叛变的13号巡洋舰未作任何解释,又加入到队形中来,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数秒钟后13号指挥员只是问9号巡洋舰在哪里。特克-洪想给予答复,但他却全身颤抖。他知道13号巡洋舰上的指挥员并非出于自己的意愿,而是被同一个邪恶力量所支配,这一邪恶力量也曾使他自己遭受不幸。这帮阿尔孔人及其无名朋友一定掌握谁也不知道的魔法。
在这一秒钟内他感觉到那个无名的精灵正在侵入他的头脑,可这次与上次完全不同。这一次他的知觉没有完全消失,有一小部分保留。虽然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判断力,但他一直还能感觉到支配他大脑的陌生的、无法解释的东西,尽管他并不完全理解。
“我们能够消灭你们,”有一个他听不见但他懂的声音说,“要是你们不放弃无谓的战斗,我们就会这样做。马上掉头,特克一洪!向洛克一戈尔报告你们对洛夫斯星的进攻遭到失败。你们退出织女系,否则,你们将没有一艘舰艇能重见你们的家乡托普西德。”
特克感到压力减轻,他思考能力又恢复了。他盯住电信送话器,爪子向前一把把它抓住。他以嘶哑的声音向他的指挥员们喊道:“9号行星受到攻击和摧毁!不管我发布什么命令,你们千万不要停止!”
他说不下去了。他感觉到那个陌生的东西又侵入他的脑海,现在他完全失去了知觉。他眼前变得一片漆黑。这次中断仅仅持续一秒钟。接着他又讲了起来,声音同先前一样嘶哑。
“……那是事出有因。我们立即飞回费洛星,放弃这次进攻。明白了吗?”
谁也不明白。但舰队服从命令地掉转头,向费洛星飞去。这之后,当特克-洪站在洛克-戈尔前面不知道如何作出合理的解释时,没有人比他本人对此事更感到恼火了。
“好了,”总司令说,目不转睛地望着天花板,“今后几天你要向审查委员会报告你的经历。”
在西夏族首都西克霍罗姆,佩利·罗丹听取了部下和费洛特工的报告。在那颗被占领的行星上领导抵抗组织反抗托普西德人的格洛克托以他那种简洁单调的方式讲话。他的外表像人,尽管嘴巴似乎小了一点,机灵的眼睛深陷在眼窝内。他的皮肤像所有费洛人一样,由于织女系的影响呈淡青色,头发盖住脑袋和半张脸。
“托尔塔的抵抗组织更加活跃了。光是在过去的三天之内就消灭了4名托普西德人的哨兵,至少俘获了20名托普西德人,炸毁了他们两辆运输车。”
“好极了!”罗丹满意地点点头,“托普西德人对此采取了什么对策?”
“如今他们解雇了全部辅助工,不再雇用费洛人,因为他们觉得费洛人太不可靠。这当然造成某些不利……”
“……我们已在充分弥补,”罗丹打断他的话,“你一定知道,到处都有我们的耳目。”
“我听说过,”西夏人开心地咧开嘴笑,“托尔塔到处都在传说闹鬼。但是鬼神是站在正义一方的。”
“他们当然在这样做。谢谢,格洛克托,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也要继续开展你的活动,让敌人不得安宁。现在请科克勒来。”
“敌人变得紧张不安,”科克勒平静地说,“我们抵抗组织的行动已迫使托普西德人撤出两个边远地区的据点。这两个据点现在已被费洛人的正规部队占领。这是一个重大的胜利。消息是逐渐传到我们这里的,因此我还不能提供详细的情况,但我知道敌人在费洛星上的日子已屈指可数了。”
罗丹赞许地点点头,然后瞅着正不耐烦地等候着的布利。
“变异人兵团呢,布利?”
“叫蜥蜴人发疯!”布利脱口而出,并得意地环顾四座,“他们互相开火,彼此钩心斗角,不再团结一致。明天从托普西德来一个委员会检查情况。我策划进行一次相应的活动,给他们以致命的打击。这次活动将向托普西德直播,让暴君也能亲临其境。这样一出有趣的电视剧,暴君还从未看过呢。”
“对此我并不怀疑,”罗丹承认,“可你千万不要做过头。我们还要讨论细节。全体变异人明天都由你调遣。你的行动必须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不得泄露任何有关其来源的蛛丝马迹。这一点非常重要。我想让托普西德人猜错。现在我返回洛夫斯星。布利,你陪我回去。科克勒,你为明天的行动做好一切准备。为使托普西德人更加糊涂,今天我还会派一个联队空间歼击机在你们这儿降落。它们将从那里采取行动,让敌人的监视部队不停地活动。不要让他们有时间思考。”
布利和罗丹乘上物质传输机,钻进装有栅栏的笼子,进行调准,启动其神秘的机制,这又是一次奇怪的经历。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以非物质化的状态走过了几千万公里,这条路穿过一个上层空间,只有五维思考才能理解这个空间。几秒钟后他们就走了下来。
托特已答应罗丹可以不受干扰地与费洛人的首席科学家洛索斯赫交谈。这位有智慧的长者是部长会议成员,被认为是当今最聪明的人之一。
“明天你将如何动作,取决于我们同洛索斯赫的谈话,”罗丹对布利说,“当然我担心托特会限制这位科学家的言辞,不过传心师石井松明天也在场,她会向我提供信息。这样我们在同洛索斯赫谈话时就可以知道他是否说谎。我们甚至会知道他在说谎时实际上在想什么。”
“这种情况真是荒谬,”当他们乘电动车前往托特的行宫时布利骂了一句,“我们帮助这帮哥们儿,而他们却不信任我们。”
“我们必须弄清这一点,”罗丹为费洛人辩护,“我想也许这件事情涉及一段只存在于他们传说之中的年代非常久远的历史事件。我认为他们自己也不了解详情,但我清楚它同物质传输机有关。这次事件已有数千年的历史,一定是既令人高兴又令人难堪。托特无论如何会设法不让我们了解到全部细节——倘若果真有什么细节的话。”
“你的意思是有人把物质传输机送给了费洛人?”
罗丹点点头,“正是如此。我很想知道做这事的是什么人。”
车停了,两人下了车。身材窈窕的日本女人石井松已经在等待他们。十分钟后他们坐在洛索斯赫的对面。
这位年长的科学家不慌不忙地点点头。
“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