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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想到了?”
西门才庆问道?
包篆嘿嘿一笑,道:“想到了,这买书的少,那是因为识字的人不看,不识字的看不懂,而偏偏这不识字比识字的多多了,既然如此,那就替他们省省,说给他们听!”
西门才庆竖起了手指头,笑道:“聪明,其实即便你今天不来,我也派人去找你,我可已经派人去把整个苏州城的说书先生可都请来了,估计这时间,在过会也都要来了!”
全苏州城?
包篆这吓了一跳,他居然请了全苏州城的说书先生?
虽说自己同样想到了让这说书先生来宣传自己书,就如这韩玄一样,不过也就想想请上那么几个就行了,是在不行自己那也上,反正自己这说书还是有点小名气,想当初别人就认出来自己了,那里知道他这一步到位,居然请了全城的说书先生?
原来这没有银子做什么底气都不足,自己的想法就是在地方台上打个小广告,别人那是铁了心要上CCTV,而且还是要黄金时段。
恰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微微瞟了一眼包篆,顿时这满脸通红,这才柔声道:“公子,外面下人禀告说您找的那些人已经到了!”
西门才庆站了起来,点头道:“让他们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
女子这才出了门。
片刻之后,包篆便跟着已经穿戴整齐的西门才庆来到了这院子的前厅,只见算起来足足有上百平米的前厅这个时候则显得有些拥挤,现在已经有好几十号人挤在这里。来的人都有很大的共同点,差不多都是已经有些上了年纪的人,最年轻的都可以当自己的爹。
在这些人中,韩玄也在其列,他同样是说书先生,所以也被邀请。
有句话说这同行是冤家,不过对于这说书的好像并不怎么适用,其实有时候他们就和菜贩差不多,个人有个人买菜的农贸市场,老死不相往来。
另外一方面,大家的经历其实差不多,都是当初苦读圣贤书,所谓书中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可道了最后才发现圣贤书也填不饱肚子。
在这西门才庆没有来之前,大家也就相互交流交流,什么你最近说什么的什么桥段,我说的什么书之类的,看到西门才庆进来,齐齐也就止住。
西门才庆也是小有名气,这些说书先生齐齐的停了下来,朝二人行礼。
西门才庆一笑,道:“诸位也别客气,坐下说法。”
接着,朝便的下人点点头。
很快,一群女子鱼贯而入,在她们的手上都端着方形木盘,包篆眼尖,一眼就看出这木盘上面放着自己写的书,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小布袋。
西门才庆这院子里面即便是一个丫鬟都是千挑万选,颇有姿sè,而且作为一个朝柳永看齐的资深sè狼当然也不会忘记给这些丫鬟准备好看的衣服,于是这一群衣着艳丽的年轻女子走在眼前这一堆上了年纪衣着朴素的说书先生之中,包篆顿时感觉好像在一片泛黄的山坡上开出了一丛丛鲜huā一样。
都说最美不过夕阳红,这一点包篆不反对,可是这个时候还是觉得鲜huā正在开放的时候最漂亮。
这些书和布袋挨个挨个都分发到了这些说书先生的手里,很多人显然不解,拿着有些不知所措。
西门才庆这斜斜的靠在椅子上,伸手点点,这才道:“我也就不耽误大家,长话短说,我要你们从今天开始,以前不管你们说的什么,全部都打住,从今天开始,都说我给你们的这书上面写的内容,至少得给我说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之中,每天也都会有这书后面的段子送来,这袋子里面的银子则是给你们的酬劳,以里面的数目即便没有一个人听也胜过你们说其他段子两个月。当然,我也不勉强你们,要是愿意就带着书和银子走,不愿意的,我也不勉强,书留下,银子带走。诸位现在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我等着你们的答复!”
这有银子,这底气也就足,西门才庆直接就放了一道只有两个答案的选择题扔在了他们的目前,答应还是答应!
最主要这还是考试,又时间限制,拖久了可不行。
说书先生绝对不是诗人,其实也就是靠嘴皮子吃饭hún在了穷困线上的普通人而已,基本上很多人都还没有达到温饱,小康就跟不用说了,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几乎没有什么悬念,这些说书先生齐齐都答应,这才拿着银子欢天喜地出了门。整个过程其实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而已。
等这些说书先生走了之后,包篆这才好好的先写了一番,其实这心里还是有个疑问,便问道:“西门大哥,我想问问,那个采huā公子到底是何人?他的书……?”
“狗屎!”
西门才庆没有等包篆把话说话,直接就砸出了这个词来,自然得都让包篆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正文第二十三章知恩图报
“狗屎?”
听到西门才庆的嘴里居然吐出了这个词来,包篆也不由的有点吃惊,自己是粗人,爆爆粗口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倒是西门才庆,一个自命风流的人物居然也谁如此说的。
这种感觉好像在大街上一个衣着艳丽的俏丽女子叉腰在那里骂街一样。
相比而已,自己的心里把那书想成一坨穿越了美国总统的大便则显得文雅多了,区别就如现在城市里面厕所叫WC,以下乡下叫MC(茅厕)。
不过这西门官人显然误会了包篆惊讶代表的含义,眉头一皱,问道:“难道你认为那书写得好?”
包篆清醒过来,非常干脆的摇头,道:“不是,我第一眼看到那书,感觉就是装在一个盒子里面的大粪!”
要是认为那书都写得好,岂不是自己的品味一下子就降低了?
人活在世上,没有钱但是不能没有骨气,没有骨气不能没有品味,即便自己的品味不高,不过也还没有低到那种非要把狗屎当黄金的地步。
人可不能撒谎,自己又不是青楼女子,明明来的人只有一寸长,坚持了十秒,非得用一副心满意足的口气说你真厉害,其实这心里则想早知道还不如用角先生。
所以包篆非常坦白的说出了自己当初看到那位菜huā公子书时第一感受,但一想到自己的书居然比不上大粪,又被触及到了伤心事,心里不由一叹。
“装在盒子里面的大粪?”
西门才庆嘀咕了一下这句话,然后这手一拍桌子,哈哈一笑,道:“这话说得太对了,没有想到这上面我们居然还是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别扭?
包篆心里嘀咕了一句,嘴上却道:“不过既然这书就如狗屎一样,为何西门大哥你还要卖?”
西门才庆脸sè则一正,道:“我是个商人,说穿了商人就是唯利是图,写这狗屎的人名气很大,而且不少人也喜欢,这种情况我自然要卖!”
西门才庆说得非常的干脆,也非常的坦白。
稍微停顿了下,他这又道:“别说是一本书,即便那些人真的要狗屎,只要他们出的价钱我能看得起,就算在这狗屎外面给他镶一层金,我也会做!”
在包篆面前,西门才庆感觉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丝毫不用去娇做,其实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文绉绉的读书人,明明同样去嫖妓,非要说是寻huā问柳,明明就是嫖客,非得说人不风流枉少年。
包篆听来,西门才庆的确够直白。
这狗屎镶了金那还不是一样是狗屎?这乞丐穿了黄袍……
其实那可能是皇帝,这大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不就是乞丐出生?原本那些当官的,有钱的眼里的贱民一下子就成了真命天子,至于他以前的那些遭遇,圣人曾经曰过: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说实话可是要杀头的。
刚才还有些大义凛然西门才庆这时候突然一叹,惋惜道:“其实包老弟,我这当哥哥也就实话实说,要是以你的文笔写同样的东西,那个采huā公子也不及你的万一!”
对于包篆不愿意写那种带艳情的书,西门才庆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好像一块大石头明明打磨就是碧玉,却不愿意当碧玉,非要当一块石头。
一个可以登堂入室,万众瞩目,一个却只能安正荒野,任凭日晒雨淋。
西门才庆如此的表情这个时候却突然有些刺痛了包篆的神经,脑子里面不由的冒出了一个词来:忘恩负义?
细细一想,却也明白自己心里这个突然念头如何而来。
自己和西门才庆并没有任何的亲戚关系,仅仅算得隔壁的狱友,出来之后别人又是给自己银子,又是帮自己印书,这又是帮自己找来全苏州的说书先生给自己的书做宣传,这huā了银子不说,自己欠他的可是一个天大的人情。
“我知道你有傲骨,对这种不屑一顾,当哥哥自然不能强人所难!”
西门才庆这又说道,还是有些惋惜。
傲骨?
包篆心里直摇头,那是什么东西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要是说写,怎么可能不会写?
只不过几百年之后的社会是一个河蟹的社会,靠写点小说hún口饭吃也只能打点擦边球,轻ěn以下就不能有了,你可以写一阵热ěn之后两人齐齐的倒在了chuáng上,一夜春sè无边,但却不能写一阵热ěn之后男猪脚怎么了,女猪脚又怎么了,换什么姿势,发出了什么声音等等,这可就是违规。违规了,那就要被河蟹。
几年下来,包篆都已经习惯。
西门才庆说道这里,仿佛也不愿意说,两人这又东拉西扯说些其他的,包篆这才离开他的家。
白天依旧在衙门度过,无聊得蛋疼,原本打算写个后面的大纲之类的,可是提起笔来,却感到有些心烦意乱,这心里总好像堵着什么,憋得慌。
晚上回到了自己家里,对面的青楼灯火辉煌,通过窗子一抬头就能看得见。
每当这时候,包篆就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得道的老僧,冷眼的看着红尘。
其实自己也想入红尘啊,可就是没有银子。
一想到银子,包篆就不由的想起自己的表妹,昭华易逝,这个时候十八九岁就是剩女,戴箐今年都已经快十八岁,自己要不快点把她给娶了生米煮成熟饭,指不定那天自己那个舅舅看在银子的份上就把她嫁给别人。
说来说去,这还是银子的问题。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银子,包篆就想起那本装在盒子里面自己心中穿越了的美国总统的大便西门才庆眼中镶金的狗屎。
最可气的是狗屎卖一百两而自己书才八文。
想到气处,包篆心里顿时下了狠心,要致富走险路,要赚银子写黄书,反正现在又不是什么河蟹社会,这当官都可以逛窑子,唐明皇都敢抢自己的儿媳fù,自己难道还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了,自己欠了西门才庆天大一个人情,别人那些英雄豪杰讲究的是什么抛头颅,洒热血,上刀山,下火海,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
自己不是什么豪杰,这抛头颅的事情说说就行了,别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自己这涌泉没有,那就还一瓢吧。
人有时候就需要一个理由,不需要什么道理,只要自己认为自己应该做就可以。
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包篆也明白自己心里那种感觉来自何处,欠了别人的东西,特别是人情,要是换不上,那可就会欠一辈子。
做人,就得知恩图报!
深吸了一口气,包篆提起笔来;却么有动笔。
这脑子里面虽然已经想到自己要写什么,但是说道动笔,却还得好好的构思一下!
自己要写的是香艳的东西,而不是那种赤(裸)(裸)的sè情的东西。
不管别人的眼中怎么人认为,至少在包篆的心里那是有区别。
sè情的东西那就是赤(裸)(裸)的描写,香艳则一样,很大程度上是通过一些细微的刻画,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的感觉,勾起人心中那种赤(裸)(裸)的yù望。
其实这有些类似一种境界的描写。
sè情给人的感觉就是将一个妙龄女子的(裸)体完全的展示在眼前,而香艳则是给妙龄的女子身体外面披上了一层薄纱,你能猜测到薄纱下面妙曼的躯体是如何的yòu人,但是要轻言看见却不行。
这书其实就是给男人看的,对于这个时代绝大多数那些寻huā问柳自命风流的男人而言,得到的并非他们想要的,最珍贵,最吸引人的,往往就是得不到,现实一点,就如现在的刘诗诗一样,不少的男人现在如此的亲近他,就如众星拱月一样,但是说道他们的心里,最终的目的其实还不是想把别人弄上chuáng。
要是自己要写,那么也就是要写这种感觉的东西出来,引人无限的暇思,可以勾引出来他们心里最原始的那种yù望。
其实说穿了,就如对面的青楼一样,那些女子的卖力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其实也能隐隐约约的听见,作为一个(成)(人),自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