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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一凛,跳下床冲向穿衣镜前,看到镜子中那张面目全非的脸,顿时惊叫:“啊!鬼啊!”
王涛谢峰缩着脖子害怕地看着他。
宋士杰尖叫一阵后,愤怒地转身看向两人:“王涛,谢峰,我的脸是怎么回事?”
他咬牙切齿地叫着二人的名字,咆哮问道。
王涛小心翼翼地回答:“二,二少,我们也不知道。”
话音未落,宋士杰随手将镜子面的一瓶发油扔过来。
王涛不敢躲,任其砸在自己身上。
“你们不知道?你们不知道当什么保镖?”宋士杰怒不可遏,在自己的卧室里,他竟然被别人揍成了猪头。
他回头看了眼镜中的自己,不忍直视,迅速将视线瞥到别处,特么的,哪个混蛋干的‘好事’!
二人闻言,噤若寒蝉。
这次确实是他们失职,有人潜入别野,进入二少的房间,他们竟然没有察觉,害得二少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要是对方想要二少的命,不过分分钟的事。
一想到此,二人心神俱是一震。
要是二少死了,他们两个也得跟着陪葬。
见两人不说话,宋士杰目露凶光,气得跳脚,能拿得动的都往二人身上砸:“我要杀了你们两个!该死的,我这个样子还怎么出去见人?还怎么和妍妍约会?”
不一会儿,二人身上脸上都挂了彩,如此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谢峰机灵地插话道:“二少,现在重点是要找到凶手,您要惩罚我们可以等其他时候,反正我们又不会跑掉。”
“是啊是啊,二少,除了抓凶手,您脸上的伤也得早点治啊,那么多瘀青,您不觉得疼吗?”
宋士杰的手一顿,阴沉着嗓音道:“别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们。”
他要去监控室看看,到底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打他宋士杰。
他一边走一边摸着自己的脸,奇怪,为什么没有疼痛的感觉?
昨晚到底是谁打了自己?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叫谢峰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宋士杰和王涛一起来到监控室,把所有监控视频调出来。
可却没有发现可疑的身影。
见状,王涛额上的冷汗簌簌往下掉。
因为镜头里面,只看到他们这些保镖犯困地打着哈欠,然后便滑倒在地睡死过去。
啪的一巴掌扇过来,王涛的脸迅速肿起来。
“你们是怎么当保镖的?竟敢在当职期间给我睡过去!”宋士杰找不到伤他的人,便把气出在保镖身上。
王涛有过失没错,可也觉得委屈,从监控视频来看,根本没人到过二少的房间里,二少脸上的伤不是他做梦自己打出来的吧?
宋士杰是不知道他的想法,要是知道,肯定就不是给一个巴掌那么简单了。
一整天,宋士杰都在为凶手是谁而纠结。
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到底是谁打的他?又为什么要打他?
为何别墅的监控器中一点儿凶手的影像都没有?
难道……是内鬼?
这是宋士杰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整栋别墅除了他就是佣人保镖,佣人是不可能进入他的房间的,那只剩下保镖了。
对,一定是保镖!
不但可以进出他的房间,对别墅地形更是了如指掌,想要躲避开监控器不是不可能的。
当然,王涛和谢峰首先被排除掉了,因为两人一直在门口,睡得跟死猪一样,是不可能潜入进来打他的。
那么会是张龙赵虎铁蜈蚣中的哪一个呢?
……
且不说宋士杰如何纠结,萧秋水替林逸闻出了口恶气,早上起来依然神清气爽。她给星兰浇了点水,吃过早饭,便去找闫老。
以闫老的身份地位,想住豪宅轻而易举,但他却没有住在豪宅,而是住在老城区的四合院里。
萧秋水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闫老的家。
四合院的大门敞开着,她站在门口往里瞧,入眼的是满院子的花花草草,除了医术,闫老最喜欢的就是摆弄这些花草。
此刻,他正在修剪枝叶,看起来很认真,萧秋水来了他都没发现。
“有人来啦!有人来啦!”站在树枝上的小武子叫唤道。
闫老这才抬起头来,看到萧秋水来了,高兴地招呼她进来:“哟,来那么早,我以为你们年轻人都不喜欢那么早起呢。”
此时不过早上七点,加上赶过来的路程,萧秋水五六点就得起床了,难怪闫老奇怪。
“吃早饭了吗?”闫老将手里的大剪刀搁到旁边的石桌上。
“吃了。”萧秋水回着话,眼睛在四周打转。
闫老抬眼瞧见她的动作,了然笑道:“是在找北三七吧?”
萧秋水点头。
闫老失笑:“宝贝可不能放在这里,要不然被人顺手牵羊,我不得肉疼死。”
萧秋水回头看了眼敞开的大门,的确如此,好东西都要想着法子藏好,哪能随便放。
闫老没有马上带她去看北三七,而是让她在大堂里坐会儿。
闫老去净了手才过来。
“闫老自己一个人住?”萧秋水打量着大堂,虽然建筑有些陈旧,但看得出来是精心护理过的,这里像是远离繁杂大都市的一方清幽之地,鸟语花香,甚是静谧。
“不是。”闫老沏了壶茶,“大儿子一家也住在这里。”
萧秋水点头,闫老年纪不小,一个人住也不方便,有人照顾才是正常的。
“昨天去花鸟市场有什么收获吗?”闫老倒了杯茶给她。
萧秋水双手接过来,“买了盆星兰,还有一些药草的种子。”
“星兰?不错,看来小丫头的运气很不错哪。”闫老不是一般人,眼界自然也高,知道星兰除了是珍贵的观赏花卉外,也是珍贵的药材。
萧秋水不置可否地抿了口茶,逛了一天只找到一棵星兰,运气不怎么样吧。
“你打算自己种草药?”
“嗯。”萧秋水看向屋外的满庭青翠,“只有亲手栽培,才能最深刻地了解植物的习性,不是吗?”
闫老微微一愣,继而赞许地笑道:“说得对,只有亲自栽培,才能最了解他们的习性。丫头,看你这么喜欢药草,有没有考虑过将来?”
“将来?”萧秋水收回视线,不解地看向他。
“是啊,你现在是高一,再过两年多就要高考,有没有想过要读医?”闫老有着试探之意,他对萧秋水在药理方面的天赋极是欣赏,这样有天赋又热爱药理的人,实在不多,他一生中阅人无数,几乎没有遇到过这两样齐备的人。
有天赋又喜欢医学的人不少,但有些人好高骛远,对草药只是一知半解,就想着给人治病,总觉得身为医生,就应该是替人治病,却不知学不透,医再多的人,也只能成为普通的医者。
有些跟着他学习的,只想着从他这里得到成功的捷径,真正肯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的,却又没有令人眼红的天赋。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闫老为此经常长吁短叹。
萧秋水心想,上完高中三年以后,家里人肯定会希望她继续上大学,大学的课程和中学好像不一定,可以选择不同的行业,经闫老提醒,她心思倒是动了,与其选择其他专业把时间浪费掉,不如选个感兴趣的,虽然她看不到那些老师的本事,但是她应该可以接触到更多的药材。
“怎么样?想过吗?”闫老见她久久不答,心里想着要怎么才能让她往这方面想,“没想过也没关系,毕竟你才上高一,现在想也不迟。你想想吧,要是进了医学院,药草随便用,还能借到许多不外传的医书,认识到许多珍贵甚至是灭绝了的草药。”
要是有人在场,一定会惊呆的。
闫老竟然用利诱来对付一个小女生,太不可思议了。
萧秋水确实被他说得心动,药草随便用,还能了解这个世界的许多中草药,完全射中了她的心啊。
“嗯,我会考虑的。”
得到萧秋水的答案,闫老的眼里掠过一抹精明的笑意。
“走吧,我带你去看北三七。”
萧秋水闻言立刻起身。
闫老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心里更是满意。
只有真正喜欢的人,才会表现得如此急切。
萧秋水跟在闫老身后穿过走廊,绕到大堂后面,穿过几道门,最后进入一道垂花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跟门口庭院差不多大小的天井。
同样种满了植物,只不过有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里跟外面完全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外面更多的是观赏性的花草,而这里,大多是珍贵的植物,很多都是有价无市的珍贵药草,小部分是昂贵的花卉,看得萧秋水应接不暇。
这里就像是片小小的药田!
萧秋水心中感叹,这里让她怀念起药仙谷自己和师傅的私人药田。
虽然闫老的这片药田跟他们的那块相比,不值一提,可在这个不同于云海界的地方,这一片药田价值连城。
闫老瞧见萧秋水放光的眼睛满含惊叹之色,不由得意地翘起嘴巴,胡子一抖一抖的。
“丫头可认得出哪株是北三七?”
闫老缕着自己的胡须,笑呵呵看她,看样子是有意考她。
第一百零九章 找那个买玉的少女!
这有何难?
萧秋水轻挑细眉,目光开始有意识地找寻北三七。
闫老种药草的地方颇为有趣,并不都是种在一块药地里的,也是,每种药草生长习性不同,种在一起很难存活。
这北三七自然也属于那种难存活的。
不出片刻,她便找到了独自放在一个盆里的北三七。
北三七喜潮喜阴,至少要在海拔2000米以上的地方才能生长,放在这里几天,已经有些恹恹的,这也是为何闫老急着让她来看,过段时间,她恐怕就看不到它了。
闫老见萧秋水那么快就找到北三七,露出满意的笑容来,惊叹道:“秋丫头有一双慧眼啊。”
很多药草其实外表很像,这药园子里就有几株跟北三七很像的,想要正确找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萧秋水走近,北三七在云海界算得上灵草,但由于此地灵气匮乏,本该长到三尺高的北三七,在这里只能长到膝盖处,而且成熟的北三七,叶片脉落应该是金色的,这里的却是白色的。
这株北三七要是放在云海界,肯定属于营养不良的那一种,即便算得上灵草,修士也不会去用,当然,换到这里,就算不是灵草,对萧秋水来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闫老也走近了些,站在三步远的地方看着她。
萧秋水问闫老打算怎么处理北三七。
闫老叹息一声,弯下腰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北三七:“北三七生长环境要求太高,在这里存活不长,趁着枯萎之前,必须得摘下来,暂时没有用处,只能晒干了。”
萧秋水心中一动:“闫老可否把北三七的根留下?”
“留下根?”闫老侧仰起头,讶异地看向她,“难不成你想要栽培北三七?”
“是的,我想试试看。”
闫老哑然失笑,“秋丫头,不是我想打击你,只是这北三七不是那么好栽培的,否则也不会那么珍贵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萧秋水作为药仙谷的门人,种植药草方面自有她的一套办法,北三七难养没错,但只要有灵气,知道北三七的生长习性,想要栽培并非不可,更何况,北三七在她看来只是一种普通的灵草,修真界那些十分难活的药草她都能够养活,何况是区区的一株北三七。
闫老不知她的底细,不赞成地摇头:“丫头,勇于尝试的精神可嘉,但是那么多种药人都拿它没有办法,你要怎么养活它?难道你想跑到海拔两千米的地方,找个适合北三七的地方种植?”
萧秋水并不气馁,她早就料到闫老的不信任,这也正常,自己在外人眼中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即便对药草有了解,闫老等人也只会以为自己纸上谈兵吧。
“闫老,希望您能考虑考虑。”她睁着明亮的眼睛望着闫老。
闫老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期待的光芒,不由怔住。
此刻的她和年轻时候的他多么的像啊,闫老心中油然生出感慨,年轻人有拼劲,有期望,敢于尝试,闫老仿佛从萧秋水身上看到自己年轻的影子,感慨万千之后,他下了一个决定。
“好,我就把北三七的根送给你,希望你能够培育出一株新的北三七出来。”
萧秋水嘴角扬起一抹轻浅的笑,“谢谢闫老。”
当场,闫老便将北三七的叶片摘了下来,放到匾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