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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亲密的好友,向他们宣读了讲稿的开头一段。他是否应照讲稿所写的这样宣读呢?除了一个人赞同外,其他所有人都劝他别这么做,他们认为这么做将会在即将开始的大选中给他本人及共和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而唯一持赞同意见的人就是威廉·赫恩登——林肯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他竭力奉劝林肯就照原稿发表演说,并且声称如果林肯这样做了,这次演说将会使他登上总统宝座。林肯依照原稿发表了这篇演说,结果不出那些精明的共和党人之所料,这一前卫的观点引发了惊慌。在随之而来的竞选活动中,道格拉斯利用此种情形大捞政治资本,林肯败北了。但这次演说,以及之后不久的他与道格拉斯的著名论辩中发表的其他几次演说,使林肯成了具有全国影响力的人物。
美国有史以来最著名的一场辩论发生在1858年,地点是伊利诺斯大草原的一个镇上,辩论的双方分别是道格拉斯参议员和林肯。林肯个子高而笨拙,他的对手道格拉斯则矮而优雅。这两个人不但在外表上迥然不同,他们在个性、思想、立场和见解上也完全不一样。
道格拉斯身处上流社会,林肯则有“劈柴者”的绰号,他常常穿着短袜子就走到大门口去接见民众;道格拉斯的姿态十分优雅,林肯则显得比较笨拙;但道格拉斯完全没有幽默感,而林肯则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讲故事专家;道格拉斯不苟言笑,林肯则经常引用事实及例子来打动听众;道格拉斯骄傲自大,林肯则十分谦逊且宽宏大量;另外,道格拉斯的思考速度很快,林肯的思想过程则是慢条斯理的;道格拉斯说起话来犹如狂风暴雨,林肯则显得比较平静,而且表达思想时非常深入,且十分从容不迫。
这两个人虽然外表与内在迥然不同,但他们都是不同凡响的演说家,因为他们都具有无与伦比的勇气与超乎常人的感知。如果其中任何一个人企图模仿对方,他一定会在这场辩论中败得很惨。幸运的是,每一个人都把自己的独特才能发挥到了极点,因而使自己既显得与众不同,又具有说服力。
共和党作为一支新生的政治力量,在1854年堪萨斯—内布拉斯加法案通过实施后得以迅速发展,它的势力主要源于那些反对将奴隶制扩展到准州的人们。在林肯对道格拉斯的辩论中,奴隶制度成了最为重要的争论焦点。林肯的这篇开场演说,最简洁明了地阐述了共和党人对奴隶制所持有的立场。
演讲卷第16节 对道格拉斯的第六场辩论的开场演说
林肯对道格拉斯的第六场辩论的开场演说
昆西,1858年10月13日
在这个国度里,我们拥有家庭蓄奴的适宜氛围。确信无疑,这是一个足以向四周扩散的氛围。……共和党认为奴隶制是错误的——我们认为它是一个道义性的、社会性的、政治性的错误。我们认为,不将奴隶制局限于它已存在的那些州以及已蓄奴的人们的范围之内,这种做法是错误的;可是认为它扩散的趋势起码会影响整个合众国的生存,这种观点也是错误的。我们面对奴隶制这一错误,如同面对其他错误一样,竭尽所能,阻止其在更大范围内扩散,随着光阴的流逝,或许有望终结这一错误。我们应对存在于我们之中的这一错误给予充分的关注;应对以任何恰当的方式完全消除它而存在的种种困难,以及有关它的所有宪法条文给予充分的重视。我认为,就奴隶制在合众国的实际存在以及宪法赋予我们的义务这两方面而言,我们没有任何权利去打扰它在蓄奴诸州的存在,并且我们坦率地承认,同我们没有权利去这么做一样,我们也并没有打算去这么做。……一旦它试图寻求自我扩散,我们会视其为恶行,依旧反对它。我们坚决主张实施将其限定在现在范围之内的政策。我们认为,根据现行法律,这么做并不会侵犯它的任何权益,或者说不会侵犯根据宪法条款规定给予它的保障。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反对对德瑞德·斯科特的判决,对于这件事情我或许应该对你们再说上几句。我们并不是提议,当法庭判决德瑞德·斯科特为奴隶时,我们会聚众生事,宣布他是一个自由人。我们也没有提议,一旦其他任何一个人或者一千人,被法庭宣判为奴隶时,我们会采取暴力方式侵扰因此而判定的所有权;不过,我们仍然反对这一判决所具有的政治意味,这将会束缚选民为那些认定这是个错误的判决的人投上一票,这也会妨碍国会议员或总统赞同与该判决准则一致的议案。我们并不情愿被这一判决所遵循的政治准则束缚,因为我们认为此种政治准则不只是为我们视作邪恶之物的扩大和扩散奠定了根基。我们呼吁抵制这邪恶之物,以便在我们有能力的时候,完全改变它,并且就这一问题创建一套新的法律原则。
在鼓吹扩展奴隶制最狂热的时期,林肯对南方诸州蓄奴制的见解遭到了许多人的误解。他的政敌们频频指责他是个废奴主义者,他始终对此加以否认,而且一再地试图阐明自己的立场,以求获得大家的正确理解。没有丝毫迹象表明,他曾经改变过对这一问题的见解。从堪萨斯—内布拉斯加法案颁布实施直至林肯遇刺身亡,他全部的演讲和公开声明都显现出他对这一问题的见解一贯毫无偏差。他完全理解奴隶制度在南部经济中错综复杂的社会现实。在与奴隶制度相关的种种问题上,他同情南部的人们。林肯在与道格拉斯展开的七场令人难以忘怀的论战中,在渥太华的头场辩论中他引述了自己于1854年在皮奥里亚发表的著名演讲。在那次演讲中,林肯已经阐明了他关于南部与种族问题的见解。他在本次论辩中声称自己所持的观点并没有改变。道格拉斯在这次辩论中多次抓住这一点,企图置林肯于困窘的境地。下面是林肯的答辩。
1859年10月,林肯收到一份邀请,请他在布鲁克林的亨利·沃德·比切教堂发表演讲。林肯回复说,如果是有关政治问题的,他可以在明年2月间发表一次演讲。邀请人同意了。1860年2月27日星期一晚上,委员会的一位人员在林肯入住的纽约宾馆等候他,随后陪伴他去库珀学院。演讲会的地点已由普利茅斯教堂改在了库珀学院。众人看见林肯身着一套优雅闪亮的黑色新装,上面有些折缝和皱褶。那位人员引领着林肯走进大厅,登上了讲台。林肯在大厅里发现,纽约全城上流社会的女士和先生们正等候着他,大厅里挤满了听众。威廉·卡伦·布兰特这样一位显赫的人物将林肯介绍给了大家。真令人怀疑,林肯准备其他演讲是否也像准备这一场演讲那样精心。赫恩登证实,林肯在这篇演讲稿上花费了极大的心血。在发表这次演说之前,林肯在东部人看来仅仅是一个无名之辈的律师,只因一年之前在伊利诺斯州的参议员竞选中与道格拉斯进行了七场辩论而颇有影响。而在演说之后的第二天,霍勒斯·格里利主编的《纽约论坛报》对林肯评述道:“从未有谁像他这样,对纽约听众的初次演讲就给他们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这次演说,使林肯获得了角逐总统宝座的良机。下面是林肯此次演说的结束语。
演讲卷第17节 在库珀学院的演讲
假如奴隶制是正确无误的,那么所有与之相抵触的言辞、行为、法律条款和宪法本身就全都是错误的了,应该予以压制和废止。假如它是正确无误的,那么我们理应不能反对它的全国性——它的普遍性了;假如它是错误的,那么他们理应不能坚决扩展它——扩大它。假如我们认为奴隶制是正确的,他们提出的所有要求我们当乐意给予;假如他们认为奴隶制是错误的,我们提出的所有要求他们也当乐意给予。他们认为奴隶制是正确的见解,同我们认为奴隶制是错误的见解,恰好就是这整个争论的事实依据。既然他们总是认定奴隶制是正确的,他们便不应为了希望奴隶制得到完全合法的承认而受到谴责;可是我们,既已认定奴隶制是错误的人们,能够向他们屈膝吗?我们能投票赞同他们的见解,而反对我们自己的见解吗?仔细想想我们的道义责任、社会责任和政治责任,我们能去干这种事吗?
虽说我们认为奴隶制是错误的,但我们仍可以让它自行其事,这是由于考虑到它在全国的现实存在而必须这么做。可是我们能准许它扩展到全国的许多个准州中去,并在这里,在这些自由州里击垮我们吗?我们手握的选票可以阻止这种局面出现。如果我们的责任感要禁止这种情形出现,那就让我们无所畏惧而有效地捍卫我们的职责吧。别被种种我们正全力以赴予以猛揍和重击的老道的诡计所迷惑——这些诡计包括在正确与错误之间探寻某种折衷的方案,这就好比搜寻一个非生非死的人一样枉费了一番苦心;比如说在所有忠诚的人们都关注的某个问题上采取“漠不关心”的政策;比如说还有这样的告全国人民书,恳请忠诚于联邦的人们向分裂联邦的人屈服,颠覆神圣的法则,叫嚷正义者而不是那些邪恶之徒应悔改;比如说打着华盛顿的旗号,向华盛顿祈祷而乞求人们别再遵循华盛顿的教诲,而且破坏华盛顿的传诸后世的成就。
让我们既别因受到了诬蔑和诽谤而放弃了自己的职责,也别被要毁灭联邦政府的危言耸听所吓倒,更加在自己的内心画地为牢。让我们拥有这种信念:正确的东西会产生强大的力量。让我们满怀这种信念果敢地去履行我们自己所深知的职责。
在新总统即将宣誓就职的这一年1月9日到2月1日,密西西比、佛罗里达、亚拉巴马、佐治亚、路易斯安那和得克萨斯这几个州已经和南卡罗来纳一起宣布脱离联邦,以奴隶制为新的同盟的“基石”,并选举了一个临时政府,同时从12月以来,安德森少校在被迫放弃莫尔特里要塞以后一直被围困在查尔斯顿港的萨姆特要塞。林肯在准备这篇就职演说时曾广泛征求意见。贾奇·戴维斯、O·H白朗宁和老弗兰克·布莱尔都提了批评意见,在白朗宁先生的建议下,关于从分裂主义者手中夺回所有要塞的说法被删去。最后还向新上任的国务卿威廉·西华德征求意见。西华德认为“论据有力和确切”,但建议使用“一些感情的词句,要带点沉着和乐观的信心”。演说最后一段就是西华德构思而由林肯修改的。西华德的原文是:“记忆的琴弦,从每一座爱国者的坟墓延伸到……一旦被国家的保护神吹进气息,必将高奏出古老的乐曲。”在就职典礼上,站在新总统旁边的是两个政治上的老对手,一个是他的亲密朋友爱德华·贝克(此人的阵亡是林肯在战时遭受的第一项个人损失),还有一个当他起身讲话时替他拿帽子的是斯蒂芬·道格拉斯,注定以后将永远不再和他的老对手较量了。此外,作出德雷德·斯科特案判决的坦尼大法官主持了起誓。
演讲卷第18节 首任就职演说(1)
合众国的公民们:
遵从和政府本身一样古老的惯例,我在你们面前做一次简明扼要的演讲,并当场立下誓言,这是美国宪法所规定的在总统“行使职责之前”所要履行的仪式。
我觉得没有必要探讨行政公务,目前没有特别忧虑或高兴的事情。
南部诸州的人民看起来存在着疑虑:共和党执政意味着他们的财产、和平和人身安全将会出现危险。这种疑虑绝无明智的理由。真的,事实是最有力的证据,供大家去检视。你们可以从他几乎所有的演讲中发现这一点——就是现在在你们面前演讲的这个人。我只能从这些演讲中挑选一篇,当时我发表宣言——我并不企图,直接地或间接地去干涉蓄奴州的惯例。我相信我没有这样做的合法权力,我也不倾向这样去做。
提名和选举我的这些人完全清楚,我已做了这个声明和许多类似声明,而且决不改变;不仅如此,在政纲宣言中,我接纳选举人的一项清晰明确的决议,这对他们、对我都是一个法律,我现在宣读一遍:
决议:保持各州的权利不被亵渎,特别是各州依靠自己的独立判断去命令和管理自身机构的权利,这种权力平衡是必要的,能保证我们的政体尽善尽美和持久长远;我们公开抨击,用非法武力去侵犯各州或准州的土地的行为,不论用何种托词,都是最大的恶行。
我现在重申这些主张,只是向公众表明一个最鲜明的事实,没有哪个地区的财产、和平和安全会受到即将上任的政府的蓄意侵犯。我还要加上一句,不论出于何种理由,只要各州的要求合法,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