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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在开车途中她被蒙着眼睛吗?我猜是的。〃
〃没有。这很奇怪,不是吗?她几次看到抓她的人,还有他的车。他似乎根本不在乎。〃
这真的很令我吃惊。没有留下痕迹,我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把超人也难倒了,〃那个特工说,〃这就是这个案子到目前为止的所有情况?〃
州警察兵营占用着一座红砖墙大楼,藏在离公路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外面没有任何行动,我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至少我已经战胜媒体。迄今为止,没人泄露情况。
我急匆匆进入兵营去与奥德丽·米克见面。我急于想查明她是如何从面对的极大困境中挺过来的,有此经历的第一名女子。
《野狼》第50章
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奥德丽·米克看起来完全不像她自己了,不像她在任何一次公开场合中露面的样子了。现在不像,不管怎么说,从她经历可怕的考验之后就不像了。米克女士消瘦了,最明显的是她的脸。她的眼睛是深蓝色的,可是眼窝似乎凹进去了。她的两个脸蛋有点发红。
〃我是联邦调查局的亚历克斯·克罗斯特工。很高兴见到你平安回来,〃我轻声说。我不想立即跟她谈话,可必须这样做。
奥德丽·米克点点头,她的眼睛与我对在一起。我感觉她明白她是多么幸运的。
〃你的脸蛋有点发红。你今天涂的?〃我问她,〃你在森林里的时候?〃
〃我不敢确信,但我不这样认为。每天他都严密控制着我,带我出去走走。考虑到这些,他通常还是很体贴人的。他给我做饭,通常做得很好吃。他告诉我他曾经在里士满做过厨子。我们几乎每天都长谈,真正的长谈。这很奇怪,每件事都很奇怪。当中有一天他根本不在家,我担心他把我留在那儿等死。但是我真不相信他会这样干。〃
我没有打断她。我想让奥德丽·米克毫无压力地或毫无保留地讲出她的全部经历。令我吃惊的是她竟然被放了。像这种情况不会经常发生。
〃乔治斯?我的孩子?〃她问,〃他们到了吗?他们要是在这儿,你让我看看他们好吗?〃
〃他们正在路上,〃我说,〃他们一到,我们就把他们带过来。在你脑子还清醒的时候,我想问几个问题。我对此很抱歉。可能还有其他失踪者,米克女士。我们认为还有。〃
〃噢,天哪,〃她低声说,〃那么我来试着帮点忙。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忙,我一定会的。问你的问题吧。〃
她是个勇敢的女人,她把绑架的事全都告诉了我,包括对抓她的那名男子和女子的描述。她的描述很符合已故的斯拉娃·瓦西利维和佐娅·佩特罗夫。然后,奥德丽·米克把我带进了她被那个自称为艺术大师的人扣为俘虏的日子。
〃他说他喜欢侍候我,他获得了巨大的享受。似乎他习惯于俯首贴耳。但我感觉他还想成为我的朋友。这太奇怪了。他在电视上见过我,看过关于米克-我的公司-的文章。他说他欣赏我的品味和我好像没有太大架子的处世方式。他让我与他发生关系。〃
奥德丽·米克表现得非常好。她的力量令我吃惊,我在纳闷是不是这就是俘获她的人所欣赏的。
〃喝点水?还是别的?〃我问。
她摇摇头。〃我看见了他的脸,〃她说,〃我甚至努力给警方画了出来。我认为很像。就是他。〃
到现在事情变得更加奇怪了。艺术大师为什么让她看见他,然后又放了她?我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在任何别的绑架案中也没有。
奥德丽·米克叹了口气后接着说,有些不知所措地把两手握紧又松开。
〃他承认他患有强迫性神经症。对洁净、美术、气质,对爱另一个人。他还几次承认他崇拜我。他经常贬低自己。我跟你说过房子了吗?〃她问,〃我没把握我在这说了,还是对发现我的警官说了。〃
〃你还没说房子的事呢,〃我说。
〃它是用类似一种厚重耐用的玻璃纸的东西涂抹的。这使我想起了社交场合艺术。如克里斯托。内部有几十幅画。非常棒的画。你应该能够找到一所用玻璃纸涂抹的房子。〃
〃我们会找到的,〃我肯定地说,〃我们现在就去找。〃
我们正在里边谈话的那间屋门啪的一声打开了。一名头戴圆边帽的州警朝里面瞥了一眼,然后把门大开,接着奥德丽·米克的丈夫乔治斯和她的两个孩子冲了进来。这真是绑架案中少有的令人难以置信的时刻,尤其是在有人失踪一个多星期的绑架案中。米克的孩子们第一眼看起来很害怕。他们的父亲轻声鼓励他们往前走,接着就是一阵欢欣笑语。他们脸上布满了微笑和泪水,随后他们紧紧抱在一起,似乎永不分离。
〃妈咪,妈咪,妈咪!〃女孩大声尖叫着,紧紧抱住妈妈好像再也不会松开她。
我眼里充满泪水,然后走到工作台旁。奥德丽·米克绘出两幅画。我看见了扣她为俘虏那个男人的脸。他看起来非常普通,就跟你在大街上遇见的任何人一样。
艺术大师。
你为何把她放了?我一直不明白。
《野狼》第51章(1)
大约午夜时分,我们很可能又会有一个突破。警方得到消息,在宾夕法尼亚的奥兹维尔找到一所用塑料材料涂抹的房子。奥兹维尔离这儿大约30英里,我们分乘几辆车在午夜时分赶到了那里。虽是工作一整天快要结束时非常艰苦的任务,可是没人发牢骚。
当我们到那后,现场使我想起了过去我在哥伦比亚特区的生活警官通常也在那等着我。三辆轿车和几辆黑色面包车沿着树木茂盛的乡间小路停着,转个弯就是通向那所房子的一条脏兮兮的小巷。内德·马奥尼刚刚从华盛顿赶到,我俩一起拜会了地方治安长官埃迪·莱尔。
〃屋里的灯全部灭了,〃当我们走近确实装修过的一间木屋时,马奥尼说。通往这所与世隔绝房子的唯一通道就是那条脏兮兮的小路。他的人质营救小队正在等候他下达出发指令。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一点,〃我说,〃不过,他可能正在等我们。我觉得这家伙有点绝望了。〃
〃这是为什么?〃马奥尼想知道原因,〃我得听听。〃
〃他把她放了。她看见了他的脸,这所房子,还有他的车。他肯定知道我们会来这找他。〃
〃我的人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治安长官插了一句,听起来对我们不把他放在眼里很生气。我不太在乎他怎么想曾经有一次在弗吉尼亚,我亲眼看见一个没经验的当地警察新手被射死。〃我也知道我在干什么,〃治安长官接着说。
我不再与马奥尼说了,然后眼睛盯着莱尔,〃守住这儿。我们不知道屋内有什么在等着我们,但我们知道这个他知道我们会找到这个地方来抓他。你让你的人退下。联邦调查局人质营救小队先进去!你们给我们作后盾。对这个你有异议吗?〃
治安长官脸涨得通红,他挺起下巴,〃我可以照做,但并不意味着一点异议没有,不是吗?〃
〃不行,绝对不行。让你的人退下。你也退下。我不在乎你认为你有多好。〃
我又开始走到马奥尼身边,他正咧着嘴笑,毫不避讳。〃你是一张热门的火车票,伙计,〃他说。他的几名狙击手正在不到50码开外监视着那间小屋。我可以看见房子是人字结构屋顶,在阁楼上有一扇老虎窗。里面全是黑的。
〃这里是人质营救第一小队。情况怎么样,基尔维特?〃马奥尼用麦克风对其中一名狙击手讲。
〃并非我能看见,长官。对不明目标有什么反应?〃
马奥尼看着我。
我的目光慢慢从屋子移向正面,然后是侧院。一切看起来很整洁,维护得很好,好像保养得很好。电线通向屋顶。
〃他想让我们来这儿,内德。这不是什么好事。〃
〃饵雷?〃他问,〃这就是我们将遇到的。〃
我点点头,〃这是我已料想到的。万一我们弄糟了,就给那些当地家伙留下笑柄了。〃
〃操他妈的,当地乡巴佬。〃马奥尼说。
〃我同意。既然我再也不是一个当地乡巴佬。〃
〃H小队和C小队,我是第一小队,〃马奥尼对着麦克风讲,〃这里是控制室。预备。5、4、3、2、1,行动!〃
两个营救小队一共七人从〃黄线区域〃站了起来,这是掩护和隐蔽的最终位置。他们通过〃绿线区域〃一直奔向那所房子。之后就一直往前。
人质营救小队参加这种行动的格言就是〃行动迅速、攻其不备和动作猛烈〃。他们非常精于此道,比华盛顿警察局做出的任何事情都要好。几秒钟之内,H小队和C小队就进入那间小屋,奥德丽·米克曾经被扣在那里一个多星期。随后马奥尼和我从后门冲进厨房。我看到了炉子、冰箱、厨柜和饭桌。
不见艺术大师。
没有任何反抗。
仍然没有。
马奥尼和我小心地往前走。客厅放着一个燃木火炉,一张当代风格的淡棕色的条纹长沙发和几把低背安乐椅。一个大木柜上面盖着一条深绿色的阿富汗毛毯。每件东西都很有品味,而且放置有序。
不见艺术大师。
到处都是帆布油画。大部分已经完成。画画的人真是个天才。
〃小心!〃我听见有人叫。然后一声在喊〃在这儿呢!〃
马奥尼和我顺着长长的走廊飞奔过去。他的两名营救人员已经进入看起来像是主人卧室的房间。又是帆布油画,许多,50多幅。
一个裸露的躯体伸着四肢直挺挺地躺在木地板上。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很苦恼。这个死人的双手紧紧掐着自己的喉咙,似乎是他把自己扼死的。
这就是奥德丽·米克给我们描绘的那个男人。他死了,死得很恐怖。很可能是某种毒药致死。
纸张散落一床。纸张旁边有一支自来水笔。
我弯下腰来开始读其中一封短信:
致:启者
正如此刻你们所知道的,我是把奥德丽·米克扣为俘虏的人。我所能说的就是这是一件我非得做的事情。我相信我别无选择;身不由己。自从在费城举办的一次我的展览上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爱上了她。那天晚上我们交谈过,可是她当然没记住我。没人记住过。(无论如何直到现在)隐藏在痴迷背后的原因如何解释?我想不出来,没有一点线索,即便我对奥德丽着迷已有七年多。我拥有了我曾经需要的全部钱财,然而这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直到我得到机会拿到我真想要的,我需要的一切,情况才发生改变。我怎么能抗拒呢不管付出多大代价?25万美元,跟与奥德丽呆在一起,即使只有这几天,似乎一文不值。然后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情,或者是一个奇迹。一旦我们共同呆在一起,我就发觉我太爱她了,以致像这样把她留下来。我从未伤害过她。无论如何,从未动过这个念头。万一我伤害了你,奥德丽,我真的对不起。我太爱你了,非常非常爱你。
《野狼》第51章(2)
我看完这封信后,脑子里一直重现着一个句子:直到我得到机会拿到我真想要的,我需要的一切,情况才发生改变。这是如何发生的?是谁在远处实现这些疯子们的幻想?
这一切的背后是谁?肯定不是艺术大师。
第三部 野狼的踪迹
《野狼》第52章
直到第二天晚上将近10点,我才回到华盛顿。我知道我跟詹妮,很可能跟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好交代了,除了小亚历克斯和那只猫。我答应过我们去Y处游泳,但现在太晚了,除了睡觉还能去哪儿呢?
我进来时,奶奶正坐在厨房慢慢喝着茶打发时间。她甚至连头都没抬。我挨了一顿训后上了楼,希望詹妮还没有睡着。
她还没睡。我最可爱的小女孩正坐在她的床上翻着杂志,其中一本是《美国女孩》。她最喜欢的老熊西奥,撑在她的膝上。从她不到一岁,她的妈妈还在世时起,詹妮就跟西奥睡在一起。
在屋里的一个角落,小猫罗丝蜷曲在詹妮一堆待洗的衣物里。奶奶叫她和戴蒙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让他们开始洗自己的衣服。
随后我想起了玛丽亚。我的妻子仁慈而英勇,是一个很独特的女人。她是在东南部一次令人不可思议的撞车事故中丧生的,这个至今我也无法解释。我从未结过这桩案子。也许有些东西会被挖掘出来。我几乎每天还在想她。有时我甚至祈祷。我希望你原谅我,玛丽亚。我会尽我所能。只是有时还不够好:不管怎么说,你对我太好了。我非常爱你。
詹妮一定已经感觉到我在那儿,注视着她,与她妈妈说话。〃我想就是你,〃她说。
〃何以见得?〃我问。
她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