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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的问题,我因为紧张没有听懂。
“呼…”叹气声。然后,他挽起我的衣袖…我明白了。
“这是如何伤的?”语气完全是责问,脸上的表情也是配合好的冷酷。
下意识看一眼手心里的东西…胸口被膨胀物充满了。我艰难地咽一下──
“干你鸟事!”(桃:这是谁教你的阿?= =|||)
“你?!”
“哎噢!”他揪住了我的头发!“放…Fuck!”我竭力挣扎,再没有刚才那些犹豫:该死的混蛋!我不是你的玩具,这是我自己的身体!
“唔…嗯?!”
厌恶。
痛恨。
回忆。
无所谓。
…
要窒息了!
“哈…哈阿…”缺氧导致我眼前发黑,大口吸气又刺痛了肺──该死的!这家伙完全没有考虑过我吗?!
哦,他还知道帮我舔掉嘴角的唾液…
他妈的!
“你…走开!”我用上现在的全部力气试图将他推开──知道那没用,只是尽量传达自己的不满。
──开玩笑!难道你认为他会顾及你的想法?
哦,对了。他是皇帝。
知道自己方才语气是过于严厉,然而看到那样深长一道伤疤赫然出现在其小臂,心绪如何不乱?高涉不知怎样劝好珀希,情急之下,不顾一切亲了上去。
倒似奏效了。
虽然还有抵抗,但对方已无甚气力,粗声喘息,面色潮红…
高涉满意地凑在他耳边,轻啄起来:“乖…告诉朕,手是怎么回事?”不问出究竟,心难平复──这伤看来非同小可,不知他当时受着何等痛楚呢!
“嗯…”珀希被弄得失神起来。“The…the robbers!”
“哦?是什么?”高涉继续调弄,手往他身上抚去。“好好说…”
“是…是贼。”
骤然止住。
挺直背坐起,高涉俯视着一副不解模样的珀希,吞咽一口,喉头一股酸痛。
低头,看到那只不若昔日光洁的手臂,握住,慢慢抬起。对方因他这番异常而面色茫然,不知抗拒。
不,别那样!太肉麻了!
我想起身反对,却出乎意料地行动不起来,躺在那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胳膊被人像猫一样舔着,还往上面轻轻吹气。
──他以为我才刚刚受伤吗?
为什么我没法阻止这可笑的行径?连出声制止都办不到?
像这样被另一个男人小心呵护着…真让人尴尬。
“痛么?”
我摇头,面无表情。
如果那时候他在场的话,也会是这样的反应吧?
是在补偿什么?
同情?不止。那还有什么?
他不再“安慰”那道丑陋的伤疤,将脸凑了上去…
隐约感觉到,灼热而紊乱的呼吸,和鼻翼的颤抖。
哭?
──开玩笑?他是皇帝!这不符合他的角色!
不过,我真的这么想吗?我是说,真的把当成皇帝…
莫名其妙地难受。
我抽回了右手。
高涉不禁讶意,随即看见珀希露着的半边脸通红,于是了然。
轻轻俯过去,拨开他额上的几簇头发:“乖,不怕了,以后朕都在你身边…”说着,去亲他那深凹的眼窝处…
却没意料到被他倏地转过脸来,两张嘴碰个正着。
甜…
只略舔到对方嘴唇,珀希便先收回,板着面孔,又往别处看去。高涉怔在那里,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珀希等在那里,久不得动静,眨眨眼、挣挣肩,左右不自在,终于举一只手搂住高涉脖子──
“哼!”清下喉咙,捏一把鼻子。“你…轻点。”
高涉恍然大悟,喜色难禁,嘴角高抬,凑到他面前──
“都依你的,只是…”细吻其面。“太难为朕了…”
…
“大娘?大娘且听这边!”
“噢…是是!”程大娘收转视线,合上嘴,赶紧对面前应承道。
颜尚昕面色不改,不慌不忙从怀里摸出一张花纸:“这是五十两的银票,在下等人这些时日来,承蒙大娘照应…”
“哎唷!岂敢岂敢!老婢万不敢收大人的银子!”程大娘惶恐推辞:本就是他们得罪在前,哪敢厚颜至此。
“大娘多礼了。”颜尚昕依旧递上。“这些乃是分内,一则用作前些日子的食宿,二来便是在下上司到来,望大娘好生安顿,度用都要上佳的。”
“这是自然!自然!”程教母忙不迭点头。“大人放心,老婢一定替大人安置妥当!”又将银票递上。“大人吩咐就是,这银子…岂非见外?”小心地赔笑。
“大娘不必矫情推辞!”颜尚昕最不爱见这些阿谀奉承,严厉起来。
“这…是是!”程大娘会看脸色,不再坚持,半含蓄地揣进上衣里。“那…敢问那几位官爷要在此处停留几日?”
“明日便走,还请大娘帮忙筹备到上好的车马!”颜尚昕请礼作委托状。
“明日…为何这等仓促,何不在楼里好好耍子…”
“好了,在下嘱咐已毕,请大娘速速安排就是!有劳了!”颜尚昕说完起身作辞就走,丝毫不留余地。
“大人?!”落下程教母,满心的迷茫忐忑。
这位宫里出来的乐师大人所说的上司,必定就是方才管堂陈伯告知的那三位年轻公子。程教母未见其面,只听说他们径直上楼来找人的,陈伯见对方气宇轩昂,不敢阻挡。此时又被颜乐师肃色吩咐了许多话,看来对方必属京城权贵。
是谁能有如此能耐,差遣得了手持钦赐腰牌的宫廷礼乐官?
听说当今圣上有位弟弟…
莫非?!
程教母慌忙呷一口早已冷却的茶水,猛眨眼睛:天老爷啊!这…这不会是那位小王爷吧?!(桃:他要是保持现在的体重再长十年就差不多了。)
扑咚一声闷响,程教母被拉回方才留意的事上,一脸惊疑地将天花板盯住──
只有一层木板之隔的楼上,一阵阵叫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呻吟,伴随沉重的器物碰撞声朦胧传来;其中偶尔夹杂着一人的嘶吼叫嚷…
程教母胆怯地咽口唾沫:这…这声音,不是那黄毛的小番子么?
“咳、咳咳…”
“怎么了?好好些…”
他托着肩膀让我翻过身,为我轻轻拍打背心,缓解咳嗽。
真是逊毙了!天知道我一直在鬼叫什么…对了!就是这家伙!他明明答应了会动作温柔些,结果开始那一下就痛得我快哭了(也许真的哭过,眼眶有点涩)!记得从前做起来也没这么糟糕啊?还有那些梦…
“好了么?”耳边是温柔的关切,但一想到刚才这混蛋在我身上的那些行为…
“滚!”我回手将他打开。“噢…”
“真是野气不改!”又被他捉住了手,趁机将我翻转过来──
“呼!”莫名其妙地笑一声。
我愤恨地眯起眼睛。
“又没说你不好,作什么怪相?”
“哎噢!”该死的,我最讨厌被人捏脸──小时候受够了!“You bastard!”
然后,一场小规模的打闹之后,我们的位置又调换了一次。
“果然…愈发地野了…呵…”他笑着喘气道,丝毫看不出正处于下方的劣势感。
“啧!”我抬手打开他将要碰上我脸的手。
“呼…”他收回手,微笑着叹息一声,忽然握住我刚才打他的手──
“就这么一直捏着,也不嫌硌?”
“?!”低头看过去:原来是那块玉石──我就这么将它一直握在手里?
“噢!”现在想放开,可肌肉已经差不多麻痹,稍微一动就痛得要命!
“慢点!”他将我的手双手握住,仔细揉那些关节,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指一根根展开…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痛。
手心里印了一团有趣的图案,没等我看仔细,他把那块被解放出来的珍贵玉石丢开后,又动手在那里揉起来。
“真是的,怎捏得那样紧?”一听就是抱怨。
“我喜欢它!”习惯性反驳,不管用什么托辞。
手心里的按摩动作暂停了。我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脸──这么做是不是一种狡猾?
果然,华丽的黑眼珠里是浓稠的忧郁──真让我满意。
满意地心脏都不知该怎么跳动了。
“过来。”他松开我的手,搂住我的脖子,让我俯身靠上他。“朕给你戴上。”
明白了他的目的,我意外地顺从起来,转身在一边,低头露出脖子后面。
那块小石头已经凉了下来,贴在领口是一种难言的惬意。后面被他绑绳子的动作弄得有点痒,我忍住了没有动。
时间持续了很久──不是我夸张,他还在后面吻了好一阵,尤其是文身那块区域。
“你都喜欢么?”
“…Huh?”
“朕给你的,你都喜欢么?”他用手圈住我的肩膀,以一种含糊的性感声音问。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随机挑选了个词发音。
“珀希…”他在耳边叫我的名字,热气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于是,一阵糊里糊涂后,又一次被他压在身下。
好吧,算我倒霉…
第十六章
“醒醒!珀希?!”
“嗯…So…hot…”(好靓…)
“乖!起来了,我们回京城去!”
“Hot…gal…”(辣妹…)(桃:难以置信你刚被男人OOXX后,还能梦见BG剧情。)
“主公?!”
“稍等!…呼!你这懒虫…”
“e on…”
台上的女孩朝我抛个眼神,转过身,将椅子跨在身下,双手扶着椅背。
她朝我伸出食指,弯曲…
我本该欢呼一声冲上去,却意外地挪不开步子,尴尬地停在原地。
她走下舞台。于是,我认出这名性感的亚裔女孩是…玉莹?!可她穿的衣服真奇怪,我是说,梳着那套复杂的发髻却穿一身鲜艳的皮质比基尼。
她拉起我的手,放在她肩上——看上去应该是柔软光滑的,却没有被感觉出来。
在女孩的带领下,我踩起舞步。七年级的时候妈妈决定教我学一点跳舞;我当然抗议过,可听她这样说后,我妥协了——
“宝贝,等你以后参加舞会,我可不想看到某个女孩提着被踩坏的高跟鞋问我要赔偿费。”
于是现在,我可以放心跟玉莹共舞,不必担心踩到她那双仅穿着单薄布鞋的脚。
即使此刻的舞曲如此古怪——《西江月》,是这个名字吧?
一个复杂的旋转后,倒下的人却是我,玉莹不知什么时候站得离我好远…
谁在支撑着我?!
“以后朕都在你身边…”
紧张感像超新星般在胸腔里爆炸了。
“莫要忘了奴家。”
我赶紧寻声去看另一边:用袖子挡在嘴的玉莹大笑着,离我越来越远…
“等我——”下意识地要追过去。
“嗯?!”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捆住,手都挥不出去。
“…醒醒…”
一阵阵热气吹在我的脖子后面,被紧拥的身体逐渐感受到他的体温、肌肉的力度…
真实得过分!
“赫——”
按照一贯的噩梦惊醒模式,大声叹气,迅速睁开眼睛——
“Huh?!”
一眼看见的那半张脸吓得我大叫出声:天呐,难道还没醒?!
“好了!醒来了!”那双眼睛极其温柔地看着我。“怕什么?是朕!”声音异常平和。
——是的,除了你还有谁会让我这么紧张?
“呼…”从荒唐的恐慌中摆脱,我闭上眼,无精打采地松口气…
等一下,刚才看到了什么?!
第二次快速睁眼——
这是什么地方?!
“珀希?!”
我猛地施力从他怀里挣脱——这家伙就像在梦里那样抱着我,可怕!——连滚带爬赶到那扇飘着两片深蓝色布帘的小窗边——
飞逝而过风景。
该死的!
“怎么回事?!”我回头质问眼前这名策划人——还能有谁!又是这种伎俩!用药物将我熏晕,以便顺利搬上一辆交通工具,被带去他计划好的任何一个地方。(高:冤枉啊,明明是你自己睡成猪了~~~)
“哼!”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最让我恼火的态度!
“去哪里?!”我加强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