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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冰对陆寄风道:“哼,萧某绝学无数,又何止惊涛骇浪?你以为这样就足以令我束手了吗?也太小觑我羽扇绝尘智无双了!”
那胆短汉子微笑道:“说得极是!萧寨主武功高强,这负心薄幸的小子就是知道了,昨日才会落荒而逃,免得被寨主捉奸在床。”
昨天西海公主追杀陆寄风,也是众人所见,虽然萧冰已经派手下到处去解释:他老婆是为了替侄女儿出气,才追杀陆寄风。可是百寨匪众本来全是好事之徒,故意越描越黑,认定是萧冰的老婆被陆寄风甩了,才会当众追杀。
萧冰怒气填胸,道:“风老大!你少卖乖,三句话便招惹到拙荆身上!她的销魂风你还想再尝一遍吗?”
西海公主昨天所散的毒烟,众人余悸犹存,风老大不敢再取笑萧冰,只是依然一脸和气地笑道:“哪里,哪里,萧寨主何必这么认真呢!我风某与萧寨主同事多年,这点儿玩笑就开过火了,萧寨主大人有大量,不记小人过。”
周郾把脚一跺,地面轰地一震,众人都望向山一般高大的周郾,周郾将扁斧一挥,哇啦吼道:“你们去旁边吵,不许和我争杀陆寄风的头功!”
此话一出,那九人果然自动往后退了一大步,没人跟他争。风老大笑道:“周寨主武功第一强,第一掹,这个头功自是周寨主囊中之物了!”
周郾得意地哈哈大笑,笑声震得落叶飕飕,令人耳膜生痛。
周郾挥斧跨至,道:“陆寄风,纳命来!”
陆寄风但闻呼呼风响,扁斧已经卷地横扫而来,陆寄风轻身一侧,身子滑溜转至周郾身边,一指点向他腴下破绽,周郾急忙收了斧势,却口中发喊,以左手扑上来要抓陆寄风的脚。
他这抓法有若地痞流氓,但却十分灵巧,令人防不胜防,陆寄风身子一拔,只看似闪身,足尖却在周郾心口、额头,各点了一下,飘然而退。周郾要害被连点两下,大惊失色,急跃后守住,暍道:“他奶奶的,这小子不弱!”
陆寄风那两下足尖点穴,只是临时想出的脱敌之策,其实匆忙之中,哪有余力众气点穴,所以只是虚招罢了,并无威力。可是任何人的心口、额头这么重要的地方被敌人一碰上,部难免惊慌失措,周郾自不例外。
陆寄风看了看他们,九寨主皆束手不助周郾,想道:“他们想看我如何破周郾的功夫,好偷偷学去。哼,百寨这群乌台之众,难怪总不能成事!”
陆寄风心念一动,已跃过周郾,晃至穆少艾面前,一掌往他身上拍去。穆少艾一声冷笑,右手食指中指作勾,朝陆寄风双眼勾去。陆寄风尚未到他近前,半空中再一个劲翻,竟已至穆少艾身后,双掌朝他背上一推,道:“去!”
穆少艾一惊,被陆寄风推得往前几步,陆寄风又已飘然回到原地,道:“一个一个来太麻烦,不如两个一起上,省得在下各各收拾!”
他这等狂言一出口,众人大惊,一名灰衣汉子道:“你要以一对十?”
陆寄风哈哈笑道:“然也!”
风老大似乎不敢相信,那灰衣汉子指指地面,道:“你破得了周郾、萧冰、穆少艾的几招破功夫,就以为百寨无人了?”
陆寄风笑道:“匆忙之中,在下哪里想得出破招?这些并不是我想的。”
另一名披着头发,却穿僧袍的瘦白汉子问道:“我想也不是,你是哪里学的?”
陆寄风道:“哪里学的并不重要,天下百寨的功夫,本人早已习遍、破遍,不信你们可以来领教领教!”
众人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僧袍汉子喝道:“胡说瞎道!这怎么可能?你从哪里学来?
说!”
陆寄风笑而不语,那副有把握的样子,令其他九名寨主都半信中疑,脑筋转得快的风老大想道:“陆寄风武功高强不世,与圣女作对许久,想必有些真本事。最奇的是剑仙崖这鸟地方,一向与咱们无冤无仇,圣女老人家却要我们围攻,灭了剑仙崖,却是为什么?难道……
崖上有天下各家的武功秘笈?这小子的武功才会这么高强,谁的功夫怎么破都一清二楚?”
他心头大动,若真是这样,地面上的功夫就很可能是陆寄风临时查到的破解法,他正在默记以临场运用。他看那几招破解,既精妙又出人意料,早已十分羡慕,若能得到这剑仙崖的那些秘岌,实为莫大的好处。
那僧衣汉子还在追问:“你倒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陆寄风道:“少废话,出招吧!”
他掌间蓄气,故意便朝那僧衣汉子击去,他这掌蓄满真气,锋锐不下于利刃,来势汹汹,憎衣人急举刀相迎,陆寄风却半路骤转攻势,掌中真气送出,将那僧衣人的刀刀推向旁边的灰衣人。
灰衣汉子急忙大退,喝道:“龙寨主!你干什么?怎么杀我?”
姓龙的寨主怒道:“谁叫你不闪远点!”
姓风的寨主无声无息退到较后面,不想与陆寄风先交上手,打算再观望观望,而那名俊美寨主已身子轻飘,欺上前来。陆寄风眼前一花,但觉左右两道真气电也似地射来,陆寄风左右开弓,将雨道真气各自住旁挥去,啪啪两声,打中了两旁的两名寨主。
那两人都叫起来:“南宫碎王!你干嘛?”
“也倒戈吗?”
姓龙的寨主怒道:“我没倒戈!那个‘也’是什么意思?”
那俊美寨主原来叫南宫碎玉,陆寄风觉得自己好像听过他的名号,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他手上真气一收,陆寄风才看清原来他挥出的是金、银两条带子,以金银带做为武器,果然颇为符合这位寨主的容姿。
本以为这样俊美的男子,风范也会有所不同,谁知道他收了带,怒道:“倒汝高堂之戈!
本寨主忠字当头,怎会倒戈?是看你们彼高堂的没啥谷余之用,只好彼高堂的出手!这小子,真彼高堂的邪门!”
陆寄风一呆,虽然南宫碎玉话中的意思他听得懂,可是一细究,又听不大懂,他的话是引经据典,还是用辞高深,怎会很多处都听不大了解?
陆寄风一时之间绝不会想通,南宫碎玉以优雅出名,绝不口出秽言,所以他的话翻译得普通一点,就是“倒你妈的戈!本寨主忠字当头,怎会倒戈?是看你们他娘的没啥屁用,只好他妈的出手!这小子,真他妈的邪门!”
此时陆寄风无暇去理会南宫碎玉的微言大义,他急着邀战,以一抗十,遂再出招袭向南宫碎玉,南宫碎玉手中一对金银带急舞,护住身前,被逼得连连退后。陆寄风指气“嗤”地射去,南宫碎玉束发的带子被射断,一头长发披散下来,更美如妇人,他边闪边叫道:“哀哉!哀哉!自伯之东,首如飞蓬!”
听他喊这句子,陆寄风还以为他是在喊招名,寸是见他一对玉带如蛇如蛇,霹啪攻击,没半招是合这两句的意思,不禁感到大怪。萧冰打架虽也爱念几句狗屁不通的诗文,还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这位南宫碎玉却完全的不知所云。
陆寄风掌气挪移,将两条玉带左右引导,不时啪地打中那位寨主,或嗤地扫向这位寨主,弄得众人怨骂之声四起,道:“南宫碎玉!你彼高堂的打我干什么?”
南宫碎玉一面急与陆寄风过招,一面怒道:“你们不出手,要我一人独斗吗?真是知音苟不存,已矣何所悲!”
陆寄风这下听懂了,原来这南宫碎玉满口诗词,却全用错地方,陆寄风哑然失笑,道:
“少废话!你们这是沆瀣一气,犬豸同槽,愚公移山,精卫填海!再不一起出手,管教你们新亭对泣、秋扇见捐!”
南宫碎玉冷笑道:“看不出你还有点墨水,很好,杀你也不辱我的跳梁之技了!”
陆寄风差点笑出来,自比武功为跳梁小丑,实是罕见的断章取义。南宫碎玉的两道腰带像铁条似地笔直打来,陆寄风一提真气,凌空再带上一点,便踢向两旁的两名寨王,转为攻取他们。
他们急急挥拳掌相护,一人攻陆寄风上盘,一人横扫陆寄风下盘,南宫碎玉玉带又变幻莫测,攻势奇绝,陆寄风一时之间左拒右制,无半点闲空。
其他七人也纷纷跃入战局,心里想的都一样,那就是绝不相信陆寄风可以以一敌十。谁知道陆寄风以一敌三或许吃力,以一敌十却变得轻松,因为各寨主都想看陆寄风如何破其他九人的招式,而不想自己的招式破法被其他九人看见,所以出手各自保留不少,陆寄风游走其间,轻松裕如,不时击中谁一式,点破谁一招,而其他的人看了,越加认为陆寄风真的各寨的功夫都懂,心里也更为恐惧。
此时,一阵清清的香风,随着玉佩叮咚声,由天边传了过来。
接着一道白色锦缎不知由何方笔直飞伸,啪地一声,缠卷在屋梁上。
陆寄风被十寨主缠斗,无暇分身,只见那条沿展的锦带上,飘飘然地走着一道绰约的姿影,足环叮咚,玉佩敲摇,正是舞玄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