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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
“嗯?你继续继续……”我赶忙傻笑着掩藏了自己的小心思,要是被容麒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看我呢,肯定觉的我是个花痴女。
好在容麒完全沉浸在回忆,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后来我才知道,百年前,容麒的确认识一个三山弯村寨里的人,交情说不上过命,却也是极少的朋友之一,而那个女尸煞,就是容麒那个朋友的大嫂。
说起这个女尸煞,也是个苦命人。
原也是富贵人家出生,一次随父出行,碰巧救下了一个年轻男子,这男子遭了劫匪,身受重伤,幸亏这女子有几分医术,堪堪将他救了回来。
男子感念救命之恩,一路上为这父女鞍前马后。
第一卷 第83章 女煞的事
男子的勤劳坦诚,很快打动了女子的芳心,她竟舍了原本的好姻缘,愿下嫁这个男子,她的父亲还随了许多了嫁妆,一路将他们送回了男子的故乡。
三山弯村寨。
开始的一年,夫妻二人也算恩爱。
不想一年后,突来噩耗,女子的父亲病故,家道也迅速落败,可当时女子已经身怀有孕,不宜远行,便由她的丈夫替他奔丧。
却不想这一走就是三月。
族中有不轨之人,便乘机栽赃陷害女子,设计她早就跟人有染,肚子里怀着的种也是野种,当即就被送上了族司,算是当地的公堂,实则是乱用私刑之地。
女子深知被陷害,自然死咬着不放,任凭受尽刑法,也不辱没自己的忠贞。
而就在女子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丈夫终于回来,可回来后的丈夫,手边却牵着另外一名美貌的女子,说是自己失散已久的亲梅竹马。
并且还信了村里人的诬陷,认为女子不洁,当即写下休书,按照当地的规矩,侵了猪笼。
她挺着大肚子,被侵猪笼后,原以为必死无疑,却不想,她自小属实水性竟逃了出来,还产下了一个不足月的男婴。
女子也为此元气大伤,可她依旧念念不忘自己的仇怨,寻回去想问个清楚,奈何村子里早就察觉了她,将她乱棍打了出来。
当地有个规矩,被侵猪笼都死不了的女人,便是命不该绝,不应在下第二次杀手。
女子就这样幸存了下来,但她的神智却不清醒了,日日抱着孩子徘徊在村寨的周围,一次,她将孩子悄悄藏在一处隐蔽的草堆,想要在潜回村子。
却不想这次潜回,让她探知了真相,原来,从一开始,一切的一切就是夫家的算计,甚至包括路边相救也是,为的,就是图谋她的家财。
父亲惨死,家财尽数都落了夫家之手。
女子在得知真相后,彻底的癫狂里,当她跌跌撞撞跑回藏匿孩子的地方时,发现自己的孩子,已经被附近的野狗撕咬吃了。
女子如遭雷击,夜夜嚎哭。
自此便彻底的疯了,人事不知,整日只是哭,村里几个痞子见她虽疯,但还是美貌,就经常三五成伙的前来欺辱她。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女子悲惨的死去了。
而三湾村寨的噩梦,也从那日开始。
“后来,是我那个朋友跪地相求,求我将其镇压……”最终,容麒淡淡吹嘘一口。
我听完,却是久久都说不上话来,平心而论,这个女子实在是太可怜了,“算计她在先,图谋她在后,这种人,你救他们做什么?”
我反有些不悦的瞪了容麒一眼。
容麒一脸无奈,“说来巧了,你这番话,竟与当时素锦说的一般无二,但是你们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我登时没了音。
容麒则继续道:“那个年代,哪有闺中女子通医术的,哪有女子身怀六甲还受得住刑法的,又哪有女子被侵猪笼还能活着回来,并产下孩子,又哪有女子死后能将自己的魂魄,凝聚的那样凶厉。”
我微微语塞,不解的看着容麒。
第一卷 第84章 巫妖之后
容麒叹了口气,“她其实是巫妖之后,身怀巫妖之术,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用巫妖之术害过人,但她的父辈,却屠戮过一个村寨,将那个村寨百余人,都血炼成了厉魂,那可是大罪孽……说来说去,不过冤冤相报而已。”
我瞬间明悟。
“那个村寨……”
“不是三湾村,却是与三湾村世代相亲。”
我想到了那个,男子的亲梅竹马。
话到此处,我也只能无声叹了口气。
“那你是准备,将这么一尊大佛,引入左家?”我抬眼看他。
容麒也看着我,“有何不可,百年匆匆,这场恩怨总要有个了解,左家需要一个这样的命煞坐镇,想必,她在此地多年,也甚想挪个地方。”
容麒勾唇一笑。
接下来,我们又往前搜寻了一段距离,脚下的路也开始越来越难走。
之前抵达的时候,已经时近中午,等我们在休息的时候,已经是午后,容麒从背包里拿出一些食物来给我充饥,我咕咚咕咚,吃的狼吞虎咽。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容麒笑我。
这让我突然想起,容麒第一次来,是跟那个颜素锦,嘴里不假思索的就问:“你百年前的那个女朋友,素锦,吃相肯定比我斯文多了吧?”
容麒点了点头,“嗯,她是个大家闺秀,做什么事都很讲究那种。”
咱果然跟人家不是一个段位上的,不知为何,心里又酸酸的,吃东西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不知道叶群他们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如果你累的话,就休息一下,天黑之前我们就回去,我心里已经大概有了位置。”容麒长说了一下,自己也席地坐了下来。
我没意见,也正要坐下。
身后头顶,却忽然传来呼啦的骚动声。
我没反应过怎么回事,因为事出突然,只见眼前黑影一闪,我跟前的一袋面包跟半瓶水就失去了踪迹,容麒动作快,想要去抓,但没抓住。
自己腰上挎着的随身小包,反还没顺走了。
“小畜生。”
容麒呵斥了一声,站起身就要追。
“容麒,别去。”我唤了一句。
“苗苗,等我,一会儿就回来。”容麒却匆匆交代了一句,身影像一阵风一样,就失去了踪迹。
眼前旷野如茵,我也是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有神秘东西,顺走了我的食物跟容麒随身小包,容麒毫不犹豫的就去追赶了。
但我知道,容麒从来都不在乎身外之物,那个挎包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让他这么拼命的去追,什么东西?我糊涂了,当然,肯定是为了那张照片了。
那张百年前的珍贵留影。
那个叫做颜素锦的女人。
不知道怎么了,刚才还仅仅只是酸楚,可马上又疼了起来,不舒服起来,而且还感到莫名的焦躁,这明明不是我该有的情绪呀,奇怪了。
我只能闷闷的等在原地。
但让我始料未及的是,这一等,我居然整整等了一个多小时,而手机也果然不负所望的没有半点信号,容麒一去无踪,夜幕,却开始渐渐暗沉了。
第一卷 第85章 委屈极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山里的夜,黑的比较早,才不到五点钟,整个天幕就是灰蒙蒙的。
周围草丛树林,还不时的传来各种昆虫鸟鸣的声音。
我原本心焦难受的思绪,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害怕,这第三山弯本就闹鬼,这深山老林的,在一想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可能还埋着一个女尸煞。
我就有种腿肚子转筋的感觉。
我是驱邪师,但我自己知道,我那点道行,对付点小鬼还行,要是真碰上厉害的,我多半死定了。
我一遍遍按动着手机,给容麒打电话,给叶群打电话,却没一个能打得出去,反倒电量在一点一点的耗损。
我开始越发害怕难受了,原地不停的度着步子。
我不是没想过离开去找,但潜意识里出于对容麒的信任,我总觉的他肯定会回来找我的,如果我走了,他万一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这样想着,但很快,我就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天真了。
天,真的要黑了。
“哗啦啦……”
身后草丛,忽然一阵骚动,我如惊弓之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可能是什么小动物,突然跑过去了吧,我这样想着,其实有动物就好,说明这个地方还是安全的,叔儿说过,有活物的地方,说明没鬼。
一想到叔儿,我眼眶就是一红。
这次跟容麒出来,我都没跟他打个招呼,他好歹拉扯大我,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就是做鬼也对不起他老人家。
眼泪模糊了我的眼眶。
心里也越发怨恼起了容麒,那张照片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一张破纸,一百年前的老女人……难道我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连一个死人的照片都不如吗?
你舍了我去找她,之前我那么帮你,就都当成驴肝肺,送进狗肚子里不成。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
尤其女人,越是胡思乱想,就越是容易把自己想的特别委屈,好像全天下都欠着我似的,我也是个普通的女人,凭什么不能这样胡思乱想。
可是正当我打开闸门,想的没边没沿的时候,就见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一个人影晃过。
难道是容麒回来了?
我擦干眼泪仔细看去,却发现那个人穿的衣服款式,不像是容麒的,反倒像是叶群的,对,一定是叶群,这深山老林的,除了他们几个,谁还来呀。
一念至此,我也不等容麒了,拔腿就飞奔了过去。
边跑还边喊叶群的名字。
兴许这边树荫比较高,他看不到我也是正常。
可是跑着跑着,发现叶群的身影,不近,却反而远了,这个叉货,跑这么快干嘛。
我气的咬牙,跑着跑着,我突然发现,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玉米地,是的,我没看错,是整整齐齐的玉米地,绝对人工管理栽种的。
可是,据说第三道山弯,早就没有人烟了,怎么会有玉米地?
难道那些老乡撒谎,其实有人在这里种地的?
我疑神疑鬼的想着,脚步已经追着叶群,深入到了玉米地里,可没走多久,我又发现,玉米地的中央,隐隐有火光传来,而且还有人声。
各种推杯换盏,还挺热闹的。
第一卷 第86章 荒山野市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我心里明明知道不对,就连刚才追赶的那个叶群也不对,但我的脑子好像已经不听我使唤了,居然鬼使神差的撩开了最后一片玉米叶。
然后,我就看见不远处,熊熊火光下,许多年轻的男女,载歌载舞,似乎在庆祝着什么。
周围有年长者,端着酒碗,说着一些祝福的话。
“姑娘,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吗?”
突然,一个中年妇人,抱着个孩子,迎了上来。
我看了一眼,觉的这些人虽然土气,但非常的朴实,心里竟没有半点防备,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嗯。”
“今日是我小儿娶妻,姑娘也坐下来喝一杯吧,上酒。”
说完,就有一个满脸欢喜的小伙子,上前给我盛了一碗酒,我当时脑子绝对是木的,明知道这群人有问题,这碗酒更有问题,可我还是浑浑噩噩的接了过来。
然后我发现,给我盛酒的这个小伙子,穿的的是排扣长褂,绝对不是这个时代的服侍,更像是解放前。
而那个中年妇女的打扮,我说不上来,但肯定是更早时期,能追溯到晚清。
这些人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我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喝这个酒,你被鬼迷了,快醒来,快醒来……
我急的额头见汗,怕的小肚子打颤。
端着酒碗的手,也迟迟的不往嘴里送。
于是那些看热闹的,载歌载舞的年轻男女,还有那些长者,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事,起了身,开始劝酒,“喝吧,喝吧,喝吧……”
“喝吧,喝吧……”
而人在最恐惧的时候,往往还是脑子最清晰的时候,我清晰的能感觉到,每个人靠近的脚步,他们的表情,也从来时的喜庆,逐渐变的严肃,变的阴冷……
但嘴里的话不变:“喝吧,喝吧,喝吧……”
每一双望向我的目光,都满是贪婪,仿佛恨不得马上将我生吞活剥。
“喝吧,喝吧……”
“要喝吗?”
就连我自己都在犹豫,最终,我抵不住压力,仰头就将酒碗送到了嘴边,喝了一大口。
“苗苗,别喝。”
身后,呼啸的风中,哗啦啦的玉米地里,远远的传来一声急切的呐喊,是叶群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的放下酒碗,待我再去看跟前这些人的时候,发现他们早已不是人,那个盛酒的小伙子,只剩下了半张脸,一颗裸露的眼珠,阴邪的笑望着我。
那个中年妇女,少了半边身子,骨架子就裸露出来。
他怀中抱着的孩子,两眼睛黑洞洞的,嘴里居然叼着一只人类的手,不停的咬着吃,发出各种咯吱咯吱,难耐刺耳的声响。
“苗苗……妖孽,住手。”
“啊……”
我一声惨叫,就见眼前一片光芒闪过,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后栽倒,落在了一个人的臂弯,“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