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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时候,又该是一场怎样的风云莫变。
“还有就是……”
容麒犹豫着继续道。
“其实我的心脏,在离开我的这段时间,一直被苏家,埋进了养尸地,那对我的尸妖体,有着前所未有莫大的好处,所以当我感知到的时候,一点不急着往回要,最好多埋个一年半载,不过这次,怕是待不住了,苏家要挖出来还给我……”
容麒皱着眉看着我。
当初,容麒为我挖出心脏,向苏家表示承诺和保证时,我是多么的心痛和感动,死心塌地的爱上他,一心在帮他找回心脏。
可谁又想得到,最后的结局,居然演变成这个样子。
果真是世事无常。
还是我太傻太太天真,猜中了开头,却总是参悟不透结局。
“那个时候,也就是你的身份,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了吧?”
我低低一语,如果到了现在还不懂的话,我就真傻缺了,而那也是,我祖上一直一直都在等的所谓时机。
我窝在容麒的怀里。
但一瞬间,我却明悟了,从一开始,从两百年前,从我祖上苏霍看到容麒银眸的第一眼,或许一场大局,就已经被布下了。
我跟容麒,甚至老疯子,叶群,秦守……等等,都不过是某人棋盘上的棋子。
只是,这煌煌天地,阴阳两界,谁才是那个执棋人,祖上苏霍?不太像,感觉应该是更厉害神秘的存在。
阴间的……府君?
作为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小女子,现在我太想做太多的猜想,我只想确定,我跟容麒,究竟还要经历多少。
“什么时候,是你装回心脏的时机?”
我幽幽的问。
容麒沉默了片刻,道:“没有多少时间了,可能就是明晚。”
“这么快。”
怪不得他今天说话这么痛快,原来是知道瞒不住了。
说着,我莫名想笔直发酸,因为我隐隐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很大的变数。
“苗苗,别怕。”
容麒紧紧抱住了我。
而与此同时,经过我俩的此番畅谈,天边也出现了淡淡的鱼肚白,应该天就快要亮了,虽说村里很多人都搬迁了。
但肯定还有没搬完的,我可不想被人看到。
我跟容麒真窝在街角哭呢,所以我立马就决定先回家,只是回家之前,我看了眼养尸地,忽然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容麒,你知道柳风轻吗?”
容麒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立刻知道自己问错了,柳风轻这个名字,似乎是我给那个人起的。
被人肯定不认识。
所以我立刻纠正道,“就是,住在养尸地下面,地狱之门的一个人,我上次被勾魂的时候,意外见过他,一直在一棵柳树下站着。”
之前我有怀疑,柳风轻也许就是容麒的残魂,因为细细想起来,柳风轻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可是容麒却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
“算了,回家吧。”
我没有在仔细探究,而回到家后,我父亲果然没有睡,估计在发现我不在,容麒去找我后,他也睡不着了。
就蹲在院子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我父亲平时并不是特别爱吸烟的,显然只有在他有心事,或者烦躁的时候,才会抽的这么狠。
知道看到我回来。
他才其灭了最后一只烟头。
而我父亲的身材,一只都是那种很魁梧,给人一种,顶天立地的感觉,但就这个鼎天地里的男人。
此刻独臂,蹲在院子的贴机上。
莫名让我觉的心里难过,心酸。
“爸。”
我歉意的唤了一声。
我父亲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道:“你都知道了。”
他应该是预料到,容麒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我点头。
“如果我不发现,你们打算瞒我,瞒到什么时候?”我问。
我父亲苦笑摇头:“有些事,是瞒不住的,就算你没有发现,今天我也会告诉你,丫头……这就是命,你也别怪容麒,别怪祖上……养尸地,我们苏家历代镇守,那土地上,不知道撒过多少我苏家人的血。”
“如果不把握好这个时机,不彻底解除养尸地下面的东西,苏家可能会继续陷入,下一个轮转,无休无止的镇守着这里。”
“可天命轮转,我苏家又能在坚持多久,几十年,还是几百年……我可以为了苏家死,你伢子叔也可以为了苏家死,很多叔伯们,都义无反顾,只因为我们姓苏,这是我苏家的宿命,但是我们却不希望,我们的子孙后代,依旧过着我们这样的日子。”
是啊,苏家神秘强大,一直窝在这个小村子里。
但是,谁又了解,这份神秘强大的由来。
苏家必须强大,不强大就会被灭族。
祖上看似在阴间风光无限,却是为了这个宿命,操碎了心吧。
时机。
时机!
祖上一直都在煞费苦心的寻找等待那个时机,其实是为了,永远的接触,苏家的禁锢,或者说,养尸地这个隐患。
“爸,你知道下面封印的是什么吗?”
我期待的问。
因为那可能跟容麒有关系。
我父亲无奈摇头:“不知道,祖上并未说出来,我想应该,那还不是我们有资格触及的层面,很多层面的东西,触及的多了,对我们未必就是好事。”
就像一个普通人,如果知道了玄门,知道了阴阳,却没有能力去该改变,那绝对是一场灾难。
所以我很快释然了。
只是现在看在我父亲跟容麒,我突然想起了昨晚,跟夙悦的对话。
第四卷 第466章 平常心
如果夙悦说的都是真的,我感觉,或许一切都是存在着疑问的,就比如我父亲曾向我提起的那封信。
那封由夙悦,以刘能元名义发出,诱骗我父亲跟慕容绝的信。
但我潜意识里觉的,夙悦还不至于做这样的事,可如果,真的不是夙悦做的,那又是谁,但我想,如果真的是外人的话。
那肯定是希望,苏家跟夙悦结仇的人。
苏家和夙悦结仇,是谁喜欢看到的呢?
当即,我就把我的疑惑,告诉了我父亲,当然,这其中还包括容麒家族,二十年前的那场灭门。
夙悦已经亲口承认,他两百年前的那日,的确去过容家,但容家却并不是他灭的门。
这两条讯息一出。
我父亲跟容麒的脸色,名下都微微的变了。
“你又见到那口玉棺了?”容麒侧目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他会这么看我,自从上次我在睡梦中,喊过夙悦的名字。
他就一直耿耿于怀。
这老僵尸的性子,总是这样飘忽不定,有时候开明豁达,有时候心眼又小的跟针一样,总是跟我斤斤计较。
“啊,见了……”
我鼓了鼓嘴。
心想,你前世在冥城有个妻子。
还不许我前世有个老相识。
“他的话你也敢信?”
容麒沉下脸看我,但我知道,他跟我沉脸,不是因为我亲信了别人,而是我对玉棺少年的态度,好了。
他就不乐意了。
“我觉的他没必要骗我。”我摊了摊手。
这个时候,就听我父亲,在沉思了片刻后,缓声道:“其实,这些年,我也不止一次的怀疑过那封信,以那口玉棺的实力,想要杀我跟慕容,并不用费这些周折,同样,他也从不顾忌苏家,如果那玉棺少年真的要杀我们,我们不会活到今天……”
“只是我想不透,那信究竟是谁写的?加上时隔多年,也无从查起,我只知道,我们被诱到刘家村,你妈就是给那玉棺少年杀的。”
我父亲最后这样说了一句。
是的,说破大天。
我母亲还是被夙悦杀的,但,夙悦使计诱骗我父亲去,和别人使计,诱导我父亲跟慕容绝,往玉棺少年的枪口上撞。
却是另外两个,完全不同的性质。
当然,这个问题暂时没有答案。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问问玉棺少年夙悦,他对刘家动手的事,还有谁知道,这样或许可以缩小范围。
至于我跟玉棺少年,剪不断理还乱的前世关系,我现在不想去考虑。
之后。
我父亲简单的吃过早饭,就又去伢子叔那了,估计苏家屯即将面对大变,还有很多的细节,是需要他们商量的。
而今,苏家屯的搬迁的情况,已经有一大半了。
出了一些孤男难离的老人,基本许多年轻人都搬去政府安置的新农村了。
剩下的人不多,却几乎各个都是苏家内部的叔伯前辈,他们看似一如寻常的,在做着最普通的农务。
但是我可以嗅到。
整个苏家屯,似乎都氤氲着一种紧张的气息。
想起上次我们离开,前往神仙墓,在看看此刻空荡荡,却熟悉的街头,我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其次,我还发现了另外一点。
那就是村里留下来的,几乎没有年轻人,苏慧儿自从上学走了,也没有回来,我猜测,伢子叔根本就没有告诉苏慧儿。
有关这次苏家屯的大变。
因为这次所谓的时机,所谓的大变,神像难料结果,从私人方面想,谁家不爱惜侄女,从大局着想。
万一有个好歹,苏家需要留个根苗。
这是玄门自古都有的一种理念。
所以仔细看下来,村里似乎只有我跟容麒两个人,勉强算是年轻的。
而经过昨晚的事,我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也曾思考过挣扎过,但无论怎么挣扎,我与容麒的一切缘分。
都已经是剪不断理还乱。
所以,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我都愿意跟他一起面对。
想开这些后。
大半天的时间,我跟容麒什么都没有坐,只有我俩,田间地头的转悠了起来,不断畅聊一些,我们以前发生的事。
直到晌午的时候。
我发现村头石台旁,那颗老槐树下面,太叔公不知什么时候,正稳稳的坐在那里,而他的周遭。
气息极其的凝固。
我微微打开梦眼,就见太叔公的身旁不远处,立着一个雪白的身影,那身影似乎感觉到我的目光,幽幽侧过头来。
我看的清楚,是夙悦。
只是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他应该是来见太叔公的。
同时,容麒也感觉到了夙悦的气息,脸色变的不太好,不过夙悦这次来,并没有半点杀气。
我们就静静的看了一会儿。
直到夙悦离开。
我与容麒才一同,走到了太叔公的跟前。
而太叔公,似乎还一如我记忆中的样子,除了老态龙钟的一点,整个人还是很有精气神的。
只是他的手里,不在捏的是弹珠了,而是圆润的棋子。
知道我们来了以后,他自顾自的笑了笑,道:“方才那人棋艺颇高,可惜,就是多少心燥了点,差了半招,呵呵。”
太叔公似乎在标榜他精湛的棋术。
只是我闻言一愣。
刚才那个人,可不就是夙悦,原来刚才,夙悦跟太叔公下了一盘子。
看来夙悦也老早就来了苏家屯,他应该也是来养尸地,等那个时机的,太叔公也知道他的存在。
大家仿佛心照不宣一样。
不过我却心里有些担心,“太叔公,似乎有不少人盯上了今晚,不会有什么变数吧?”
谁知太叔公淡漠的看来我一眼,懒洋洋的笑了起来,“刚说完那位,躁了点,你这丫头怎也浮躁了,万事总有因果来去,改不了,也变不了,既然注定要发生,哭着是一日,笑着也何尝不是一日,来来来,你们谁会下棋,陪老家伙下一盘。”
围棋?
我是不会的。
我看了容麒一眼。
容麒面露惭愧的道:“恐怕要让太叔公见笑了。”
却见太叔公撇了容麒一眼,喃喃道:“在笨,也笨不过伢子那小子,苏家换了多少任家主了,就没见过下棋那么笨的……”
额,太叔公,您会怎么黑伢子叔,真的好吗?
容麒看推不掉了。
只好坐下,跟太叔公对弈了一盘,我看不太懂,却也能看得出来,太叔公的棋艺真的很厉害。
饶是容麒认真对待,可最后手里的棋子,还是被太叔公吃死了一大半。
“惭愧。”
容麒弃子投降。
太叔公望着一盘残局,道:“有什么可惭愧的,赢便赢,输便输,一切自有定数,送你三个字,平常心,否则,自生乱……今晚,你准备好了吗?”
今晚。
苏家要启出容麒的心脏,正式还给容麒。
而今晚,又恰巧是养尸地下面,那个东西,一个轮转的时机,关乎苏家存亡的时机,祖上经营百年等待的那个时机。
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注定,亦或者,是算计。
一阵凉风吹来。
我微微的闭上了眼。
脑中莫名的一丝清明闪过。
“回吧。”
这一日的苏家屯,在这诡异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的平静,我虽然不知道,太叔公究竟要说什么。
但心里却莫名的安定了许多。
晚饭的时候。
我又重新拿出了包里的三生棺,看到棺底的两行字,还没有显现,知道三生棺是打不开的。
又想起,那天被吸进三生棺的众人,心里就担心的不行。
我想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