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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该如何决断,吴孝良也拿不准主意,他决定亲自前去查探一番。想到这里,他立刻带着人来到隐蔽的林间,太阳最后一抹余晖,给山谷里带来了最后一丝光亮,只见苏俄军的营地果真规模不小,但看样子只是临时宿营,不如尾随其后,伺机而动,但他随即便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他这股人马机动力一般,一旦被大队人马发现,很容易便被粘住包围,甚至有被吃掉的危险。
吴孝良瞅见身边的张二狗,心念一动,突然有了主意!
……
绥芬河畔东铁路,火车嘶吼轰鸣着由东向西而去,一位皮肤苍白的军官,面色忧郁,背手立在车窗边,他料不到自己还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贪婪的享受着这感觉。
因为这自由是有代价的,他带着他的兄弟将一路向西,去完成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军官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没得选择,他的兄弟同样也没得选择,这一去前途未卜,或许他们一去将再难返回,但至少他们如此死去会更有价值吧?
“和甫,前面要到穆棱了,咱们是不是下车补给一下?”
第219章恰尔巴诺夫
“走,回去!”
吴孝良在前方观察了不足五分钟便带着一行人,回到五里外的暂时宿营地,在路上他心已经打好了一个计划的腹稿。见到澹台继泽他便将计划和盘托出。
“我决定派人化妆成投靠苏俄的土匪,他们缺人一定乐于接受,到时候再来个里应外合,定能一举击败这些人……”
澹台继泽听了吴孝良的计划后,觉得过于冒险,并且很多地方在细节上都经不起推敲,所以他坚决反对这么做,而是认为应该稳扎稳打。对此团副张二狗却有不同看法,他为这个主意兴奋不已,白了一眼澹台继泽后,主动请缨道:
“大帅,这可是一条大大的妙计,俺二狗第一个报名去!”
说完又示威一样的看了眼澹台继泽,而澹台继泽一切皆是出于公心考虑,自然不会与其计较,只是淡淡一笑。
吴孝良看到两个人意见又产生了冲突,只好从调和:“澹台先生谋划全局,自然考虑的要多。”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看一眼张二狗,继续说道:“二狗勇武过人,这个是不容置疑的。并且此计划我认为虽有纰漏,但仍旧是有可行性的,只是二狗不适合担当此次人物的主角。”
张二狗听吴孝良如此说,心里一阵失望,不由自主看向澹台继泽,心道:又便宜这个胆小鬼了。澹台继泽见张二狗看自己,吴孝良也将目光投向自己,虽然他不赞同这个计划,但在这个时候畏缩就等于坐实了张二狗栽给他胆小鬼的名声,所以硬着头皮道:
“既然主座主意已定,继泽定当竭力而为!”
虽然没有明说,但这等于是再向吴孝良表态,你如何指挥,我就如何做。
吴孝良又是一笑:“澹台先生也不合适。”
“那谁合适?”澹台继泽与张二狗异口同声问道,难道……两人有些难以置信。
……
恰尔巴诺夫正在苦恼,他接到了上级命令,命其所部五千余人于三日内赶赴双城子,接替团长马利诺夫斯基继续对双城子的围攻,而团长将率主力南下海参崴,以求尽快占领这座远东第一战略港口。
但是他却有难言的苦衷,他手下名为五千人实际上多是进入乌苏里江流域以后裹挟的当地匪帮,人数虽多却统属混杂,忠诚度极不可靠,所以进入绥东地界以后他为了防止这些当地土匪与绥东矿工勾结,便下了命令,不留活人,只要尸体。如此这样尽可能的保持其军队的忠诚度,并且用仇恨断绝了土匪们与当地人勾结的后路
这一招不可谓不毒辣,但他这一切都是为了布尔什维克的利益,真正的革命都是在流血与牺牲淬炼而出的,而这些可恶的矿工阻挠了布尔什维克向海参崴前进的脚步,所以对待这些执迷不悟的敌人,根本不需要同情与手软。
恰尔巴诺夫现在头疼的是,他部下真正的苏俄士兵只有区区一个连,剩下绝大多数人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所以,他十分担心这群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在进兵途,再四散逃走。而最终围困双城子后,如果战斗力不足,那么他将不得不派出自己的嫡系部队,这是他最不想见到的结果。
正头疼之际,他的副手兼搭档进了屋子,兴奋的搓着手道:
“恰尔巴诺夫同志,有个好消息向你汇报。”
恰尔巴诺夫头也不抬的回答。
“能有什么好消息,是双城子已经被攻陷,还是高尔察克被击败了?”
副手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道:“又来了一批投靠的绥芬河土匪。”
“哦?那就按照惯例办吧,先审查,再安置,这点小事还用汇报吗?”恰尔巴诺夫显然极不耐烦,他的心情此刻糟透了,这个副手他没眼色,哪天一听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副手见恰尔巴诺夫盯着自己,当然不知道对方是在想着怎么收拾自己,而是兀自说道:“这波土匪不简单啊,是绥东地面上最有影响力的镇东洋的残部,如果收服了他们,那绥东那些不服从咱们的人,肯定会争相投降的!”
恰尔巴诺夫顿觉眼前一亮,镇东洋曾经狠狠的痛击过日本人,在来远东时便有国通向其郑重介绍了镇东洋其人,并请其如有可能须极力拉拢此人,于是脸上立刻换了笑容,点头道:
“的确是个好消息,立刻带镇东洋来见我!”他听到镇东洋的瞬间心里就形成了一个初步的想法,这个几天来一直困扰他的上级命令,似乎有了解决的办法,心情立刻大好,随之也忘了刚才还要找这个副手的麻烦,立刻称赞他:
“太好了,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对布尔什维克最忠诚的同志!我会向上级组织汇报你进步的情况!”
副手立刻一脸严肃:“这多亏了连日来,恰尔巴诺夫同志的帮助和批评!”
随后一拍脑门道:“对了,他们领头的不是镇东洋,而是镇东洋手下排名第三的一个首领。”
恰尔巴诺夫倒是不在意这一点,在他看来,英雄的手下不会是狗熊,所以镇东洋的手下也一定有过人之处。
“那又有什么关系,立刻带他来见我!”
副手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不多时便领来了一位腰插两把连响盒子炮的年轻战士,之所以允许他带枪进来,恰尔巴诺夫是冒了险的,据说这些国人好脸面,如果能在众人给予其高人一等的待遇,他一定会感恩戴德。
……
“只补给,任何人不许下车,那几个老毛子一定要看好,这是咱们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知道陈大少此刻为穆棱镇守使,而当初在北京时自己是极瞧不起这纨绔大少的,并且带着人多次捉弄过他,此时身份地位悬殊,见面只会徒增烦恼羞辱,在他印象里陈大少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所以还是远离他的好。
请示的军官,见他不准备在穆棱停靠休息,只好退了出去。
一个钟头后,汽笛嘶鸣,火车缓缓的隆隆使出穆棱,直奔下一站滨江。
第220章意外的前奏
腰插两把连响盒子炮的年轻战士见了恰尔巴诺夫,双手抱拳,嘿嘿一笑:
“在下老三,见过长官!”
翻译一边俯身轻声的用俄语解释着。
他所说之话虽然不伦不类,但一番举止竟是不卑不亢,衣服粗犷却生的眉清目秀,是国典型的北人南相。
恰尔巴诺夫顿时对此人来了兴趣,但是见他并不怕自己,心隐隐有了分不快,因为如果对方不感到畏惧,只能说明在即在气势上没压服住他,一种被挫败的感觉隐隐袭上心头,这一定是个桀骜不驯的人。
在没有压服这个土匪之前,恰尔巴诺夫觉得自己不宜过于热情,于是很冷淡的点点头,沉默片刻才问道:
“你是镇东洋的部下?”
“是的,排行老三!”
回答依然是简洁干脆,翻译倒省了不少力气。
“带了多少人?”
“一百零五人。”
恰尔巴诺夫隐隐有点失望,人少了点,他可是指望这个镇东洋的部下能够凝聚起这一群土匪组成的乌合之众,然后带着他们围攻双城子的。
想到这里,刚才一颗热乎起来的心有点冷下去,便不耐烦的挥手。
“都出去吧,我累了!”
但恰尔巴诺夫还是对他们保持了足够的重视,直接省去了审查的程序,又由于营房已经严重不足,便将就近的几个帐篷里的土匪通通撵到其他帐篷里,然后,给了这伙镇东洋残部。
营地乱糟糟了一阵终于安静下来,帐篷里一个小土匪得意的道:“旅长,老毛子都是猪脑壳啊,这么容易就让咱们混了进来。”
另一人则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不是他老毛子猪脑壳,是咱们大帅有天神庇护……”
一番对话,听得出两拨人泾渭分明,吴孝良对这种称呼倒不是很在意,只不过不希望部队因此分了山头派系,此番他也没想到竟能如此顺利的取得苏俄军官的信任,只见那军官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他想干啥。
“好了都抓紧休息吧,养足精神,明日此时便是这些老毛子与汉奸的末日。”
突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在吴孝良耳边耳语了几句。
吴孝良听后,脸色顿时大变:“什么?”
那士兵怕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那个人千真万确就是于大海,他看了咱们好久,然后就和那个领咱们来的老毛子军官嘀嘀咕咕,不直说什么去了。”
吴孝良立刻感到事态严重,如果真的被他认出来,那这百十人顷刻间就有灭顶之灾,权衡一番后,他下定决心,决不能心存侥幸的冒险,既然失态加入了变数,那就提前动手吧。
他问那个士兵:“可观察营好地结构?”
那士兵一样是跟在吴孝良身边的老兵,用力点点头:“天黑虽然看的不真切,总有个七七八八。”
……
副手虽然很讨厌眼前这个来自国东北境内的小土匪头子,但是工作使然,仍旧与他虚与委蛇着。
“什么?你说在东北境内见过这个家伙,他还带人攻破了你的山寨,抓了你的义父?”
“是的,是的!”
副手有点愤怒,这个愚蠢的国。猪是把我当什么?想让我为你报仇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说重点!”
土匪头子连连点头陪笑:
“是,是,是,说重点,那人根本不是老三,他的确认识镇东洋不假,不过他如今是官府的人,俺干爹就是他带人抓走的,是咱们的敌人啊!”说完竟抹起了眼泪。
副手心道:果真如此,想借我的手替你自己报仇,还编出了一个几乎完美的谎言,好在已经识破了你的奸计,不然还真要被利用了。
他学着恰尔巴诺夫的样子,不耐烦的挥挥手:“知道了,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这个土匪头目正是于大海,见到吴孝良那一刻,他先是一惊,然后意识到,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岂知老毛子军官压根就不相信自己那一套说辞,但这的的确确是真的啊,想自己平生说谎无数,把身边人骗的团团乱转,轮到讲真话时倒没一个人肯信了,心沮丧,朝地上吐了一口大浓痰,骂道:“日他娘的,这是什么世道,讲真话都没人信……”
突然他听到,前方有异响,赶紧窜到土埂子后,藏了起来,只见这伙蹑手蹑脚的里领头之人正是吴孝良,他刚想呼喊,却又赶紧闭上了嘴巴,此刻大声示警,对他而言最大的可能便是被首先击毙,这么亏本的事可不能干。
但转念又一想,这样不是便宜了他们吗?不行,得给这家伙制造麻烦,一转身,又奔副手的房里跑去。
于大海没注意,他前脚刚走,那一行人就奔他适才藏身的土埂子而来。
“旅长,军火库就在那面,翻过土埂子就是。”
“嗯,一定要主意安全,炸开军火库以后,全体向北冲,然后会和主力,再回头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另一个声音问道:
“万一主力没来不是白白错过机会了?”
“不会的,即便澹台先生不来,张二狗听到爆炸声一定会带兵来的!”
果真让吴孝良说,一声冲天爆响,五里外的大地都在震颤,张二狗看到南方爆起巨大的火光,心里奇怪:不是说好了明夜此时动手吗?难道是提前了?不行得带兵去看看,随即抬头看到急匆匆跑来的澹台继泽,心里一阵腻歪,大帅临去时交代,动兵必须与这个胆小鬼取得一致,刚想着如何说服他。
澹台继泽披头便道:“张副团长,快下令出兵,事情有变,主座今夜动手了!”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二狗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哪里像出自他这个胆小鬼之口?但随即立刻醒悟,“大帅动手了?不是明天吗?”
“一定是出了意外,张副团长快别啰嗦了,出兵吧!”
澹台继泽满脸焦急,连声催促,远处又是轰轰几声巨响,震的张二狗一哆嗦,
“娘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