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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两人面前的地上击起一阵尘土,安娜起身将吴孝良扑倒在地,正好卧倒在柴堆后,将两人挡住。他这才反应过来,有人打枪偷袭。吴孝良有些脸红,危急时刻怎么能让一个女子在上面替自己挡枪,于是一翻身将安娜压在下面,身下少女丰盈的身体触觉清晰,不由得一阵尴尬。
“有,人,偷袭,我们。”紧张使安娜顾不得两人姿势暧昧,国语的断句更是一塌糊涂,但显然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吴孝良点点头想起身查看一下形势,安娜却紧紧的搂住他。
“别去,危险。”
又一阵枪密集的声响,一把盒子炮从天而降,砸在吴孝良后背上。
“吴兄弟拿着防身,小心藏好,等我们料理了这几个崽子再出来。”
是李振清的声音。
吴孝良将枪拿在手,学着前世电视剧里的摸样,捣鼓了一阵,总算弄明白保险在哪,对安娜晃晃手上的枪,从她身上爬下来,趴在柴堆后,缓缓露出头去观察动向。
栅栏外的林子里视野所及之处,至少有五个人,更远处还有枪声传来。一个人离开大树的掩护向前跑起,吴孝良端起盒子炮就是一枪,强大的后坐力使整个枪身抬了起来,子弹she向天空。毕竟是第一次使用盒子炮,枪没脱手就是万幸。尽管没学过开枪,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前世资讯发达,开枪瞄准的原理他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吴孝良端稳盒子炮又是一枪。子弹she在那人前方几步远处,击起一片尘土,吓得那人赶忙趴下身体。吴孝良见第二枪又she空,重新瞄准,扣动扳机,目标头顶爆出一朵漂亮鲜红的血花。
接下来的发展,开始变的极赋戏剧xing。吴孝良左一枪,右一枪,竟将他视野所及的余下四人全部击中,枪枪爆头。后面急匆匆赶来保护二人的老三,看傻了眼,嘴张的老大,抢来的洋烟卷耷拉着,粘在下唇上。
“他娘的,这不可能……”
对冒着青烟的枪口吹了口气,吴孝良暗道侥幸,转而一想自己可能就是极有开枪天赋的人。
安娜看向吴孝良的目光已经满满的全是崇拜,美女都是爱慕英雄的,更何况是挡在自己身前血溅五步的英雄。
偷袭众人见同伴纷纷中枪倒地,士气大跌,一声呼哨作鸟兽散。寨子里无一人受伤,李振清大步流星赶了过来,大声笑道:
“吴兄弟,好枪法,哈哈——”
随后跟来的大伙也你一句我一句的夸着。
“真没看出来,小小年纪,管就够直……”
“吴兄弟这是真人不露相啊……”
吴孝良有些不好意思,
“实不相瞒,开枪杀人,小弟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老二分开众人,将一个捆成粽子样的人扔在地上。却见他没了两片耳朵,满脸都是血,在地上杀猪一样的嚎叫着。
“他开口了,是昨晚那波人杀了个回马枪。主使是接官厅张大虎,这事不死不休。”
听到张大虎的名字,李振清眉头皱了一皱。
“都先回屋休息。老五,老六你俩放出去,看好山头。”
安娜则在一旁关切的检查这吴孝良是否受伤,大伙见此情景,都相视一笑。
晚上,四方顶众人坐在吴孝良所住的黄泥房里,商量起如何应对张大虎。
安娜这一次破例没在自己的小炕上摆弄小玩意,而是坐在吴孝良一边听大伙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说起来,她和吴孝良也算是同居。同屋而居也是当初她主动提出来,一则是方便照顾卧床不起的吴孝良;二则山上本就屋子紧张,李振清他们都是挤在一起。这间小黄泥房好在按照东北习惯搭的南北炕,吴孝良住了南炕,她就住在北炕。直到吴孝良伤势好转,她本就对吴孝良很有好感,也是山上寂寞极了,有善解人意的吴孝良陪伴很开心,渐渐忘却思乡之苦,更不愿让他搬走。
张大虎何许人也,乃接官厅一霸。所谓接官厅其实是一个稍大点的屯子,有着百十户人家。张大虎本是胡子,名声极差,胡作非为,抢男霸女。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霸占了村中李大户的家产。自此取代李家成为村中大户,几年下来养了十几个炮手,在金川街一带成为数的着的人物。连金川街巡jing保安所的巡jing都不敢得罪他。只是四方顶与张大虎素来没有瓜葛,却不知那天是因何而来。
一番议论后,李振清沉吟着,大伙对这个强敌一筹莫展。;
第五章接官厅
吴孝良首先打破沉默,
“李大哥,既然如此,何不派人潜入接官厅,探听一下虚实,也好对应做些准备。”
“吴兄弟有所不知。接官厅张大虎防范甚严,外村人太扎眼,很难进去。”
吴孝良略一沉吟,按照脑中原来的记忆,想起有个表舅住在接官厅。
“这好办,我有个表舅家住接官厅,为人仗义,去投奔他,然后再伺机而动,诸位兄弟看如何?”
李振清第一个站起来反对,他不想让这个小兄弟身处险境。接官厅龙潭虎穴,一个不小心就能丢了xing命。老二老三也极力反对,一旁的安娜更是摇头。
吴孝良听后哈哈大笑:
“诸位哥哥,你们也太小看孝良了。为民除掉这一害,我义不容辞。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有什么可怕的”
吴孝良学着前世电视里的语气说的豪气干云,他是真心想结交这些豪杰。重生后,他觉得自己丢去了很多前世的世故,开始变的感xing,冲动。大家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物,对于致命的威胁当然是先下手除掉才是上策,最终都同意了吴孝良的计策,除此外他们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
临下山时,安娜仍旧穿着那件棕se长裙,
“吴,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要回来,把心放肚子里,别忘了我还得给你讲故事呢。”吴孝良满脸轻松,上前将安娜拥入怀中,他没看到安娜眼里噙的泪水。
穿越后,吴孝良总有种看戏的心态,这些天来发生的事件如走马观花,他只觉得自己是个看客。和安娜一起久了,他才惊觉,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世界,他的人生已经彻底融进了民国四年。
他故作轻松自然是希望安娜不要担心此行的诸多不测,他心里紧张的要命,隐隐的还有一丝兴奋。
四方顶虽然只有区区八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军火库,地窖里各种步枪手枪,子弹成箱,天知道他们哪里弄来这么多武器。武器充足,唯独缺马,只有一批拉货的驽马。开始吴孝良很不解,原来冬天大雪封山,人吃的东西都不够,哪还有多余的粮食喂马。
每人扛上一杆德国造,腰间挂着盒子炮,喊着号子下山去了。老三则留在山上保护安娜和大胡子。
一行人路过吴家趟子时,吴孝良顺便回了吴家趟子,家中早已是人去屋空。屋里没有遭劫的痕迹,一些衣服干粮也还在,显然他们走的十分仓促。想向邻居杜家打听一下消息,偏巧他家房门紧锁。
掌灯十分,众人离接官厅越来越近。吴孝良大病初愈,走的有些脱力。心里腹诽着:前世电视上土匪都是高头大马,这李大哥却连匹马也没有,真够寒碜。为了不耽误大家时间,脚下又加了把加力。前面独眼汉子老二冲李振清努努嘴示意他注意身后。
“老二,后面那崽子到避风地儿时给插了。”
李振清头也没回又接着说:
“告诉老五,老六护着点吴兄弟。张大虎的崽子不会只这一个”
吴孝良走的气喘嘘嘘,一抬头见独眼汉子放慢了脚步。正疑惑间见他示意自己身后,忍不住瞥眼看去。只见一个挑脚的汉子在二十步开外不远不近的缀着。他明白,这一定是张大虎的探子。突然白光一闪,那汉子突的停住了脚步,双手捂向脖颈间,缓缓的倒了下去。独眼汉子慢吞吞走上前,拨开那汉子的手“噗——”一声拔出把匕首。抬起脚往鞋底蹭了两下,放回怀里。
“老四,把这处理干净了。看来,大路我们是不能走了。太扎眼。”
李振清沉吟一下又接着说:
“走,进林子。”转头对吴孝良一笑
“吴兄弟处埋死人你就不必动手了。一会咱们要进林子,能吃得消不?”
吴孝良心中暗笑,李振清啊李振清这回你可走眼了。当外科大夫的哪个不是见过死人无数。各种尸体就是你这英雄好汉见了也难保不吐个七荤八素。但既然现在只是个17岁的少年就要装的像点。
“还,还真是头回处理死人。”伸手摸了把额头,做擦汗状。
李振清哈哈大笑,用力拍了一把吴孝良后背。
“好样的,吴兄弟。哥哥我第一次见死人可是要把胃都吐翻过来了。”
吴孝良尴尬一笑,还是帮老四将尸体埋进雪里,又清理了周围痕迹。一行人转进林子,继续向接官厅前进。林子里大雪齐腰,走起来分外艰难,吴孝良咬紧牙,他不希望成为大伙中拖后腿的那个人,脚下突然一绊,身子失去平衡向前倒去。一双大手从身后托出,李振清扶稳了他。
“吴兄弟,要小心雪窝子下面的树杈子”
吴孝良点头称是,在脚下又加了把力。
天终于黑透,又袅袅的飘起了清雪。独眼汉子看了眼伸手难见五指的前方
“这贼天,是存心要与我们兄弟为难。”说罢重重的吐了一大口浓痰。没留神脚下不稳,却被绊了一个跟头。众人见状都是哈哈大笑。独眼汉子也不恼,也跟着嘿嘿笑。
独眼汉子蹲在雪里扒拉了几下,身子忽然定住不动,接着一屁股向后跌坐在雪窝子里。借着微弱的光,依稀看见一截人的手臂支出雪窝子。
“呸——,晦气!”独眼汉子定定神又狠狠的吐了一大口浓痰。
李振清走上前去一点点将雪扒开,是一具男尸。吴孝良也跟上前去,这男尸头部没了半拉,面目全非的隐在黑暗中狰狞可怖。
“是老洋炮打的。”
“应该是张大虎的人做的”
李振清检查完长出口气,又吩咐老四把它埋好。等继续赶路,大伙都不约而同的沉默起来,之前轻松气氛一扫而空。
将近半夜,几个人到了接官厅,吴孝良让李振清几人在屯东头的树窝子里藏起来,自己按照原来的记忆摸进屯子。接官厅屯坐落于大路拐弯处,房子盖的凌乱,七拐八拐终于摸到表舅家,一推院门,里面上了锁。他没敢敲院门,而是直接翻过低矮的泥墙。院子里三间土房,右手边就是表舅的屋子。吴孝良在窗户根上轻轻的敲几下。
很快,屋里亮起灯。
“谁啊?”带着睡意的声音传出来。
“是我,表舅。孝良啊。”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30多岁的汉子披着件满是补丁的棉袄走出来。
第六章混入接官厅
“孝良,大半夜的怎么跑这来?出什么事了?走,走,屋里边说,外边冷。”一边说,一边拉着吴孝良往屋里去。
表舅家显然不富裕。屋里南面是一铺大炕,炕上大被黑的透亮。地中间有一张木板子钉成的简易桌子,上面放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靠墙的位置垒着一个黄泥炉子,里面的火早就着尽。
“表舅——”话刚出口忍不住哽咽起来,吴孝良心里暗暗奇怪,自己穿越后很容易动情,也很容易动气。前世被磨平的棱角好像一夜之间又恢复了原状。他将自己这些ri子的遭遇简单讲了一遍。
听完吴孝良的叙述,表舅揉揉额头。
“这张大虎怎么和四方顶怎么还结上梁子?”
说起吴孝良的这个表舅,也颇有些来历。表舅大名刘玉柱,少年时闯荡辽西曾在吴三胜手下做花舌子。后来吴三胜投了巨匪杜立三,表舅也跟着水涨船高,过了好一阵风光ri子。光绪末年,杜立三被张作霖诱杀,余部树倒猢狲散,表舅就此回了老家。由于当贯了胡子,农活手艺样样不行,只好吃靠父母,再加上结交的多是些泼皮无赖,久而久之落下个游手好闲的名声,三十好几了仍然打着光棍。但由于人缘极好,道上兄弟倒还记得“老柱子”这一号人物。
“孝良啊,李振清英雄了得,在道上心狠手辣是出名的。你得他结交,是件得意事,却福祸难料啊。你想让表舅怎么帮你?”
“表舅,我来接官厅就是为了帮李大哥除去张大虎这恶匪”
刘玉柱一捋颌下胡子。
“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太过凶险。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表舅只管讲就是,孝良既然来了,哪有退缩的道理。”
刘玉柱看吴孝良如此坚定。心下奇怪,自己这个表侄一贯莽撞冲动,今ri表现得像换了个人似的,不由得暗暗高兴。
“也是巧了。前几ri,张大虎托我给他找几个可靠知底的人要用做院里的跟班。我看你就借这个机会潜进去,然后与你那兄弟来个里应外合。怎么样?”
吴孝良听了大喜过望。
“表舅,这再好不过。明ri就去如何?”
刘玉柱点点头说:“不急,不急。先把你几个朋友接到家中来才是正经事。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