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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向青春说再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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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状况怎么样,唐睿还用得顺手吧?〃她问我。
我的心突然一紧,慢慢说道:〃还行,运营方面他帮了我不少忙。后天他跟我去重庆签一个合同,那边公司咬得很紧,看看他去有没有回旋余地。〃
贾玲一笑:〃没问题的,他从来都很聪明。〃
我背对着她,想起唐睿单薄又认真的侧影,将脸埋在被窝里无声地笑了
贾玲却忽而静静俯下身来,贴着我的耳朵说道:〃伏槿,你要知道,我曾经那么地爱过他。〃
我因为吃惊而转头看她的眼,却见她笑得一脸虚幻:〃但是现在,你要记住,我和爱他一样爱你。〃她无视我诧异的神色,伸手拧熄了床头灯,〃快十二点了,睡吧。〃
那天一直到很晚我和贾玲都各怀心事地在床上辗转反侧,那时的我便已经隐隐有着一种不详的预感,觉得贾玲知道了我对唐睿的那些儿女心事。直至后半夜,贾玲突然开了口:〃你是不是还没睡?。。。。。。我们来谈唐睿吧。〃
我安静的躺在她身边,沉默在我们之间持续了一阵,我终于开口道:〃你别一个人东想西想的,快点睡吧。〃
贾玲缓缓翻身过来从背后抱住我,声音抽泣得细不可闻:〃伏槿,我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嫁给你,我真的不知道。。。。。。〃
2004 年夏天,贾玲突然病倒。刚开始像只是换季感冒,那阵子贾玲不停地嚷嚷着头痛头晕,后来还有些恶心呕吐。我母亲曾经一脸欣喜地猜测贾玲是否怀孕,这一猜想很是让我心情复杂了一阵,那时母亲全然不顾我感想地张罗着要带贾玲上医院验孕,后来却因贾玲月经来潮而作罢。我曾经反反复复地假设,若那时贾玲去了医院检查,或许真的可以逃过死神的召唤。
贾玲死去那天的清晨,她和每个平常的周末一样站在阳台门口翻着八卦报纸,突然就对我抱怨说她后脑勺痛得不行,倒回床上要睡回笼觉。半个小时后我再去房间里看她,见她一张脸竟红得同喝醉酒了一般。那时问她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我慌乱地打了120,救护车来时她已经虚弱得不行,却坚持要握着我的手跟我说话。
〃叫她安静,她这很有可能是脑溢血,而且出血很有可能已经在十五毫升以上。〃救护人员急切地告诉我。
〃伏槿。。。。。。伏槿,你听我说。。。。。。〃贾玲面红如血,嘴唇费力地向我一张一翕。
我用力握握她的手,尽量安抚着她。可贾玲诉说的欲望仿佛大过一切:〃伏槿,我爱你。。。。。。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小声在她耳边说。
〃我爱唐睿,那也是真的。〃贾玲眼中已有泪水,〃如果你能和他在一起,我会祝福。。。。。。但。。。。。。我希望,我永远也不要看到。。。。。。〃
悲伤在那一刻突然席卷而来,原来贾玲真的一直都知道。
〃准备抢救!〃救护车门突然打开,几个白大褂七手八脚地把贾玲抬下去了,她从担架上费力抬头凝望我的姿势是她留给我的最后记忆。
贾玲的身后事几乎是由我一手操办,出于对她的愧疚,我明知殡仪馆那些圈圈套套是在宰人也心甘情愿地把大把大把的人民币往里面投,以至于贾玲下葬时的墓|穴豪华得有些不像话;用母亲的话说就是,折寿。买墓|穴时工作人员曾经为我推荐了双人墓地,用了一大堆花俏的语言形容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云云,被我礼貌地笑着拒绝了。我与她生时就已同床异梦,自然用不着在死后也强扭在一起。我不敢奢望死后能葬在唐睿身边,默默在他墓|穴一隅守护他便已是最好。
贾玲下葬时哭得最为悲恸的人是元元,失去母亲的悲伤与无助让他哭得几乎肝肠寸断;离开墓地时元元一反常态地挂在唐睿身上,说什么也不肯下来,似乎害怕再承受失去生父的痛苦。
唐睿在向我告别时措辞礼貌地向我提到了元元的抚养问题,对此我并无意与他争执;让我觉得悲伤的只是在唐睿在将元元带离我的视线后,我开始无力地意识到,我和唐睿之间唯一带有些脉脉温情的联系,也许就从此断掉了。
然而我显然低估了我在元元心目中的地位。几天后唐睿带着元元到我家里来收拾东西,元元一张小脸愈发郁郁寡欢,一直背对着我们捣鼓他的一堆玩具,偶尔转过身来偷偷望我一眼,眼睛里全是寂寞的神色。
唐睿趁着元元上厕所时悄悄靠近我,低声说道:〃今天下午一起出去吧?〃
我的心跳突然就漏了半拍,不禁有些耳热,结巴道:〃我、我们两个。。。。。。?〃
〃怎么会。。。。。。〃唐睿向着厕所那边张望了一眼,继续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是想,我们两个带着元元出去玩一下。他这几天都不太开心,我觉得他是想你了。。。。。。〃唐睿见我半天没说话,又婉转的补充道,〃如果你不方便的话,那也。。。。。。〃
〃不,我很有空啊。〃我急忙答应道,心脏几乎要从胸口里跳出来。我似乎直接忽略了此行的主要目的,满脑子都是关于〃我和唐睿第一次约会〃那样傻瓜般的念头;而元元从厕所出来时我几乎想立即冲上去抱住他狠狠亲上几口。那么多天来我第一次那么欢欣雀跃,一颗心像是漂浮在软绵绵的云彩上,这就是爱情那神奇伟大的力量。

6
在那天下午的游乐园之行中,我生平第一此那么认真的扮演了一个继父的角色。我乐呵呵地把元元架到自己肩膀上跑东跑西,和唐睿争先恐后地抢着去为三球冰淇淋买单,在他两一脸仰慕的表情中豪情万丈地解决掉地鼠机的每一只老鼠;元元在失去母亲后第一次在阳光下笑得如此灿烂。
我也极少看见那么跳跃的唐睿,特别是当他和元元一起带上米奇帽比着胜利手势在摩天轮下让我照相时,那纯净优美的眼神几乎让我失去理智地想立刻过去吻他。我静静地看着他们父子两在我面前开怀大笑,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使命感:我的后半生,似乎就要为了这对父子而活。
后来元元嚷嚷着要去玩水上世界,我和唐睿坐在水池边上等他。东奔西跑了一下午的唐睿脸上有一层薄汗,带着几分慵懒地靠坐在背椅上,其间的种种诱惑对我来说几乎致命。
〃今天真的辛苦你了。〃他轻轻笑着转头,〃元元这几天一直高兴不起来,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孩子嘛,再有天大的心结,带出去疯几天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我趁机说道,〃以前我经常带他去爬山的,最近也好久没去了。要不要改天我们三个一起去?〃说这话时我其实是紧张得要死,唐睿听到这话后那一两秒钟的沉默对我来说简直犹如酷刑。以那时我和唐睿的交往程度来看,这几乎算是破天荒的主动邀约了。我发誓我当时那单线条的神经绝对没有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石破天惊的大事件,当唐睿侧首想了想说〃好吧,我看一下日程〃的时候,我只惴惴不安地想着也许山上会很冷,那我要不要替他买件贵一点的运动外套带去嗯嗯可是这样会不会显得太矫情啊啊之类的纯善问题。
爬山的日程定在半个月以后,唐睿十分迷信地翻了黄历说那天是个诸事皆宜的黄道吉日。到了出行那天,天空果然万里无云,雨后的气温微凉得恰到好处。我开了我的大越野出来,出城时一路绿灯;元元玩性高涨,和唐睿坐在后座上一刻不停地叽叽喳喳着些什么,我在迎面拂来的初夏晨风中心情愉悦地想,所谓幸福,此生概莫如是。
此行的山脚下有着成片的河滩和农家烧烤小酒馆,当地人俗称其为冷啖杯或者夜啤酒。夜啤酒原本多以苍蝇小店为主,下脚的地盘又往往狭小得可怕,却仗着其依山傍水的环境起家,每每在夏季引来一批又一批都市游客,逐渐成为本地餐饮娱乐一大特色。我生意上经常有些外地客户嚷嚷着要感受本地风土人情,我都图方便一并拉到这里来烧烤;平时斯文成性的老板们一到此地纷纷一改端庄形象,剥烤虾剥到满手是油,而此时各自的光脚丫子往往还浸在河水里,天然率真的紧;几个男人在大自然中大声聊天,开怀痛饮,实在不失为一件人生乐事。凭着这项本土优势,我在这其貌不扬的小山脚下倒也拉到了不少大单。于是我不禁视那片河滩为生财宝地,经过必停,停下必饮。
那天我们从山上下来时正好是日落时分,我又向唐睿大力推荐河滩夜啤酒,说今日艳阳高照,夜间必是繁星满天;凉风轻拂,正是喝夜啤酒的大好时机。最后唐睿仿佛还不怎么心动,倒是元元被我那天花乱坠的描述所感染,两眼放光地敦促着我驱车前往。
到了河滩,水边已密密麻麻坐满了避暑的食客,元元想找个能把脚丫泡进水里的位子,一个劲往河边冲。我和唐睿忙不迭地跟在后面追,突然就听见一声大大咧咧的招呼:〃高总!这边这边!〃
我循声一看,竟是公司的副总黄新,旁边还坐着个中年暴发户,却是我们公司一个大客户老姜。黄新跟老姜各自带着老婆,四个人围着方桌砌长城战得正欢。
〃小黄,老姜,这么巧?〃我惊奇地打着招呼,一抬脚就蹭过去,心里还思忖着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如胶似漆。小黄头脑活泛地叫老板过来加座,我和唐睿因此不费吹灰之力就占到了一个靠水的好位置。对此元元自然是乐不可支,还没等人招呼就自己脱了鞋子袜子踩进水里蹦跶个不停。
晚饭我们几个人顺理成章地在一块儿吃。因为有了老姜的缘故,原本轻松的夜啤酒带上了几分工作餐的性质,饭桌上谈得最多的反倒是生意上的事。灌酒也是免不了的事,我们四个男人循着夜啤酒的规矩干冰啤,平均下来每个人吹掉两瓶半;这本来也没什么,糟糕的是后来老姜兴致起了叫来白酒玩深水炸弹,我和小黄苦笑着对视一眼,只好陪着他干。此时的唐睿已经有点上脸,双颊微红,颇有几分明艳动人。我怕他被灌倒,便趁着老姜不注意附在他耳边悄悄说:〃深水炸弹你不行就别喝了,你又不是我们公司的人,不用太给老姜面子。〃
唐睿一瞪我:〃这怎么行,我好歹还是你们公司顾问呢。〃
我心里一阵温暖,正要开口,那边老姜已经笑盈盈地倒好五杯深水炸弹,招呼道:〃来来来,咱们划拳!〃说完指着多出的一杯对着自己老婆吼,〃你也来,今天咱们来高兴高兴。〃
姜夫人毫不胆怯地把杯子挪到自己面前:〃喝就喝!〃说罢对着这边道,〃我平时不太喝的,今天给老姜面子,你们仨别掉链子啊。〃
姜夫人这话一放出来,那即是一点退路也没有了。我以前很少跟唐睿在一起喝酒,不知道他的酒量;但估摸着他一个当律师的人,端起杯子又毫无惧色,想来至少也应该有个大半斤白酒的底。这么想着,我便放心大胆地跟老姜杠上了。
但那天我和唐睿都确实喝的有点高。唐睿的酒量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现在想想,最多也就半斤。我们跟老姜告别时已经是月黑风高,唐睿完全不醒人事地挂在我身上,好在酒品尚佳,没有吐。我自己也走得偏偏倒倒,还要照顾一心想去淌水的元元,真有几分力不从心,恨不能什么都不管,自己就倒在路边睡到天亮。
我们三人一路歪歪扭扭地走进附近一家度假村开了客房,我和唐睿一间,元元单独一间。我发誓开房时我绝对没有萌生任何歪心杂念,杂念全是唐睿自己招来的。
进房前唐睿一直出奇的安静,刚进房间他就像身上的某块机关被触动了一般直冲厕所,抱住马桶一阵哇哇大吐。吐完后他又一动不动,跪坐在马桶旁边像是在梦周公。
〃唐睿。。。。。。?〃我试着叫他。
〃嗯?〃他一双黑亮的眼睛攸地张开,几乎吓得我心惊肉跳。呕吐过后他的眼睛愈发湿润,若有若无地带了一圈红晕。
我定定神,伸手去拉他:〃快点起来,要睡到床上去。〃
唐睿听后竟魅惑地一笑,一反常态地伸手过来:〃你拉我呀。〃
我被他这要命的反应弄得几乎要停止心跳,我努力无视唐睿一双电光四射的眼睛,用力扶他起来,帮他把眼镜放在桌上,帮他脱鞋脱袜子。每进行一个动作对于我来说都是万分的煎熬,身为男人的血性在我心中一刻不停的翻腾着,更不用说喝醉了的唐睿还要时不时用他那表意不明的脉脉眼神扫视我一下。我几乎开始后悔和他同住一间房的决定。
然而当我放弃了要脱他衣服而直接想将他塞进薄被中时,唐睿突然自己解开了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接着他缓缓地把手下移,又是第二颗,第三颗。。。。。。然后,在解到第四颗时戛然而止,无辜地闭上双眼,头歪在一边,露出成片成片雪白的肌肤,香艳得惊人。
从我和唐睿相隔十年后再次相遇时我就一刻不停地审视着我对他这份深藏心底的感情。我不止一次地幻想我和他彼此都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和轻狂的个性;我会不顾一切地爱他宠他,无论他性向如何,相信自己能用比任何人都坚定的爱将他栓在身边。但时隔十年,当我们都有经历过各自的爱情、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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