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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不行了。
林石在心里呐喊着:“这是假话,是我单独一个人被关起来的。”可是这话到了喉边又被咽下去,
易龄的婚事如今天下皆知,他怕自己说出来,沈梦亭不会信。
沈瑶瑶和宋易龄在这边说,那边沈梦亭的眼睛就削过来,林石只觉得如芒在背。接着谁都不说话了,沉默,十分沉默,直到林平回来这诡异的气氛才被打破。
林平一进屋,就看见自己的哥哥,顿时笑逐颜开的凑上来,又看见了宋易龄,挠挠脑袋,瞧着这个他小时候常常一起吵架的女孩儿,如今该叫她嫂子么?
沈梦亭看见林平回来,还不等他坐下,就招呼道:“小平子回来啦,别急着坐,家里没菜了,跟我一起买菜去,如今家里人口多,我怕我提不动篮子。”
这话出口,总是林石脸皮厚也承不住,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烧起来。宋易龄却纯纯一笑:“谢谢姐姐,我跟你一起买菜去吧,让小平子留家里歇着吧。”沈梦亭看她一眼,不置可否,先出门去了。
沈瑶瑶瞧着这一幕,知道姐姐虽然言语刻薄了点,可还是接受了宋易龄,顿时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伸出玉葱一样的手指点在林石脑门上:“姐姐这次饶了你,是你运气。她对你的心,你可看出来了?连你多娶几个老婆也能包容。”
林石瞧着沈瑶瑶吃醋的脸,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半天才道:“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沈瑶瑶又是一指头过来:“还强嘴,我不跟你说了,囡囡要睡了。”林石低头一看,只见小女儿正眯着眼打哈欠,只好叹口气走了。
林石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哪知道到了过了几天,宋易龄的东西都搬到了这里。沈梦亭买了许多酒菜,择了个日子,请上学校一些老师过来吃酒,林石尴尬的出席,吃完饭,被哄闹的人们送进宋易龄的房间。
红烛高烧,宋易龄穿着一身简单的红衣服,鬓边插着两朵花,跟当天西洋婚礼时相比别有一番风情。林石喝了不少酒,头有些晕晕的,在椅上坐了一会儿,喝了两口茶水,看看外面人都散了,才道:“我回去了,你早点安歇。”
宋易龄一见他摇摇晃晃要走,上前扶住他,轻声道:“你再坐会儿吧,师父。我看你喝了不少,醒醒酒再说。”
林石走路虚浮,点点头,任由她扶自己到床边坐下,坐了没一会儿,林石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宋易龄看着林石的睡态,心头涌起柔情蜜意,一双小手扶上他的胸膛,一颗颗解开扣子,口中喃喃着:“师父,我知道你在乎礼教,可是我不在乎。你喝醉了,我是趁人之危,就算以后你不理我,我也愿意。对啦,师父,我问过那个荷兰来的妇产科学专家,她说我现在是受孕期,说不得今天过去,我有了林家的孩子,你不想要我也不成啦!”
宋易龄说着话,林石一句也听不到,迷迷糊糊间,只感觉身上好似有羽毛在骚动一样,想摆脱都摆脱不了,不一会儿工夫就浑身燥热。这时又有一个温软的身子覆上来,那清凉腻滑的肌肤贴住他的身子,让他觉得十分舒服,不自居就紧紧抱住。
一夜销魂,林石直以为自己在梦中,哪知道那梦中神女确实真的,巫山云雨后,初为人妇的宋易龄怎么也睡不着,顺着他的额头一路吻下去,林石这时酒醒了一点,觉得身上痒痒的,抬眼一看,一个小白羊羔一样的身子躺在自己身边,黑发搭在自己胸膛上,登时忍不住又有了反应。
宋易龄正吻着,忽然感觉林石身子一僵,就知道他醒了过来,抬眼一看,林石慌忙避开眼睛。宋易龄嗤笑一声:“师父,你醒啦。”林石无奈的叹口气,坐起身来,只见雪白的床单上桃花点点,无奈的看着女徒曼妙的身姿:“易龄,你不后悔么?”
宋易龄咬着下唇,忍着笑意:“我不后悔,只是师父后悔了没?”林石点点头:“我后悔啦,怎么喝那么多酒。”说着扶着脑门,苦恼的叹口气。
第二日早上,沈梦亭姐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林石觉得臊的慌。接着几日都避着宋易龄,连饭都不回来吃,每天早出晚归,勤勤恳恳的干公务,晚上都宿在沈梦亭房里。
过了没多久,学生们放暑假了,但是回家的不多,一来是路远,交通不方便,二来许多学生在昆明城里找到了工作,趁着暑期挣点钱花。但毕竟是假期,学生们的时间多了,林石怕他们闲下来出事儿,索性办了暑期选修班,让学生们学学自己喜欢的东西,却不想那天去物理班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正文第一百三十九章为有鲜血再痛醒
“陈碧蓝?”林石看着陈碧蓝,有些不可思议。因为陈碧蓝是陈碧青的妹妹,所以他对这个女孩儿多关照了一点,知道她和她的小男朋友都是学习英文的,如今却跑来学物理,实在是奇怪。现在这个时代,要上大学并不跟后世一样要考许多科目,也不用担心将来的工作,所以喜欢上什么专业就可以上什么专业,要是陈碧蓝对物理学感兴趣,应该就不会去念英文了。
“林校长好!”陈碧蓝嘻嘻一笑,她的性子比自己的姐姐活泼许多,连林石的玩笑都敢开,只是到了西南联大之后,知道了林石平素是个很正经的人,这才收敛了一点,况且她也不知道自己姐姐和林石之间的往事。
“你怎么学了物理学?”林石纳闷的问她:“这次开的课程里英文的不少吧,我记得有英文诗,散文小说什么的,分的科目挺多的。”
陈碧蓝脸上一红,指指马逍遥,林石顿时会意,不过他还是规劝道:“这门物理课是外国教授讲的,比较深奥,虽然你们的英文水平够了,可是专业知识未必够。物理学还有几个基础点的班级,如果你们真的对这个感兴趣,那么就去那里先打打底子好了。”
陈碧蓝听了,点点头,这就和马逍遥商议去了。林石又转了一圈,觉得气氛挺好,就回去办事了。
自从到了联大之后,林石很少写文章。学校的校务他都忙不过来,近些年来,校董事地人渐渐上了行,这才让他多了一点私人的时间,特别是他去了北京的这一趟,许多事情都交给了别人,也没出什么大岔子,林石索性将许多事情都交代下去。他发现自己虽然能够胜任校长的工作。可是本心里不是太喜欢。他打骨子里,还是个文人。
况且这次北京之行,让他看清了昆明和北京的不同,这里的学子们,被他保护的太好了,甚至都有些忘了外面的水深火热。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若是再在这样安定地环境中活下去,真正地战争来临时,这些孩子们会承受不起地。
既然打定了决心,林石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找来了以前在北大的那批学生,商议起了这件事情——办报纸。
“联大的报纸,应该是一份新的报纸,是别的报纸都没法比的。知时事,才能够看到这个世界的发展和进步。才能认识到自己地不足。单纯的做个书呆子,不是我们联大要培养的人才。大家也知道,昆明现在太平静了。我们的学生从外面来的时候,都知道祖国在水深火热中,可是现在安逸的生活过久了,将来把他们放出去,他们再面临这样的局面,会如何自处?”
林石站在书架旁,和这群学生们认真的说着。他这话说完,马上得来了大家地附和,但是言竹却反驳:“不,我想他们不会忘地。许多学生都没忘,毕竟他们和家里都有联系,知道这个世界还是那么黑暗。”
林石看着这个学生,他还是把事情都往好的一面想,实在是太过纯善了,只是这些年,言竹跟在林石身边,也学会了查看人间冷暖,这话一出口,自己都有点泄气,最后看见沉默的大家,又补上一句:“但愿如此吧。”
“所以我们才要办报纸,将这些事情让大家知道,而且不仅仅是国内地形势,还有国外的形势,除了形势,还要有各方面的前沿报道。学生们学的什么专业,这个专业有什么新的发明。”
“老师!”林石还没说完,就有个学生打断了他:“我们的《大国崛起》报可以继续办下去么?”
林石看着身边人期切的目光,忽然笑了:“当然要办,不过现在的大国崛起,只能算是联大报纸的一个板块而已。”
这话刚出口,就有学生忧虑道:“可是老师,你说了那么多东西,都在一张报纸上,会不会太挤了点,难道你是想每天介绍的东西不一样么,一个星期内容轮番换一回?”
这个时代的报纸跟后来的不同,几乎都是一大开,没有分很多张。林石笑道:“我们可以一份由很多张报纸组成。”
马上有学生若有所思:“这不就是杂志的散版么?这个好办!”
这件事情安排下去,但是真正要办起来却很难,因为这个世界的交通很不发达,一件事情发生了,再传到别的地方,通常要经过很长时间,这段时间,只怕这消息早就成了隔夜饭。林石对于这一点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这是这个时代的局限性。他只能尽量保证让学生们尽可能快的知道外界所发生的事情。
过了三天时间,联大内部的报纸就出来了,林石看着散发着油墨香气的报纸,心中快乐无比。这期报纸是教师内部征集的稿子,除了当年那些负责《大国崛起》报的学生们写得社论外,还有实验室那些科学家的手稿
学生们拿到了报纸,都视若珍宝,林石从教室回去的路上,看见学生们几乎人手一份报纸,心中只觉得喜乐平安。
夏天很快过去,昆明的秋并不冷,但是北方应该已经穿上厚衣了,此时,林石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位不速之客,让林石觉得十分惊喜,那就是蔡元培。跟蔡元培同来的,还有三所北京的学校,它们在北京混不下去了。
“风中,当初我记得你说过,要是我混不下去了,就来找你,你一定会收留我。”半年多的时间不见,蔡元培看起来老了许多,本来不甚花白的头发,几乎已经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深深,每一道都似乎刻着辛酸。林石看着老先生。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如今天下大乱地前兆已经很明显,政府里也是群魔乱舞,北京那些小点的大学的确很难过,蔡元培是何等人物,都熬不下去,其他的学校估计也很难。
“是的,蔡校长。”林石笑着迎接他。眼角却不自主湿湿的。这是愤怒的泪水。尽管他十分欢迎蔡元培来。但是却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连北京的学校他们都不管了,何况外地地,中国地教育,难道真地要出现真空么?
“不要叫我校长,你才是校长。”蔡元培宽厚的笑着拍拍林石的肩膀:“我刚才在校园里转了几圈,这里很美。我在北京常听人说这里是世外桃源,如今一看,果真名不虚传。”
“不,蔡校长,你是我永远的校长。”林石看着蔡元培,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以后你就是这个学校的校长了,试问天下,唯有你能够担此重任。”
蔡元培看着林石。笑而不答。半天才道:“我只是曾经的校长,你问问你的老师,再问问这里地学生。到底他们想让谁当校长?风中,我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
这话说的莫名感伤,林石忽然也感到了昆明的秋意,他不再反驳,如果去问他的学生,学生们肯定不能接受一个外人忽然来接手学校,尽管接手的这个人十分的出名,十分的有经验。
安置好蔡元培没几天,林石迎来了西南联大的一次合并高潮。果不其然,如今地国民政府,借口经济赤字,消减了大量地教育经费,甚至从某些可有可无的学校收取经费,更有一些地方政府,为了讨好上面,将某些学堂强行解散,然后变卖学校资产。许多学校南下,找来了昆明。
而有的不能搬来,或者是还抱着希望地许多学校怒了。本来他们就穷,政府经常拖欠工资就罢了,这次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变本加厉,于是就有人想起林石来。蔡元培想起林石,想到的是他的西南联大,于是将自己庇护的几个学校组织上,一起投奔林石来了。而有些人想起林石,则是想起了林石的那面血旗,当年那些老师们不是游行成功了么?最后政府拖欠的钱都给了。
可是他们忘了,这不是在一个时代的事情。当初的国民政府,虽然黑暗,但是毕竟还没有像现在那样只剩下一个色厉内荏的空壳,他们举起当年林石留下的血旗,开始在北京城里游行。许多老师参与到其中,而结果可想而知。
林石得到这一消息,眼睛都气红了,不知道该如何评论这件事情。要是当初他在京城里,八成也会参加这件事,但是他去是去阻止的。如今的政府,因为衰败,所以更加的看不得人做运动,你游街也好,示威也好,都是对政府的一种挑衅,自然只能换来血腥镇压。
正在林石恼怒的捶着桌子的时候,蔡元培进来了,他看着林石的样子,叹口气:“你知